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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悲怆曲 第六节 马克的态度

作者:渔家小镇 | 发布时间 | 2018-05-22 | 字数:8035

“马总,也许只有你才能带她回头是岸!莫一宁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我看到她的

时候,她的眼里,凝聚着一股煞气,虽然不是冲着我来的,可心里总归是看着不好受,马总

,你有没有想过,和她从新开始?”

“你这样的话,曾经也有人问过我,他问我,‘你有没有可能和古诗开始’,你猜我怎么回

答的,我告诉他,除非是我死了。小缘,一个人一辈子可能会遇到很多自己所爱的人,但最

后放在你心里最深刻的位置的,未必就是最后陪伴你的那个,我自问,对莫一宁已经做到仁

至义尽了,所以,以后有莫一宁的消息,都不要告诉我!我不想听到!”

忱缘以为,马克不会对莫一宁置之不问,马克的反应,超过了她的预期。

爱,一定会有所改变,那么当初的那些青涩的悸动的心,留在回忆深处,又该何去何从?

*

*

连城。

“你总算知道回来了!”百里筠连看着这个除了长相之外,一点不像自己的儿子,心里又爱

又恨。

“父亲,忱家夫妻,是你杀的吗?”百里耀似乎没有感受到百里筠连眼里的复杂。

“你回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一个问题?”

“不,还有很多,比如,祭奠我母亲,顺便再看看,除了病死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意外

,比如,谋杀!”

“你就不怕,我让你去陪唯一?”

“我只怕,父亲有了这个念头,又有犹豫。或者,父亲留下我,只是因为心里对我母亲的亏

欠,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

“带下去!”百里筠连叫来侍卫。

“是,阁下!”

百里耀似乎对这样的见面结果感觉满意,在转身的时候,还给百里筠连投出一个感激的眼神

黄金还被关在地牢里面,不过几个月的牢狱生涯过后,她的待遇似乎提高了些,没有再像之

前那样被五花大绑。。

“黄金,我们又见面了!”百里耀似乎对这场见面抱了极大的兴致。

黄金神色一黯。心里想到:莫非他已经知道了……

“我和阁下认识吗?”黄金坐在牢房里面唯一的一条凳子上,背朝着门。

“当然不认识,不过,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这个亲,我还是要认的,是吗,金姨?”

听到这声叫唤,黄金的身体忍不住发起了抖,她回头,对上百里耀沉静如水的眸。

“你调查我的目的是什么?”黄金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期盼。她想出去,每分每秒都在想。

百里筠连显然也是知道她的身份,才会把她关在这里,表面上,她是心怀歹意的刺客,而百

里筠连这么做,无非是在保护她。

黄金和金唯一并没有血缘关系,两人谈不上亲缘关系,但是在金唯一入宫之前,曾经在生活

和学业上,照料过黄金,在黄金的眼里,金唯一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两人相差不过五岁,但

是黄金一直都把金唯一当作长辈看待。

“我想,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不是吗?”百里耀进到了牢房里面,和黄金面对着面。

“然后呢?”黄金的眼里显现出急迫的神情。

“不过这件事,怎么说也应该由我去完成,所以,如果金姨能和我父亲示软,随时都可以出

去,这样又有什么不好?”

“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我为了唯一姐而来,我是不会走的!”黄金的眼里,显现出我尽的恨

意。

“难道,你真的认为,杀死我母亲的,是你心里最恨的那个人吗?”

黄金脸色大骇,就是再强装镇定,也难逃过百里耀的眼睛:“难道,不是那个人吗?”

“你中计了!我想,让你相信杀害我母亲的凶手的幕后主使者是谁,那个人,八成逃不掉关

系,最起码,他也是知情者之一!”百里耀低声说道。

“我不信,我不信你……”

黄金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得到进宫的特权,没想到,自己才进来就被抓住了,她半生付出的所

有努力全部付诸流水。原本她以为,百里耀离开王宫,是因为金唯一的死,但是看到百里耀

对百里筠连的维护,她突然又感觉到了迷惑。

金唯一进宫之后,和黄金一直都保持着书信来往,而百里耀和金唯一的母子感情,虽然黄金

从未亲眼见过,但在金唯一的字里行间里面,黄金了解了,能让金唯一留在宫中最主要的原

因不是百里筠连,而是百里耀,可是现在,百里耀却满嘴维护那个杀害金唯一的“凶手”,

叫她怎么接受得了?

