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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翌日,郝连殷华鲜衣怒马一脸意气风发赶上早朝,看见不远处的丞相有说有笑的与一众同僚海天阔地,顿时冷笑不已,“当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皇上到!”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也宣布早朝开始,底下群臣立时各回各位,正襟站好恭迎皇上的到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齐弯腰,行跪拜礼。
不多时,高位上一个穿着象征着尊贵的明黄色宽服镶着九龙的身影缓缓从幕后走出,看上去,男人约莫不惑之年,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端坐于龙椅上,不怒自威。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公公李福海立在一旁,捏着兰花指,吊着鸡公嗓尖声道。
底下群臣静寂,无人出声。
一道掷地有力的声音响起,打破现场静寂的气氛,
“启禀父皇,儿臣有本上奏,事关国家安危之大事。”
众人循声看去,竟是郝连殷华,一时间场中众臣除了寥寥几人以外,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郝连王爷不是被下旨与沧浪国联姻吗,这都要娶妻生子的人了……还”
“就是啊……平日里他不是和苏国公一样素来不理朝政么。”
“诶,你们不知道么,这郝连殷华胆大包天敢抗旨违婚,都是因为苏国公苏女儿啊!如今苏国公锒铛入狱,我看他肯定是……”
某大臣说到关键处忌口不言,可不妨碍某些愚蠢之人做这出头鸟。
“诶,你说这会不会和苏国公入狱一事有关?我可听说了郝连王爷与苏国公的女儿有染,如今苏国公就要问斩了,这郝连殷王爷他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岳父就这这样被杀头?”说完,这名大臣捋着胡须颇得意的总结道:“依我看,平日里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不已的郝连王爷此刻突然赶上早朝定然与此事有关。”
这名大臣大着舌头说了一圈,见四下一片鸦雀无声,一双小眼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带着各不相同的眼光看着自己,有幸灾乐祸的,有摇头叹息的,有为其默哀的,更有甚者仗着自己的官大一品上前拍了拍这名大臣的肩膀,随后摇着头走了过去。
“你们…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啊?”这名大臣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着众人。
丞相云向南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却笑不出来,为官者,个个人老成精,怎会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隐隐的,云向南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眼前这人看似哗众取宠,却把握有度,恰到分寸,这分明是在造势。
云向南原本和颜悦色的脸上渐渐阴鸷下来,怒甩衣袖:“聒噪”随后看向皇上义正辞严“皇上,苏国公谋反叛逆罪证据确凿,天下人有目共睹,今日午时问斩更是皇上深明大义亲自颁下旨意,此人于朝堂上胡言乱语含沙射影,我看他不仅是在质疑皇上的决定,更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微臣提议,立马将此人拖出去斩了,也落得满朝文武大臣一个耳根清净。”
龙椅上,郝连冥月一双眸子深邃幽暗,眉梢微吊,脸上连带着一丝不悦,准奏二字卡在喉间尚未出口,场中波折又生。
“皇上饶命啊!微臣家中尚有老母未养,下有幼崽嗷嗷待哺,微臣要是就这样去了,他们可怎么办呐。”
一人身居前位,至始至终双手对插袖中神色不变,此时适时开口:“丞相大人,你这胡乱诬陷给人定罪的本事倒是越来越见长啊,老朽倒想问问,陷害国之栋梁之材你可将皇上放在眼里?”
这人一出口,底下顿时又是一阵哗然。这人身份非同小可,一字一句在这满朝文武中具有莫大分量。
此人虽显苍老之态,但谁也不敢小瞧此人,建国初,天下俱传有一段佳话,沧浪国武有苏国公,文有昆吾候,两人一人主内一人主外相得益彰国家兵强马壮四海升平,天下无人敢冒犯其沧浪国,
若不然,何以至苏国公出事以来,胡夷便开始越发猖厥?
昆吾候此人,不仅如此此人还是……苏国公的岳丈老子,当年昆吾候赏识苏国公,越看越是欣喜,这一喜之下便是将自己美艳京城的宝贝女儿给嫁了过去。
苏国公的岳丈老子选择在此时说话难道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吗?一些心思缜密之人联想到昆吾候刚才那番话,这朝廷是要变天了吗?
