第二百二十三章 暗斗 第四节 调查2

只有来电，但是却不显示号码？

“当时她接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就是听了电话，然后就挂了！我们也没问，因为不知道四殿下这么急着找我们什么事情，所以在四殿下打过电话之后，我们都很安静！”

“……”

百里玹皱眉：“你带我们去看看！”

“可以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一楼的方向走去，机长也跟着一起。

叫苏宁的空乘正躺在汽车后座上，腿盘着也搁在坐垫上，像是挺享受的姿势。

好像是故意要睡觉似的。

不过刚才上楼的空乘说了，大家心里都紧张，既然如此，即使是打瞌睡，也不会这么惬意的姿势睡觉吧？怎么都叫不醒是几个意思？

“你叫她试试！”百里玹说道。

“好的！”空乘答应了声。

“小苏……苏宁！”空乘开口叫她，声音不小，还推了推她的身子。

“别吵我，我要睡觉！”

空乘又推了几下，直到百里玹说行了，她才停下来。

“我们停车的时候也是这么推她的，她也同样让我们不要吵！”

沙因是最看不得这事情的。

睡着了，叫不醒？

沙因走过去，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一只手捂着她的嘴。

虽然有些失了体统，不过现在大家都能理解她的心情，也就没人吱声。

谁知道苏宁的脸都已经胀成紫红色了，还是没有醒过来。

再堵着就要出人命了，沙因无奈放手。

从包里拿出修甲刀。沙因往苏宁的指甲盖里用力刺进去。

“啊……”尖锐的疼痛袭来，苏宁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头顶在车顶上，力气大得连车都晃动了下。

还好车顶是软垫子，否则非要撞出人命不可。

“咝！痛死我了！”苏宁揉着发痛的脑袋，迷迷糊糊地看着身边的人。

待看到百里璨和百里玹的时候，马上不揉了。从车里下来，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脸都变得正统起来，露出标准的礼仪微笑。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睡着了？”百里玹问。

“四殿下，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困了！”苏宁回答问题的时候，明显是疑惑的表情。

“困了，你之前在做什么？我的电话，你没有听到吗？”

“我……听到了，可是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头好重，就……四殿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用猜了，她被人催眠了！”

声音带着慵懒又有点痞气的味道，是百里耀在说话。

“催眠？还有那事？”

百里耀在面对大多数人的时候都不会露出自己凌厉的一面，不是他不如百里玹和百里璨威严，而是常年在外面生活，让他早就把自己身上内敛的气质锻炼得炉火纯青。

坐过几次皇室的专机，这个苏宁挺爱说话，性格也好，百里耀坐飞机没事就会跟她搭上几句，所以苏宁看到百里耀，也就随便了些。

“那你自己要怎么解释？”百里耀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三殿下这么说，确实挺邪门……”说完，还露出后怕的表情。

沙因冷冷看着苏宁。

催眠？她一个字都不信。

“把车上的视频调出来！”沙因说道。

“好的!”苏宁答应一声，赶忙上了车。

苏宁刚醒来的时候看着还有点迷糊，现在完全清醒了，做事情变得雷厉风行，好像另外一个人的魂魄附身一般。

她很快就弄好了，然后接过同事拿走的手机，直接给了沙因。

视频有两个， 前后都看的很清楚，基本上没有声音。沙因一直快进，直到听到手机铃声，然后接通，苏宁的眼神变得有些惺忪，不过她没有马上睡着，而是先盘起了腿，让自己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挂断，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深层睡眠。呼吸均匀，脸上看不到一点不自然的表情。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沙因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竟然真的有这回事。

催眠？

嗬！

看来下药的人很清楚他们现在的节奏，否则时间怎么会掐得那么准，正好在路上睡着？

原先还有些怀疑是自己的女儿做的，不过现在，她完全推翻了自己的想象。

李莎从头到尾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有时间去做那些小动作。

那么，是谁？

也不会是百里耀，他从小离开宫里，早就等于放弃了尊位，而且是个舞女的孩子，没有尊贵的母家，在宫里就要低别人一头。做这些事情，不过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难道是百里玹自己？

沙因接了个电话。

没有人听到她电话里是什么人在说话，说得又是什么内容，只听到沙因挂了手机，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不是百里玹，不会是百里玹和百里璨，也不会是百里耀，更加不是她女儿。

那么，除了忱缘，没有别人了。

“忱缘，如果我女儿有个什么，我就是拼了整个李家，也不会放过你！”

