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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聚焦阳光

作者:AD钙 | 发布时间 | 2018-05-18 | 字数:6866

玻璃被一片片呈列在工房之内,各种颜色的玻璃被摆放在一旁。手持玻璃的少女大大的眼睛眨呀眨,视线穿透玻璃直达彼端,而在隔着玻璃的另一头则坐着一个男人撑着头看着蜡烛以及在蜡烛另一边的镜片与桌上的光点。

‘西门直男,还是不行吗?’

妻子的声音传到耳边,荣乡转过头去笑着摇摇头。

‘制造透镜的工艺多少是解决了,但是最麻烦的是……你看。’

荣乡移动着手上的透镜,只见烛光汇聚成的光点忽隐忽现,一下明亮而一下模糊。

‘好漂亮呢!’

‘漂亮吗?确实是啊,如果只是装饰品这样就算完成了。’

荣乡听着妻子赞美透镜造出的光点的言语,脸上只有苦笑。他知道透镜能够凝聚阳光,所以他本来想制造一面透镜来聚焦阳光,这在晴朗的春冬交际之时必定十分有用。事实上有了这些透镜他可以省去很多点火的时间。

然而,荣乡期待的不只是能拿来煮食物的火力。利用阳光能照耀无比遥远之处的特质,也许这种光线武器将会成为取代石炮的新型战略兵器,可是事情并未如荣乡想像的顺利,其原由在于他发现透镜有着一种延续的特性──焦点。

过往的玻璃由于成色相当糟糕,没有多少人能烧出纯净的玻璃所以即使知道玻璃有能够聚焦光线的特性也没有被广泛使用,其重点就在于光穿透玻璃后会逐渐减弱。而荣乡在河谷村庄之时成功制造出较纯净的玻璃,他认为这说不定能够将玻璃聚集阳光发热这点用在作战上,但很可惜他失败了。随着研究进行,他发现玻璃能够聚集光线的距离基本上是固定的,与镜片的厚度大小有关,换言之他必须制造一面够大的透镜才能对远处的敌人进行攻击,很明显地,这作不到。先不说是不是能制造那种尺寸的镜面,光是阳光穿透那种大小的镜面便注定失去火力。

‘不过倒是知道一个道理……’

荣乡喃喃自语着起身,一边走到工房外将数面铜镜反射的阳光全调整到同一个位置,那位置上摆着一块木材。只见荣乡随手将沙漏反过来一边盯着沙漏一边看着木材的所在地。基本上木材一开始没甚么变化,但当沙漏中的沙漏出一半时木材便开始冒出白烟,也有些部分开始变黑,渐渐烟越来越浓,一道火焰从木材上冒了出来。

‘烧起来了!’

跳舞鸟见到火后随即缩到荣乡身后,只见荣乡随手将沙漏横放,一边将铜镜的反射方向分开。

‘至少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但是这要有几面镜子,还需要多久……’

‘要点火吗?’

‘点火还不够,要让对方知道我们能远距离点火才行,如果不趁春雨来临之前这次作战就得出现不必要的伤亡了。’

荣乡说着,一边将手边有的木材、酒、油等等物品全部放在地上,再次将铜镜反射的光源对准这些物体,并再一次翻转沙漏。

民兵势力试图离开港口的动作在这几天之中连续出现,这些驾船者是从本来在这一带捕鱼的渔民之中挑选而出,所使用的是于近海一带移动的小船。这类小船无法带给海盗任何形式的伤害,光是船的高度便注定了这些小船会被撞毁的命运。不过荣乡也不是笨蛋,不会刻意让小船被撞毁,所以他选择了不同的港口地形。

荣乡所选择民兵势力的港口并非是建筑在常见的深港,而是利用地域性聚落的渔港。这类渔港基本上能容纳的船的吃水均不深,换言之是只能停小船的港口。而在这港口之外有许多礁石与浅滩,一不小小心船只就会搁浅或是触礁,一般被渔民看作天然的渔场。

