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封妃

顾灵筠睁开了眼睛看见的便是眼中充满了红血丝的容陵，一时间人还有一些懵懵的，朝着屋中方向看过去，流莺流鸢的眼睛红的就跟兔子一样，苏公公垂头，袖口也是一片深色，太医跪了一地，卫院首仿佛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顾灵筠张了张嘴，喉中火辣辣的如同是刀割一样。

“喝点水吗？”

顾灵筠艰难地点了点头。

流莺忙将杯子递给了容陵，容陵一点一点地喂给了顾灵筠。

顾灵筠终于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要不要吃点什么？”容陵的声音中带了一点点的沙哑。

顾灵筠轻轻地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张了几次嘴，终于说出声儿来：“怎么了。”

还不等容陵回答什么，在一边的流莺眼泪便“唰”地一下子又流出来了。

“娘娘遇刺，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记忆仿佛是潮水一般回到了脑海当中。那刺客犹豫和震惊的眼神又被顾灵筠回忆了起来，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呢……顾灵筠的头有点疼。

“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顾灵筠微微一动，便感觉到了胸前一阵的疼痛，她现在有很多很多的问题，不过不能问容陵，忍着疼，道：“没什么，师兄去休息一下吧。”

带着一丝丝地心疼看着容陵通红的眼睛。“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容陵又跟卫院首确定了一下如今顾灵筠的状况已经稳定了下来，才几步一回头地走了。

外人都走了，流莺几个总算是能够围到身边了，这个问道：“娘娘你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那个问道：“娘娘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顾灵筠努力落出一个没什么的微笑，安抚好了周围人的情绪，才问道：“可有那个刺客的消息了？”

面对顾灵筠如此的提问，其他人面面相觑，“这……不知道。皇上这两天一直陪在了娘娘的身边，没有离开过。”

“除了皇上，可还有人来过 ？”

“有……”流莺流鸢对视了一眼，流莺才继续说道：“太后娘娘曾经来过，后来方姑娘好像是说了什么话，太后娘娘生气了，然后皇上在偏殿跟太后娘娘解释了很长时间，奴婢们都忙着照顾您呢，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

顾灵筠现在都没有心情去想方莹究竟又做出了什么幺蛾子来，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刺客，她有一个特别疯狂的想法，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

苏公公从顾灵筠的神色当中看出了什么，低声道：“娘娘，奴才现在就去打探一下？”

顾灵筠费力地点了点头。

胸前的伤口火辣辣的疼，顾灵筠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的去思考了。

等到都安排好了，顾灵筠终于有心去想一想太后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了，最近自己可是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也就是说方莹一定是又无事生非的状态，居然还要让容陵去解释那么长的时间，顾灵筠忍不住地在心中嘲笑了一波的方莹，看起来是活腻歪的人哪。

顾灵筠醒过来了，应该已经有人去给太后送信了，若是什么大事的话，太后一定会马上派人过来的，顾灵筠闭上了眼睛，打算再稍微休息会儿。

夜色降临，处理了一天积攒政务的容陵稍微喘了一口气。

“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经未时了。”

“坤宁宫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皇后娘娘晚上稍微吃了一些，现在又睡下了。”

容陵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那日的情景又一次地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锋利的剑刺入顾灵筠的胸前，她没有半点的退缩。

从前的时候总是对这种忠君爱国的戏码极为的不屑一顾，更对那些因为有了救命之恩的事情便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的行为表示嘲笑，在顾灵筠入宫之前，他曾经下定了决心，一定只要拿这个人当成一个棋子，即使是她做出再多的好事儿，也绝对不会被她俘获真心。

可是事情好像是越来越朝着一个莫名的方向发展去了，他不知道顾灵筠是不是真心，却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在朝着真心的方向发展。

不愿意再想下去。

“去御膳房把上次母后带回来的酒拿来一些。”

容陵叹了口气。

没有叫任何的人，让侍从也退的远远的，容陵自斟自饮，酒没有让他迷醉，倒是更清醒了一些，顾灵筠的一颦一笑逐渐地又出现在了容陵的面前，是不是上次出宫，人突然间丢了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了，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若是真的喜欢，那么……

容陵摇了摇头，两者之间的牵绊太多了一些，若是没有容谨，没有顾家，若是自己不是皇帝，若是她仅仅是个普通的姑娘……容陵脑海中的假设 越来越多。

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容陵揉了揉太阳穴，以为是路公公重新又回来了。

“你先下去吧。”

敲门声不见了，容陵垂下了头，太后带回来的酒是西域的烈酒，平日里容陵是绝对不会多喝的，今日偶然想要醉上一回，便想了起来，多喝了一些。

屋中突然间地有了一些动静，容陵眉宇之间已经裙式不耐烦之色，抬头看过去，灯影之下，背对着他站着一个红衣的小姑娘，他的意识有一些些的恍惚。

袅袅的香气从香炉中升起，人似乎也模糊了。

“灵筠？”