忱缘一头雾水地看着沙因。

她可以猜到沙因电话里听到的内容，估计是和血液报告 有关。

连梅尧臣都不能保证完全治好百里玹，现在李莎也感染了，沙因当然会崩溃。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夫人，你不觉得这样很牵强吗？如果我要害四殿下，为什么要做得那么明显，如果我是欲盖弥彰，监控里面已经看到了我和四殿下一起离开酒店，我又何必救他回来，不是多此一举？如果我真的想和百里家族的人扯上关系，还会在我同学的酒店里打工么，李夫人，你可以想想！我这么做，能得到什么？我一个孤女，无依无靠没错，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没有手段，你心里认为的那些动机，根本就是不是我人生的追求！”

忱缘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尖蓦地痛了下。

为什么会痛？因为人生的追求不过永远只是追求吧！

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动力，没有了目标不是为了不肯努力，不愿付出，而是因为目标离自己太远，动力再大也永远达不到，那么人生的追求还有什么？

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不只是沙因，身边所有的人几乎都感受到了忱缘身上一股悲凉的气氛。她的眼眶因为说那些话变红，泪水氤氲，却忍着没有流出来。

她是真的难过了吧！

沙因原本还有一肚子刻薄话要说，可看到忱缘现在这样，一时间竟然开不了口。

“李夫人，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我去上班了，我就一个人，如果你要调查我，随时都可以来，我就在二中旁边那家东方酒店打工，今天我已经旷工半天了！”

忱缘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待说完话，人就转身跑着离开了。

转身之后，眼泪无声滑落！

百里耀的手伸到背后，骨节因为用力发出错位的声音。

他很想追过去，很想把忱缘抱在怀里，安慰她，吻她。

她走得那么急，现在一定在哭吧……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原本噙着笑的俊脸，渐渐变得没有了一丝温度，冷得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忱缘这样做原本是极失礼的，可奇怪的是，她没有说话，身边都变得沉默起来，没有一个人对忱缘的离开有任何意见。

心里波动第二大的是百里璨，他没想到，自己因为维护母亲，竟然间接伤了忱缘的心。

虽然忱缘的痛苦不是她造成的，可是百里耀和忱缘今天两人之间看着确实诡异。从前亲密的关系，即使两人拌嘴，也不会如此避讳着说话，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关系，是多么遥远？

“妈，忱小姐已经走远了！”李莎看着沙因还对着忱缘离开的方向，轻声提醒了句。

沙因回过神来。

忱缘不过一个孤女，她能追求什么，如果真的要去做，她又有什么好顾忌？

沙因被忱缘的话震慑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女儿提醒，她才收回了目光。

“莎莎，今天这件事，就算我们吃亏，如果四殿下和你真的有情，妈绝对不干涉，如果没有，妈也不勉强你了！我们回去吧！回家去！”

“沙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答应，我也不答应！四殿下，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如果你想赖账，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是李绍旻非要这么偏激的说话，实在沙因刚刚的话刺激到了他。

“李叔叔，我没有这个意思，如果李莎愿意跟着我，我可以带她回连城，三哥订婚的时候，我不是一直都带着她在身边吗，现在谁不知道，李莎是我的女朋友，如果我真的想赖账，我还会邀请李莎跟我一起出席订婚仪式么？这事情是显而易见的，李叔叔还担心什么？”百里玹话中有话，眼神里也藏着深意。

李绍旻看出百里玹说话里面打了太极。百里玹说的没错。可是女朋友不等于未婚妻，怎么说，他的女儿现在还是李家的小姐，和百里家族并没搭上什么边。

他要的当然不只是这个，他要做百里玹的丈人，他要和百里家族结亲，并不只是做女朋友那么简单。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就更加着急。

不是因为百里玹的态度，而是……

李绍旻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更何况，我和李莎的关系，也不是从昨天才开始的，莎莎是我的女人，我当然不会亏待她。”百里玹说着话的手，手搂住了李莎的肩膀，还在她已经涨红了的脸上亲了下：“那天在酒吧里面，我们……”

“够了，请你不要说了……”李莎大声吼道。

李莎没想到这个时候，百里玹竟然还会说这样落井下石的话。

她和百里玹的关系确实瞒了父母，甚至，她还为百里玹流掉过一个孩子，当时为了害怕会被父母发现，是在小诊所里做的手术，没想到百里玹会当着她父母的面，还有百里璨和百里耀的面说出来。

