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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心情
但她此刻是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这大漠独有的风情,一心琢磨着如何逃出这帮蛮人的魔掌。车棚停在一处四周都是稀稀落落搭建着帐篷,寥寥人烟的居住处。巩之樱这次倒是没有遭受蛮人们的粗野行为没有直接被丢下车棚而是被一个壮汉抬着经了帐篷。她支支吾吾伸出头来瞧见不远处有几名衣着褴褛的妇人及几名正在开坑的男子,她望着周边的人不停摆动着身子发出“呜呜”地声音,双眼满是求救之色渴望能有人来救助自己,而那些人个个表情默然、呆滞,她恐怕此刻就是大喊,救命!也不会引起半点波澜吧。奋力挣扎了一会巩之樱绝望地地下头任由壮汉将自己扛进帐篷内。
“咚!”巩之樱被壮汉丢在炕上瞬间那炕上的被褥烟尘四起黄雾弥漫。巩之樱皱眉难怪那些蛮人个个面如黄土身臭如粪。
“老实待着,爷们马上就来!”那男人一口黄牙斜着眼睛对着巩之樱吼道。巩之樱听闻像是立刻听到了什么激动的消息,疯狂点头哈腰扭动着自己被装在麻袋里的身子,眉目翘起双眼瞪大,哈着一张大嘴从喉咙处发出粗声粗气的声音来,“哈哈哈呀呀哦!好耶好耶!”说完不停的左右摇摆。那男人被她突然的举动有些惊着,这静了一路的女人此刻突然欣喜如狂?男人歪起嘴吼道:“吱吱歪歪什么呢!老实点!”说完大摇大摆的出了帐子。巩之樱见那人离开便镇静下来心里想着自己应该是被扛到了这蛮荒之地蛮人们生活的地方,她决不能在此地长待否则这些粗犷没有文化的蛮人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行为来。
不过半晌的功夫那男人便带着三四个蛮人进了账子,巩之樱扬头看了眼又是那几个把她绑来的男人她一刻左摇右晃哈哈的笑了起来。
“老大你看,回来就成这样了!”一个身形微瘦的男人指着巩之樱说道。
那壮汉跟着身边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眼立刻说道:“磨蹭什么呢,赶紧松绑别把老子的女人捆傻了!”那男人听后立刻上前接下麻袋,从巩之樱身上脱了下来,这一取下麻袋巩之樱便立刻手舞足蹈,张起双臂对着男人们便扑过来:“来吧,来吧,来跳舞!”她边说边甩动着头发,一人扑空就爬在了地上。男人们被她疯狂的举动给吓傻了,看着巩之樱一脸的乐呵相心里琢磨着,这女人怎么比他们还可怕!
“大哥这……?”蛮人们个个后退被面前的场景弄的不知所措。
“愣…”那壮汉也正琢磨着自己究竟绑了个什么怪物回来?除了长的好看其余举动皆非常人啊!“愣着干什么,干净把她给我抱住别出去丢人!”
那男人憋着一口气,使出一身力像个八爪鱼一样黏在了巩之樱身上,巩之樱看着一屋子男人个个惊悚的模样,想着装疯卖傻果然管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彻底底装到底。
“啦啦啦!我是摇摆姐,我们来跳舞。”她歪着头看了眼强行抱着自己的男人一脚跺在他只穿了双单草鞋的脚上,疼的那扬手就要打她。
“住手,还想再给我打傻了不成!”那壮汉一把推开男人,抓起巩之樱扔在床上。“娘们你再疯疯癫癫胡说八道爷们就把你弄去喂骆驼!”
巩之樱双手拍着巴掌嘟起嘴巴拉着男人就开始原地跳舞,那壮汉被她折腾地跟着再原地转圈,“快把这娘们拉住啊!”壮汉转过头对着一群正在“看舞”的男人们吼道。那些人方才反应过来,随即脱下麻布外衣一把揽过巩之樱将她扎扎实实地绑在床头,然后看着她还在胡言乱语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着他们的口中的老大说道:“大哥,我看这女人真的是病的不轻八成是疯了!大哥你就…”男人们惋惜地拍拍老大的肩膀,“这能在荒蛮里的女人,哪一个能是貌美如花又正常的?大哥先把这娘们关几天,如果还是这样就拉她跟那些老妇喂骆驼去吧!”
