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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师妹,许久不见

作者:惊鸿独舞 | 发布时间 | 2018-07-02 | 字数:1994

“天涯,你要记着,把我毕生所识发扬光大,我呀!怕没机会等到那一天,你一定要代替我,不然……”师父突然顿住,“老头子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任天涯愣住,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师父还有心思挖苦他,真是个老顽童,“行,师父,我任天涯发誓,一定会把您老的功夫发扬出去,到时候万人习武,必是一番宏伟景象!”

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师父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我道,“你啊你,我不求什么万人,老头子我没那么大报复,只要你小子不给我断了就成!”师父伸出一条腿踢向任天涯的屁股,任天涯一扭身,堪堪躲过。

“师父。”任天涯有些责怪的看着师父,师父此时看着心情舒畅,“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对了,女娃呢?”师父看着任天涯身边没有他徒孙的影子,不禁问道,“她还睡着呢吗?”

摸了摸鼻子,任天涯不知该如何开口,知道师父又踢出一脚,任天涯才告饶道,“是了是了,那娃还睡着呢,我怕她伤心,就没叫醒她。”他才不会傻乎乎的告诉师父,他一大早就起来给女娃放迷药了,要不他们哪能这么愉快的就到了山脚下?

他可不想自己闺女再折腾,不然啊,这么一群人非得伤离别,走的人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留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与其那般还不如就这么悄悄的走了,只是任天涯不知道,自己师父此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而自己的宝贝闺女也怨了自己许久时间。

作为一个师父,怎么可能不明白任天涯心里想得什么,平日女娃他们三人中,女娃起的最是早,早起的鸟儿早吃虫,故而早起的女娃早做饭,想他们三人,也就只有女娃会做饭,所以女娃起的是最早的。

师父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任天涯的肩膀,“天涯,为师走了。”任天涯也没有什么表示,“路上小心。”

“嗯。”

几个闪影,师父便消失在眼际范围内,他们大老爷们之间没有女人那些婆婆妈妈,弯弯绕绕,所以,很多时候,本就不需要多言。

任天涯闭了闭眼睛,强忍下眼中的酸涩感,说不担心师父那是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感情又岂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任天涯猛的抡出一拳头,一旁的大树在几声脆响后,哗啦啦地倒地,惊不少飞鸟,任天涯全然不在意。

他励志,毕生一定要当上武林盟主,发扬师父衣钵,任天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学会新功法,施展轻功,嗖嗖……只见任天涯所在地地方已然没有了人。

“爹爹!!!”

女娃的喊声任天涯离得老远就听到了,他毫不怀疑,只要此刻他站在那女娃的身边,他的耳朵铁定会被震聋。

“闺女,怎么啦?”任天涯几步迈近院子里,只见眼前一蓝影一闪,自己就被女娃扑了个满怀,“爹爹,师父呢?我今天睡过头了,醒来找不着师父了,你也找不着了,我还以为你俩私奔去了。”

任天涯脸色一变,“你这娃,说什么呢?爹爹只是去送送师父,师父走了。”

“什么?!”

女娃从任天涯怀里跳出来,“走了?什么时候的事?爹爹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好歹师父也算我半个爹或者爷爷啊!”任天涯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反正,师父走了……”

女娃眼里氤氲出一些水雾,打算摆出撒娇技能,要么说啊,女娃到底是女娃,是女儿身,自然也有女儿心,“爹爹啊,师傅走了,都怪你!”

“怎么会怪我呢?”任天涯苦笑着,摸了摸女娃的脑袋。“别摸我脑袋!”女娃不满的拍走任天涯的手,任天涯愣了愣,那为啥师父就可以摸?就在任天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娃的一句话在任天涯耳边炸出一道天雷。

“爹爹,我怪你用迷药晕我……”

好了,咱们先不说任天涯和女娃的事,想必大家多少也能猜出来,我们来说说师父的江湖恩怨……

话说,师父离开洞窟,走了不知道多远的路,拖着重伤未愈的身子来到了一处亭台,远看亭台里有一位老幺,白发苍苍,面容保养的却是很好,可以说依旧风华尚存,一双眼睛浑浊不清,仿佛历经沧桑巨变,亭子周围是各种花卉苗木,一阵风吹来,带着花香溢满鼻腔,亭台上有一匾额:清心亭。

“清心亭?好名字,也是个好地方,你是想让我葬身此地吗?”师父由于赶路,嘴唇微微发紫,脸色也不是多好看。

“不!”梅云蓝转身,在看到师父的时候眼里闪过诧异,“你竟然带着重伤就来找我了,看来,你是抱着必死的心情来的吧。”梅云蓝嘴角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在苦笑着。

三十八年了,整整三十八年了,父亲,你可知,今日女儿终于能为你报仇雪恨了!

“呵呵呵……”师父笑了起来,不知为何而笑,只因笑而笑,“看来是师兄演技拙劣了,竟让你一眼就识破了我是重伤而来,……师姐。”

师父在叫那一声师姐时,不知是刻意还是什么,顿了顿,忧郁了一秒钟才脱口而出。这么多年,似乎是口生了,叫,不习惯了,师父这么想。

“看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姐……”梅云蓝低眸,手上的一只拄拐撑着她的身体,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空气在那一刹仿佛凝固了,“那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时候?”

师父不卑不亢,娓娓道来,“正月十五,你爹我师父的祭日。”

咚!

梅云蓝猛的用拐杖敲响地面,“看来你还有点心,知道今日是我爹的祭日!”

师父嘴角扯了扯,“师弟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给师父他老人家烧纸钱,烧了三十八年,又岂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