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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返乡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返乡
在路上,我将发生的事跟峻山和丁有说了,又问:“秦丹怎么了?如果他在,可以帮到我们。”甚至周老道也可能帮到我们,虽然我不喜欢他。
峻山道:“他这段时间也是病得不轻,卧床不起。”
我一怔,暗自郁闷,怎么这么巧,这秦丹还真是神秘得很。
这时候,陈尧博已经醒转过来,看着大白,难过得很。
“尧博,别担心,用了骨粉,连秦大哥的脸都能复元,大白也会没事的。回去后,我再找好的医生替她检查医治,一定没事的。”峻山对他说。
想起大白那皮肉翻飞的伤口,应该是伤到骨头了,越王剑真是太可怕了,我们三人没有命丧当场,已经很幸运。又想到秦丹的脸最终也没能完全恢复,我心里忐忑得很,大白美艳异于常人,如果破相了,这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小,对心理的冲击是未知之数。
陈尧博没有接他的话,却发狠地说:“徐之,你们躲在燕落崖,跑不掉的,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听得心头激动:“不错,他们跑不了的,我们养好了伤再找他们报仇!”
——
回到广州时,大白也已醒了过来,她想说话,但牵动脸上的伤口,痛得满头是汗。
“至柔,你别说话,你没事的!”陈尧博强笑着对她说。
大白可能是听到他关心的话,嘴里不说,眼里也露出笑意。
小白早已在等着我们,一见到大白这个样子,眼泪便忍不住往下流,但仍镇定地说:“姐,我已联系了医生,虽然已是晚上,但还是马上去检查一下为好。”
她将女儿交给了保姆,没有带着前来,怕吓着了孩子。
当天晚上,我们到了医院,这个医院当然是跟雷家关系密切的,做过一切检查后,医生说:“她伤得极重,颧骨被利物削切过,但幸好颧弓没有塌陷,不会严重变形,但由于伤口过深,需要缝针,以后或许会留下疤痕,尤其是肌肉的生长会有些异常,至于严重程度,得要愈合后才知道。面部神经丰富,一定疼痛异常,也真难为这位小姐了。你们帮她敷上的中药,极有奇效,要不是这药,伤势可能严重许多。”
大白推进手术室后,医生悄声说:“这位小姐脸上的伤好了以后,疤痕是会有的,整张脸看起来,可能会比想象中严重,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太可惜了,如此美艳好看的脸……”
我们听得心中黯然,我看到陈尧博眼里浮起了雾影,而小白的眼泪扑扑的往下掉。
我只能劝慰着他们:“没事的,以大白的容貌,就算受伤了,也经普通女人好看一万倍!”
想不到话一出口,小白哭得更厉害了。
丁有的拳头握得发响:“方山,再到武夷山的话,我一定要去!”
峻山一直话少,但正如丁有所说,他长胖了,但眉头却紧了,显然最近过得也不太如意。
小如和魏伟在黄都,我叫他们不要赶来广州,以免所有人都疲于奔命,其实我心中还是十分忌惮徐之会在广东有其他行动,有小如和魏伟在黄都看着,起码我们的家人会安全。
“这是一场明争暗斗的较量,只要有一个环节的疏忽,我们便会溃不成军,在武夷山,我们败了一仗,不能再败了!”我心里很明白。
“我会让你知道你有多么渴望活着,是多么的不想死!”徐之的脸在脑里出现,非常狰狞。
我想死?不想死?从没有想到过这方面的事。
——
大白出院前,陈尧博与我两人回到西关的21号大屋,那里有峻山的人管理,很清洁很干净,尤其在二进的客厅里,还能看到墙壁上挂着不少铜镜,这是我一直没有在意的。
这些铜镜,是不是与陈家老宅那些是一样的?我心中一动。
陈尧博看出了我的想法,说:“这些只是仿古铜镜,不是邵夫子留下的那批。”说到这里,忽然将铜镜都拿下来,全都砸烂了。
我看着他有点疯狂的举动,心里明白,他是想着将大白带到这里养伤,但看到镜子,担心大白照到自己的容貌会伤心,所以才将铜镜都砸了。
“尧博……我明白你想什么,你跟大白,回黄都区南山村吧,那里民风淳朴,没有大都市的繁嚣,适合养病。还有,你有什么事时,也有我和小如在。”我看着失了常态的他,安慰道。
陈尧博忽然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对至柔是不是太过份了,象她这种女人,只怕这个世界也没几个男人配得上,而我却……但是,我……”
我连忙拉住他的手,说:“人与人之间,讲求缘份,这是现代科学也没法弄明白的难题。不要多想了,我们要面对的,不但是大白的伤,还有背后的古越人,还有徐之,他们可能会渗入我们想不到的环节,去折磨我们,他们有这个能力,所以在武夷山那里,才没有对我们斩尽杀绝!”
