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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动静

作者:九浅 | 发布时间 | 2018-07-02 | 字数:2642

锦御泷警惕地盯了一眼窗外,这一整夜折腾下来楼中毫无动静,必是出事了。而他此刻也无力去多管,更何况楼中人死活又与他何甘。

“躺朕身边。”

她一个起身,又被他猛的拽下。床上的人闭上眼。

“听话,朕无力与你闹。”

“哼”她侧身躺下,与身边人保持着一直以来的距离,那人却不顾身上伤口一个翻身靠了过来。

“你…”巩之樱一夜无眠。

深黑的夜被那月光染上几分色彩多了些许人情味儿,给这床榻上两人来了点虫鸣伴奏也少了如此近的距离两人彼此间的尴尬气氛。

二日晨起,巩之樱坐起身子就要下床,却回过头无奈的盯着别抓出的胳膊上,她看着锦御泷苍白的面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不要拉我,我这不是给你找人看伤吗?”

“你很关心朕?”锦御泷勾起嘴角。

巩之樱怔住复又转过头,“身体是你自己的我不过问问。”

“这是关心。”他撑起身体往床边移了移。

巩之樱猛地站起,甩开他无力的拉扯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人,“皇、上”她吐字清晰。

“我是巩之樱,与你无任何关系,我不是关心。”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过是心善,还点微不足道的恩罢了,昨夜巩之樱也算救了皇上,今日您看不看伤都是无我两清了。”她说着,从怀中衣兜扯出一枚令牌丢在床上,转身出了房门。

锦御泷冷颜看着床上扔下的朝凤令牌,兀的起身跟了出去,他迅速下楼还是听见了巩之樱失声的尖叫。

“巩之樱!”他唤着独自呆站在正庭的她,此地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碎成木屑,地上齐齐倒着三副女尸。

“烟儿!”巩之樱踉跄着上前,抱起地上无声无息的人,泪水模糊了双眼她转头看着另一副尸体。

“三娘!”她半抱起三娘,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体,确是再也看不到她说笑的样子。

“溪儿?”她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继续唤着身旁的尸体,不敢再上前。

“她已经死了,这三人死于昨夜。”锦御泷从身后扶起她,双手榄在她的腰间,“昨夜杀手云集,势必有场血战。”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巩之樱双眼含着泪水,颤抖着双手指着地上的人,“她们全都死了?”

锦御泷抱紧怀里的人儿,“朕会保护好你。”

清晨刺眼的光芒映在两人苍白无血的面容上,锦御泷带着巩之樱查探楼中各人的情况,他们先去了楼中姑娘们的房间,看着她们昏睡在床不省人事锦御泷亲自上前诊治确定只是被某种迷药深度迷晕了,锦御泷看着连有内力护身的解忧也是昏迷不醒,便知着用药人功夫高深。他已给出暗号,将朝凤中人汇集在华明楼定要彻查此事。

转过身抵御着身体的晕眩安抚巩之樱,“会有人给她们解毒,没有生命危险。”

巩之樱表情木然,她的手中握着三娘的画像,看着她多情的面容跃然纸上,她没有想到这竟然成了遗像,握着桌上的墨笔一点点描成了黑白…

容清和流木赶到时,便是看见这般场景:锦御泷双手撑在桌上肩背的袍子染成血红,他一动不动认真的看着坐在桌前描画的人,眉头微皱。

“受伤了?”流木的面上难得露出疑惑担心之色。

锦御泷抬眼对着流木身后的容清道:“扶巩之樱回房休息,给她开点安神的药。”

“是”容清应着,收起桌上的画将巩之樱带下去。锦御泷扶着自己的胳膊缓缓坐下,未开一言确实神色严肃。

“歌殇正从皇宫赶来。”流木看了眼窗外,神色尴尬,“我与容清彻夜追查城中之事,案情复杂,牵连甚多难以抽身…”他欲言又止,不再说下去。

“有人暗中…咳咳!”锦御泷一手握拳抵在唇边。流木见状上前虚扶,瞧见他肩背之上的伤在厚重的外袍下渗出血来。

流木退在门外,看着歌殇正背着药箱准备进房,他叫住歌殇,“皇上此次受伤非同小可,可都准备齐全了?”

