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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逃避

作者:九浅 | 发布时间 | 2018-07-02 | 字数:2630

“公仪芜雪,这是你不可逃避的命运,你难道要我公仪族人通通枉死吗!”他沉静的面庞似是突然被毒刺刺中愤怒、赤红、扭曲。看着面前步步后退的巩之樱,他又缓下语气叹出一口气像是不忍心般望着远方,“你既然卷了进来,就是不可逃避的命运。公仪族人的灵女纵然经受重生也不可认命啊。”

“重生?”巩之樱喃呢,她没有了方才的恐慌拉着面前的人一手紧握,“为何是重生!你们古人怎么知道这些,难道你们清楚我,我不是…”她几欲张开的双唇将字卡在了喉咙里。

“听清楚。”他看着她,看着她水雾般的眸子,“你是公仪芜雪,我族的灵女。纵然我族遭受重创,但只要你还活着我族…就有希望。”巩之樱看着他微微闪烁的眼神,“我凭什么相信你!”

公仪重冥看着面前的女子,那面具下的眼神似要将她看穿直到巩之樱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眼神,他拉住面前人的手快步向前,“跟我来。”

巩之樱跟着他急促的步子,只觉越来越吃力有些追赶不上,忽然她腰身被搂住还未反应过来就觉身体轻盈自己由着他凌空飘了起来。“啊…我,”未吐出的话生生卡在喉咙她看着自己穿过枯林凌空的身子迅速下降停在了地下的一所陵墓前。

周围一团团寒气令人毛骨悚然,沉浸其中让她看不清周围的样子,她哑然看着公仪重冥高大的身形显得有些凄清,他执起玉笛周身催动灵力的样子让巩之樱尽觉得那般熟悉。面前的陵墓发出沉重的撞击声,巩之樱被拉向身后她惊恐的瞳子里是陵墓分裂开来露出的冰床迅速下降的场景。

“啊,这!”巩之樱瞪大双目,指着面前变化的场景哑然失色。

公仪重冥沉下面色,拉着巩之樱直直走了进去,有力的手腕急促的步伐让巩之樱没有半点挣扎犹豫的机会眨眼间便进了陵墓。突然袭来的寒气迅速入侵到她的体内,只觉自己周身开始冻结,四肢逐渐僵硬,牙齿止不住的打颤双脚像是连着鞋底沾粘在冰上,公仪重冥回过头看着停在原地的巩之樱,他冰冷的面容布满不屑,“你在害怕。”这般口吻与当初的锦御泷如出一辙,让人陌生。

巩之樱顾不得许多,她只觉自己连说话都变得困难像是口中卡了冰块。公仪重冥瞧着面前的人儿,浑身颤抖面色冻的乌紫,双唇开始冻裂,缕缕发丝上凝结成冰束。早该料到她一介凡人身躯承受不了这般寒境,她倔强的样子让他漆黑的双眸有些闪烁,解下身上的黑色锦袍披在她的身上。

巩之樱僵着身子想要躲开,公仪重冥沉声道:“不想死,就别装。你还不是公仪芜雪!”巩之樱放弃挣扎,跟在他身后颤抖的步子还是让她难以维持,虽是极力忍耐但身体确实再难维持,“呃…”一个哫趔跪倒在地眼看着自己身子一点点瘫倒似乎要与冰床融合在一起,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清醒的意识让她头晕,就连公仪重冥略有温度的手臂挽起她的腰身倚在怀中她都好似没有知觉。直到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像是被注入丝丝暖流,顷刻间身体恢复了意识,抬起头正是他戴着面具的面容和停在她胸口间执玉笛的左手。

“你?”不知为何,巩之樱看他是那般熟悉,尤其是那双迷离的眸子静下来的时候像极了一个人。

公仪重冥抬起双眸,没有理会她奇怪的眼神,只是左手拉起她的手臂加快了前行的脚步。巩之樱感觉身上渐暖便开始观察自己到底身在何地,这一看触目的一切让她心惊,她怀疑自己来到了冰河的世界,用手捂住自己的双唇惊恐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面前竟全是人的雕塑,栩栩如生好似活着一般,他们穿着素色一致但并不是普通人的打扮,从装扮中看更像是某个部落统一的装束。想至此处她右手不自觉紧握,公仪重冥感受拉着她的左手感受到她微妙的变化,回过头看着她面上奇怪的表情声音如寒冰般冷得彻骨,“怎么?”

