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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轮回家族的神秘

作者:杰阶 | 发布时间 | 2018-05-29 | 字数:3734

奶奶就在身边我根本不怕,猛地睁开眼睛对视过去,发现窗外的人正在冲我慢慢的招手……

我松口气,轻轻推推身边的奶奶,“奶奶,爷爷回来了,我看见他在窗外。”

奶奶累了一天,加上恍惚中,似乎没听清楚,“孙子,想尿尿啊?”

我摇头,用手指着窗户,“我看见爷爷在外面。”

我的动静不大,奶奶听了以后的反应确不小,他猛的穿起来,从炕头儿上抓起一把经常放在那儿的镰刀对着窗户就喊,“滚……给我滚……你回来干啥?”

在我记忆中,奶奶似乎从没有这样大声的喊过,那声音真叫一个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就连她的喉咙我都可以看得到。

大晚上的,一个女人抓着镰刀对着空荡荡的窗户大喊大叫,我被一下子吓哭了。

奶奶此刻顾不上我,似乎她也是被吓毛了,竟然,光着脚对准窗户就一顿踹。

农村的那种小房子小窗户根本经不起一脚,奶奶因为用力过猛,险些整个人都掉到外面去,她狠狠地拽回自己的腿,衬裤上还带着两块玻璃片,但手里仍不放镰刀。

我吓得抱紧被子哭,迎面眼前一黑,被奶奶删了一巴掌,她对我张大嘴喊着一脸的铁青色,“小崽子,再胡说我一巴掌扇死你。”

奶奶的脚已经被玻璃割破了,好在被子也是血红色,根本不用太在意。

即使她对我吼,我也照样钻进她怀里,一边哭还一边证明着自己没有撒谎。

“奶奶,我真的看到爷爷了!”

老太太本已松开的镰刀忽然再次握紧,“闭嘴闭嘴闭嘴!”

咚咚咚!

就在此刻,外面的房门不知被谁像擂鼓一样敲响,爷爷的声音出现在外面,“开门呀,你跟孩子吵吵啥,我回来啦!”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晕厥过去,奶奶脸色一白一下子摔在炕上……

虽然我也很害怕,但是确很孝顺的,给奶奶盖上了被子,然后坐在一边儿继续哇哇哭。

没多久,从破碎的窗口里钻进来一个人,正是我爷爷。

他进来后,看到奶奶竟然晕过去了,嘴里一边骂着,穿鞋踩过被子进了厨房,弄了一瓢凉水含在嘴里并不喝下,上了炕上后对准奶奶的脸噗出一片,比浇花的喷雾器还要均匀。

凉水一激,奶奶醒过来,看到爷爷以后重新歪倒……

从那以后,我知道人闭上眼睛,不一定是睡着了,也有可能是晕了,我也试了好几次,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尝到晕厥是什么滋味儿。

原来爷爷并没有死,这让一大家人非常高兴,从南方闯关东过来,似乎除了过年就只有现在最高兴了。

爷爷和奶奶不肯对家里人说他这些日子在哪里,但我始终跟着两位老人,在许多天以后终于听到了一点点内幕。

原来爷爷离开了我们县里到处去打听,哪家的孩子有重病,企图多花一些钱,购买替我借命,但是一直找了半个月都没有踪迹,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喝多的人主动找上了爷爷说他可以。

这个人是我们邻县的,两口子从山东逃难过来,在东北这边扎下根以后一口气生了七个儿子,连一个也没有存活下来。

人到中年的,他们也感觉事有蹊跷,就在去年秋天来了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对他说,原来他前生得罪了人,这辈子就要受到报应,那个人要他一辈子都没有儿子没有女儿。

此人听了十分气愤,原本他的老婆已经得了重病,恐怕这辈子都再也不可能生儿育女,他恳求算命先生一定要让他留下一个后代。

算命先生说,这是一个“讨债鬼”,只有他家破人亡讨债鬼才会离开,要解决有只有一个办法。

于是这个人才找到了爷爷说,爷爷只要出1000块钱,他就可以把他儿子的命借给我。

爷爷听后确定此人是实心实意,这么做也算是一举两得,既然帮了,他家也帮了我,所以也就答应下来。

一千块钱那可是两年的收入,对普通人家更是要攒四五年,农村永远都是最穷的,但我爷爷不在乎,因为我更宝贝。

上个月的最后一天,那个人的老婆又生了,孩子刚刚落地,那个人就狠心从老婆怀里夺走用小被子包着跑到山根儿脚下,在地上用铁铲挖了个大坑,将我的生辰八字塞到孩子的嘴里后,随后举起铁铲,一下将那孩儿的头铲了下来。

讨债鬼吓怕了,孩子的头被砍掉之际,算一算也正是我从高烧中醒过来的时候。

从那以后我就特别的顺,即使有一次从六米高的房上掉下来,也仅仅是脚指头磨破了一点皮,别人都说是我的命好,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爷爷和奶奶知道。

原本我以为这件事彻彻底底的过去了,从此以后我将快乐的长大,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幸福快乐成长,痛痛快快的做几年祖国的花朵,可是就在六岁的时候,该来的还是来了……

六岁的我很聪明,展现出许多与同龄孩子不同的天赋,快要六一了,儿童节是许多孩子最向往的节日,老师有一天不在,让我们自己绘画朗读,只要看到墙上的钟表最长的那根针到三就可以都背上书包回家了。

大家非常听话,有的画画,有的玩耍,想起六一儿童节,我就特别兴奋,对漂亮的女同桌吹嘘道我可以钻进书桌里面,结果好像差很多,只有我的头能钻进去,而且有一件事令我不解,为什么可以钻进去就拔不出来呢?

