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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冷静

作者:九浅 | 发布时间 | 2018-07-02 | 字数:2781

锦御泷双手按紧腹部身体微倚在床柱,他眯起双眼面上是出奇的冷静,歌殇取过流木的配剑猛地在自己左臂上划下血口,看着留下的鲜血迅速融进了巩之樱的身体,像是牵引般歌殇的身子竟控制不住的靠近,鲜血愈流愈多。歌殇开始浑身发颤原本苍白的面容变得红胀起来,流木瞪大双眼立刻动用内力阻隔开了这股怪异的引力。

他接住喘息不止正要倒下的歌殇,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此刻更是虚脱不堪连气息都稳不住,“歌殇你?”

“我…没事,蛊毒本流就无任何药物可以治疗,唯有以蛊治蛊的办法,我只有用自己的蛊毒去暂时压制她的蛊毒,但…”她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只是一时。”锦御泷抬眼示意流木带歌殇下去休息,自己僵直坐在床边。

他就这般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目光从她单薄的唇上停在了微微上翘像半片月牙闭合的双眼上,然后就情不自禁的想到皇宫时大婚之夜她一跪到天明,明明是满眼的不甘,满心的疑惑却还是身背笔直倔强不屈。而后来她的种种行为完全不再是那个奴颜婢膝的丫鬟,他虽然厌她对锦明舒的背叛却总想再看看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如何在这后宫之中周璇如何……把他放在眼里。而当这一切真像大白,他知道她并不是锦明舒的爱婢而是因为某种原因重生在了这具身体内,她神秘的身份挑起他的兴趣,更多的是他想要得到她,到底是因为帝王的霸心还是情之所以他都不在乎。

一手抚上她憔悴的面容嘴角不自觉勾起笑来,好似她从未这般乖乖地任由他的抚摸,修长的手指还有几分贪恋,却在抚上她深凹双眼忍不住感叹她消瘦了好多,但若是此时能有一面镜子让他看看自己苍白无血的面庞恐怕他就能宽慰很多。腹上的鲜血竟不知不觉中染红了床被,腹中阵阵的抽动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随手解下自己的腰间束带一圈圈猛地缠在自己腹间伤口之上,疼痛让他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而双眼仍旧注视在她的身上。

随后的几天锦御泷不眠不休任由自己守着床上之人,而他到底是身体虚耗过多昏昏沉沉地合上了双眼。夜色朦胧屋中烛光昏暗停在似还能听见某种不知名虫儿地叫声,已是秋日的夜晚竟是有这几分宁夏的味道。爬在床边的锦御泷在脑海里勾勒出了各种她苏醒后的样子,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被她突然滑下的手臂垂打在腹上痛醒的。

“呃!”他忍不住痛呼,随后看见巩之樱迷茫的双眼,疑惑、吃惊、害怕…

“雪儿,你醒了?”初醒的巩之樱被眼前的锦御泷惊了一跳,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皇上,你?”

“我…朕,朕守了你三天三夜你也没个感激,”关心之话。锦御泷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人,他在她的眼里读到了害怕,不是仇恨,他明白她清醒过来了。

巩之樱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像是忘了很多东西,又像是记起很多,她还来不及多想就看见,“血!”

“嗯?”锦御泷顺着巩之樱的手势看去,只见自己腹上的腰带又染红了斑斑血迹,他叹了口气到底是草草处理伤口久未愈合。

“你醒了朕就放心了,待会让侍女们服侍你洗漱。”说完,他便单手放在腹上出了房门。

近日事多繁杂,锦御泷处理完朝政便紧接着调查大祭司的身世来历及做事目的。锦明国世代有祭祀庇佑祈福的先例,更何况大祭祀乃先皇所托之人锦御泷几乎从未怀疑过他,更没有想到他会与他作对。

这日他掩不住面上的疲倦之色,就见朝凤阁中的侍女端着饭菜面色范难,问后才得知屋中那人自醒来后便不吃不喝几天有余了。他踏进房门,理了理衣袖到底是放下了帝王的架子。

“巩之樱,为何不吃?可是饭菜不合你胃口?”

