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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主人奴隶
我现在走的这条路是一条泥石路,就是铺上一层黄土,再撒上碎石那样,幸好没下雨,走着倒是不难,按之前我们测量,大致的距离在十公里上下,这样的路程,我两小时左右即走到了福国寺的山门下。
当我抬头望着巍峨的福国寺山门时,我惊呆了,这肯定不是我那个世界的福国寺,说塑像几天能塑好我信,石板路几天修好也可能,但把一个完全破败的寺庙恢复到原样,想着怎么也不可能!
我有些懵,头脑里一片混乱,如此的状况现在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我穿越到几百年前了?不可能,穿越是小说,不是现实,就算说在三元世界里会混乱颠倒,但也没听说过会穿越啊。
好半天我才缓过劲来,泥麻,这样的事居然发生在我身上,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原委,一切事情的不对劲都是从我们进入穹顶通道后引起,我现在要找到事情的真相,那我还要重新进入一遍才行。
我顺着山门石阶向上爬去,我知道的现在能进入地道回到三元世界的通道就是从水井进入,我现在万分的庆幸,那条道是从福国寺这边锁上的,如果是在地道那头锁上,我又要往回走再从小破庙里进入地道了。
令我奇怪的是,走了这么半天,到处都是香火味,却没见到一个人,更没见到一个和尚,按福国寺的历史,一直到清朝中期时,它的香火都非常鼎盛,可以说是信众如织,按现在的情形,香炉里香火还没燃尽,怎么可能会像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我按着记忆寻找着水井的位置,毕竟有房子和没房子,这区别就大很多,我只能是按大致方位去寻找,正找着,听到山脚似有一连串的马蹄声响起,速度还极快,我这时正好走到半山腰,听到声音传来,我向山下望去,像是有一队人从白沙方向骑着马急弛而来,我见状大喜,有人就好,至少可以问清楚这儿是怎么一个情况了。
我这才迈开步子向山下走,冷不防边上不知哪个角落窜出两个人,一个人拖住我的一只手,我都没一点反应,不由分说拉着我们就钻进了一间寺房里,一进房就把靠在墙边的一个柜子挪开,再有节奏地敲了几下地板,下面似有人在等着,听到声音,把柜子下的地板托了起来,下面现出了一个黑洞,我望去像是有两人在里面。架着我的那两人对着我一拜,就把我推进了洞里,里面的人接住我,外面的人顺手把地板盖住,我听到柜子挪动的声音,应该是把柜子又移回了原位。
下面地洞接着我的两人,也没等我说什么,拉着我就向下钻去,顺着简陋的台阶向下,大致向下走了二三十米,一条横向的地道出现,宽也就一米左右,近人高,低着头才不至于碰到头顶,跟大多数地道一样,是半人工,加半天然地道,两人话也不说,似也不想听我说什么,一前一后带着我只是闷声赶路,见他们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反正你们总会带我到目的地,到时你们肯定会有话说。
走了差不多一小时左右,两人总算是停了下来,这在地底一通乱绕,我早不知道我绕到哪个角落了,停下来喘了口气,我才有空打量了下停下的位置,这就是个简陋的山洞,有一张床放在里面,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一些食物,有一些罐子之类的,想来是盛放饮用水的。这地方就像是一个临时的避难所。
俩人到了这,恭敬地把我让到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另外一个人到架子上拿了一罐水和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双手递给我,另外一人则是从架上拿过一个盘子,再拿了一张丽江粑粑放上面,也是恭敬地递给我。
不说话,我却也知道这是干嘛,我这一通乱,也有些饿有些渴了,见状也没客气,接过大饼大大地咬了一口,再喝口水咽下后,我胡乱指着架子说道:“走半天了,你们也吃点。”说的是纳西话。
我的纳西话出来差点没把我自己吓到,实在没想到,木崇灌输了记忆给我,我不仅会听,还会说纳西话了。
那两人又对着我拜了下去,嘴里说道:“主人您慢用,我们在接您之前就吃过了。这儿是个临时行在,又不知主人您什么时候会到,所以只能准备一些能存放的食物,不敢准备新鲜食物,主人您将就下了。”
我听得一愣,怎么会叫我主人呢?这些人跟我什么关系?我现在也才有空好好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行头,一身纳西族传统打扮,粗麻布衣,头上都戴着一顶皮帽,前面忙于跑路不觉得,现在才闻到他们身上发出的馊臭味,像是有几个月没洗澡那样的味,这味道一出来,我再没胃口吃什么东西。
我放下饼子,只能又喝了一口水,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没有异样,这样的情形我也遇上过,几个月一年不洗澡在云南很多少数民族中太常见了,你尽量去忽略即可。
我放缓声音,让自己显得比较平静,稍犹豫了下我问道:“你们……怎么叫我主人呢?”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又深深的鞠下身去说道:“从您把我们俩从藏人手里买回来救了我们,您就是我们的主人了,虽然您一直不让我们叫您为主人,但我们 早认定了您为主人,所以……”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木崇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两人的记忆,我有些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既然他们要认定如此称呼,也就随他们了,不过一个称呼,我当然不会真当自己是他们的主人。记忆里没找到,从他们所说的话里倒是明白了,这俩是我从藏区买回来的两个农奴。既然农奴都出现了,我更肯定,泥麻我这是真的穿越了,而且我这穿越得还不错,至少是一个有势力的人,虽然是在跑路中。
如此一联系,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有势力,有身份,又跑路,难道现在我的身份是木崇?这俩奴隶是把我当成了木崇?
