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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献祭
而此时的逐圣可没有心思去思考任何事,因为自己如今十分不好受:好痛,身体好难受,像被一双巨大的手生生撕裂了一般;眼前全是一片黑暗,他不要呆在这里,他要离开,他要去找他的南柯,他的阿南……
“呃――”
“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难受的话我去给你找医师;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饿吗?如果饿了我去给你找东西吃……”
逐圣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傻女人,心里欣喜极了,不由轻笑了起来;原来她也有如此有趣的一面:平凡、会焦虑、会为他而担心 ,像极了一个热恋中的“贤妻良母”!不过自己着实也配不上那般优秀的她,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只会拉后腿的废物罢了,不能帮她完成也就算了,还总是麻烦他,让她来救他,对男人来说,真是一种奇耻大辱,呵呵――
“逐圣,逐圣。回神了,怎么刚醒就发呆呢,还一会笑,一会皱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傻了呢,我刚才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你渴不渴……”南柯挑了挑眉看了看逐圣,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有细心的说了来。
“我听到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真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不过,你比他们好看多了!我有点渴了,你为我倒杯茶吧?记得要热茶偶。”逐圣伸出手拍了拍南柯的头,示意她快点去。
南柯忍住要一掌拍死他的冲动,心里没念着:病人就是上帝,不能让病人生气,自己要淡定,要像但丁一般淡定,4对,淡定,深呼吸:呼……南柯一边碎碎念着,一边起身去给逐圣这个病人去倒热茶,不知道这个人哪来的优越感,总是喜欢使唤她。
“给,逐大少爷,快喝茶。”小心别烫死你丫的。
逐圣望着热腾腾的龙井,不由得一怔,或许该跟她说了吧。
“等我的伤一好我便要回去了……”
“怎么好好的突然有这想法,为什么想着要离开我呢,我是做错什么了吗?”南柯望着眼前碧眼短发的男孩,心里不由一阵难受,这个男孩太美好,像误入凡间的精灵,一不小心就会失去似的,不过是她南柯认定的人,就算毁灭,也不能让他逃走,想到这,南柯又高兴了起来。
“没有,你没有做错什莫,你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我在你身边就只能拖累你,不但不能帮你忙,还总是给你添麻烦,你虽然嘴上不说,但你心里恐怕早已嫌弃死我了吧!”逐圣心里委屈死了,眼眶逐渐红了起来,配上他可怜兮兮的眉眼,真是可爱极了。
南柯一把将这个可爱极了的小祸害拥入怀里,用手揉了揉男孩柔软的头发,像是拥护一件精致的瓷器。
逐圣扒拉在南柯的肩膀上,呜咽了起来,她殊不知,她越是这样的,他越难受,他对她越好,他越觉得自己像个废物。
“我…什么…用也没有!你难道看不到吗?啊!”逐圣推开南柯,认真的看着她,眼里仍有点点泪光,点缀着碧色的眼睛,好看极了,南柯不由看了看逐圣,越看越好看,便不由自主地吻上了逐圣的眼。
逐圣惊愕张了张嘴,随即沉醉在了这个吻里,真想一直这样下去,时光不老,我们不离――
南柯恋恋不舍的终止了这个吻,认真的捧着逐圣的脸说道:“你是我最珍惜的人,我是不会容许你离开我的,而且,你很厉害的,我们虽然拥有了天书,但我们终归是世俗之人,又看不懂,拿在手里,有几乎连一个垃圾一样没有价值,但你不一样,我相信你一定能看懂的,一定能找到入口的。”
逐圣吸了吸鼻子“好,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给我天书,我现在就去看。”逐圣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去看天书,可却忘了自己刚刚大病初愈,挣扎了半天也没有起来。
“急什么,你刚醒来,我去给你要一碗清粥,先垫垫肚子,天书的事等吃完了再议。”说罢,便急匆匆的跑去了厨房。
逐圣望着南柯远去的背影,不由心里一阵五味陈杂。
“逐圣,给,你的粥,阿柯刚被人叫出去了,他让我给你把粥和天书带来,好好伺候你这个病人,千万不可怠慢了你啊。”一个身穿粉衣的玉面郎君手里正端着一碗“药”气冲天的粥。
“行露,这粥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难闻,谁放的药材!”逐圣很讨厌药,特别讨厌的那种,平时只要一闻到药味,便会闪到很远的地方,回去了也要洗好几遍澡才肯罢休。何况让他喝呢,真是造孽啊,南柯真是给他丢了个伟业啊。
“南柯吩咐人放的,都是一些补药,也不是很苦,你快喝吧,还有,拿了说你要是不喝药,就不要给你天书了。”行露叹了一口,幸好手里还有一个杀手锏,否则让这祖宗喝药粥,恐怕会很麻烦!