那人巧然一笑，向容陵伸出了手。

那双手还有那么几分的凉意。

“不是告诉你要好好养伤吗……”

“皇上您醉了。”

“朕……没醉。”眼前是一张似熟非熟的脸，一晚上的思绪似乎都在这一刻爆发。

“怎么就不能让朕省心一些。”

红润润的樱唇似乎正等待着人去采撷，容陵晕乎乎地凑了上去，对方没有反抗，反而是将容陵又拉近了一些。

“今天怎么这么乖呢。”

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又凑的近了一些。

便这般纠缠着往床上揉过去，床幔被放下，只看得见起伏的身影，间或着还有一些呻吟声。

宿醉之后的痛苦，很快地就在容陵身上体现出来了。

容陵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了，所幸今日休沐便是晚了一些也没什么关系，喊了一声路公公，鱼贯而入的侍女让容陵有一些烦躁。

掌事女官青禾最后帮容陵搭理好了衣服，躬身道：“太后娘娘请皇上到前殿去。”

“什么？母后在？”

“太后娘娘……”青禾明显是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嗯……吩咐奴婢等不要打扰皇上休息。”

“荒唐，母后说不打扰你们便任凭母后干等着？”

青禾带头跪在了地上，屋中连掉针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容陵急匆匆地到了前殿之中，太后端坐在正位之上，脸上是少见的严肃之色，每日都跟在太后身边的方莹极力表现出自己存在感的方莹今日一反常态，突然间地就乖巧了起来，低着头，身上穿着一件红色轻纱衣，有几分的褶皱，平日里总打理的一丝不错的头发今日带了几分的乱意，两眼红红的，未施粉黛，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母后有事唤儿子去便是了，这般劳苦……岂不是让儿子心中有愧。”

容陵本能地觉得如今殿中的情况不是很对，青禾从后殿跟过来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

“皇帝打算给莹莹什么封号。”太后懒得跟容陵费口舌，迅速直接地切入主题。

容陵现在脑袋还处于醉酒之后的恍惚状态，突然间听了太后如此说，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一边的方莹，方莹眼中湿润，马上眼泪便要掉下来了。

记忆渐渐地回笼了，容陵好像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与此同时，一种被骗了的感觉油然而生，半醉半醒状态的容陵一直将方莹当做了顾灵筠——这合宫上下，除了顾灵筠根本就没有人穿过红色的衣服，他怒火中烧。还不等说话，就听方太后一句话又凉凉地浇了下来。

“哀家昨日不过就是让莹莹给你送一些东西来，谁知就出了这事儿，莹莹跟了哀家这么多年，总也的给个交代，不然岂不是寒了方家的心？”

容陵已经从太后的态度中看出了此次是一定要给方莹一个解释了，昨晚什么醉酒，什么认错人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够说出来的，愤怒的同时，又心中有一种愧疚之情，顾灵筠尚且还没有恢复，就给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大家，容陵觉得自己这件事情着实是不地道了一些，现在对昨晚的记忆还是有那么几分的模糊。

“母后觉得……应该怎么办。”

方太后轻飘飘道：“封妃吧。”

容陵下意识地就要反驳。

“哀家之前就说了，皇帝想要喜欢谁，宠幸谁，哀家不管，你怜惜皇后年龄小，迟迟不肯圆房，哀家也不管，但是哀家已经年龄大了，去找先帝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要抱个孙子，莹莹是你表妹，你也知道她的品行，即便是庶长子出生，也绝对不会威胁到嫡子的地位，还能和哀家亲近一些。”

“可是……”

“可是什么，莹莹从十二那年开始跟在哀家的身边，今年已经十八了，女子最好的几年都在哀家身边蹉跎过了，哀家之前打算指婚给谨儿做正室的，昨日既然阴差阳错，哀家也不能责怪你什么，只是你必须要给哀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容陵不及表达自己的各种不满，就见方莹跪在了太后的跟前，“姑母，莹莹自知自己蒲柳之姿，不敢在后宫之中谋取高位，徐妃娘娘陪伴表哥多年，才封了妃，莹莹不过初入，断断不敢与徐妃娘娘并肩。”

“这件事情哀家做主，你就不要说了。”

“母后，如今非选秀时期，需要皇后中宫礼笺，至少要知会一下皇后。”

“怎么，皇后还敢违逆哀家的意思？”

“这……自然不是。”

“那就这么定吧，令内务府拟定封号上来吧。”

