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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各怀鬼胎争恩宠
望着楚寒熙一行人策马扬鞭,绝尘而去,白凌月绝美冰冷的脸庞,掠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温柔,白色的长裙在风中飘逸,空中弥漫着阵阵的栀子花香。
狼单单屈身跪下,低头呼道“小神叩谢殿下救命之恩!”适才若不是白凌月及时赶到,恐怕这雪狼难逃灵光宝扇的神力,神魂俱灭,身归混沌!
“本宫宁愿看见你死在妖孽的手中,也不愿让你死在神君的宝剑之下,你既决心改邪归正,一心向善,这天下妖魔鬼怪随处可见,为何硬要跟在他的身边?”
白凌月面无表情道,至此至终都不曾正眼看狼单单一眼,心中暗骂这蠢狼,昔日在蜀雁国的皇宫,他对谢蓝铃所做的一切,楚寒熙一直愤恨于心,现如今他学道归来,加上神器在手,仇人相见,岂能放过?
“我只是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如今魔界猖狂,魔域之城更是凶险万分,仅凭他一人之力,恐怕是寡不敌众!也希望能……”
狼单单轻声道,望着白凌月旧情难舍的模样,暗自忧心,话到嘴边还是无法说出来,又硬生生的咽下去。
以白凌月自傲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他的意图,恐怕出手会比楚寒熙出手更狠,早就将自己打出了三界之外。
“想要留在他的身边,为何又直言相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再说你就不怕泄露了天机,招来天谴?只怕降魔除妖不成,自己先葬身在灵光宝剑下!”
白凌月冷哼道,绝美的容颜依旧冰凉至极,可她的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关心狼单单,他曾为情所困,死去至亲至爱之人,怨恨至深,对自己横加报复,如今他顿然醒悟,诚心向善,加上已故的虎心兰,对他所犯的罪行,也不想再耿耿于怀!
“若不直言相告,只怕也会被他当成妖怪,除之而后快!”狼单单无奈的摇头叹道,东来神君历经转世,变成了凡夫俗子,加上年纪尚轻,经历又少,自然是不能与威震三界的神君相比。
“追魂锁你且收好,本宫还有事务在身,告辞!”白凌月一挥袖袍,将追魂锁化作一个白色的钢圈,让它重新回到了狼单单的脖子上,自己则是飞身离去。
“恭送殿下!”狼单单跪在地上叩拜道,望着白凌月离去的背影,心中又多了几分歉意,起身伸手抚摸着胸前的追魂锁,眼眶中溢满了泪水。
若不是这追魂锁与白凌月腰间的百宝铃,灵力相通,知他有难,不计前嫌,飞身赶来相救,只怕自己这会儿,早已经死在楚寒熙的宝剑之下!
转身一变,幻化成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江湖侠士,追魂锁幻化成一把寒光宝剑,伸手招来一匹红色骏马,飞身上了马背,顶着烈日绝尘而去!
鼠小媚刚走进寒幽谷,就看见小妖四处乱窜,这魔域之城,在短短的几日内,居然收了这么多的同类,看来魔灵公主的大婚,魔眼还真是不少费心!
美丽的容颜划过一抹痛楚,不理会四周怪异的妖眼,还有那隐隐约约的讥笑声,直奔魔眼的洞口前,可这前脚还没迈进,就听见洞中传来阵阵的淫笑声,那有女人欲仙欲死发出的闷骚声。
这让鼠小媚心中顿时升起无名火,咬牙切齿冲进洞中,那模样像极了妻子捉奸丈夫,手撕小三的气势。
洞府外的小妖们嘻嘻哈哈从四面窜出,围成一圈,一只青蛙精首先呱呱叫到道“呱呱呱,有好戏看了,这老鼠精捉奸来了!”