那老大听闻扬起手一巴掌打在正在说话的男人头上,“关什么关!爷们这哪有多余的地方关东西,”老大瞪着面前的人,“还是说你要我夜晚跟一个疯子同炕?”说着嫌弃地解开绑着巩之樱的衣服,把那衣服拍了拍灰丢在炕上然后一把将巩之樱推倒在地,“这娘们送你了!老子不要,老子晚上多加件衣服也不用一个疯子来暖炕!”说着歪起嘴瞧着面前的一帮男人,“看什么看!走走走…都给老子滚出去!”
巩之樱面上还是乐呵呵的笑着,看着账里男人们盯着角落里的她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她是打心眼里呼出一口气来,身子软倒在地被那男人半拖半拉着出了帐子,待走到帐外那男人又忍不住将她全身上下望了望,巩之樱立刻扬起脸一手猛拍在他的肩上嘶哑起喉咙叫道:“大牛哥我们去嗨皮!”
男人再次摇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蛮荒里捡的女人果然是个麻烦。然后一手抓住巩之樱拖着望前走,“老大不用你暖床我也没这个福气,你这个疯女人还是跟骆驼跳舞去吧!”男人一边说着把巩之樱带到距离帐篷百丈远的一处烂草棚里,草棚中喂养了一只骨瘦如柴的老骆驼。巩之樱正琢磨着,这骆驼可有攻击性?不会看自己与它抢窝抬腿一脚吧?那男人就已经把她推到了骆驼棚里顺势把门甩上离开了。
巩之樱瞧这那男人走远,瞄了眼几乎有两人高的骆驼站在它的面前巩之樱不禁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巩之樱死死地靠着草棚。
指着面前的骆驼煞有其事的说道:“你别过来啊!否则我扒光你的毛!”
方又瞧了眼那骆驼,不停的喷着鼻子身上的毛几乎都掉光了,背上的驼峰也因常年拉车的缘故磨的血肉模糊,它双腿跪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巩之樱双眼留下泪水然后像是无力一般耷拉下大脑袋。巩之樱看着老骆驼的一举一动,知道它是老了恐怕也是被遗弃的,心里忽然就不怕了。
夜里寒风凛冽黄沙席卷,巩之樱身着单衣靠在草棚边上身上阵阵发凉,她蜷起身子环抱住自己,牙齿在嘴中打颤。闭上的眼睛上下翻动她甚至将所有的头发都铺盖在自己的脸上,但寒风还是割的她脸上生疼。
“好冷…”她口中喃呢,心里一遍遍安慰自己等到明日暖和点了她就奋力逃出这里。在后半夜里不知是什么缘故她好像感觉自己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毛毯,这突然而至的暖意席卷全身她嘴角勾起深深的笑来,感觉此时真是幸福无比,她不愿睁开眼睛因为她怕这只是自己一个美好的梦。
次日她舒展腰身感觉饥肠辘辘,身上这种正常的反应她已是几天没有切身的体会到了,若不是此刻身上温暖恐怕她还是牙齿打颤,嘴唇发紫,浑身毫无知觉吧!想到此处她立刻开始琢磨这暖意从何而来,居然一直没有消失。抬眼望去棚里的老骆驼突然不见了她四下瞅瞅还有没有半点影子,正欲起身时她撑在地下的手好像一把抓住了什么东西,用手再摸了摸感觉粗糙,湿漉漉毛绒绒的,这?她未来得及多想就听见身边老骆驼喷鼻子的声音。转过身看去那老骆驼不知何时卧在了她的身边,高大的身背暖着她小小的身躯,脑袋侧搭在地上发出“吼吼…”的喘息声。巩之樱望着老骆驼双眼瞬间充满了泪水,这几日来唯一的温暖居然来自于一头骆驼,扶了扶老骆驼的身背,“谢谢你,我要离开了。”说完她俯下身子看了看棚外的妇人跟那些男人们个个面无表情木纳的干着手中的活,捉她回来的那些蛮人们好像都已外出,她乘此时机暗暗攒了一把力气,偷偷绕出茅棚瞅准一个方向用尽全力了跑了出去。
漫漫无际的黄沙里,有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竭尽全力地奔跑,身后隐约传来追赶地声音她涨红了张苍白的脸几乎是用上双手双脚地奔跑,穿着的绣布鞋被她跑落在黄沙里,她赤裸着双脚片刻不敢停下的逃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