“歌殇做事何时有不周之处。”

歌殇推门进房,看着锦御泷睡在床榻之上没有任何反应,跟随锦帝多年,她清楚他心思缜密,警惕性高决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她上前查探伤势,“歌殇前来看伤,望皇上接下外袍。”

锦御泷睁开双眼疼痛让他意识模糊,竟然连歌殇进了房门也并不清楚。他解下外袍,伤口立刻赤裸在外,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盯着歌殇道:“去找容清,给巩之樱医治。”他清楚的记得巩之樱把自己胳膊给尸人咬下的场景,他不清楚她伤口如何了,虽然没有他伤的严重但他能这般疼巩之樱又如何能受的住?

歌殇隐约瞧着他肩背处那偌大的血坑赤裸裸少了一块血肉,像是被猛兽抓伤所致,甚是可怕!

“皇上?”那肩背处血肉模糊,溃烂流脓连肩骨都能隐约看见。

“快去!”

歌殇转身跟着流木进了巩之樱的房内,容清受在巩之樱身旁,想着他们初时的场景,原来是皇上的妃子,果然不同与平常女子。

歌殇挽起她胳膊上的衣袖,对着那白皙的胳膊仔细瞧去。

“她怎么样?”容清在一旁略显焦急地问道。

歌殇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也在看吗,哪有伤?”

容清哑然,看着歌殇取出药水隐约在像是咬痕的地方擦了擦。然后观察着细微的伤口,及伤口的恢复能力。

“若无事,怎么还睡着?”容清依旧一脸的担心之色。

“是服过安神的药,叫醒她皇上那边伤势严重。”

“噗嗤——”倚在门栏旁的流木笑出了声。

“…”安神的药?容清只觉头大,自己何时关心则乱了。

他轻拍着床上的人儿,试着唤醒她。歌殇在一旁看的急人,她一掌拍在巩之樱手臂上暗藏的银针扎进皮肉里。

“你…”容清无奈,歌殇善毒,懂的医术不过日久施毒留下的经验,他怕她不晓得轻重伤了床上的人儿。

“唔…”歌殇盯着悠悠转醒的巩之樱,直直问出,“可是右胳膊被咬过?”

巩之樱愣了会想起自己护锦御泷时确实被尸人咬过,“是啊,怎么了?”巩之樱举过自己的胳膊看看,不过就是留了点疤痕。

“被什么咬的?”

巩之樱想起那些怪物便毛骨悚然,她抖了抖身子,“怪物!半人半尸的怪物,他们就像复活的尸体闻血咬人!”

歌殇眯起双眼,“尸人?”对于这个结论她并不敢确定,只曾在书中看过有人可以用某种毒将活人生生变成吸血的尸体,这些就被称为尸人,但从未遇到和听说过这些。

歌殇盯着她胳膊上的咬痕,伤口甚深是绝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迅速恢复,更奇怪的是血流也未在疤痕上有片刻停留。她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恐怕是她的血可以治疗伤口。

“容清取血。”她将匕首递给容清,迅速取出容器准备接血。

“你…你要干嘛!”容清愣在一旁,巩之樱立刻将胳膊缩回,躲在了墙角里。

歌殇望着容清,“你怀疑她的血能…”歌殇点头。

容清轻叹一口气,一个俯身点了巩之樱穴道,使得巩之樱动弹不得。

“坚持会,你的血也许对皇上的伤有帮助。”容清对着一脸委屈惊恐的巩之樱解释道。

巩之樱听闻,放弃挣扎紧闭双眼感受到匕首飞快地划过自己的胳膊,紧接着听见血簌簌地留出声,她睁开眼看着歌殇将自己的血盛在容器里出了房间。

“能管用吗?”巩之樱自言自语,想着锦御泷肩背上的伤。

“歌殇会医治好的,别担心。”容清拉过她胳膊一点点缠上纱布为她包扎匕首划过的伤口。

“这几日不要见水,洗脸时要多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