旁边的一只蝴蝶精,不停的煽动着自己的翅膀,一脸嫌弃的瞥了青蛙精一眼道“果然是坐井观天,狗屁不懂的东西,什么叫捉奸?这老鼠精又不是魔尊夫人,有什么资格捉奸?”
青蛙精被同类这般嘲讽,气愤不已,憋红了脸庞,反击道“你……你才是狗屁不懂的东西呢!老鼠精要是跟魔尊大人没有一腿,她敢这么杀进去,搅了魔尊的好事,不是等于找死吗?”
说完停顿了几秒,晓有兴致的望着蝴蝶精那骚狐狸劲,淡淡道“不像某些人,心里想得抓狂,痒得发疯,就是没有本事上魔尊大人的榻,只能远远的望着,流口水,骚劲儿无处使!”
“丑陋的青蛙,你说谁呢?有种再说一遍,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丑陋恶心,身材矮小,这辈子有哪个女人肯多看你一眼,恐怕要凄凉的抱着冷被过一生!”
蝴蝶精不甘示弱,双手叉腰,冲着青蛙精哇哇叫唤道,看她这一身粗糙的外皮,就恶心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昂着脑袋,扑扇着引以为傲的美丽翅膀,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得到魔尊的眷顾,恩宠并加,成为他的女人,就算是与那只可恨的山鸡精共侍一夫,她也毫不在乎!
土鳖精指着眼前吵得不可开交的俩妖精,嘲讽道“你们俩半斤八两,谁也不要说谁!再说了,这魔尊大人洞府里的两个女人,谁输谁赢,都跟你们俩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俩也占不到半点便宜,还是远远的躲着看好戏吧!”
众妖精闻言各自散去,隐藏在丛林深处,蝴蝶精和青蛙精,愤恨的相互瞪了一眼,青蛙回到了池塘的勾月魂荷叶上,蝴蝶则是假装忙碌,在花丛中窜来窜去,各自伸长了脖子,恨不得有一双千里眼,亦或是顺风耳,能窥探到军机要密。
鼠小媚在魔域之城门口,受了黑小陌的气,无处发泄,这刚走进寒幽谷,又听见魔眼洞中传来不堪入耳的淫笑声,心中妒火焚烧,顿时失去理智,握着阴阳鬼魅,冲进洞府,怒视着榻上一丝不挂的男女,不停的喘着粗气,险些气晕过去!
魔眼意犹未尽,突然听见有人传进来,怒目圆瞪,一把甩开山鸡精,起身吼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私闯本君的洞府,搅了本君的雅兴!”
山鸡精不急不慢,起身趴在魔眼的肩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老鼠精,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嘲讽,低头亲吻魔眼古铜色的肌肤,双手上下胡乱的抚摸着。修长的指尖撩拨着男人的心弦,刺伤了鼠小媚的内心。
魔眼的怒吼声得不到回应,转过脸去,迎面撞上鼠小媚那满是妒意的怒火,心中好不得意,任由山鸡爪在自己身上游走,坐在榻上一动也不动,呵呵笑道“是你啊,小媚,你来了也不让叶青通报一声,本君也好有个准备,你看这……实在是不好意思!”
鼠小媚怒火焚烧,没好气的低吼道“是啊,小媚实在是无礼至极,搅了魔君的兴致,美人在怀,也难怪魔君会心生不快!小妖这就告退!”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原想魔眼会唤住她,询问她的来意,不曾想他竟一声不吭,无视自己的存在,顿时羞愤难当,此时她脑子转开来,才想起质问自己,与魔眼究竟有何关系?
跑进人家的洞府里,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简直是无理取闹,自取其辱!自己这般抓狂,仅仅只是因为魔眼曾经的一番表白,还是喜欢上这个苍鹰人身的妖魔,亦或是为了报复黑小陌,拿他当利剑!
