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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古越国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古越国
保姆将孩子递了过来,我抱住了,沉沉的。这几个月大的小女孩,长得象小白,一对大眼睛也在看着我,不象一般孩子那样怕生,同时,还真如丁有所说,身体结实得很,没有一团糯米的感觉。
我逗了她几下,她也咧着没长出牙的小嘴笑着,非常可爱。
我心中一动,将之递给峻山,笑道:“这抱孩子还真是门学问,不好用力,我抱得不习惯,你身为人父,学会抱了吗?”
峻山笑着接过来,抱在怀中,在这个瞬间,我和陈尧博、大白三人的眼光在他两只手臂上看了过去。
虽然厅里开着空调,但在这盛夏里,峻山很自然地穿着短袖的T恤,两条手臂结实得很,皮肤光滑白净,哪里有什么纹身!
“难道我以前看错了?还是他那个纹身是画上去的,已经洗掉了?”我心里疑惑起来,但他现在抱着女儿,双手完全展露出来,哪里有什么相关的痕迹。
这时候小白看着我说:“你跟小如也要努力了!”
我应道:“年底就结婚办喜事,估计来年就能抱一个了!”
大家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秦丹呢,他跟我们是自己人,怎么没叫上他?”我问峻山。
峻山将孩子交给小白,然后对保姆说,“阿姨跟下面的厨师都可以回去休息了,余下的事我们自己来。”显然是不想外人听到什么。
保姆应了一声,离开了。
峻山招呼大家坐下来,然后说:“不瞒你们说,他前段时间病了,一直不能痊愈,说是不习惯大都市的生活,要回西安,周道长也跟着走了,两人听说是要到终南山修炼,我留也留不住。”
我们都觉得有些意外,想起在阎王谷时他与峻山的投契,又想起他指点江山的豪气,却想不到半年过去,他竟离开了。
峻山也叹了口气,说:“大哥,自从非雪出生后,我也有点累的感觉,真想放下这里的事,与小白母女到澳洲生活,享受天伦之乐,但又有点舍不得,现在正慢慢将一些生意和资源转移到你和丁有的公司上。”
我看了丁有一眼,丁有点点头,说明真有此事。
我知道他可能是因为与步云青合作搞什么地下拍卖文物的事跟老七一伙干上了,受到挫折,所以才有此一说。
小白看了他一眼,说:“你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事情交给云豹和燕子等人去办就是,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现在的小白,行事处事,连说话的语气态度都变得成熟了,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峻山嗯了一声。
由于看不到他手上有纹身,我心中放松下来,但关于通济会和雪莉的事,还是不说出来为好,依陈尧博所说,那只是他自己跟通济会的事,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但徐之的事却影响到所有人,我一直就担心这人疯狂起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将在武夷山上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前天,黄常青跟我联系过,说燕落崖那里一切如常,看不出什么,附近村子里失踪的村民,也没有回去。黄常青没有因大白受伤的事产生气馁,他的语气依然兴奋和期待,他问了大白的伤势,还想叫王静过来看看大白,我婉拒了。我也跟他说过丹霞山的事,说先将那里了解清楚,才会再到武夷山。”
丁有马上说:“方山,这回,我一定要去!”
峻山笑了笑,走到客厅一侧的房间内,拿出一把剑来,这是越王剑,已经套上了剑鞘。
他将剑递给我,说:“我现在确信越王剑不止一把了,这剑是你们从徐之手中抢到的,我叫人配上了鞘,这把剑虽然极具历史意义,也有巨大的收藏价值,但相对于生命来说,才更有意义,大哥,你这把剑就交回给你,有了它,对付徐之,胜算就大增了。”
这把剑,回到广州后,带着不方便,就交给他了。
我还没接,丁有就伸手拿了过来,将剑拉出一截,兴奋地说:“这剑,好象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拿在手中,令人有君临天下的感觉!”
我听得一怔,不禁仔细看着他。
丁有从阎王谷回到广州以后,越来越自信,此刻,他拿着越王剑,脸上红光隐现,眼里也发出火一样的光芒,与前两天前看到的魏伟倒是有几分相似,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跟他合伙的公司,才有了爆炸式的发展。
陈尧博和周老道都说过,丁有有雄心,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我心里也有点振奋,说:“好的,我们一起到丹霞山!”
正说到这里,觉得头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坐在身旁的大白,将非雪抱过来搂在怀里逗玩着,非雪却不太理会她,伸出小手往我头上摸去,我正想伸手去捏一下她那粉嫩的小脸蛋,忽然头上的心火猛的跳了出来!
