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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最后的防线
沉闷的气氛发散开来了,月言全身通红,绝望地滴下一滴泪,她微张嘴唇,没人能听到她叫的什么,但是漆黑的夜色中开始有了声音。
门猛然打开,月言颤抖地钻进被子,盖上了她赤裸的身体,可是刚盖上被子,一滴汗滴就落下。
萧彻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月言绝望的面孔露出一丝说不出的意味的笑,她仰起头看向门口。刚进入的萧彻就听到月言娇媚的呻吟,眸子黑的看不见底,他快步走了过去,只见月言脸色通红,面带情欲,说不出的诱惑,萧彻只觉得身子开始不受控制。
月言朦胧的眼神迷离地看着萧彻,眼里的欲望暴露无遗,萧彻伸手摸了摸月言的额头,一声咒骂:“该死的,若是让朕知道这谁干的,朕灭她九族。”
此时的月言因为萧彻的触碰,已经开始全身颤抖,失去理智的她勾上了萧彻的脖子,萧彻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竟被月言扑倒了,他跌倒在床上,月言赤裸的身子就扑了上来,她炙热的身子灼烧了萧彻的胸膛。
饶是萧彻再正人君子,他也受不了一个女人这样的撩拨,他抱起月言倒了下去。而此时的月言早已经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道在发生什么事。
褪去衣服的两人春光无限,一阵阵娇媚的声音传出,撞击着人心。
而此时在门口的灵儿,伸出的手在颤抖,一滴滴豆大的泪滴落在冰凉的夜色里,她绝望地跌坐在地,伸出手紧紧地捂住了耳朵,不,不要,她不要听这样的声音,她不要,不要……
就在此时,原本天边残留的一弯月牙也渐渐被乌云隐去,夏日的春雷一声闷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随即,闪电骤然来临,狂风暴雨接踵而至。
灵儿跌坐在地,仰头迎着雨水,打湿了她的发丝,流进她的眼里嘴里,可是却流不尽她的心,她原本一颗破碎的心就在刚才狠狠地裂了,再也无法粘合。
屋内暧昧的声音还在连绵不断的传出,灵儿已经开始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她的脑子里只有那两人肮脏的画面,那里面躺着的人世她最爱的两个人,最信任的两个人,可是此时……
此时,青霞慌忙赶来,就瞧见灵儿坐在大雨之中,绝望的笑着,她疑惑地撑着雨伞走了过去,想要将灵儿扶起来,可是灵儿的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最终她无奈松开了灵儿,走到了月言的门口,听着屋内传来的呻吟声,她瞪大的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这后宫除了皇上没有人能进到嫔妃的屋里的,那这屋里的是……
她不敢再往下想,原本宁妃娘娘告诉她,今日皇上绝对不会来紫言宫的,若是言妃喝下了那药就会因为媚药无人交合,欲火焚身而死。即便皇上知道此事后,为了皇家的颜面,定不会彻查此等败坏风俗的事,最后言妃的死就会无疾而终。
可是现在,这屋里明显有男人在,青霞吓得腿都软了,顾不得还在雨中的灵儿,慌忙地赶去了宁情宫,而此时的宁妃也因在等消息没有休息,直至见青霞神色慌忙的样子,就知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了。
她赶紧走了过去,青霞顾不上心里喘了口粗气,急忙说道:“娘娘不好了,我在言妃娘娘的屋外听到了有男人的声音,奴婢猜测是皇上。”
青霞说完,宁妃的脸色一变,拂袖坐了下来,想了一会才对青霞说道:“你先回紫言宫吧,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来过宁情宫。”青霞赶紧退下了,回去之后再也没有经过月言的屋前。
屋内的暧昧的气氛散去,萧彻也累的睡下,一切都这么静谧,没人知道接下来将发生的暴风雨。
大雨过后的天空格外的干净,湛蓝湛蓝的,灵儿感觉全身发烫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光线刺得她立马伸出挡住了,她透过指缝看向明媚的天空,蓝天白云,清新的气息袭如她的鼻孔,灵儿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无奈地笑了笑,她一只手撑在地上爬起,不顾身上的泥水看了一眼依旧紧闭的门,然后绝望地转身,不愿再看一眼。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相信这两个人了,或者说她再也不会相信这世上的任何人了。原本她以为爹娘会陪她一辈子,可是他们走了;那个人说等她长大就要娶她,可是他忘记了;姐姐说要保护她一辈子,可是她欺骗她了。
月言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腿都动不了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点也记不得了,她伸出酸软的手揉了揉眼睛,就在她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的时候,一身尖叫划破了寂静的清晨,她张大嘴巴拽过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盖住,眼睛死死地等着躺在她身旁的萧彻。
萧彻因为月言的惊呼也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见月言一脸防备全身颤抖地缩到了墙角,被子从他身上抽离,紧接着月言又吓得尖叫了一声,慌忙捂住了眼睛。
萧彻眯着眼睛看着月言的举动,没有开口,他倒是想看看她有什么举措,结果月言渐渐冷静,但声音里还是带着颤抖:“你把……脸转过去。”
萧彻挑眉,她让他把脸转过去,她是谁?他又是谁?他嘲讽的笑了笑:“言妃,你知道你这样跟朕说话有什么后果吗?”
