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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求饶
那丞相正要说话,锦帝又是一言打断。
“此等家丑,丞相既要外扬,朕就秉公处理。”锦帝望着下跪之人。
“陈氏皇后,陈萼娇,不甘宫内寂寞不守国母风范,与太医长张城暗中往来密切,关系非凡,现张城已处死,皇后该当何罪!”锦帝一掌拍下已是怒不可遏。
“皇上息怒啊!”一干老臣赶忙求情。
“恐怕我朝精明的丞相也要牵扯其中啊。”锦帝看着丞相语气很是惋惜。
不待丞相求饶,“如此,陈家之人便跟着皇后…”锦帝正要宣判。
“锦帝!”皇太后的突然出现令一甘重臣肃然起敬,锦御泷双手紧握成权面色铁青。
“锦帝不可把事做绝啊。”皇太后行至锦御泷面前。
丞相猛然抬头,目光盯在皇太后的身上。
“皇上息怒啊!”朝中老臣皆跪地求情。
“此事,朕自会袒护着丞相。”他抬眼,看着皇太后。
“从今日起,革去大丞相的职务,皇后贬入言过殿终身思过。朕不牵连陈家边境的势力。”他看像跪地的丞相。
“丞相年事已大,军务之事交由儿子陈萼轮代管,也该回家养老了!”
锦帝已是做了最大的让步,他本就打算借此次机会,彻底消除陈氏的势力,入今看来只是削弱他的势力。
“谢皇上!”丞相俯身,扣头谢罪。
“退朝!”甩下两字,他已没了身影。
而一直跟着丞相的身边的老臣突然慌了阵角。
远处那六王爷不知是合时从哪个角落窜出来的,嬉笑这一张皮相,对这那老臣就说,“去王府聚聚,本王给众老臣们压压惊。”说着就请到了鼎轿之中。
锦帝去到锦玉殿的时候,着实把语心吓了一跳。皇后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她知道不是自己主子的有心之举,她看着自己主子这几日,日日愧疚食不下咽她也是心疼至极。她现下更是无从猜测,锦帝来此是奖赏主子还是惩罚于主子…
偷偷的瞧了半晌,锦帝面无颜色,她也没瞧出个什么来。
锦帝四下望望,没有那么多鎏金翡翠之物,所有的饰物都来的纯白朴素许多。这将将七月的天气,她院子里的白兰和栀子花开得娇艳至极,所到之处皆是香气宜人。令人心旷神怡。
语心被这锦帝的突然凝神吓的不轻,锦帝还未开言,她赶忙俯身瑟瑟的跪下。
“皇上,主子…主子去言过殿了,奴婢这就去请主子回来。”
“朕等等。”连自己说了什么都恐怕不清楚。他那锦赢殿虽是鎏金碧瓦,翡翠玉柱。却比不上这苍翠的一地。那般压抑沉闷,与世隔绝的气氛,他也会烦闷啊…
不识君谁怜天下,而怜天下者又有几人识帝心…无奈。
望天空飘的云,望山川挺立的树,望奔腾不息的河流,他只是太爱这娇艳江山。
“你下去吧。”对这面前的丫鬟说道。
语心确是身体兀的一怔,反应过来时赶忙欠身退下。她真的怔住了,呆住了…锦帝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他会看着身份低微的丫鬟,他会对丫鬟用,你字。语心突然觉得主子若是看见锦帝刚才的样子,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的…她要赶紧告诉主子去!
言过殿内的清冷,阴暗,只有待过的人才会深有体会。那是一种沉浸在罪过下的哀莫。静寂、无声、绝望。只有青灯相陪,只有经声相伴。深夜那不绝入耳的念经之声,不论是谁听了去,都会沉静在一种莫大的罪过里不能自拔,那是身与心两方面赤裸裸的煎熬。
更何况此时的皇后如何能承受的了…
想到此处,巩之樱不觉加快了脚步。
“吱呀——”
沉重的大门响过。跪坐在地的皇后,低眼瞧着那水蓝色的绣花鞋。
那门被推开进人,就立刻自己关住,阳光是绝不允许轻易进来的。七月的天,这里有着九月的清冷、阴寒。
巩之樱看着那跪坐的身影,语气清缓,“皇后娘娘。”
陈萼娇张张嘴,“我已经不是皇后了。”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卸去了身上所有的包袱。
巩之樱一时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不是她此时只要是吐出的话,都是讽刺?
“你能来看我,谢谢。”
她声音清冷,这言过殿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但她到希望她还能是那个娇纵的皇后。
“你有需要的东西,便通告于我。”她想了想,这是她唯一能帮的。
“常伴青灯,都是身外之物。”她低垂下眸子,“我会习惯的。”
巩之樱也不知道,她就是要解释,“我从没想过害你至此。”
她轻敲手中的木鱼,看了眼打开放于桌上的经书,“都是我自作的罪过。”
言:自做孽,不可活。
她最后那句话像是自言自语。
巩之樱看着她,久久不能回神。像是一起对着这诸佛,神旨。
半晌,她俯身退了出去。
夕阳下的余晖,又一次洒在她的身上,她突然觉得这连宫里的余晖都是死气的那般厌倦无力。
语心迎着夕阳向她跑来。焦急的身影,急促的步子,甚至还有不停喘气的呼吸声。
“主子,皇上,皇上,”她换了一口气又赶忙说道:“皇上他在锦玉殿等了主子半晌午了。”
“哦”巩之樱轻轻应着,眼低一片平静。
语心看着这样的主子,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张开五根指头在她的眼前挥舞。
巩之樱一把抓住语心的五个小爪,“走吧。”
回到锦玉殿的时候,锦帝还在那候着今日似乎他的耐心好的出奇。
“爱妃,去了哪里?”他看着正走过来的人儿,面上无颜。
巩之樱没有多言,只是习惯的沏了一壶茶。
锦御泷似乎很想与她多说几句。
“可是恕罪去了?”
她知道他的意思。
“这花茶刚刚沏好。”她没有多言,将手中的茶杯递给锦御泷。
锦御泷放至鼻尖闻着淡淡地香,“甚好…”。兀的——
他拿着茶杯的手指弹开。那上好的汉白玉杯瞬间摔了个粉碎。
“朕不喜欢别人擅自做,决定!”他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她知道她没能彻底的如他所愿。她,还不够狠。
“皇上”她轻轻的唤着他。“这园子里的花,香飘十里开得再艳色,终究是长在您的土地上。生死都在您的手中,皇上就是不管于它,花开。“她顿了顿,“也不过一时半。”
锦御泷倾斜嘴角。“朕的爱妃,可真是能言善辩。”
“皇上过奖了。”她微微俯身。
巩之樱坐在榻边,望着桌几上的琉璃杯,想着锦御泷碎掉的汉白玉杯。他便是可以那般任性,摔了它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而她对于他恐怕也是如此。
只是他夜晚俯在她耳边的话,她到现在还没有弄出他是何意,她不敢随意去理解。
“这几日就稍稍安分,守身护己。”
这是他对她说的话。他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吗?她这颗旗子他也在乎了吗?
想至此处,巩之樱赶忙遥遥头。她不敢让自己去乱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她正好翻身的睡颜上,伸手挡在面上语心恰好端着水盆踏进房门。
“主子,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