丞相云向南脸色阴晴不定,这下即便是三岁小儿也该知道这是有意针对他可,急急怒道:“昆吾候,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本丞相一向端正坐直何曾做那些个龌龊事?”
昆吾候不急不徐,扬起头,看向郝连冥月缓缓道:“唉哟,我这一把老骨头斗胆说个话也能招人得罪了。”
郝连冥月佯怒道:“丞相,你这是做什么?昆吾前辈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丞相方才所言确实是言重了。”
云向南一惊,这才记起皇上每涉及国家大事,这皇上都得事先征询一番这昆吾候的意见,自己这丞相之位可有可无,不过是郝连冥月用来牵制这朝中局势稳固自己权利的一颗棋子而已。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说到底,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重大的话语权,自己先前如此大出风头,岂会不遭其打压?
云向南隐隐觉得今日之局是在特意针对他,心里的那一抹不好的预感此刻更甚。
“是,微臣知晓。”
伺候在一旁的李公公李福海一张女性化的脸上频频皱眉,显得有些怪异,他也知道今日之事有些不对。
李福海凑近郝连冥月身边耳语几句,随即回转身来,看向一众文武大臣掐着兰花指,吊着嗓音高声道:“退朝!”
“且慢!先前郝连王爷不是说有事上奏吗?郝连王爷你还在等什么?”昆吾候一脸不急不徐呢神色道。
郝连殷华笑着上前,今日这出戏自然是他昨晚连夜找到昆吾候策划的。
“父皇,孩儿不才,无话可说,只有寥寥书信几封呈给父皇,相信父皇自会明白。”郝连殷华微俯身,手握住书信,李福海本欲上前接过,另一个公公眼疾手快,先于李福海从郝连殷华手中接过,这,自然也是郝连殷华安排的。
那个太监接过书信,一路小跑到皇上面前,脸色不住的谄媚递上书信。
郝连冥月脸色微疑,这今日里这出戏演出来究竟是给谁看的?演出来又要如何?
丞相云向南和公公李福海看见那几封书信心中都是一咯噔,脸色瞬间惨白,额头冷汗斗大,眼珠子一片死鱼白一般。
郝连冥月忍住心中的好奇,拆开信封,将书信舒展于眼前,眉眼间随着一封封的书信阅完皱了几皱,额间浮现出的三根黑线只差一盆热水烧开便是一锅新鲜出锅的面条了。
郝连冥月沉着一张脸,将书信放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丞相:“丞相大人,你当真是了不得,若非这书信的流出,说不得我这沧浪国真就被你搅的翻天覆地了。”
随后将目光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李公公,“来人,李福海欲行谋反之罪,给我拖出去斩了。”
一阵凄厉的咒骂声不甘声退出殿外,郝连冥月看着云向南一副死神看向自己的使徒一般,带着一丝临别宣言的问道:“云向南我倒是没想到这些年你受了这些许多委屈,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那书信上白纸黑字一清二楚记载着如何将城防工事告知胡夷,每封书信俱以印丞相手印落笔即便狡辩也是苍白无力难以回天。
云向南脊骨挺的笔直,一副看淡的道:“这些年,我始终不甘于做一个棋子。”
说着,跪了下来朝着郝连冥月连叩三头,额上见红方才罢休“臣认罪,臣罪该万死,臣自知罪孽深重”
一副悲哀无助的语气道:“望皇上看在我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我云府上下一干人等性命。”
郝连冥月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时,先前于朝堂之上那个大言不惭的官员突然撕下身上官服,露出内里一身明艳的女装,微微偏头,聪聪玉指从脸的一旁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群臣惊艳于这女子的美貌,这女子看向郝连冥月的方向嫣然道:“答应他,我苏家大方的很,答应他。”
郝连殷华一旁会心一笑,昆吾候一脸欣慰之色,这也是之前早就安排好的,让苏锦混入朝中。
苏家?苏家女子,难道是那个苏锦不成?
郝连冥月的眼中流光溢彩,豪爽回到:“好,不愧是苏家的人,有苏国公当年的无畏精神。”
一挥手,旁边一位公公拿来纸笔,“传朕旨意,苏国公驰骋疆场一生,回来遭此佞臣小人陷害,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朕现下令还其公平,无罪释放,爵位照旧,俸禄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