此时的月言即使冷静下来后,理智也未曾完全恢复,她还在震惊着昨晚的事情,因为她已经开始记起,记得昨晚她好像被人下药了。
月言红着脸低下头,萧彻见她这个样自反倒开怀大笑了起来,起身将衣服穿好,然后才重新出现在月言的面前。
而此时的月言也趁他穿衣服之际,找来自己的衣服穿上了,萧彻看着她身上皱成一团的衣服不禁有些好笑,走上前去,捏起月言的下巴,盯着她那双艳红欲滴的嘴唇,浅笑了一下。
月言见他的笑容有那么一瞬的失神,但很快她就恢复了,挣开了萧彻的胳膊径直走下了床。
萧彻也跟在她的身后走到桌边坐下,他还有些嘶哑的声音微微传出:“你可知昨晚下药的人是谁?”
月言闻言抬头看着萧彻,如果她说是宁妃他会信吗?告诉了他又能怎么样,犹豫再三,月言还是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摇了摇头。
其实月言不说萧彻的心里也已经有数了,她刚进宫,与人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若说有过节的那就只能是宁妃了,况且宁妃的性子好胜、泼辣、蛮横,上次那巴掌她定是记在心里了。
萧彻见月言这样子显然是已经猜出了是谁,但显然现在她还不相信他,她宁愿压在自己的心里,也不愿意告诉他让他帮她撑腰,萧彻无奈地说道:“这事朕会查明白的,朕先去上朝了。”说完萧彻离去,月言一直强忍的情绪终于崩溃,她趴在床上哭了起来,委屈、无助、以及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
虽说这么多日她已经习惯将自己定位于北国皇帝的妃子,但毕竟两个人没有突破最后一层,两人也只是名义上的,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哭道最后月言直接成抽噎了,她委屈、难过,原本她的生活是那般美好与幸福的,有爹爹和哥哥还有宁昭,她一直在等着她长大,等她长大以后她就可以嫁给宁昭给她当王妃了,可是现在物非人非了,再也回不去了。
而此时的灵儿回到房间之后,打来水整理好她身上的泥垢,然后咧了咧苍白的嘴角,走到床边躺了下去,现在她的头真的好晕、好难受,仿佛下一秒就支撑不住倒地不起。
躺在床上后,灵儿觉得她全身都在发热,定是昨日淋雨染了风寒,可是此时她已经没有力气起床,去让人叫太医了,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月言哭了很久,眼睛红肿,却丝毫没能影响她的美貌,最后直到她绝望地接受了现实,认清现在,才唤人来伺候她洗漱,玉儿进屋的时候就瞧见月言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她有些怯怯地不敢问出口,只能默默地伺候着她。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屋里的气氛很是沉闷,直到收拾好月言走出屋子,她才感觉她还活在这个世上,还能呼吸到这样清新的空气。
萧彻下朝之后径直去了正阳宫,蓝云锦见萧彻这样早就过来了,大吃一惊过后,便赶紧迎了上去,可是萧彻的气色却不是太好,暗黑的脸上写满愤怒,蓝云锦问道:“皇上,是出什么事了吗?”
萧彻拂袖坐了下来,生气地说道:“他们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他们宁家吗!”蓝云锦闻言大约知道是什么事,这后宫里的人很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只不过有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她在萧彻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在给他力量,萧彻回以蓝云锦一个微笑示意他没事。
“皇上切不可动气,有些事咱们可以从长计议的。”萧彻点头,他忍宁家已经够久了,如今更是过分,一边想要除掉月言不成,那边就在朝堂上施压,让他废除她言妃的妃位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