这几日来荣乡让人用简易的小型渔船在海盗看得到的地方四处晃,有如挑衅一般的行为让海盗一方相当不愉快。几次海盗们都想上前进攻,但无奈他们的大船无法入港,只能以小船代步,然而此处的水情他们并不熟悉,而且动作太过明显,常常被渔民逃掉。

对民兵们挑衅海盗很是苦恼,但当荣乡要求建立的哨塔与木墙在海滨耸立时海盗的眼神便不一样了。他们没办法攻入对方在水田之中的土地,但进攻在海滨上的建筑对他们而言却是无比习惯的战术。现在,海盗们必须思考究竟该把兵力放到海上还是继续如字面上‘遁入泥淖’般的,既不熟悉也无法顺利的作战。

‘攻进去后再利用浪板代步,藉此一路杀进对方的基地。’

海盗中有人如此提议。一直以来拥有战力优势的海盗对上民兵们最大的作战问题就是那让人无法随意移动的泥淖。海盗们对此测试了好几种方法,其中一种便是将这些海上战士的休闲,一种利用木板随浪移动的游戏所用的木板应用于此。有如小型船一般,这些浪板将减轻一个人的重量使之不会简单陷入泥土之中,让人加速移动。

‘从海上攻进去,多少得取得一些作战的成果,否则众人的耐性要到极限了!’

海盗们虽然有一笔共享资金,但是还有许多的收入是藉由私人行为获得,如保护费,如对商人讹诈而来的资金。长时间在此处封锁民兵就等于这些海盗没有个人的收入,只有最基本的那一份,这会加深他们不愿意服从海盗头子的风险。毕竟海盗之间的关系比较接近合伙人,合则来,不合则去,除了契约很少有其他形式的联系。

在众人的意思推移下,海盗们基于种种理由决定从海上给予民兵们痛击,因此其部队调度有着显着的改变。而这变化正与荣乡推算结果之中部分类似,他大致猜到海盗们可能的作法,于是早就在外埋伏,先一步挑衅。

时间是某日清晨,海盗的部队还在外海与近海交界处,几艘渔民的船无声无息出现使用投石索试图破坏船体。当然这没有甚么效果,海盗也不认为对方是真的想破坏船体,认为这只是挑衅升级,因此依照计划追着渔民往民兵的基地移动。

从塔上往远处看,荣乡发现了海盗们正在换乘小船逐步迫近,人数大概在一至两百,远处还有不少大型船只正往近海一带靠近,跟先行的船只停靠在一起。

‘对方来了,准备执行计划。’

荣乡说道,民兵们点点头,一队又一队站到木墙之上,那人数看来有上千人,如此人数使先行进攻的海盗有些退却。

‘在原地等待后续部队跟上,不要擅自进攻!’

面对民兵的阵势海盗没有被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冲昏头,而是等待着身后的部队跟上,同时他们也发现从另外一条路上有一支身穿重装备的部队正往大船移动。然而那支部队目标的尽头是个海岬,与大船之间便如同河的两岸一般接近却又无比遥远,这行为在激战之时更让人摸不清究竟意图为何。

海盗的大船停在浅滩不远处的近海区域,这些船只停在这里是早已经决定好的事,因为这一带能停这些大船的地方只有这个到处是岩石的区域。而这种岩石群聚高高低低,偶尔从陆地延伸至海面的区域便被称之为海岬。

海岬地势较高难以攀爬,海岬底下全是礁石一般船只也难以接近,但不得不说这些凸出去的区域正是离船只最近的距离──三十步。荣乡早先便派人去勘查过,这个地方离船只的距离是三十步,这是一个尴尬的距离。三十步对百步弓或作战用的弩弓大概是刚开始进入有效杀伤射程的距离,但对其他远程武器则稍嫌过远。不管投石索或是猎弓在这个距离下都没有甚么意义。至于投枪或飞斧想从这个距离把船弄沉是可行的,但恐怕必须带上千只投枪、几千柄飞斧才能成功,这段时间要是对方移动船就没有意义了。