巩之樱指着四周,“这就是你们说的公仪家族,对不对?”

公仪重冥盯着她夹杂慌乱惊奇的双眸,沉默。

“那我,那我跟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们…”巩之樱偏着头有意躲避那些人像冰雕,“是死是活?”

公仪重冥松开一直拉着她的左手臂,巩之樱僵在原地看着他缓步前行,身体又开始透入寒气。

“你跟他们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他们会复活的,有你就一定会的。”身后的女子像是连自己的话都在质疑,直到再次出现的女声坚硬生冷贯彻到她们的耳中,“公仪芜雪我族灵女,身负复活公仪家族的重任!”

巩之樱被这二人夹在中间,她微微退着身子眼神慌乱,“英灵,女画你们?”

“我们本就是大祭司身边的人。”女画一个上前钳住巩之樱的右肩,本就冷硬的面容更是多了几分戾气。巩之樱转过头看着愣在一旁的英灵,在她的眼中英灵一直是那个温柔可亲爱舞如痴的女子。

“你,”她言语微顿,“你别看我。”英灵躲开巩之樱的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公仪重冥跨上冰床,一寸寸抚摸那些凝结的冰人。英灵看着冻结的族人们围着三大长老施灵抵抗确是无济于事定格在当时的样子,惊恐、慌乱、恐惧、强撑。她水雾的眸子再也承载不了满满的泪溢出眼眶。三大长老中唯有灵臂长老合上双眼苍老的面容上有着绝望的平静,其余两大长老皆是瞪大双目顽强抵抗。公仪重冥看着几千丈的偌大陵墓,冰雕成海冻结千里若不是冻结的生命,这般寒境像是千年不化万年不改。

巩之樱仍被女画钳住她放弃抵抗完全沉浸在英灵的悲痛之中,她看着周围被冻结的人们他们虽穿着大致相同,确是幼老不一,最小的还是几岁的孩童,她突然落下泪来纵然不相识这般残害生命她如何看的下去。

“你在落泪,你在怜悯?”女画倾斜着双眼扫了眼身边的人。兀地陵墓发出幽旷地笛声,公仪重冥右手执笛左手施灵不断催动层层冰阶台柱之上供奉着由冰雕叶状的半截赤红丹药。

女画盯住面前变动,眼中溢出流光,钳着巩之樱的手臂不自觉抓紧用力,眼看着那赤红的丹药开始发生变化,一切都即将成功,冰冷面容露出藏不住笑颜。她明白,只要还魂丹完好无损的进入巩之樱的体内,而她放出噬灵蛊那么公仪芜雪纵然复活也只是一个没有灵魂意识的木偶,她永远也做不回公仪家族的灵女,就再也不会是公仪重冥的爱人…女画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她的瞳孔紧促笑颜僵在脸上,言语是颤抖地质疑,“大祭司,你…”

她看着公仪重冥在关键的时刻停下,执起玉笛的手弯曲收回,转过沉静的容颜深邃的眸子似要将巩之樱看穿,“巩之樱,”他轻轻地唤着,像是自言自语,像是以后都再看不到那个名巩之樱的女子的灵魂一般,他唤的幽长。

“我只想知道真像,找回…”自己。公仪重冥看着她瘦弱颤抖的身影直直倒下,白色的丹药团着蛊虫从耳畔中进入她的体内。

“女、画!”公仪重冥飞身接住倒下的人儿,周身寒气逼人。

女画退后半步,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恨意,深深地恨意。“哈哈哈…”她突然狂笑,纵然她千般跟随万般服侍都不曾和他有过分毫的寄盼,如此便是恨她也一并要了。看着依然犹豫的公仪重冥她笑的凄凉,“大祭祀您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要她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