巩之樱听着身边人柔和的话语,不自觉往一边移了移。

锦御泷见状继续说道:“你可知自己身体本就虚弱,这般折腾会受不住的,朕要你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巩之樱喃呢,一双眸子盯在他的眼上,锦御泷微眯掩住自己眼底的疲惫,“皇上,杀了那么多人,又伤害我身边的人要我,如何好好活着!”

“杀?朕何曾杀过你身边之人…呵呵,你是说青,安?”他低笑出声,神色凛然。

“不!”这个名字像是让她想到了极其难受的事,她忆起那日青安从她面前死去的场景,又仿佛看见大祭司喃喃自语,…一切都是假像,揭下面具时的那张脸。

巩之樱仰面,青安已死是不争的事实,而杀他的人就在自己面前,“锦御泷你杀了人,还能说的这么轻松,你心里不会难过吗!”

锦御泷看着她明明苍白的脸色硬是胀成红色,他解下身上的披风给面前的围上。

“你干什么,我,我不要。”巩之樱徒劳地挣扎。

“你是朕的妃子,朕这是照顾你。至于干什么,”他斜起一双眼神色有几分严峻,自醒来后他还未对她露出过这般神色,“朕让你好好看看你青安公子的所为!”

巩之樱被她带到庭中后院一处环境清幽的偏房,她注意到周围伺候的丫鬟明显比别处多,她正猜测房中人的身份,就瞧见锦华流木从房内走了出来。

锦御泷上前问了句,她可好?流木摇头眉头紧锁。这般压抑的气氛令巩之樱不顾正在交谈的两人直直冲进了房内。

“恐怕就这几日了。”流木沉下面色握紧双拳。

锦御泷看了眼走进屋里的人说道:“去孔雀翎通知解忧,也了了遗憾。”

“嗯。”流木应过,锦御泷已是被屋中的叫声所惊快速踏进房门。屋内是流木替歌殇清洗过后,换下面上的白纱,歌殇犹如一个被洗去血肉抽空气力的木人匐在床头身形僵硬。

巩之樱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她看着歌殇面容,臂膀,甚至是脚踝,衣料未及之处皆是血肉模糊,空腐竟像是活生生掏去一般!

“歌殇…姑娘?”巩之樱微微凑近,面前人毫无反应。

“她听不见,耳聋,眼瞎都是她现在的状态。”锦御泷上前,像自己也不信般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直到面前的人确实毫无反应,他叹了一口气像是不忍直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巩之樱何曾见过这般活生生的折磨。

锦御泷听着巩之樱的话,面色突然平静下来,从腰间取下一样东西放在她面前。

“玉笛?”巩之樱疑惑,这是青安随身所戴的玉笛。怎么会…

“锦御泷你要说什么…”巩之樱连连后退,下意识的做出捂耳抱头的动作。

锦御泷轻笑,“要说的你已猜到不是吗?”解下来的话他没有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你猜的没错,朕乃一国之君也定不会骗你捏造事实,这一切都是青安所做,他隐瞒身份借皇宫大祭司身份潜于朕身边,挑拨朕的江湖中的势力,甚至有更大的预谋!”

“你说青安与大祭司是同一人?不…”锦御泷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朕信赖于他,将江湖之事交于他,他却以此使孔雀翎与朝凤对峙,伤我朝凤之人借杀孔雀翎,眼下江湖各组织一片混乱!巩之樱你不信是吗?”锦御泷看着面前的人,“歌殇就是证明,她中了英灵的蛊毒无药可救,其手法与妙歌不尽相同。她压制毒性如今为救你已是命不久矣,你从回来的那刻起便中了蛊毒,难道一点都不自知吗!”

“蛊毒?…妙歌?我…”巩之樱只感觉像被分裂出了两个自己,但这两个自己都好似少了灵魂,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巩之樱被锦御泷一番话刺激的情绪激动,锦御泷一把抱着面前的人,将头抵在她微微散乱的发丝上像是怕再惊着一般,“好了,没事了,别想了。”点了她的睡穴抱出了房间。

“知秋——知秋”,花已葬去,枝折木枯,巩之樱站在庭院看着指头不知名的黄雀声声啼鸣。面前的一切凄美的让她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