这太有可能了!毕竟木崇把他的记忆灌输给了我,难说我的气质里就变得跟他一样,这些人认错那真的是可能,当然,我不可能长得跟那个干黑的小子一模样,气质相似而已。
我是想当然了,既然都认我为主人,那肯定不会说只看我气质就这样叫,肯定中间也出现了问题,所以才让他们认错了人,对了,也可能是我自己想错了,他们的主人并不是木崇,而是一个跟我长得极像的有权势的人。
想到这儿我释然了。
不管怎么,有人搭理我就最好,我现在不怕人找麻烦,就怕找不到人了解情况,当然,我本来就是一头雾水,就算想找人了解情况,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想了好半天,我才嗫嗫地问了一句通用语:“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其中一人叹了口气说道:“主人,不是我说你,虽然四爷政变夺位已过了三个月,我们也放出风声说您已得道成仙,白日飞升了,但四爷的人和平西王的清兵明里暗里还在找您,他们可不会相信我们那一套说辞的,就在刚才不久,他们不知从哪听到风声,说您很可能藏在福国寺,于是就带人来把所有僧人都抓走了,反抗的也全杀了。我不敢问您这几月本来都好好的,怎么又突然出现,但您还是有些冒失了。”
听他如此一说,我牙都酸了,这些信息组合起来,我再不明白那我就是傻子了。泥麻,还真让我猜到了,这帮人就当我是那个在树顶上飞升的木崇木王爷,看他们这样子,也不是认错人,那只能说明,我现在的样子就跟那木崇一个样,卧槽,木崇那干瘦黑扁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可能像我这样玉树临风嘛,这也能认错?或许是我现在的样子变了?这也可能啊,穿越小说里就有魂穿一说,灵魂寄托到另外一个肉体里,样子是另外一人,灵魂还是自己的,我难道就穿越到了木崇的身体里了?不对,也可能是我们见到的木崇的模样根本就不是他原本的样子,我现在这样才是木崇原本的样。咦,或者是我长得本来就跟木崇一模一样?现在也没有一块镜子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被魂穿了。
我脑子里乱槽槽地胡想,也忘了问他们后面的话,俩人看我脸上阴晴不定,也不敢多说,就那样看着我变幻莫测的脸。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我失魂的时候,泥麻,刚才听我这俩奴隶说的,外面还有人在追捕我,看他们说的样子,好像这儿也不安全,不对,他们刚才说了福国寺有一批人刚被杀被捕,那岂不是我在洞里听到的?拷,我还想着去报什么警呢,人家来就是为抓我去杀的。
想到杀僧人,我突然想到,我们曾经在福国寺见到的那些尸骨,原来这些真是僧人,是被抓捕木崇的清兵或是木钟的人杀的,想来抓杀他们的原因,自然是想知道木崇的死活,木钟和平西王自然是明白人,才不会相信飞升成仙那一套,明里不说,暗里却是杀抓一片。
不行,这儿如此危险,我岂能呆在这儿,再呆被当成木崇杀了那才真的冤枉。现在看来最大的问题就是从穹顶进入的那个通道,我想再穿越回去,只能是再回到那儿,然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