“金姨,如果你继续按照自己既定的目标走下去,不只是你自己会后悔,就是我母亲在天上

,也不得安宁,你知道吗?”

“不,不会的……不会的!”黄金失声痛呼。

就在这时候,楼梯间传来了一阵狂狷的脚步声,在百里耀的意料之中,百里玹和百里璨同时

往关着黄金的牢房走来。

百里耀知道,自己进宫已经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虽然知道他们可能过

来,但是百里耀并不真的希望碰到这样的场面。

“黄金,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证让父亲放你出来,以后,我会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就算我

们不能结婚,我也会永远对你好,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把你送回宫里,总好过呆在这不见

天日的地牢里面?”

“你说什么?”黄金并不知道百里耀的心思,更加不知道外面的脚步声来自何人。百里耀的

话题转变得太快,她一时想不到那里去。

“有人……”百里耀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然后低声提醒。

她也听到了那脚步声和往日的不同,鞋底的金属片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在地牢里面,

一次次地响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她终于明白了百里耀的意思。

可是,让她配合百里耀瞒过外面的人……

就在黄金还在犹豫着该怎么做的时候,百里耀已经攫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从她的身后抱

紧了她,嘴唇迅速贴了上去。

不要这样!

黄金脑子里一片空白空白,在百里耀面前几乎站立不住。

“呦,三哥也在这里啊!”是五王子百里璨的声音。

百里耀是明妃所生,明妃是百里筠连正式册封过的妻子,因此在宫里,百里璨的地位并不亚

于百里玹。

“不止父亲看中了她,现在三哥也喜欢了,该怎么办呢?”百里玹看向身边的李莎。

百里耀回头看来一眼,正对上李莎幽怨的眼睛,而百里玹的手还掐着李莎白嫩的肩膀,在百

里耀面前显示自己才是李莎的男人。

李莎背百里玹捏痛了,低下头来,看着地面不做声。

“黄金,我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我是认真的!”

“看来三哥是缺少母爱吧,所以才会对这么大的女人表现出如此的性质,李莎, 看来你还不

如那个老女人呢!”百里璨残忍得说道。

百里耀并不理会他们,在宫里,只有名字里面带有王字旁的百里筠连的后辈,才有王者的尊

容,他不过只是百里筠连宠幸过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如果不是百里筠连在选妃宴上公然认下

了这个儿子,百里耀就是要进宫,都没有那么容易。

看到百里耀不理会自己,百里璨生气地大声说道:“三哥为什么不屑跟我们说话,难道是不

敢吗?刚刚你的话我们可都是听到了,就不怕我们去告密吗?她可是父亲看中的女人,是要

做妃子的,她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敢怎么对她,三哥难道是不想在宫里混了?”

百里耀并没有走,而是走到隔壁两间的监牢里面,然后自己拿了锁,把自己锁起来。

“咦,三哥没有出去诶,他犯错了吗?”百里璨看到百里耀的举动,奇怪地问百里玹。

百里玹比百里耀年幼几个月,百里玹也只比百里耀小一岁,不过在说话谈吐上面,百里璨和

百里玹看上去要比百里耀稚嫩很多。

百里玹是深藏不露,而百里璨……

百里耀暂时还没有摸清他的底,不顾偶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把这些人,再当作毫不相干的

外人了。

他要进宫,要知道金唯一的死,要给金唯一报仇,还要百里筠连亲手操刀,手刃杀死金唯一

的那个人。

金唯一死的时候,百里耀不过只有四岁,而眼前两位王子,就是年纪再小,拿一点药粉的力

气还是有,而且,最难防备的,就是孩子。

到底是不是这两个人,百里耀发誓,一定会查清楚。

“看来,三哥还是个痴情种子!嗬!”百里玹眯着眼,看到黄金被吻肿的嘴唇,眼里发出浓

浓的不屑。

*

*

忱缘不知道在马克的心里,莫一宁到底留下了多少位置,但是现在看马克的反应,似乎对莫

一宁的离去,没有任何留恋。

有一件事一直放在忱缘心里,到现在还没有解开。当初马克答应和忱琴做玉器交易,为什么

到后来,马克就自己退出了,是马克知道了什么,还是马克不想要了,又或者是忱琴自己在

中途变卦。忱缘很想问出来,不过料到马克不会回答,便没有说出来。

“小缘,其实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似乎看出了忱缘眼里的疑惑,马克主动解释道。

“马总指的是?”

“我说的,是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呢?”