李莎飞快地看了一眼百里耀，可是后者的眼里却只和邢黛莺对视着，好像面前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到李莎心虚的眼神，李绍旻原本还不敢相信，可是现在女儿都已经默认了……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李绍旻睚眦欲裂。

“父亲，对不起，我们当时喝了酒，没有控制住……”

“啪……”

鲜红的掌印落在李莎白皙的脸上。嘴角因为被牙齿磕破，溢出血丝。

李莎还来不及哭，李绍旻的腿已经开始打晃晃了，身体一软，人就摔在地上，嘴唇发紫，脸色发黑。

“绍旻！绍旻啊！”沙因的眼泪忍不住滚落。即使手打颤抖到不成样子，还是忍着心痛，在李绍旻的身上摸出一颗药，连忙喂他吃了。

“李叔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百里玹故作惊讶地问道。

百里耀看着百里玹的表情，眼里始终抹着一股看戏的心情。

全世界都知道了李绍旻有心脏病，他却偏偏要当作自己不知道。

他是有多讨厌李莎？昨天如果不是李莎在，就是随便找个服务员，或者去找个小姐来给他解毒，他心里估计也没那么不痛快。

百里玹虽然性格沉稳，却是有仇必报，而且还不等三年的，只要寻到机会，就会凌厉地在人背后砍上几刀。

李家人已经吃不消了，不过，百里玹却好像还没有出气……

“他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觉，从知道莎莎出事，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沙因从容地解释着，眼睛却有些发红。

不管别人怎么看李绍旻，眼前的人是她丈夫，不管任何时候，只要在场合之下，她都会顺着李绍旻的意思。

百里筠连订婚，李绍旻发病事情她并不知道，也就不知道，百里玹根本早就知道了李绍旻有心脏病的事情。

百里家族的人是不允许任何人的配偶有遗传疾病的，不要说结婚，就是做小老婆也可以，如果在结婚之后发现了对方有遗传病，就算是有了孩子，两人也必须要解除婚姻关系，孩子必须要驱逐出百里家族。

李绍旻拼命地隐瞒自己的心脏病，为的哪般？

他真的以为自己就可以隐瞒一辈子么，如果不能，就算李莎真的和百里玹结婚了，以后还是要离婚，除非……李莎没有染病。

可若是如此，李绍旻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还要死撑？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机长和空乘都是宫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会多嘴。

为什么沙因还要隐瞒？

百里耀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心脏不好，还不注意身体，李叔叔，你这么做，如果万一有个什么，我要怎么跟莎莎交代？她会恨我一辈子的！”

李绍旻的气不但没消，反而对百里玹更加恨上了，不过因为吃过药，他的反应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吓人，只是深喘了几下。

“李莎，你现在跟我回家，把你的事情说清楚！”李绍旻平息下来，没有再坚持要百里玹说什么负责的话。

所有人似乎都知道了他有心脏病，这个时候他要是还坚持把李莎往百里玹身边赶，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百里玹的话他听明白了，就算是李莎没有被传染，只要百里筠连不同意，他和沙因再想要自己的女儿嫁入王室，也只是痴人说梦。

事情似乎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至少这个时候，李家人都没有了谈判的心情。

李莎跟着沙因和李绍旻走了。

现在只剩下百里三兄弟，还有两位空乘和机长。

“四弟五弟在这里慢慢说，我和黛莺先走了！不耽误你们调查！”

百里耀早已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百里璨昨天的表现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苏宁就是百里耀让人催眠的，这件事和百里璨没有关系，百里璨因为要护着华君如，不肯说出华君如让侍女送饭的事情，他这个做三哥的当然要帮着自己五弟一把。

至少要制裁也只能制裁一个华君如，如果百里璨隐瞒送餐的事情，未必能逃追究。他百里耀帮的只是百里璨，和华君如一点干系都没有。

百里耀在宫里的时间并不长，对华君如并不了解，他心里想的那些，也不过都是猜测。

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兄弟相残，至少现在不愿。

百里筠连现在正值壮年，如果他们兄弟就要为大位而彼此算计，实在是百里王朝的悲剧。

百里耀要走，百里玹也没有任何怀疑，他跟邢黛莺刚订婚，虽然两人年纪都还小，不过看邢黛莺的样子，似乎很依赖他。

邢黛莺虽然有精神病，但是她的病是可以治好的，只是需要时间和精力，但如果李莎有心脏病，即使是治好，对后代也难说没有影响。

不论是出于个人的感情，还是出于百里家族对王室成员血统和健康的考量，他都不会允许自己冒险。

如果娶了李莎，她生的孩子都是心脏病患者，他虽然还姓百里，儿子却被驱逐出宫，那样的结果他绝对无法接受。

李莎现在跟了李绍旻离开也好，他身边怎么也算少了个眼线，有李莎跟着的日子，并没有表面那么轻松。他感觉身边总是带着个人体追踪器，无论去到什么地方，都感觉不自在。

百里耀带着邢黛莺回了花园洋房。

“百里哥哥，你是要出去吗？”

