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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为什么要救我
“如果后面我在外面听到什么有关于太子妃的不好是非,那么,”紫兰微微偏了脸,神色阴冷,剑尖抵在了沐婉欣喉咙下,一字一句,“我就要了你的命。”
沐婉欣露出不可思议地笑,“紫兰你在说什么……”
“嗯……”紫兰眼底漆黑,手上用了力,沐婉欣的脖子上渗出艳红的血迹。
“啊……”沐婉欣痛吟了一声,目光落在云子胥身上,他的目光淡然,似乎陷入了沉思,又似乎漠视她的求救。
“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紫兰阴狠开口。
“记,记住了。 ”沐婉欣抬手指了指眼前的剑,“可以放下来了吗?”
紫兰收回了剑,转身一把拽下露儿的手,跪在了云子胥的面前,双手托着剑,匍匐了下去,“属下冒犯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责罚!”
看了一眼沐婉欣,云子胥心下已经了然,原来她们要防的竟是自己人,的确,身边的人有时候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却往往也是最容易在背后给自己捅刀的人,那种让人防不胜防,最后痛彻心扉。
云子胥的这个比喻其实是因为云子辰瞒着他残害了二十几条性命,而背负罪责的确是自己的妻子。这种无疑是一种对兄弟间感情的背叛,云子胥的心中并不好受。
此刻,紫兰的做法他倒是及其的赞同了,因为在这太子府也只有沐婉欣有可能造谣了,虽然他并不了解这个女人,但是有时候的防范或许是有必要的。
但是今天紫兰眼中完全无视他这个太子,在众多人的面前羞辱了他,他不能这样轻松第放过她,从而让他失去威信。
云子胥缓缓躬身握着她手中的长剑,冷厉开口:“抬起头来。”
紫兰抬起了身子。
“呲”一声血肉被刺破的声音,云子胥手中的剑刺进了紫兰的左胸。
“紫兰姐姐!”露儿惊慌了。
紫兰抬手赶紧止住了露儿,她咬牙忍住痛,“别,动!”
露儿收回了手中的剑,退后了一步,警觉的神情依旧没有放松。
云子胥手中的剑又刺进了些,有血浸染了紫兰胸口的紫衣,一片深色,云子胥狠狠道:“如果还有下次,本太子就会要了你的命!”
随着话语,他手中的剑缓缓转动,他咬牙:“听见了吗?”
紫兰痛的憋红了脸,艰难地开口:“紫兰再次发誓,绝无下次!”
剑随着她的话猛地拔出了她的胸口,紫兰随着剑的拉力扑到在了地面。
“紫兰姐姐……”前来的露儿,刚将手伸出去要去拉地面的紫兰,带着血的剑尖指向了露儿,露儿不敢再动,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剑。
“本太子看在太子府生病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这笔账等太子妃好了,再跟你算!”话毕,他眼眸冰冷,缓缓放下剑,大喝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露儿搀扶这紫兰出了殿中,沐婉欣却未意识到放才云子胥口中的‘都’也包括了她。
她待她们出去,这才走上前来,轻语道:“太子……”
“给我滚出去,没有听见吗?”云子胥怒目而视,瞳孔充血。
吓的沐婉欣花容失了色,身子微微一颤,莫名地眨了下眼,欠身搀扶去玥儿走了出去。
夜色沉沉,有扰人心烦的热风弥漫在太子府,看来又有一场雨要降临大地。
沐婉欣打开窗户,临窗而立,窗外传来知了撕破残夜的烦燥声,她的心慕然冰冷,眼底嵌了夜色的黑暗,翻滚着浓云。
原来自己所听到的并非真实,他们之间并非无爱,至于为何沐婉玲会将自己关紧起来,这事还有待她去查证。
这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让她不有机会报仇,沐婉玲给她造成的痛苦,她都会加倍地偿还回去,要让她生不如死。
垂在身旁的手缓缓握紧,指甲嵌入手心,痛感让她的大脑无比的清晰,这一切都是沐婉玲造成的。
因为沐婉玲,她从小都活在她的影子里,因为沐婉玲,她的失去了今生的爱,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因为沐婉玲,疼爱她的母后从此与冷宫为伴。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要沐婉玲付出相应的代价。
眼眸里的黑云翻滚,手心渗出了血迹。
“娘娘,难道我们真的就放弃这次大好的机会吗?”玥儿醒来,缓缓走近她身后,“这可是让她翻不了身的大好机会。”
沐婉欣缓缓闭上眼眸,微微扬起下颚,心底无比愤恨,良久她缓缓道:“这条路行不通了,你今日没有看见,紫兰持剑向我,太子并无心帮我,所以这件事不可以造谣了,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玥儿缴着手中的手绢,愤恨的甩开,“真气人。”突然眼中有不解之色,“娘娘,为何她们就那么确定我们会造谣,去诋毁太子妃?”
沐婉欣沉沉地吸进一口热风,睁开眼眸,落在眼眸里的是无尽的黑暗。
她缓缓转身,“这关系到沐婉玲的名节,如今沐婉玲本来天女身份在人的心目中岌岌可危,所以能防的都会防吧,做到万无一失。”她忍不住冷笑,“沐婉玲我们走着瞧!”眼眸阴冷了下来。
淡淡地看了一眼玥儿,“此事,不会就此了结,我们找准了机会新账旧账一起算,起步更痛快。”
玥儿冷笑,“娘年说的极是!”
天空下起了雨,夜色凄紧,城郊外的竹林被风刮的簌簌作响,一声惨痛的吼叫声穿破密林传向云城。
“啊……”
一声又一声,似乎受着惨绝人寰的绞刑。
雨滴一滴滴打在竹林里,风越吹越大,狂躁的竹林在黑夜里像翻滚的海浪,一波波激荡而去,又一波波回荡来,那惨痛的叫声被淹没了去。
下一个瞬间,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竹林深处,躺着一个白衣男子,他周身散发的白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浸染了他胸口的那一片血红,他胸前的那一片雪白衣衫仿若晕染开的水墨,左胸处有鲜红 的血液不断冒出,接着就被雨水稀释晕染开。
密密麻麻的于是打在他苍白的脸颊上,他眼眸紧闭,因为疼痛,眉宇紧紧蹙起。
雨一直下着,他犹如死去般静静地躺在湿地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方才还苍白的脸渐渐干瘪,眼窝下凹。
就在他渐渐变成干尸时,一颗鲜红还带着热气的心脏塞进了他干涸的嘴里。
瞬间,他干瘪的容颜恢复如初,胸口被残忍揉碎的心脏渐渐愈合。
他闭着眼眸,虚弱无力地问:“为什么还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