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夸赞
三娘看着华明楼已经许久不见这般的掌声与夸赞之声了,乐得合不拢嘴。只见那些达贵们个个拍手叫好,醉在那曲子里久久不能自拔。
“三娘,好眼色,哪弄来了那么一个姑娘,与那玉面公子真是琴瑟和谐啊!”
“张大人过奖了。”三娘看着一脸色相的的人继续说道:“方才那女子才来华明楼不久,是青安公子的妹妹。”
“额,这样啊”那人说着,自己找了个位置喝酒作乐去了。
华明楼的喧哗止于后院,巩之樱跟着青安,二人共同进了后院的厢房内。
“青安公子,怎么出现在华明楼里?还是……”巩之樱看着青安想着烟儿给她的解说,“玉面公子?”
青安随意笑笑,转过身给她泡了杯茶,“巩之樱还要与青安客气不成,我可是给三娘说,你是我的选房表妹。”
“啊?”巩之樱哑然。
“所以日后莫要称我为公子,叫我青安就好。”
“哦”巩之樱愣愣的答道,想着青安还未回答她的问题。
“玉面公子不过是一些江湖人士起的代号而已,青安行至一旁坐下,示意巩之樱也坐着说话。
“青安喜自由,华明楼也时不时小坐一会,这几日青安回林间小屋找不到巩之樱你,后经打听知你来了这华明楼,便赶过来瞧瞧巩之樱是否安好。”
巩之樱听着,心中涌上一层暖意解释道:“我身份特殊…没有,没有锦华流木的许可出不了这华明楼。
青安微微点头,“这点青安理解,巩之樱待在华明楼到也甚好,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并且…”他顿了顿,转过头看着巩之樱,“青安会护巩之樱周全。”
“呃…”巩之樱偏过头,“青安多虑了,巩之樱这条命不值钱。”
她与青安在厢房交谈了一会,青安便准备离开了,临走时瞧了眼桌上的茶水,“这华明楼什么都好,恐怕就是没有巩之樱爱喝的花茶,桌上的茶包是我为你准备的。”
“谢谢”巩之樱瞧这他远去的身影,自己何德何能能交到这般诚心相待的朋友。
随后的几天巩之樱是深深体会到了出风头的祸端了,她可以称是一曲成名,锦城皆知!从烟儿的口中她得知青安吹奏的曲子名《红药叹》是江湖中流传已久无人能相和的曲子,曾一再被称为“异曲”,那曲子初听令人心安,听的久了像是能上瘾一般让人欲罢不能,故无人能人也无乐器能与那曲子和鸣。
巩之樱本以为只是烟儿危言耸听,却不想果真如此,如今城中大大小小皆知:华明楼新来了一位姑娘,能与玉面公子的“异曲”和鸣,琴声出神入化宛如天籁。华明楼这几日有成百上千的人慕名而来,只为听一曲《红药叹》,三娘以各种理由拒绝,都无法阻挡这汹涌的之势。
三娘见抵挡不住只好将巩之樱藏在华明楼内以出差为由,让巩之樱躲在房内足不出户,这一躲就是连着三日她吃住全在屋中解决,就连烟儿也不敢来这屋中找她。
她值得保着几本说混日子。如此下来她也并不觉得难过,想着曾经宫中的险恶与大漠荒蛮里的折磨,这些足以让她满足。之是静下来的时候,她的脑海不再被奴雪的记忆占去,满脑子里都充斥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孤高冷漠,甚至是无情,他冰冷的话语可以断人生死,却为何断不了她的情思?纵然曾经伤的彻底心如死灰,可那身影总是挥之不去,像是历经野火的原草一样,她努力控制再也不敢让之重生。
连着三日过去巩之樱也会琢磨着自己何时才能有自由?看着窗外花儿娇艳,鸟儿欢越她却倚窗观旧景,心中无限悲凉。那些城中大大小小的事她皆不知,边塞战事接二连三胡人猖狂妄为,我朝大将镇压不住皇帝下旨更换主将转为副将,战事若有转机主将终身为副。就连华明楼内的混乱事她也是最后一个知道。
巩之樱摇摇头,瞧见他腹侧的伤口甚深眼中流露出担心之色。男子举起右手迅速往她身上一点,巩之樱立刻觉得自己卡在喉咙的话得到了释放。
“你没事吧?”巩之樱茫然的问着,又一想自己真是糊涂了对一个重伤的人说这话不是白说吗。
“你身上可有药,我想办法帮你处理伤口。”
男子站起身来,看了眼巩之樱缓步往床榻走去,巩之樱跟上前微微的搀扶着。男子转过身瞧着巩之樱:“我可是杀手”他言语冰冷。
巩之樱只觉面前的男子有几分可笑,对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是伤员!”
男子听闻坐在床榻微微一笑,“你是大夫?”
巩之樱被这问话弄的瞬间尴尬,“我,我不懂医术。”
男子一副早就明了的样子继续说道:“如此,姑娘就转过身去,再下要换去里衣。”
“那你穿什么?”巩之樱几乎是想也不想就问道。
“呃…”男子哑然,褪去半边的袖子,“不穿。”
巩之樱进去里屋端出一盆水和洗脸巾来放在男子身前。她看着男子正奋力撕去腹侧旁的布料,由于用力过敏碰撞在伤口上惹得身体一阵颤栗,但他依旧自顾自的撕扯着好似受伤的身子根本不是自己的,看的巩之樱一阵心惊。
她将热毛巾拿在手上,看着男子说道:“脱下吧。”
“冒犯了”男子说着,将里衣缓慢退下露出赤裸的脊骨来。
巩之樱看着男子背脊上满是伤疤,刀痕剑伤大片大片的分不清是新伤还是旧痕。她用热毛巾麻利清洗他的伤口,看着那立刻被染红的毛巾和一盆血水,巩之樱突然慌了神。
男子一头冷汗,面无月色表情却从容淡定,“死不了。”他只是淡淡说了句,左手按在腰腹右侧的伤口之上,右手从袖口取出一个翠绿色的药瓶来,他微微侧身将瓶中白色粉末状的药尽数洒在伤口之上。巩之樱看着那白色的粉沫像是填坑一样在伤口上凹下一大块,血水还再不停地往上冒,男子咬紧牙关还是呻吟出声。
“呃啊!……嘶”他疼的两眼发昏倒吸一口气。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药沫被溅洒在伤口之外,黏在血水上。
“我帮你”巩之樱说着,不管男子的拒绝,从他手中取下药瓶俯下身子,一点点给他上药。
男子深深地闭上眼睛,疼痛不断地折磨这他,今日若没有这女子相帮他恐怕难逃此次,与他交手之人功力在他之上,所用武功诡异莫测他根本无法拿捏,若不是情急之下逃进此房间那人未再追随他容清身为一名杀人恐怕要死于非命了。
巩之樱不断的换着血水,上完药后准备了几条干净透气的棉布为他包扎伤口。她瞧着男子半眯起眼睛,精神不济的很却还在勉力支撑。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伤口才刚刚包扎好,她瞧了眼靠在床头的男子,呼出一口气说道:“你先休息吧,希望夜里不要发烧。”她瞧这男子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便想到杀手的警惕大于常人便说道:“你不用担心别人会知道,我也相当于一个受困之人,这房间里什么都是备好的,我足不出户的!”
“夜里,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