邢黛莺看着百里耀并没有换衣服。

现在还是上午时分，百里耀要出去，也很正常，不过他好像是要一个人出去，明明看着她没有换衣服，他也不开口多说一句。

“嗯！”

“你是要去找忱小姐吗？”

“嗯！”百里耀懒得跟邢黛莺打哑谜。

昨天的事情，他也想弄个水落石出，不过更可气的是，忱缘竟然抱着他弟弟，在璟城大街上一路狂奔，而且目的地还是酒店。

一想起来他就觉得生气。

原本在订婚典礼上他就生段元恒的气，没想到他的气还没顺过来，段元恒竟然公然和璟城市长跟市委书记一起吃饭，还把于荣国也带去了。

动机？

估计段元恒就没想过要瞒他，可怎么说，他也是军界的人。这么做是要把忱缘推到风口浪尖啊，到时候，只怕忱缘不想跟着他参军也是不能的了。

百里耀的人当时还在美国，根本没有办法去破坏他们的见面。

心里还在生着忱缘的气，现在又给他看了一场少女救人的戏码，视频里拍得那么清晰，简直就是凶猛到了家。

她现在身子还没完全恢复，竟然做那样的事，难道她对自己的名誉一点都不在意么？还有周明明的虎视耽耽，她一点也不担心么？

知道自己穿越失败了，所以就自暴自弃，对自己的方向和未来来个彻底的迷失，因为没有了目标，所以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她是这样吗？

“百里哥哥，我也跟你一起去，好吗？我知道，有些事情你自己做不了主，但是你带着我，我不给你找麻烦，你带着我就好！”

邢黛莺其实很聪明，从不拿自己的身世说事情，自己过去那些经历，只有百里耀问起来的时候，她才会简单提到，而且从来不会多说。

她对他其实很好，只是再好，他的心里也已经住了人，没有多余的位置给她。

忱缘越是让他生气，他就越是放不下，不知道为什么，就像着了魔一样。

邢黛莺知道，这辈子想要和百里耀，估计要跟忱缘斗到底，百里耀从来不肯给多余的温柔与她，对她比对自己在宫里不熟的妹妹还要客气，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分担自己的任何心事，有了事情，也从来不会主动和她说。

可是怎么样呢，她是百里耀的未婚妻啊！

她才十五岁，她可以坚持，只要坚持不退婚，她就是百里耀一辈子的人。

“你真的想去我又怎么会不应允呢？黛莺？你是我的未婚妻，在某种程度来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和我关系最密切的人，甚至超过了我的父亲，我当然不想委屈你，但是你知道，有些事情在你出现在王宫之前就已经发生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放在心上，只要你对我好就行！我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邢黛莺笑着说道。

他似乎真的变了，至少比从前要温柔许多，对她不像订婚之前那么疏离，有事情也会试着和她商量了。虽然是她主动开口的，但他愿意接话，就是很好的转变。

邢黛莺欢欢喜喜地换好了衣服。

两人还是情侣装，不过这回换得正统了点，是黑加白的西装，邢黛莺穿着裙子，百里耀是长裤，两人粘在一起，绝配。

邢黛莺以为百里耀会带他去酒店，可是没有，他们在医院下了车。

肖柔在外面等着，邢黛莺和百里耀一起上楼，百里耀也没有拒绝。

梅尧臣还在忙着分析血液毒性的具体成分，有些药物在市面上已经不流通了，似乎有二战军队用的毒品留下来的配方，可以麻痹人的脑神经的药。不过只是梅尧臣怀疑，并不肯定，化学成分也并不百分之百的符合，只是有些相像。

“还没出来？四弟这次可算是栽了！”

“栽了是肯定的，不过是一个人栽，还是两个人栽，我现在还不知道！这毒药要配置解药并不容易，我想，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理解，我知道你主攻医疗，对毒品的研究要差点，我身边有个人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不过不知道你是不是请得动她！”

