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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糊涂
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塞外她手中,“将这东西收好,切不可丢了。”巩之樱看着他手中巴掌大小铜色的令牌上面只单单刻了一个镶金边的“凤”字。她被青安的举动弄的犯糊涂,她们不过初识甚至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身份,这样陌生的情况下不仅救治于她还冒然给自己令牌做何用?她心里明白在古代令牌绝不是可以随便赠送的,那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给我这做什么?”
公仪重冥做不了太多的解释,宫中事情繁杂那太后做事向来毒辣,他怕没有他的保护她会受到伤害,这令牌乃锦帝在江湖中最大的统领组织“朝凤”的出入令牌,凡江湖中人见令牌者皆惧惮三分。“姑娘请收着,青安一介布衣不能相帮于姑娘唯有希望此物能备姑娘不时之需。”
巩之樱听着便知道他清楚自己不会与他离开,想是尽自己一点力量来帮助于她。望着面前的人扬嘴笑笑,“多谢公子好意,这风沙弥漫我就不多留公子了。”
“青安,就此别过。姑娘珍重!”他望着面前的人看着她嘴角露出的笑,她从来都对他这般客气,陌生…
“公子,珍重!”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将令牌装在衣兜里。
深夜,塞外的寒冷果然来的格外早将将九月的天气就有了几分严冬的味道,刺骨的晚风吹的她发丝凌乱,巩之樱靠坐在枯枝旁将身上的狐裘裹得更紧,她一连几日也没有睡上安稳的觉而此刻她孤身一人更是睡意全无。天空的月亮穿破的了万里的云层却好似穿不破这漫漫天地相接的黄沙,暗淡的月光若有若无的照在她身上,本担心这般地方会有豺狼虎豹的出没不过经过她这几天的观察,就连野兽也少有,心里琢磨着明日定要起身离开这鬼地方!
“呦吼吼——哇唔——呦吼吼!”
“呦吼哈!”
“嘿——嘿!”
黄沙的另一遍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吼声,不像是野兽发出的叫声,巩之樱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呦~呦~呦!”
“哇哈——呦呦!”
声音逐渐向她这个方向靠近,她借着微弱的烛光看见远处月光下一辆像是骆驼棚车里竟是坐了一堆衣衫不整的大男人,他们似狼群野兽般直直往她这次方向冲来!巩之樱霎时惊出一身冷汗她立刻吹灭身旁的灯盏,匍匐着身子,放轻脚步,压低呼吸倒退着移动到茅房的后面。她正欲起身逃跑,就听见那男人已经下了棚车四处转悠。
“哈呀!杂的!毛看见的杂碎啊!”那男人嗓门粗狂,身形彪悍。
“杂碎!老子远远瞄见了!”
“爷们!好好给老子瞅瞅!”男人说着,身后的一群男人像是抄家般胡乱的丢、砸东西。巩之樱瞧这他们手忙脚乱四处翻动,便深吸一口气脚底抹油拔腿就跑…
“嘿!有东西!”
“别给跑了!追!”
她憋着一口气,不去管身后七七八八地动静,大约跑的有百米十远还没来地几喘口气,便听见她一声尖叫,“啊!”身体直接被倒进了一个袋子里。像是捕兔般瞬间就掉进了陷阱里。
她感觉自己被猛地抬起抗在肩上,然后那帮男人粗狂地欢呼,怪叫声立刻淹没了她的嘶叫。
她像个东西一样的被扔在车上,借住棚上悬掉的油灯,她努力在袋子里找到一个出口奋力把自己的头从口子里伸了出来,她正在左摇右蹭就听见身边一个男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地叫道:“啊!是个人啊!”
巩之樱听闻一阵头晕,这群蛮货到底把自己当什么在抓!而紧接着她又听到更惊奇地叫声,“呀哈!是个女人!”接着便是一片的议论之声,巩之樱见势不妙后悔自己没弄清形势就自己把头钻了出来,正一点点悄悄地往后缩着就直接被其中的一个男人揪着整张脸硬扯了出来,“这女人还俊!爷们有肉吃了!”
巩之樱看着这些蛮人放大面孔个个都色迷迷地盯着她,完全一副恶狼见着白兔的场景,心里不断哭诉着,完了完了…她紧闭双眼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任由那人蛮人们伸出粗糙老茧纵横的手掌蹭上她光滑的脸庞,那蛮人一个手掌就有她一张脸大他一人摸够了后面的人还空等着,巩之樱瞧瞧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时刻注视这些蛮人们的举动,那男人在她脸上来回蹭的起劲,而后面一人男人像是忍不住竟然伸出一个手指在自己嘴里舔了舔然后带着满指头的口水立刻按在她的脸上来回蹭了蹭又赶忙放进自己的嘴里疯狂的舔了起来,那模样像是哭闹了三天三夜的婴儿突然找到奶嘴一样的疯狂举动!
咦!巩之樱忍不住在心里一阵阵犯恶心,身旁的几人看着那蛮人的举动立刻学着他的样子在巩之樱的脸上疯狂的蹭了起来!
啊!巩之樱在心里尖叫,不过短短的时间她便立刻觉得自己脸上布满口水,甚者一滴滴滑落在她的颈脖处!她努力耐着性子看着那蛮人像是在她脸沾糖水一般愈来愈起劲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一动不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木头对此不做出任何的反应,心里不断祈祷,只希望这些蛮人给她洗洗脸就好千万不要再有别的非礼行为了。
那蛮人们将车棚折腾的左摇右晃,拉车的骆驼拖着着几百斤重的“货物”,夜不停蹄的踏在这无际的黄山之中,宽大的蹄子每踏出一步便在黄沙中留下深深的蹄印继而又迅速的被一阵黄沙淹没住,巩之樱不知道车棚行驶了多久,她听到骆驼不停喷鼻子地声音,听到车棚吱呀吱呀前行的声音,然后又听到蛮人们继续“研究”她的声音。
那些蛮人在她脸上蹭够了也不见她发出半点响动有过丝毫的反抗,心下怀疑他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大活人回来?“老大,这女人怎么半天不叫啊!”
一个被称作老大,五大三粗的男人前倾身体俯上他粗壮的腰杆张开手掌抓着巩之樱的头发转了个遍下了结论,“这女人不会是哑巴吧!连啊都不会叫。”这般说着脸上已经流露出可惜之情。
“气死爷们了!居然是个哑巴,哪那能痛快得了!”身后的一群男人个个气的吹胡子瞪眼。巩之樱微微睁开眼睛扯开嘴巴看着面前的男人,“哈,哈”从嘶哑的喉咙里发出声音来。男人见她这般举动,居然好心的从腰带上解下一袋水揪开木塞从她嘴里灌了进去。“咳咳!”巩之樱一边被水弄得至呛一边张大嘴巴努力吞咽着水。
“这会可能说话?”那男人两巴掌扇来,巩之樱眼冒金星刚喝进去的水生生又吐了出来。一男人伸出手阻止了那男人的行为,“你别给弄死了,这女人都经不起折腾!尤其是,”那男人仔细看了看巩之樱一脸的污土,“还是个美妞!”
“咳咳!”巩之樱被他这句话吓的够呛继续洋装着,“哈哈哈!”
“娘的,真是哑巴啊!”蛮人们有些不耐烦,转过头焦急地望了望前方。巩之樱跟着看去天色逐渐亮了面前虽还是黄沙弥漫但已不是茫茫一片,仔细瞧去不远处出现了草滩、湖水、隐隐约约还有帐篷搭建的人家,天边时不时飞来几只大雁这般景色到有几分,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