陈尧博喃喃道:“现代科学……我听你说,还是回黄都吧,那里,是我生命开始的地方,就算是生命结束的地方,那也算是个美好的轮回。”
我听他说得悲情,想劝慰几句,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方山,在重要的时候,只有你能明白我,我们两个,永远是两体一位的!”陈尧博转头看着我说。
我心里苦笑,你现在还是好好对待大白吧。
——
陈尧博与大白返回黄都,谁都没有劝,连小白也没有,因为我们都知道,那里适合他们。
小如与魏伟见到大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暗中感叹。
大白脸上做了缝合手术,线还没有拆,看上去象有一条水蛭伏在脸上,看着有点怪异,她也照过镜子,但没有太大的震动,只是伤口毕竟极深,一说话就会牵动伤势,痛得紧皱着眉,额头冒汗。
“这点小伤,还打击不了我,你们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她强调着。
我们见她神情轻松,没有想象中的激烈反应,心里放下心来。
“至柔,医生说你最少要好好休养三个月,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迟些天拆了线,看看情况再说。”陈尧博轻声说。
陈家老宅还是那样,空洞而幽静,那些被破坏过的地方已经全部修理好,陈尧博和大白将一切安顿好后,我们就离开了。
路上,小如感叹道说:“你们男人可能不明白,女人对于容貌的重视尤过于自己的性命,大白现在算是毁容了,得要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受得了。”
我听到“毁容”二字,心中抽搐了一下,想到徐之的事,便问小如:“这段时间,这里一切如常吧?”
小如望了一眼魏伟,然后才对我说:“自从听到你的警示后,我经常与丁有、魏伟交换信息,凡事小心,没有碰到什么异常的事。”
魏伟也说:“是啊,我跟丁有每天都有联系,一周内见面一次以上,广州和滨海市,包括黄都区一带,要是有什么跟我们相关的事,岂会不知道?”
我还是放不下心来,说:“再过几天,等大白脸部到广州拆线后,我要到丹霞山一带看看,那些活死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活下来的。”
小如听我说到这里,也说:“听了你说的情况,我也担心徐之会与丹霞山还活着的活死人联系上,他现在已经复活过来,跟以前不同了,一定会有将这些人联合在一起的想法。他毕竟曾经是一国之君,那些是他的臣民。”
魏伟苦笑了一声,说:“除了丹霞山、阎王谷、武夷山,在那幅古代星空图之中,还有几幅看不清的地图,或许还有其他地方也有这些活死人存在,更有可能有很多活死人已经复活了,已经溶入社会之中,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我与小如都无言。
——
我爸和我妈见我回来了,又说起了婚事的安排,但我与小如在这个时候,暂时也没这个心情,只是说累,没有多说。
陈尧博与大白回到陈家老宅的第三天,这天傍晚,我等小如下了班后,驾车去看他们,也带去一些生活用品,南山村一带都是农村,物品供应毕竟比不上县城。
时间已近八月,这天是阴天,我们到达南山村的时候,乌云满天,大雨将至。
“乌云压顶,是《水山蹇》卦☵☶,蹇卦,举步维艰,不可妄动,不宜涉险……
”我口中喃喃道。
自从没有再逆转大周天功法,心火也很少出来,我身体的敏感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高度,尤其回到陈家老宅,真有点看什么都是卦理的感觉。
小如马上敏感地说:“莫非是预示着丹霞山一行有凶险?”
我说:“周文王对此卦的分析是,‘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丹霞山正是在东北方,但利见大人,这个‘大人’,不知道是何征兆。此卦的结果是贞吉,多数是有惊无险。这与我们前几次的历险差不多,不必太担心。”
小如说:“我担心的是藏在暗处的徐之。”
说到这里,她忽然整个人呆住了,伸手往前一指。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