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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冤魂哀嚎招阎罗
“小媚,你怎么了?可是因为适才魔洞中的事?还在生气,所以不理本君!”魔眼坐在鼠小媚的身边,一脸深情的望着她,轻声道。
鼠小媚闻言转过脸去,负气道“魔尊大人真是爱说笑,小媚既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心上之人,有什么资格过问魔尊的后宫?魔尊要与谁在一起,与小媚又有何干系?”
鼠妖话音未落,魔眼一把搂过她,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拼命的撕扯着她的衣裙,厚重的嘴唇随即盖上,不容她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一番云雨过后,魔眼心满意足的望着怀中的人儿,柔声道“你若肯留在本君身边,本君答应你,从此后宫再无她人,你若肯嫁给本君,本君说过,你就是我魔域之城,最尊贵的王后,待本君一统三界之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后!”
“多谢魔尊厚爱,小媚此生愿意誓死追随,永不言弃,只是小媚自小无亲人,身世悲凉,自知能得到魔尊的垂怜,已是三生有幸,怎奈家世寒酸,没有像样的嫁妆,不免让小妖们轻视,又如何在这寒幽谷中树立威信,为魔尊分忧!”
鼠小媚轻声道,语气诚恳柔和,听着句句情深义重,处处为魔眼着想,实则兜兜转转,是为了讨回阴魂镜,给蛇妖来个下马威。
魔眼心细如发,老奸巨猾,鼠妖这小小的心思,岂能逃过他的魔眼,起身整理好衣袍,大方的说道
“你放心,我魔眼娶亲绝不含糊,喜帖昭告魔界,阴魂镜给你做嫁妆,再加上十箱奇珍异宝,魔域之城八匹战魔兽出城迎亲,让你风风光光嫁进我魔域之城,绝不会让任何小妖小瞧了你!”
鼠小媚闻言欣喜万分,急忙起身裹着破烂不堪的衣裙,伴随着魔眼肆意的狂笑声,跪在他跟前,柔声道“多谢魔尊!”
“爱妃请起,从今日起,你就安心住在寒幽谷,本君明日就命魔役给你修建寝宫,待驸马与公主凯旋归来,我们再成亲,也好让他们一同见证我们的大婚!”
魔眼轻扶起鼠小媚,笑声道,色眼游离在她那几乎赤裸的娇躯上,忍不住的吞咽了几下口水,装出一副痴迷成狂的模样,哄得鼠妖心花怒放。
“驸马凯旋归来?他是去了何处?魔灵公主也不在寒幽谷吗?”鼠小媚依偎在魔眼的怀中,小心翼翼询问道。
妖媚的双眼不停的转动着,适才在城门口,黑小陌骑着魔兽,手上并无兵器,只是拿了一把赏玩的宝扇,身边连一兵一卒都没有,这副模样是去打战吗?自己也没有看见那个贱人与他同行,难不成是看见自己来了,偷偷躲起来?
“你已是本尊的王妃,告诉你也无妨,南蛮烈焰山的赤焰王绝寒,自立为妖王,自持道行高深,狂傲不可一世,就连我魔域之城下发的请柬都要不放在眼里,此等心腹大患,一日不除,大业难成,驸马爷深爱着公主,双双去往烈焰山为本君分忧,令本君十分欣慰!”
魔眼的一番话,看似真诚毫无保留,却是一把警钟,在鼠小媚耳边敲打着,告诫她,黑小陌深爱的永远都是魔灵公主,不是她这个即将成为魔尊王妃的鼠小媚。
“那小媚就在此恭祝驸马与公主,早日拿下烈焰山,平安归来,魔尊早日一统三界,登上天帝的宝座!”鼠小媚单膝跪下,笑盈盈道。
自己对黑小陌的旧情,魔眼也是略知一二,如今两人杵在这尴尬的辈分上,日后言谈举止还是谨慎为妙!
魔眼双手扶起鼠小媚,拥入怀中,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妖艳美丽的脸庞,双目含情无限爱怜,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爱妃说的话,本尊就是爱听!”
一魔一妖相拥,站在药池边,柔情绵绵,池中那休养疗伤的鬼东西,发出吱吱的虚弱声,厚重的眼皮,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刚打开一条缝,又疲惫的合上,沉沉的睡觉!