“魔灵？你还是饶了我吧！”梅尧臣一脸的害怕。

“魔灵是个大美人不是么？你看不上？”

“我可不敢看上，全身都是毒药，指不定哪天想亲一下，还没吻够就被她毒死了，越是危险的美人，我更不能接近，丑点还好说话！更何况，人家身边已经名花有主了，就等少年长大。”梅尧臣眯缝着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被她吻到中毒了？”

梅尧臣脸一黑，决定不理他。

“其实，四弟虽然和我没什么感情，不过他也是父亲的人，你就不能帮我这个忙？牺牲一下色相，反正你也牺牲无数次了，不在乎多这么一次！”

“阁下，我卖艺不卖身，你如果不满意我的医术，就另请高明吧，魔灵手里不乏能干的制度高手，就是没有完全分析出解药，她也可以把人毒得死去活来的，只要你家的四弟能吃的了那个苦，直接送到泰国不就是了，魔灵最爱小白脸，她肯定不会束手不管的，说不定，你还能多个厉害的弟媳，她的年纪比你四弟也大不了多少，两人挺配的！如果我出手，万一魔灵看上了我，不肯治百里玹，我不是白牺牲了么?”

“……”邢黛莺看着这两人说的歪话，不禁有些好笑。

可是话说回来，百里玹是真的中了解不了的毒吗？

听梅尧臣的语气， 好像挺严重的，还死去活来……

那个魔灵是什么人，听起来好可怕，全身都是毒怎么活？还最喜欢小白脸？

邢黛莺朝着百里耀看过去。

“你的百里哥哥对毒女没兴趣，小姑娘，你不用担心！”

“我哪有想到魔灵！你乱说……”邢黛莺脸一红，用力地跺脚。

“嗯？我有说你心里想到的人是魔灵么？”

“……”好像真没有。

“其实阁下，魔灵那么能耐，你的四弟不可能会不知道，他可以自己去找魔灵，你那么上劲，周明明也不会感激你，万一没治好，把百里玹毒的更严重了可怎么办？你现在该操心的，是带你的小未婚妻到哪里去找个无人小岛开开心心过到蜜月结束，这样就回来了，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多事！”

“你可不是多事？”

梅尧臣虽然比百里耀大几岁，两人却总是能吵到一起，有时候梅尧臣还显得小些。

不过梅尧臣的性子确实很容易让人忘了烦恼。只是，他浑噩这么多年，还一个人单着，也不知道给自己找个伴儿。天天在外面寻花问柳，就不怕会染病？

魔灵其实和梅尧臣很配，而且据百里耀说过，魔灵曾经追过梅尧臣，后来给梅尧臣逃了，再之后，魔灵就安心把所有的经历放在了烈影身上。这么多年，魔灵也都没有找过梅尧臣，看来是把他忘了。

不过两人之间的故事百里耀还真的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分开的。

梅尧臣不肯说，他也不多问，这种事情，说多了伤感情。

梅尧臣只是虚职，名义上和百里耀是主仆，不过两人都是朋友相称，梅尧臣也经常给百里耀建议，比和花雨在一起的时候，百里耀更加习惯梅尧臣的性子。

“我可以给百里玹解毒，只是这种毒性就算能完全清除，也不可能和中毒之前一样，脑神经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就是找了魔灵来，也没用！”

“就算不可逆转，也要治好，就算是为了五弟，父亲对五弟寄予厚望，如果因为这件事，父亲对五弟有了看法，是百里家族所有人的损失！”

百里耀低声说道。

他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邢黛莺和梅尧臣都听得很清楚。

看到梅尧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百里耀知道他要说什么：“我对黛莺绝对信任，我知道，她是不会背叛我的，所以我才会带她来，在她面前，我不再有任何秘密！你以后和我有任何事情要说，也不用避讳黛莺！”

“是吗，那我干女儿怎么办，你不要她了？”梅尧臣故意说道。

百里耀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是你让我说什么都不用避讳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黛莺小姐还这么计较，不是显得小气么？对么，美丽的小姑娘？”

梅尧臣对女人没有免疫力，不过对这样清水芙蓉的小女孩没有兴趣，他更加喜欢成熟稳重的忱缘。如果忱缘不是和百里耀之间有感情，估计早被他骗了。

梅尧臣对付女人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多少女人为他伤心过，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恨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