“你知道了什么?”忱缘凛然。

“你知道,男人,尤其是活到我这么大的年纪,身边是不可能没有女人的,我一直想不通的

是,为什么当出我见到忱琴便立刻有了好感,而在和小缘你有了亲密接触的关系之后,反而

没有心里一点牵挂的痕迹,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

点,我想,当初我和你,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否则你也无法坦然坐在我对面,和我大方得谈

论着我和莫一宁的关系吧!”看到忱缘的沉默,马克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知道,有一种心里催眠术,是可以让人的记忆产生错乱,或者让自己忘掉一些在心里十分

重要的过去,或者在自己的记忆空白里面,加上一些自己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如果他没有猜

错,那他曾经经历过的,应该就是后者。

马克不记得自己催眠过,但是除了催眠,他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催眠术可以骗人,但是感情是骗不了人的,就算催眠可以让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好感或者嫌恶

,但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却是任何的客观因素的,都无法影响到人的根本。所以,他被忱缘

摆了一道。

马克自诩傲然,当然无法接受自己被人随意摆布,他要知道原因。

“马总,你很聪明,也猜的很对,不过请你原谅我,因为作为忱家的一员,我只能以自己的

家人为中心,不过说来讽刺,现在忱家已经不再,当初的那个谎言,也确实没有必要再对你

隐瞒了,不过我想,既然过去的那一段,没有给马总留下任何涟漪,为何又要在现在提起来

?”忱缘不解。

“我不喜欢被人掌控,如果忱小姐自己不愿意主动提出来,我也会想办法在你嘴里知道,但

现在,连接我和你之间的莫一宁和忱琴都已经不再了,所以,我想通过更加温和的方法来知

道!而现在的局势对小缘你来说,不会在有任何的困扰,所以,我想我应该亲口听到你嘴里

最切实的消息。”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当初在我姐姐和马总做交易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我不知道我

姐姐和马总做的交易是什么,只听说是和玉器有关的,直到我姐姐在外面交朋友的消息给我

爸撞破,她便时时刻刻想着拉我下水,为了得到我姐姐的信任,所以,我才会想到那么做,

只是没想到,最后仅仅为了十五万,我姐姐还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虽然她从来没有把我当

妹妹看,不过我还是很想找到她!”

“你就不怕,她杀了你?”

“不,她做不到!我想找到她,因为她是忱家唯一的后人,而我的出现,破坏了太多本该平

静的人的生活,所以,即使我姐姐对我有那样的心思,我也不会怪她,我只希望我身边的人

,不会受到伤害!”

“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忱家村出来的普通十五岁女孩,又如何能有如此大的口气?小缘,我

早就知道,你不是忱家的那个女孩子。我并不好奇你的身份,但是为什么,只要是有关千善

的消息和人,你都会那么关注,莫非传言是真的?”

“不,不是真的……我的父母,是为我而死的,我姐,也是因为我而受到侮辱,至于莫一宁

,我想,没有林绍伊的出现,她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忱缘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

得看向马克。

“你觉的,是我让莫一宁走向那条不归路的?”

“不是觉得,是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不管怎么说,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未尝不是保护一

宁的一个办法,只是,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不是我!”马克说道。

“我相信你!”忱缘轻笑。

“你为什么不能认为是我,小缘,我发现,你越来越引起我的兴趣了,当然,不是性趣的性

!”

忱缘不怒反笑:“马总如果真的做了,又何必对我一个小丫头有所隐瞒,我可是没有那么拎

不清!”

“是吗,你确定,你才十五岁?我看人是不会错的,除非是小缘你做了驻颜术,否则你的样

貌不会是这样,更加不会和忱琴如此相像,你为什么而来,又为什么出现在忱家,我发现 ,

从前的那个忱缘没有背莫一宁那么崇拜,她几乎在我面前把你当作了偶像!”

“哦,你不这么说,我还真的不敢相信,在寝室的时候,她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有时候,

我还觉得她大些呢!”

“如果她真的有你成熟的一半,也许就不会走了!她性子是沉稳,可是家庭的突变改变了她

,一宁,她以后一定要吃大苦。”

“听马总这么说,好像知道了一宁具体的方向,不过我是不会问的,在昨天晚上,我就已经

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我想,这段时间,她一定过得很艰难。”

“不,不是生活上的艰难,而是心理上的,她往后会面临更多艰难的选择,正义和邪恶会在

她的人生道路上,不断得左右着她的判断和选择,可反过来说,这样也是一种解脱。如果她

真的拎不清,生命便如草芥一样轻薄。”

忱缘没有听清具体的,但是仍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马克的话,吓到了她。

一个女孩,如果要用自己所有的感情来换取生存下去的权利,如果自己的道路不能自己做主

,如果人生的方向都和她自己理想中的相互悖逆,活着,确实生不如死。

虽然忱缘自己感觉命苦,但是在莫一宁面前,她还是觉得幸福多了。至少,她现在还保持着

正常的生活,不用每天被动的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马总,你的话也提醒了我,只是,我比一宁要幸福多了,因为我有选择,我可以寻找,我

还有希望!”