不容置否的语气，容陵也只有先行应下。

等太后带着方莹走了，容陵伸手便扫了桌上的茶盏，“你们昨晚怎么没人拦住！”

“回皇上，昨晚方姑娘的确是带了太后娘娘的东西过来的，守门宫女将人拦住，方姑娘执意表示自己只是要把东西放进屋中，马上就出来。”

容陵心中气难平，一边不知道要如何和顾灵筠说，一边又对昨晚着了方莹的道懊恼。

着了道……容陵的记忆中突然间地又出了一些的之前被忽略了的东西。

她站在桌前，背对着自己……容陵揉了揉有一些疼的头。

“去看昨日靠窗的桌子上可是多了什么东西？”

青禾见容陵神色不同往日，也没有嘱咐了别人，亲自去找。

不过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皇上，香炉中的灰都不见了。”

“嗯？”

“因为熏香事关重大，奴婢吩咐了收拾屋子的宫女，所有的东西都要等奴婢检查过了之后才可以丢掉，奴婢每天都检查那香炉中的未尽香料和香灰的。”

“知道了。去找找，看是不是新来的疏忽了。”

打发了青禾去做自己的事情，容陵开始琢磨要怎么跟顾灵筠商量这个事。

而在今早太后气势汹汹地冲到承露殿的时候，顾灵筠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可以说，顾灵筠等这个消息已经有一阵子了，方莹那么的安静，让顾灵筠十分的不适应，这个女人，不搞出来点什么事情怎么能够安生呢。

所以当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顾灵筠可是一点都没有惊讶，还心情甚好地跟流莺打趣，“你瞧吧，最开始，我把她安排进一个独立的宫殿可就是有准备的，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流莺心中一样愤愤不平，“娘娘为了皇上遭了这么大的罪，皇上不说安抚，居然宠幸了别人，娘娘难道都不难受吗。”

“皇上？”顾灵筠笑容浅浅的，眼睛眯着如同得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皇上比我们还恼火呢，你看着吧，不过半个时辰，青禾就得上门来。”

顾灵筠连一碗粥都没有吃完，门口宫女便报青禾到了。

青禾进屋先给顾灵筠行了礼，顾灵筠令流莺将人扶起来赐了座，和善地看着青禾，“什么事情还需要青禾姑娘亲自上门啊。”

“是……是方姑娘的事情。皇上昨晚……嗯……”青禾觉得有几分不好开口了。

“是要礼选么。”顾灵筠一脸的风平浪静。

青禾如获大赦地点点头，又觉得这样对容陵不好，忙解释道：“皇上昨晚喝了不少的酒……”

“本宫知道。流莺，去给青禾姑娘拿东西吧。”

“娘娘……皇上心里是有您的……昨晚，只是……”

“青禾，你也是皇上跟前的人，本宫也就不瞒着你了，方莹从第一天进宫开始，就是有目的的，不然她没有任何的必要除去栗嫔腹中的孩子，栽赃慧常在。”

青禾此刻真是打心眼里地感谢顾灵筠的坦诚和理解，就差泪眼盈盈地跪在顾灵筠的面前表示臣服了，又看顾灵筠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从小与皇上的感情好，有这些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们也不必太过排斥她，世家的女子，有几个没有野心的。”

“娘娘能理解皇上，奴婢就放心了，娘娘也请放心，皇上向来是有分寸的。”

顾灵筠没有说话，笑了一笑，“只是这件事情，你们也要注意，今日进去的是方莹，封赏即可，若是明日进了刺客，可就不妙了。”

流莺已经将凤印礼笺拿了出来，顾灵筠就着床边的小桌子，写好了礼笺，盖上凤印，递给了青禾。

“流莺，去送送青禾姑娘吧。”

青禾一边推辞，一边与流莺谦让着。

出了坤宁宫，青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娘娘可真是好人，流莺姑娘当真有福气。”

流莺低声道：“麻烦青禾姑娘知会一声儿内务府，不要在封号上与方姑娘为难。”

青禾忙忙应下了。

人精一般的青禾，自然知道如今流莺的话就是顾灵筠的意思，顾灵筠估计也就是好人做到底的意思，既然已经不在这件事情上为难方莹，索性地就宽容到底好了。

至于内务府那帮小崽子能领会到什么样的地步，那就不是青禾一个普通的宫女能够左右的了的了。

青禾回到了承露殿的时候，容陵仍旧保持着自己走时候的状态，连动都没有动。

“她怎么说。”

“回皇上，娘娘没有多说什么，奴婢出了坤宁宫的时候，流莺姑娘嘱咐奴婢让内务府不要为难方姑娘。”

容陵点了点头，“她没有难过吧。”

“没有。”青禾看着容陵有几分颓然的样子，道：“皇上……娘娘只是怕您为难，也许心中会很难过，皇上还是亲自去坤宁宫看看的好。”