无论我怎么努力,脑袋都从书桌里面拔不出来,无论我怎么努力,墙上的钟表还是到三了,同学们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回家了,等我睡醒后睁开眼睛,四周黑漆漆一片。

我先叫了一声奶奶,感觉周围空荡荡的都是回声,一浪一浪的返回推进我耳朵里,瞬间我就意识到一件事,我被自己一个人扔在学校了。

学校现在看着挺新的,但在我背着书包上学之前,我看到村中的很多叔叔大爷都站在学校房顶上,将学校的房脊推下去,重新换了新的。

那上面的房顶很有趣,有大葫芦,有圆珠子还有龙头,而且原本二年级三年级的那个屋子,里面有许多的观音菩萨,和长着大牙齿瞪着双眼的泥巴人,我听爷爷奶奶说过,这原本是一座庙,在我刚出生的时候,这座庙里的最后两个老道已还俗了,原来其中一个就是答应要给我改命的江北村李大胡子。

想起曾经扒着窗户看到的那些泥人我就害怕,脑袋插在书桌堂里一顿哭。

可能是我的哭声太大,竟然引来了别人,听声音好像是几个女的并没有男人,她们笑着靠近我,其中一个女人说话嗓子很粗很粗,声音就像我家灶坑里面的风车。

“娘娘,你快看,这个小子还挺有意思,怎么办,脑袋插在了箱子里面?”

另一个女人说话声音十分好听,不知为何她竟然在我屁股上摸了一下,“肉乎乎的,还挺好玩儿,可惜是个骚骨头,长大了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要不要拧掉?”

我脑袋插在书桌里面拔不出来,早上上学之前拉屎的时候,忘了擦屁股,现在被人一摸很是不舒服,挣扎两下后身边的几个女人更是咯咯的笑。

现在我可以确定了,身边是三个女人,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声音听着就像西游记里边牛魔王自己喜欢的那个狐狸精,听上去让人有种要撒尿的感觉。

“骚骨头又怎么了?哪家的姑娘不喜欢这样的,再说都六岁的还和花生豆儿一般大,将来还能指望有什么出息,看我给他来个锦上添花!”

说实话,我不是第一次被扒掉裤子,以前三个婶婶也经常这样逗我玩儿?但是似乎还没有谁有胆子当着爷爷奶奶的面儿捏我的小~鸡~鸡,但眼下这个讨厌的女人居然伸手了,我感觉那里忽然一凉,接着就像橡皮筋一样被抻长了不少,虽然有点痛,但是眼下也只有指望着她们把我拽出去。

听见三个女人咯咯笑,我的头在书桌里面使劲摇晃,“放我出去呀,都过三了!”

可惜这三个女人只是咯咯的笑,似乎是逗我玩,三只手一起伸过来轮换着揪着。

我尿了一地,一下午没吃没喝又撒出来这么多,似乎整个人瘦了一圈儿,紧接着我的头从书桌里面抽了出来。

我终于自由了,拎着空荡荡的书包跑出教室,学校的走廊又黑又长,我想一眨眼就跑到尽头,但是似乎背后总有人揪着我的衣服不放,当我撞上一个人的时候,终于尝到了晕厥是什么滋味儿……

醒来的时候,天花板上已经亮起了灯,200度的大灯泡子将屋子照得雪亮,我看看后知道这是自己家里,就在睁眼的一刻,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以及叔叔婶婶几乎同时扑上来,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自己的裤裆。

我还以为他们也要捏,却不料,所有人都在追着问我渴不渴,饿不饿,想吃什么?

说句心里话,被人宠着很幸福。

那时候的罐头很值钱,铁盒儿的更值钱,我一边哭一边用勺子将沙丁鱼送进嘴里,两腿中间,我的婶婶却用手扒啦了着什么。

“哎呦我的天,这小崽子是被狗咬了吧,怎么肿成这样?”

这是二婶子的声音,三婶儿是护士出身,她也是刚刚和三叔结婚不久,此刻被奶奶推到我跟前,硬着头皮用筷子夹著我那里仔细看。

“不像是被狗咬了,好像是被人给拽的。”

她又再次看了两眼,然后点头,“好像是。”

爷爷和奶奶听到以后,就像炸了窝,爷爷这两年就说自己太有钱了,村里的许多人都在惦记他,现在居然向他的大孙子下手。

奶奶也在一旁胡乱猜测,先从村东头的刘寡妇,在到村西头儿的40多岁还没嫁出去的马大姑娘,最后在我老妈和几个婶婶的提醒下,将目标终于锁定在一人身上,那就是我的幼儿园女老师。

我老师可是好人,她经常用粉笔敲别人,却从来不打我,听到大家这样说脆连罐头也不吃了,指着自己尿尿的小东西对所有人喊,“跟你说了不是我们老师你们还不信,我都说了是三个女的。”

我爸当时一听,立马就急了,在我脸上就是一巴掌,“你放什么屁?你们学校一共才两个女老师。”

我奶奶抬手在我爸脸上扇了两巴掌,“你再给我打一下试试?孩子三加八等于几都不知道,就是让你打蒙的。”

我爸当时就不敢得瑟了,因为我爷爷在一边儿已经把烟灰缸抓了起来,我家的烟灰缸,并不是那种玻璃的,而是用石头凿空了里边儿做成的,爷爷拎着两分钟也累的胳膊疼。

我一边儿吃,一边儿得意的用眼睛横着我爸,你是我爸,我爷爷还是你爸呢。

把一整盒沙丁鱼都吃完,放下筷子的时候,我看到二婶和三婶也在吞咽吐沫,爷爷和奶奶总说爸妈太粗心,尽管还没有到周六,也要非得将我带去江边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