从此在这寒幽谷,鼠妖是螃蟹横着走,整日以王妃自居,高傲不可一世,根本不把任何小妖放在眼里,也没有谁敢得罪这未来的魔尊王妃!
更憋屈的自然就是那只震断了榻板,也没能在魔眼后宫,占得一席之位的山鸡精,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能暂时窝在暗处,诅咒鼠小媚泄愤!
魔洞中,魔眼坐在石桌旁,望着岩石上悬挂的阴魂镜,伸手一把将它吸入掌中,仔细端详了一番,命小树妖叶青小心收好。
并且让他监视鼠妖的一举一动,以防她旧情难忘,串通黑小陌,对自己有不臣之心,危及魔尊的宝座。
自己则是飞身直奔对面的岩石而去,钻进幻境之中,凭借着一双独特的魔眼,在层层迷雾中有序的穿梭,来到了人间的无道坡,自己前世的墓碑前。
伸手按住墓碑,犀利的苍鹰眼,瞪着石碑上的两行字迹,人间若无地阴王,地狱之城行天下。当年聂真与魔眼携手咬破中指,用两人的鲜血在这青石上刻下血字。
在此立下石碑,兄弟异口同声发下誓言,向北疆国的国君宣战,替无辜冤死的儒亲王报仇雪恨,事后聂真战死,魔眼退居魔域之城,任凭光阴流逝,岁月穿梭。
千百年之后,魔眼借蛇妖黑小陌之手,天山护族至宝,让北疆国的皇室命归黄泉,所有的子民沦为魔役,这一箭三雕的计谋,还只是一个开始!
“这灭国之恨,北疆可汗魂归灵魂神殿,面见幽冥神君,岂肯就此罢休?白画影啊白画影,你教子无方,护族之宝流落人间,助凡人起死回生,逆天而行,残害生灵,铸就一场毁国灭万民的惨案,加上私放重犯潜逃,这桩桩件件,都是触犯天条律令的重罪,本尊倒要看看,英明神武的天帝要如何惩治与你?哈哈哈,哈哈哈!”
魔眼惊悚阴森的呼声,在空旷荒芜的山坡上回荡,肆意的狂笑声迫使地动山摇,乌云密布,伴随着狂乱的阴风,一道赤红的闪电袭来,将墓碑击碎,碎石没入尘土之中,随即大雨倾盆,迷雾重生,分不清天与地!
再说那赫连可汗魂归灵魂神殿之后,夜夜哀嚎不休,要面见幽冥帝君,为北疆皇室以及所有冤死的子民伸冤。
守灵神被吵得心烦,却也无可奈何,好话说尽,这北疆的皇帝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冤魂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地府,令所有的鬼魂哭嚎附和,哭声震天响地,鬼差更是心神不宁,冥君怒不可歇,带着判官直奔灵魂神殿。
赫连可汗终于见到了冥君,漂浮的身躯,直接扑倒在地,呼呼哀嚎道“冤魂北疆王赫连可汗,叩见幽冥帝君!”
幽冥帝君黑脸一沉,指着赫连可汗,怒喝道“大胆赫连可汗,北疆气数已尽,你已魂归地狱,就该知此乃天意如此,等待阴寿期满,再度轮回于世,为何不甘认命,夜夜嚎啕大哭,扰乱地府,搅得本君不得安生!”
赫连可汗闻言,顿时怒火中烧,摇头哭喊道“本王不服,试问冥君,什么是天意?我赫连善一生勤政爱民,从不做伤天害理,残害生灵的事,为何会遭此断子绝孙,举国毁灭的报应,可怜我北疆皇室无一幸免,万民沦为魔役,本王死不足惜,还落下千古骂名!要本王如何甘心?”
“你心有不甘,本君能理解,天意如此确实对你不公,千百年前,北疆王设计残害自己的手足兄弟,儒亲王一生为国鞠躬尽瘁,战功赫赫,深受万民敬仰,无辜枉死,天怒地嚎,万民怨声载道,儒亲王魂魄渡化成魔,故而北疆才有今日的报应!”
幽冥帝君轻声叹道,北疆改朝换代历经千百年,却要将此仇此冤记在,勤政爱民的赫连善身上,委实不公,只是天意如此,谁也无力阻止!