即便希望渺茫 ,即便永远都无法实现,可是未曾发生过得事情,谁又会知道,换一个艳阳天

,又会发生怎样的变数。

“和你聊天,是件非常快意的事情,以后有时间,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那,如果我有什么事情要麻烦马总的,也能来找你吗?”

“我以为,我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

“能交到马总这样的朋友,我很荣幸!”

“我看你不是荣幸,你是早就有备而来吧!”

忱缘只笑,不说话。

*

*

百里耀只被关了五天就已经放出来了。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百里筠连见到他的第一句话,

便是要把黄金送给他做女人。

女人的定义非常广义,不过归根结底,黄金交给了百里耀,百里耀要看好她的人,不能再像

之前那样,完全不把王宫放在眼里,对身边所有的人都心怀叵测。

百里耀当然不想留黄金在身边,那个女人不仅难以驾驭,而且还非常自以为是,留她在身边

,是个天大的麻烦。

“父亲,我有肖柔就够了!能不能不要啊!”百里耀讪讪地说道。

“只怕是由不得你,现在整个王宫 ,包括总统府的议员都已经知道了你和黄金之间的事情,

如果你不要她,我要放她出来,只能等下一个理由了,你可是好好的想清楚,到底是利大于

弊,还是弊大于利!”

“……”

*

*

这天下了中午课之后,忱缘和安然到食堂打饭。很不巧,她们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就碰到

了同样来打饭的冷曦。

冷曦现在身边再也没有了拥护者,自从学校的人知道她绑架了莫一宁之后,都对她表面恭敬

,实际上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就是中午去食堂吃饭的一件小事,也没有人真的愿意陪她一

起。

最可怕的是,莫一宁从开学之后,就没有人再见到过了,所有的人都把莫一宁的失踪归结到

冷曦的身上,认为是冷曦对莫一宁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有人说,冷曦看不惯莫一宁凡事都不喜欢让别人把控,被绑架之后,和冷曦大吵一架,冷曦

就借着家族势力,把莫一宁送到了偏远山区去,也有人说,冷曦因为追求不到古隽,心里对

感情的归依感发生了质的变化,她喜欢上了莫一宁,然后把莫一宁留在身边,每天关在家里

,给她禁足。

还有更急离谱的,说莫一宁家变和冷曦有关,只要沾上了冷曦,就要倒霉。

从前的冷曦是人人瞩目的,高傲的公主,现在的冷曦,是冷宫里被人遗忘的公主、

“安然,打饭啊,要不一起吧!”

“哦,呵呵……”安然似乎也对冷曦产生了一种畏惧感,什么时候看到过冷曦对人主动示好

了,当然,除了古隽之外。

难道,传言是真的?

安然抹了抹自己身上生出的鸡皮疙瘩。

“小缘,以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你原谅我吧!”冷曦见安然不理自己,又拉了一下忱缘的

袖子。

“我没有怪你什么啊,你做过什么吗?”忱缘淡淡说道。

对冷曦做过的那些小把戏,忱缘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过,对她来说 ,冷曦只是个小打小闹的,

一个给宠坏了的小丫头而已,除了身上的铜臭味重一点,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我知道,我不是故意要绑架莫一宁的,我只是为了那个约定,我现在知道错了错了,所有

的人都不原谅我,忱缘,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对我的,是吗?”冷曦哽咽得说道。

被人遗忘的感觉太可悲了,冷曦开学了一个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她不但要忍受别人的

异样的眼光 ,还要接受一些胆大的女孩子的挑衅。最讨厌的就是宁檬。总是拿她和古隽说事

。还说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现在看到古隽都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是她对古隽没有了感觉,而是那件绑架事件之

后,冷曦知道了古隽对自己,在很多地方,尤其是做人方面,已经算是失望到了极点 ,现在

的古隽完全当冷曦是个陌生人,就算在学校遇到也当作没有看到地对待。

“莫一宁的事情,你不该跟我说,真的要解释,恐怕也没有机会了!有些事情做过,当然应

该承贷后果,你没有被判刑是因为你家里给你找了个好律师!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站在

这里跟你解释这么多!而是收心读书,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里面去, 只有这样,

未来你的才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那时候,你想要得到的东西,自然都是你的!”

