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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知不觉
巩之樱知道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从怀中去出一张纸就打在了他脸上。
那张城看着单子,瞬间惨白着一张脸,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一顺间更是捏不住掉在了地上。
那张单子是苏情风今日刚从张府丫鬟手中神不知鬼不觉弄下来的,上面写的什么张城自是比谁都清楚。那是打胎的药方,宫里的禁药。
“张太医可真是胆大,连龙胎都敢谋害!”巩之樱刻意加重了“龙胎二字。”
那张城害怕的缩成一团,不断的磕头求饶,甚至口齿都不清楚。
“娘娘,小…人…小人…”
“张太医也被怕,”巩之樱舒缓了语气,“此事只有你知我知,皇上还未知。所以此事到底只是妃子间的勾心斗角还是要牵扯到皇族内室中来,就要看张太医的配合了!”
张城被面前的人一再言语打压,早已是乱了阵脚。
“张太医别怕,我已经把你的家人都接到这锦玉殿来了你只要好好配合于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巩之樱说着,接下来的事要想让他承认便只得以此逼迫。
那张城此刻就像破了风的口袋,巩之樱每吐露一个字都令他瑟瑟发抖。
“料想张太医也不敢谋害皇嗣……”
张城连连点头。
“只怕…”巩之樱面色一凛,“张太医与皇后交情非同一般吧!”
那张城听闻骇然,支吾着就要解释。
“张太医是聪明人是非轻重自己掂量。不用给我解释,我今日能私谈于你不过是给你活路的机会。”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巩之樱起身对着语心,“给他家人安排住处。”
“张太医只要配合于我便好。”
巩之樱揉揉眉心,果真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处理了张城的事巩之樱便准备好好的拜访皇后,锦香殿里皇后这几日是自顾不暇,完全没有搭理毒害不成功的雪妃,更没想她会三番五次不请自来。
这皇后住的地方果然是豪华至极,天下间没有第二个女人能过上如此奢华的生活。所到之处下至门槛,花坛,桌椅,上至门楣,顶柱,卧榻,没有一处不是玉石翡翠,珠光宝气。
就连这天上飞过的燕子都染了层金光。
丫鬟被这突然造访的人吓了一跳,一边通传一边惊讶不已。
“没有皇后娘娘的口喻,妃子是不可随意踏进这锦香殿的,雪妃请回吧”传话的正是皇后的贴身丫鬟平儿。
巩之樱望着她,笑的亲和力十足,这丫鬟坏了自家主子不少好事啊
“去回禀皇后娘娘,我给她送了些青梅来。”说着,令语心从身后端出一盘青梅子。
平儿突然一愣,赶忙进了寝室。
室内,皇后半撑着身子衣衫松散。
"几日不见,皇后娘娘怎清减了不少。"
陈萼娇此时身上乏力,连嘴都不想多动。
“你来干什么?”
“臣妾不过是来看看皇后娘娘。”巩之樱端出那盘梅子,走到皇后的塌座前。
“梅子这几日吃恐怕太酸了吧。”
陈萼娇努力掩饰面上的惊讶。
“你从哪来的?”
巩之樱问言勾起嘴笑笑,“皇后娘娘明知故问。”
巩之樱只觉这锦香殿的味道到处都充斥这一股子酸味,这待得久了自己一个正常人,都快成醋坛子了。
“皇后既然身怀龙嗣,又怎是不敢声张?”巩之樱不顾她霎时瞪大的双眼,“皇后娘娘是打算自己偷偷的生下来,亦是悄悄打去?”