“不,冥君此言,本王不服,本王要见天帝,一来为我北疆所有的亡灵伸冤,二来要为我儿赫连卓木伸冤,状告危害人间的蛇妖黑小陌,还有紫晶瓶的主人,天山未来的女君白凌月,是她串通蛇妖,用神界的至宝,注入蛇毒,制造一场梅花雨盛宴,害我万千子民沦为魔役,我儿被蛇妖占去躯体,夺去魂魄,落下千古骂名,此仇此恨,本王若是不报,绝不罢休!”
赫连可汗起身怒喝道,事到如今,魂以归地狱,又有何惧?幽冥帝君既然不能为自己做主,那就闹上天庭面见天帝,纵然是魂飞魄散,也要为赫连一脉伸冤诉苦!
“北疆王请起,此事事关重大,且待本君查明缘由之后,定会给你一个公道,案情未明之前,你且安心等待,切不可再哀嚎哭泣,搅乱地府,否则本君绝不姑息!”
幽冥帝君闻言,顿时心中震惊不已,此事涉及天山的储君,自己不能妄下定论,看来必须走一趟天山,面见狐帝,再行定夺!
“小鬼听命就是,相信冥君铁面无私,定会还小鬼一个公道!”赫连可汗跪在地上,大声呼道。
目送冥君与判官离去,暗自决定,若是幽冥帝君敢徇私枉法,官官相护,那他就算是拼得魂飞魄散,也要为北疆讨回公道。
阎罗正殿中,冥君黑着脸坐在伏案边,一言不发,判官候在一旁,忍不住问道“阎君可是在为北疆王之案苦恼?属下以为此乃天意,那赫连可汗不该如此胡搅蛮缠,白凌月下凡历情劫,并没有带着记忆去投胎,蜀雁国长公主钟情于南楚王世子楚寒熙,且生性纯良,又怎会与蛇妖同谋?加害丈夫毁灭北疆。”
冥君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判官,启唇道“那你可知,带着神器下凡,乃是重罪,若真要追究起来,只怕昔日送她下凡的紫岳真人,也有失职的罪责,魔眼借刀杀人,北疆毁于蛇妖之手,此乃天意如此,可那紫晶瓶被注入蛇毒,导致万千子民沦为魔役,那便有与魔界勾结的嫌疑!更何况白凌月是天山未来的女君,刚刚为神界降伏灵魔神兽,立下战功,此案稍有不慎,本君无颜面对神界众神!”
“既是如此,阎君为何不直接前往天山?面见狐帝与殿下,一切自有定论!”判官不解的问道,心中暗自嘀咕,阎君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
“这样吧,你亲自前往天山一趟,请狐帝前来阎罗正殿,就说本君技痒,想要与他下棋对弈一番!”幽冥帝君轻声嘱咐道,见判官应声前去,翻出天条律法,仔细查看,寻找对策!
天山九尾狐族的寒冰城天牢中,囚禁着赤罗主仆,烈焰石上的虞离,道行尚浅,受不住烈火的焚烧,内丹枯焦,妖魂即将脱离躯体,已然现出了原形,只怕不出三日就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赤罗披头散发,咬着乌黑的嘴唇,仇恨的双眼快要溢出血来,锁链穿过胸口,深埋在他的血肉中,无休止的痛苦,日夜折磨着他,剔骨弑魂的煎熬,让他几乎元神崩裂。
心中对白画影的痛恨犹如这剔骨般,深入骨髓,发下毒誓,若能有逃出这寒冰城的一天,定要将天山夷为平地,把白画影抽筋扒皮,取血喂养灵魔神兽,让他元神俱裂,不得好死!
望着身边的小狐狸随从,已经奄奄一息,心中无限悲凉,虞离对他忠心耿耿,虽然是主仆,但自己却把他当做唯一的亲人,对于自己所做的事,他并没有参与,狐帝却要连他一并责罚,分明是要想要了他的命!
“为什么?为什么我最亲的人,你都要除之而后快,白画影,总有一天,我赤罗要你血债血还!虞离,你给本将军撑住,听到没有,本将军要你活下去!”
虞离依旧是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瘫在烈焰石上,赤罗沙哑痛苦的声音,回荡在寒冰城中,恍惚间看见雪山深处有一白影若隐若现,在斜阳的照耀下,正向他颤巍巍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