忱缘说完,便不再理会冷曦,也不理安然,一个人到打菜的窗口去刷卡。

很多人都听到了忱缘说的这番话,冷曦低着头,咬牙不做声。

人群中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好,瞬间,如潮水般的掌声涌现过来。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冷曦受不住这样的注目,一个人端着空的饭盒,跑回了自己的寝室。

原本和冷住在同一个寝室的女生天天回家,除了有时候会到寝室里面拿点东西,也都不和冷

曦说话,更加确切得说,是不敢和冷曦说话。

冷曦一个人把饭碗扔到桌上,一个人爬到床上 ,眼睛看着天花板挺尸。

安然看到冷曦跑了,看了忱缘一眼,好像在说:“你惹祸了吧,小心冷家人整你!”

忱缘撇撇嘴,把自己还没吃的饭放到一边,又拿了卡,重新买了一份饭,然后端着往食堂外

面走。

很多人都看到了忱缘做的这一幕,有些赞许,有些摇头,有些则是暗暗想着忱缘貌美如花的

脸庞之下 ,藏了多少心机。

这么一来,忱缘的声名在学校又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原本忱家家变,忱家人盗宝的身份也已

经公开了,忱缘的名字在学校里面也不如从前那么响亮,虽然她自己一个人从来都当作若无

其事,但这样的表现也无法完全消减那些好事者在背后的议论纷纷。加上忱琴也没有来学校

上课,很多人想着,忱琴是不是也遭遇是什么不测。

忱琴被轮奸的案件在公开报道的时候隐去了她的性命,也没有在媒体上公布她的样貌,很多

人都不知道忱琴所经受过的那些事。还有忱家夫妻的死亡,因为忱缘的意愿,没有在媒体公

开。好事的人说,忱琴估计是遭遇了不测,而几乎不来学校开家长会的忱家夫妻,估计也没

有什么好事情。

不过美貌的人,总是容易惹是非,忱缘虽然支持者不如从前多了,不过也有一部分人暗中鼓

励着她,首当其冲的便是古隽。

“哎,古隽,你马子给你的前马子送饭,请问你又什么感想?”宁檬拿着吃饭的勺子, 放到

古隽面前当话筒。

“吃你的饭!”古隽没好气得说了句。匆匆扒了两口饭,也随后跟着忱缘离开了食堂。

“人生自是有情痴啊!”宁檬撑着脑袋,看着古隽离去的方向,眼睛发呆。

“小缘!”古隽追上了忱缘。

外面有很多已经吃完了饭的学生,听到古隽大声地叫忱缘的名字,都伸长了脖子,朝他们看

过来。

“干嘛?”忱缘看到古隽已经追上了自己,脚下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步调。

“你要给冷曦送饭?要送也该是我来送吧!”

“那怎么办,刚刚我好像说得有些过分了,她会不会很生气?我又不是针对她,我是针对她

的行为,原本她就错了,还要在大家面前装无辜,我当然看不过去了!”忱缘有些莫可奈何

,又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

“她这一个月确实收敛了很多,我也没想到,这几个月的时间,她会有会这么大的变化!”

“那你是已经原谅她了?”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就算是要原谅,也轮不到我说什么,可现在你都给她送饭了,我这个

‘始作俑者’还不出面,也显得太不够男人了吧!”说完,古隽甩甩头,然后在忱缘面前摆

了个酷酷的造型。

“嘻嘻……”忱缘被古隽逗乐了,“那我们一起去?”

“好呀,我还怕你不答应呢!”古隽高兴得说道。

古隽把忱缘手里的饭接过来,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你还没吃饭吧!”

“当然没有了,人家因为我,端着空的饭盆回寝室,我怎么吃得下?”忱缘翻了翻眼皮。

“那你快去吃饭吧,我去送饭给冷曦!我就说是你买的就好了!”

“你千万别说,就说是你看不下去我说她,然后自己买的,你这么说,冷曦又得不高兴了!”

“会么?”

古隽喃喃自问的时候,忱缘已经回了食堂。她可是饭量超大,也容易饿肚子的,如果不是古

隽,她送了饭也会马上回来吃。

“你怎么又回来了?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