容陵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要用一种什么态度去面对顾灵筠。

顾灵筠越表现的宽容大度，容陵便越不能原谅自己，对于把自己拖入两难之境的方莹，不满便又多上一层。

平心而论，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又帮忙照顾了方太后那么久的表妹，容陵很认可她想要一些补偿的行为——大夏虽然不提倡女子早嫁，但是十八岁不定亲的人着实是少数的了。方莹在寺中陪伴方太后那么久，大好的岁月全在寺中蹉跎了，容陵自己也对方莹很感谢。

不过也仅仅是感谢，这份感谢能够让容陵毫无芥蒂地将方莹纳入宫中，甚至能给她一个不错的位分和宠爱，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这都是容陵自愿的。

人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有很多的事情本来就是无可无不可的，一旦突然间有一个外力告诉你你必须那么做，否则就如何如何之后，你会突然间地就不喜欢这件事情了，甚至是突然间地就会对这件事情出现抵触的情绪。

容陵本来对方莹入宫没什么，可是时间点太过于尴尬，又被方太后胁迫，容陵如今心情极为的不好。

“朕……先不去了，你传旨给礼亲王府，让礼亲王世子妃过来陪她两日。”

青禾自然是懂的容陵心中的小心思的。

薛绾珠都到了坤宁宫了，顾灵筠才得到了消息，看着丰腴了一圈儿的薛绾珠有一些哭笑不得。

青禾也觉得有一些不好意思——人家薛绾珠好好地养着胎呢，被礼亲王府看的跟眼珠子一样，突然间地就被召进宫中陪护了，青禾亲自去解释了好久，才说明了是因为皇上觉得世子妃与皇后娘娘感情好，让世子妃帮忙开导开导。

整个事情中最平静的人就是薛绾珠，一边劝说礼亲王妃和世子没什么事儿，一边跟青禾来了宫中。

“青禾姑娘回去跟皇上说，本宫真的没事儿。”顾灵筠看着苦笑的青禾不忘打趣，“要不你回去跟皇上说，他要是不放心的话，本宫亲自过去告诉他？”

青禾慌了，“娘娘可千万别，咱承露殿的人还想好好过日子呢。”

薛绾珠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一波青禾，连带着打趣了顾灵筠，才送走了青禾。

“我也没那么娇弱，天天在府中养着早就腻歪了，正好这次出来透透气。”

一脸八卦地看着顾灵筠，“皇上怎么对你这么好了。”

顾灵筠撇撇嘴，“好像你第一天知道似得。”

薛绾珠捂着牙，“哎呦哎呦，这可酸死我了，啧啧啧，郎情妾意啊。”

顾灵筠伸手就将旁边盘子中的糕点塞进了薛绾珠的嘴里，“你呀，可少说两句吧，你这么欢脱的性子，王妃是怎么受着你的呢。”

“切，母亲对我可好了呢，你羡慕去吧。”说到这儿，正好触动了心事，薛绾珠凑上前去，“不过，你真的同意让方莹封妃啊。她有太后娘娘撑腰，你以后日子得不好过了吧。”

顾灵筠嗤笑一声儿，“怎么你们一个个地都觉得这是什么新鲜事儿呢，要不是想进宫，犯得着天天穿的花枝招展地去御花园中表哥表哥的叫吗？你们啊，这不过就是突然抓到了机会而已。”

“你既然早知道，怎么没防着点啊。”

“就听说过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听过千日防贼的，怎么，她自己爬床，我还能把她拉下来？”

“咦……”薛绾珠拉了个长声儿，“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厉害啊。”

“以前没碰见这么多要我恶毒的人罢了，她心大着呢，你看着吧，最近她就得搞出来幺蛾子。”

“皇上现在那么不待见她，她怎么搞幺蛾子。”

瞧着薛绾珠那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模样，顾灵筠揉了揉眉心，“你怎么这么傻呢，这后宫谁最大，太后啊，有太后撑腰，她又本身不是什么省心的人，你以为她能安生几天啊。再说了，你从哪看出来的皇上不待见她。”

“青禾说的，青禾路上跟我说，皇上看上去很愧疚的样子，也不是很想给方莹封妃，都是太后逼的。”

顾灵筠手指点在了薛绾珠的眉心上，“你傻不傻，青禾是谁的人啊，她找你来为了什么啊，巴不得你把这些话都传到我的耳朵里呢。”

薛绾珠眨巴眨巴眼睛，一派天真的样子，顾灵筠轻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礼亲王府的人对薛绾珠真是太好了，这姑娘现在这不谙世事的样子，和从前的时候一模一样的。

薛绾珠看着突然间伤感了起来的顾灵筠，有那么几分的不理解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