我吃了一惊,这分明是心火受到惊吓才有的反应。
“莫非我这小侄女竟然知道心火的存在?!”我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听说人在婴儿时期,感觉会特别灵敏,当然,我所说的灵敏,是超越科学的灵敏,或者说,有些人在小时候有“通灵”之类的能力,小白在阎王谷中怀孕,怀孕后又出现过各种异常情况,现在我这小侄女好象也不简单。
我摸了摸额头,驱散更多虚幻的想象。
“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免得饭菜都凉了。”小白说
——
饭后,我们喝着茶,在分析发生的事。
“要防范徐之这些活死人,得要多了解古越国的历史,包括当时的文化特点和军事等方面,那时候的越国,武力强大,有很完备的武略阵法,大哥在武夷山遇到的,大约就是这种阵法。这两天,我特别查找了这方面的资料,在这里简要说说,供大家研究。”
峻山说。
我看他说话的架势,颇有一股运筹帷幄的味道,看来与秦丹相处的这段时间,对他影响很深。
“夏禹死后,葬于会稽山,其子夏启破坏‘禅让制’,建立夏朝,传至帝少康时,为延续禹王陵的守护与祭祀工作,便封其庶子无余于会稽,号曰‘禹越’,又称‘于越’,这便是越国的起源。在周武王一统中原后,越国与杞国、缯国、褒国等皆为大禹后裔子孙,得到分封,国君为姒姓,主要以绍兴禹王陵为中心。
到了春秋末期,与吴国发生了矛盾,并相互攻伐。到了勾践即位时,大约公元前前五百年左右,勾践消灭吴国,向周王室进献贡品,势力范围一度北达齐鲁,东濒东海,西达今皖淮、赣鄱,雄踞东南,成为春秋时期的最后一位霸主。
越国在勾践死后的百年里,一直保持着强盛,一直是当时中国境内最强大的诸侯国之一,大约在百年以后,直到越王翳死后,王族争权相斗,王子相继死亡,错枝,也就是我们现在认识的徐之,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拥立的,但这人看似怕死,但又似睿智,弃王位而去,下落不明。
又过了百年,到了勾践死后约两百年左右,越王无疆北上伐齐,误信说客的话,率领大军调头攻楚,不料中了埋伏,兵败身亡;越国因此分崩离析,各族子弟们竞争权位,居住在长江南部的沿海,建立多个国家……秦始皇时期,秦军降越君,置会稽郡,再到汉武帝时,东瓯和闽越余部完全归入汉朝,迁到了江淮。”
峻山突出了徐之所在越国的时期,是想我们对徐之的背景有所了解,更明白这个人。
他对古董文物有相当的了解,自然熟悉中国的古代历史,现在将越国的历史简述出来,我们听得非常清晰。
“在这里,我们重点的是分析徐之,也就是错枝这个人,不管他是胆小怕死弃王位而去,还是另有目的,现在看来,他起码还活着,用不为我们所知的方式活着。那么,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峻山不疾不徐地说着。
丁有接口道:“那不用说,几千年来,他一定复活过无数次,现在最想做的,当然是继续活下去!”
小白点点头,看了峻山一眼,似乎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她问丁有:“他如何才能继续活下去?”
丁有想了想,道:“一直呆在那些特殊的地方,等待下一次濒死到来,然后钻进那些恶心的、藏着林蛙的泥污里面……”
陈尧博听到这里,摇头道:“只怕不行了,泥污和林蛙背后是天外之石一类特殊的物质在起作用,那些物质可能发生了变化,导致林蛙也变化了,他如果继续用以前的方法,只怕不能复活,不说以后,单说现在的徐之,就未必是正常的徐之,他一定心中有数,在想办法摆脱这种状况。”
我听到这里,心中产生了疑惑:“那他在武夷山燕子窠那里究竟所为何事?”
陈尧博沉吟了一下,说:“只怕也是迫于无奈,只能暂时栖身那里,但我觉得他最有可能是在那里召集同类,寻找出路。”
峻山应了一声:“说得对,我也认为是这样!所以这些人,现在非常敏感,担心在这个时候被外人发现,但又不敢闹出什么动静,那会更引人注意……这是他们的矛盾之处,所以他们才会克制。先是杀了那个黎东明,掐断线索,然后又想吓退大哥一行人,到了最后,才伤了大白,要令我们知难而退。”
“他们在等待着什么,等人还是等一个时机?他们需要时间,他们要的,就是一段时间!”我恍然大悟。
峻山眼露异光,看着我,说:“还是大哥聪明!”
大白一直没有作声,这时候皱了皱眉,张了张嘴,但又没有说出话来。
“大白,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问她。
她摇了摇头。我知道她一说话就会牵动脸上的伤口,便不再问下去。
我见她的神色,好象不太认同我们的看法,心里又想起徐之的话,心中也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
“大哥,你们先到丹霞山看看,等我手上的事办妥了,我也陪你们到武夷山一行!”峻山道。
我看了看小白母女,说的:“你事情多,还是留在广州吧。”
峻山笑道:“我会安排好的,这段时间里,我跟着秦大哥也长了不少见识,应该能帮到你们的。”
我感叹一声:“可惜秦丹回了西安,周道长也同去了,真是人各有志,勉强不来。”
连陈尧博也认同:“他们两个都是异人,若能出手相助,一定能帮到我们。”
我想到他不便在广州逗留过久,以免被通济会的人发现,便说:“明天我与尧博、丁有到丹霞红宫一行,大白就留在这里吧。”
大白却道:“我脸上伤势虽然严重,但幸好有骨粉,恢复得很快,日常行动不受影响。”
陈尧博劝道:“至柔,如果碰上活死人,就算不是徐之,还是很危险的。”
大白狠声道:“在燕落崖里,我们因为没有充足的准备,才为他们所伤,如果在丹霞山里碰上他们,正是报仇的时机!我跟你练习那五式灭神指,现在也有些火候了!”
峻山道:“这次你们要带上弩箭!我手中的骨粉,所余无几,再有人受伤可不好办。”
我仔细想了想,凭着我们对丹霞红宫的熟悉,如果带上弩箭,只要不托大,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好吧,丁有,你将所需的东西准备好,明天一早,我们出发!”
——
当日我们在雷家二沙岛的别墅休息,晚上,我将白天商量讨论的情况跟小如说了,小如马上说:
“我大约知道大白担心什么,你们由始至终忘记了一个人,邵夫子!”
我听得心里一震,是的,邵夫子在哪?这段时间倒是淡忘了。
“他与徐之一同到了阎王谷,然后神秘消失,但很明显,他跟徐之发生过纠纷,除非徐之真的已经杀了他,否则,又怎会一直不露面!”小如道。
要说邵夫子已经被徐之杀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隐藏着,藏在我们与徐之之间。
小如对邵夫子恨之入骨,所以比我们更关注他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