恍惚间,身子狠狠的撞上,迎面急奔而来的小树妖叶青,手中一个不稳,阴阳鬼魅掉落在地,叶青不留神,往它身上就是一脚,本就奄奄一息的鬼东西,再这么一摔一踩,还来不及惨叫,就直接晕死过去。
这下鼠小媚彻底崩溃了,失声吼叫道“你……你把它踩死了!”拾起多罗米修,没有了往日的高傲和狂妄,也顾不得此刻是身在魔域之城,嚎嚎大哭,心中委屈愤怒,化作无尽的泪水,瞬间将她淹没!
小树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如此失态,一时间反到不知所措,断断续续道“小媚姐,你……你不要哭了,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药池可以疗伤,我马上带你去,你先不要哭了,要上惊动了魔尊大人,我的树皮会被他扒光的!”
小树妖的话音刚落,一道疾风掠过,黑袍顿现,魔眼冷着脸直溜溜的站在鼠小媚的身边,轻搂着她的细腰,磁性的声音随即传来“怎么了小媚?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魔眼的这一举动,差点亮瞎深藏在四周看好戏的小妖们,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惊呼声,随即紧跟而来的山鸡精,站在魔眼身后的不远处,愤恨的咬着娇唇,纤纤玉手拽紧衣角,恨不得上前将那老鼠精撕烂!
鼠小媚本想为适才在魔洞中,自己荒唐的举止,向魔眼解释清楚,转身时不经意瞥见身后站着只愤怒的山鸡精,还有这四周曾讥笑自己的小妖们,报复心突然来袭,倚靠在魔眼的怀中,小声的哭诉道
“魔君,你替小媚精心炼就的阴阳鬼魅,被楚寒熙打伤了,小媚心急如焚,赶来魔域之城,想要借用药池给它疗伤,不曾想却坏了魔君的好事,心下羞愧万分,出了魔洞有撞上这小树妖,鬼魅掉落在地,还被他狠狠的踩上一脚,现在只怕是活不成了!”
鼠小媚的这一番话,山鸡精和远处的小妖们自然是听不清,小树妖却是听的真切,慌忙跪下,低头拱手道“魔尊大人,叶青不是有意的?还请大人恕罪!”
心中暗自嘀咕,今日这老鼠精是吃错药了?还是为了娘们之间相互斗气?她不是一直都对蛇妖念念不忘的吗?
黑小陌与魔灵公主大婚,她伤心欲绝,离开了魔域之城,扬言要掏尽天下负心汉的心肝,无论魔眼如何挽留都不肯留下,今日主动投怀送抱,这女人还真是善变!
“适才在洞中你怎么不与本君说呢?就这点小事,何至于哭,你看看,脸都花了!”魔眼轻轻推开鼠小媚,温柔的说道,爱怜的为她擦拭眼泪。
牵着她的玉手,在众小妖的惊呼声中离去,前往药池,不顾身后还跪着的小树妖,还有那刚刚还在榻上,恩爱缠绵的小妖精。
离开众妖孽的视线,鼠小媚便突然推开魔眼,低头快步往前走,魔眼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笑,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暗自嘲讽道,这些个庸俗的妖女,个个都想要利用自己,来谋取地位,殊不知都是自己手中的玩物而已!
安置完阴阳鬼魅,鼠小媚默默不语,端坐在药池边,目光游离,突然间觉得天下之大,竟没有她鼠小媚容身之处,回想过往,心中无限凄凉!若是她不对蛇妖动情,就不会有三百年炼狱之苦。
若是不对他用情至深,就不会让自己辛苦得来的阴魂镜,落在了魔眼的洞中,成了黑小陌迎娶魔灵公主的聘礼。
如今他是魔界高高在上的驸马爷,而自己是个小小鼠妖,为了苟活,四处逃窜,既要躲避诺易童子的追捕,又要处处提防楚寒熙的追杀。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蛇妖的无情就像一把夺魂鞭,日夜抽打着她,让她痛苦抓狂,报复的种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渐渐吞噬她心中无尽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