“你休要胡说,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巩之樱轻轻将药方拍在桌几上,“皇后娘娘可是在等这个?怎就落在臣妾的锦玉殿了。”
皇后瞪大双目早已慌了神,看都没看便揉了那张单子。
巩之樱遥遥头,对她的举动很是失望。拿过药方揭开灯罩放在袅袅火苗上。
“这才是毁尸灭迹。”
皇后愣住,她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张太医一家人正在锦玉殿做客。张太医可是十分的诚实。”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巩之樱俯身看着榻上之人。“这话该我问娘娘吧,娘娘定要置雪妃于死地,雪妃不过是多知道了点。雪妃大量就不追究皇后娘娘想要谋害雪妃的事了,但倒是对皇后娘娘腹中之子甚是关心。”
巩之樱步步紧逼。
“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娘娘何苦去谈聊斋。”
“娘娘的奸情,巩之樱并不知晓。只是娘娘非要弄得让巩之樱知晓,巩之樱也就派人查了查当年之事。”
巩之樱望着哑口无言的皇后。
“其实娘娘不过就是怀孕了,这肚中之子是不是龙嗣都不重要谁又敢去怀疑皇后娘娘,而是娘娘自己良心过不去,”巩之樱说道此处,猛地回望皇后。
“娘娘如此善良,怎就不愿放过我?非要我如此决绝。”
皇后的眼中霎时添了些泪,自怀孕后她就方寸大乱,她不是没有想过杀了张成瞒天过海,只是她本性不坏下不了狠手。更何况太皇太后及其看重皇家血脉纸包不住火,若是哪一天被拆穿陈家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陈萼娇惘然,这后宫中的事事非非本就不是她能掌控。生死大权她也从未真正想过要去操控,是她自己把自己一步步逼上了绝路。嫁给皇上,拥有如此高的地位,一切对于她来说来的太过容易,可也从不是随着她的心。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她从没有缺过,就是不当这皇后她也不会或缺。至于权位,对于她一个女人来说又有什么用。嫁到宫中半年多,她仗着太皇太后撑腰在宫里横行霸道,过足了皇后瘾。而如今她不想对不起百般疼爱她的皇祖母,不想在皇祖母终了之时,疼爱着不是皇家的骨血。
皇后言语悲凉,“一切是本宫咎由自取,本宫认罚。”
皇后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纵然胆识过人,也不过是这皇宫中的又一具行尸走肉。
她双眼诚恳,望着巩之樱双膝跪下。
“陈萼娇求你要害你的人是我,如今你也如愿。你所意会的一切我都认了。要怎样惩罚于我都行,只求你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不要连累陈家。”
巩之樱看着皇后,她已将事情说的很明白。她用了会意二字,她知道她也只是猜测。而她不坐任何反抗,放下自己皇后的架子一一供认,她知道她累了。宫廷的纷争磨去了她的光华。而她巩之樱也绝不是一个逼人于绝路的人。
“皇后娘娘请起。”她双手扶起面前之人。她和她都是这皇宫里千千万万爬行中的一个,其中的悲凉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出了锦香殿,巩之樱抬头看了看天,团团乌云就要散了啊…
后花园内,苏情风一甩往日的嬉笑风流之色。看着巩之樱双眼是藏不住的严肃正经。
“我哥已在彻查此事。”
巩之樱低头想了想,苏情风所说之人定是苏清远。他是苏家二子身居正一品司徒。是皇上身边的人。此事,皇上怎会知晓?
她到底是低估了皇宫内的是非。“皇上插手此事了?”
“恩。”苏情风缓缓点头。
巩之樱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若是皇上知道此事皇后…她真的没有如此强烈的报复心,“是你告诉的皇上!”巩之樱猛的指着面前的人她只是要给皇后一个警告,从没想过插手政权上的事。
苏情风抬头,一双眸子如寒冬的晨雾。
“我不否认。”此事非他告知,他也逃脱不了关系。
“皇宫之中没有内外。”他只能如此提醒于面前的人。
巩之樱一个踉跄,“我答应过皇后,不会伤害她的家人。我是不是要言而无信了?是不是…”
“情风若当我是朋友,就帮我…”
她看着苏情风有些事不是他们所能掌控,她明白的。
“不要伤及太多无辜。”
当晚,苏情风亲自驾着马车将张成的家人,连夜送出城外。那场生死惜别的场景她宁愿她这一生也不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