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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养伤
巩之樱摇头,“你不是杀手么,怎么处处为别人着想,快睡吧,养伤重要!”
男子缓缓撑着身子半倚在床上合上了双眼。
第二日巩之樱爬在桌上睡的浑身酸痛,还未起身就听见三娘一边叫嚷一边急促的敲门声。
“巩之樱,巩之樱在里面吗?我要进来啦!”
“啊…别!”巩之樱愣在一旁,床上睡着的男子已经坐起身来警惕地盯着门外,右手按在自己随身的配剑上。
“巩之樱,怎么不说话呢!三娘可进来了!”巩之樱瞧着门外愈来愈近的身影,她起身立刻跑到床榻之上卷起被子直接将男子与她裹了个密不透风。
“你…”男子话出半截就被直接盖在了棉被里。
三娘踏进房门,瞧这被被子包裹的严实的巩之樱,忍不住笑道:“呦!你这是怎么了?四月的天还能把你冻着?莫不是困出个病来了?”
“是啊!咳咳咳”巩之樱一边说着,一便佯装着咳嗽了几声。
三娘收起面上的笑,看了看屋子走在巩之樱的面前正色道:“昨个可有什么人溜进你屋内?”
“呃?”巩之樱微愣,被子里的人身体明显动了动,她呆呆一笑拍了拍被子:“三娘说什么呢?可别跟我开玩笑我胆小,这几天来屋子里除了我连个老鼠也不曾见过!”
“那就好!”三娘送了一口气,伏在巩之樱的耳畔低声道:“这几日锦城不太平,昨个夜里华明楼遇刺客,行凶不成倒是伤了自己,不知道逃哪去了。”
“哦哦”巩之樱猛的点头,看着三娘一副可怜样,“那三娘可要保护我的安全,我一介弱女子。”
三娘听闻,随意的笑笑,“这都过去了能有什么事!”说罢,出了房门。
巩之樱瞧着三娘走远了,立刻掀开被子扶出里面的男子。
“谢姑娘!”男子拱手还谢。
巩之樱摆摆手,瞧着男子,不知是因为被中暖和捂着的缘故还是什么,她看男子面颊微微泛红。
“在下容清,姑娘恩情容清铭记在心,来日必当报答!”容清看着巩之樱神情专注。
巩之樱故意偏开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如今你有伤在身,身份又已暴露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容清,今夜便不再打扰姑娘。”
巩之樱点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我自由了可要出去了,这屋子一般除了我没人来,你抓紧时间离开。”
她踏出房门提着裙摆一脸欣喜的就下了楼,走在一层大院里就瞧见烟儿对着她不停的摆手。
巩之樱笑着,几日未见那小姑娘又出落的漂亮了华明楼果然是能改造姑娘啊,只是她那张牙舞爪的样子还是一点没变啊!
“怎么了?瞧把你急的”巩之樱走在她身旁问着。
“巩之樱你可真能赶!”烟儿乐滋滋地指着楼台处围了一群的姑娘,“今日,女画姑娘心情好,特地帮着楼里的姑娘们画像。”烟儿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上前,“快点,还要排队呢!”
巩之樱听着要排队兴趣立刻少了一半,站在原地伸长脖子望去,瞧见一姑娘抱着自己的画像欣赏个不停,巩之樱看着她手中的画果然是惟妙惟肖,出神入化!她不自觉挤上前,站在人群中央看着那戴了半截面纱正在钻心作画的女子,那女子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发丝垂下再配上她此番才情真是个少有的佳人,巩之樱对着华明楼更是另眼相看了。
女子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人又低头作画,她专注的神情,作画的样子,以及落笔的瞬间像极了一个人。
“抬起头来。”
“啊?”巩之樱听着面前的声音,愣愣地抬起头,女画的样子立刻映在她的眼前,原来是自己看的太专注不自觉就挤在了前面。
“我就不画了吧!”巩之樱摆摆手,不顾正在作画的人转身跑离了人群。烟儿一边叫着一边追了上来。
“怎么不画啊?多可惜!女画姑娘不是随便就给人画的,就连权贵她都不一定买账。”
“呵呵,我不上相。”巩之樱尴尬的笑笑,这古代没有相机唯一能留证的便是画像,她一个逃犯何必给自己多生事端。
烟儿倒是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盯着她的脸端详了半天,两手叉腰说道:“也不是不上相啊,生的挺美就是没施粉黛啦!”
巩之樱白了烟儿一眼,双手按在她腰间把她推进人群里去,“烟儿美美的,快画张相吧。”说着,就瞧见烟儿一崩一跳凭借着自己小小的身躯一点点挤在人群里。看着她那副活泼天真的样儿让巩之樱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语心的影子来,那个还未过的姑娘,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美好的人生,过上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就已经……替她去死了!巩之樱一步步的踏着楼梯,语心的尸骨不知是否得到安葬?会不会抛尸荒野被那些野兽虎豹…巩之樱左脚突然踏空就这么跌坐在自己的房门前。
她椅着门槛坐着,楼下歌舞升平,楼上悄然无声。
夜里,华明楼内不仅歌舞升平解忧难得抚琴一曲,整个楼内有了琴声的点缀立刻变得高雅起来,楼下一名身穿便装的男子气势凌人领着身后的三名男子直直上了华明楼二层。
巩之樱躺在床上,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语心是她心中的心结,她感觉自己像个怕死的懦夫见不得阳光。门被缓缓地推开,巩之樱并未注意这特意放轻的脚步。
“奴雪,可是身上不舒服?”进来的人,轻掩上门站在离床几步远处,目光柔和的看着床上的巩之樱。巩之樱一个心惊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面前这人正是当日在宫中解救自己的大将军!她从没想到锦明舒会突然来到这里,宫中自他复活的消息完全封闭,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你…还活着?”巩之樱指着面前的人,翻身下床。
锦明舒缓步向前,面上的笑容有些僵持。巩之樱连连后退身体抵在墙上,“你,你别过来啊!”
“好,我不过来,我就站在这。”他停下脚步望着巩之樱,“你别怕。”
巩之樱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看着面前的人狠地一闭眼几乎是一口气说出,“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接下来说的奴雪早就已经死了我是巩之樱!”
巩之樱看着面前不说话的人继续说道,“将军,你认为我和奴雪像吗?我是有苦衷的,你别冲动我解释!”
“不像。”他言语中没有夹杂任何一丝情感。
“奴雪从来只唤我明舒。”他向前踏出一步。
“奴雪从来不称自己为,我。”他步步逼近,“因为他怕我会忘了她的名字。”
“呃!”他一个箭步右手扼住巩之樱的喉咙将她抵在墙上,神色严峻,“你是谁!”
“咳咳!”巩之樱放弃挣扎,涨红了一张脸,心里想着这将军不亏给皇上干事发起火来都想扼她的喉咙。
锦明舒转过头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说清楚。”
巩之樱揉了揉自己的喉咙缓缓说道:“将军,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令人难以置信,但这都是事实只有我的答案才能解开这谜团。”
她抿了抿双唇,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人:“奴雪姑娘确实已经死了,她是为你殉情而死。”她看着那人的身影一颤继而又缓缓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