逐圣皱着眉盯了会药粥,便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两眼紧闭,一把抢过行露手里的粥给自己灌了下去。
“好了,天书给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乖了,哈哈……”行露看着逐圣吃瘪的样子,心里一阵暗爽:活该,正当他洋洋得意时,逐圣一把抢过行露手上的天书,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顺便把药碗扣在了逐圣的头上,滑稽极了。
“逐圣!我要杀了你!”
小样……
“以后我每天的饭放在门口就行,不要端进来,还有,以后再端药粥,我就砍了你!”
真是的,砍我干嘛,又不是我吩咐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南柯回来时,已经日暮时分了,她脸上带着些许倦意,随手拉了个凳子便斜倚在上面,自顾自的揉起了太阳穴,好大一会才缓和过来。
“逐圣呢,药粥吃了没?”
说起这事行露就来气,怎么好事没他,坏事总是他呢?
“吃了吃了,像个猪似的,奥,他还叫我们不要打扰他,他要闭关研读天书。”
南柯看着行露黑的不能再黑的脸,不由得笑了出来“怎么,他惹你了不成,怎么火气如此这般大?”
“够了,女人,我去给你拿吃的。”他总不能把那般难堪的事说出去吧,讨厌的女人!
这个天书上尽是些无用的插画和关于橘州的历史和人文地理,而关于橘州的入口则闭口不提,甚至连橘洲身处何方也无从查证,逐圣心烦的抓了抓头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发现茶早已凉了,真是的,好不顺。
他坐在凳子上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事也不可操之过急,毕竟是天书,让自己三两下就看懂岂不是宝藏人人措手可得了,复又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里有三处地方提到了祭祀,皆都是以人血为引的,不知这天书的真正开启之法也一样呢。自己先试一下吧,他拿起身边的短刃向手腕割去,鲜血争先恐后的向外涌去,在用白锦制的天书上渲染出一朵朵诡异的曼珠沙华,那些花随着鲜血的流失慢慢绽放着,一阵阵眩晕感刺激着他的大脑,不行,不能晕过去,否则就前工尽弃了,呃……逐圣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靠,这货研究天书,研究研究,怎么玩起了自杀啊,吓死我了,不过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恐怕得好好躺他个几天了。”行露一边调侃着正在昏迷中的逐圣,一边认真的包扎着伤口。
“你说的怎么会搞自杀呢?醒来得好好问问他。”南柯紧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逐圣,他的脸色以近乎于透明了,淡薄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昏迷的他似乎像中了梦魇,紧皱着浓密的双眉,冷汗将他的短发都打湿了,软软的贴在了脸上,虚弱中带一丝美感,这是他的男人,她绝不会容许他出事的!
“唉,唉,南柯,怎么叫你你不答应呢,我还以为你傻了呢。你快去给他备一壶茶吧,他大概马上要醒了。”
“奥,奥,好好,我去备。”怎么现在使唤她都使唤得如此得心应手啊。心里虽抱怨着,但还是马不停七蹄的去准备了,两只磨人的小妖精啊。
“哎,你怎么又看起那个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还有你为什么割腕啊……”南柯心疼看着虚弱的靠在床边的逐圣,质问着他一个个的问题。
“他现在很忙,我来回答你,他说他那不是在割腕,而是在献祭,他说他马上就能找到入口了。”行露看着床边近乎于病态的疯狂的看着天书的逐圣。
逐圣忽然笑了起来“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在这,在峻熙山脉的最右端。那就是橘州的入口。你们快过来看那,我成功了!”逐圣因为太过于激动而变得语无伦次,他喘息着,也笑着。
南柯看着空空如也的天书皱了皱眉头,这傻子在说啥。
逐圣看着一脸迷茫的南柯和行露,才想起这个是用自己的血献祭的,只有自己能看到而已。;“行露,你为我那支笔,再把地图带来。”
“够了,行露,你去睡吧,天大的事明天再说,你也给我睡觉,什么也不许说。”南柯看着对于天书近乎于痴狂的逐圣,淡淡的命令道。
谁也没有反驳,各怀着各的心思都去休息了。这一夜大家都没睡个好觉,各自心里都在盘算着事情,也期盼着明日能找到入口的位置,谁也不想在这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