荣乡想要造成的是让对方感到措手不及的效果,可不管投枪还是飞斧动作都太大了。而在他看来,以弱胜强,以少胜多需要的是骗术。

在荣乡将敌人主力引到海滨之际,他另外派出一支身穿重装备的部队往海岬去。这支队伍并不是他是先训练的那三百民兵部队,他们只是穿着重装备的农民而已,这段时间唯一的训练就是接受大量的弓箭射向他们而不为所动,全部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完美达成他们应尽的职务。

农民们站在海岬上,磨得发亮的盾牌正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这当然引起了海盗的注意。海盗们想要找这群人的麻烦,但一方面主力已经全往海滨去了,守在船上的不过二、三十人,面对上百人的重装部队——至少外观看起来是如此的敌人是有压力的。另一方面正如他们摸不到敌人一般,认为敌人不会飞过海岬来攻击自己,所以只派十多人加以防范。

‘这群人想做甚么?’

船上的海盗正望着不远处海岬上的部队,只见这群人拿着被磨得无比明亮的盾牌像是在调整角度似地将反射的太阳光芒全照射到船的一面上,无数光芒在此处汇聚成一道有如夏天阳光的刺眼光束,这让海盗们人人感到一脸茫然。

‘甚么都不做?这些人会不会只是想来拖住我们的脚步的?你看这次对方的指挥官不是从乌尔联邦那来的?那些人不是总喜欢装模作样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譬如甚么“没出手的部队才是最强的部队”之类的?’

‘没出手怎么会是最强?这说不通吧?’

‘所以啊,那群人脑袋就是长那样子,也不知道为甚么会变成大势力。说不定是过誉了不是吗?’

‘是好东西吃多了脑袋才变奇怪吧。’

‘所以啊,以后如果我们有钱了可要小心别吃到怪东西。’

‘你吃的怪东西还少了吗?’

海盗看着默不作声的重装部队,不知不觉松懈了防御,自顾自地聊起天来。而就在这时,有股焦味从他们的鼻尖窜出。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股怪味?’

‘等等!前面怎么会有烟?哪里着火了吗!快点找找!’

海盗们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感到一阵混乱,全慌了起来。同时,海滨方向,民兵城墙下的战斗也开始了。

拉长、缩短,调整镜筒的长度,没有烧得完全无杂质的玻璃模模糊糊,抛光大概也有些失败,玻璃上满是刮痕。但是没办法,这里不是神殿的工作坊,此处的用具不多,人手更少,一切只能自己来,荣乡对于‘可以做些甚么’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比起这些,他手上的器具才是值得讨论的东西──望远镜,荣乡认为应该如此称呼这个东西,这是这段时间思考如何制造灼热光源的副产品。

透镜本身有凹有凸还有各种形状,虽然荣乡对某些镜面能分出七色光彩感到不可思议,但此时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镜面的焦点上。他试图拉长镜面的焦点但却徒劳无功,只要必须穿透那劣质的透镜光的力量必定减弱不可。对此他感觉到无比的艰辛,以及来自身体内部对未知挑战的勇气与热情熊熊燃烧。

在不断实验期间,荣乡能够判断光穿过透镜会成形某种影像,或说是成像,这点以烛光可以有明显结果,如果在白日利用镜子机关将阳光引入暗室之中则更明显。不过利用阳光太受环境限制,而且每日的阳光难以比较不是好办法,但总之他发现了光本身会产生倒立或是不明显成像的特质。

这些透镜产生的特质说实在与荣乡想发展的战略性武器没甚么关联,但却让他研制出了能够矫正透镜成像的器具,即所谓的望远镜。

这望远镜看向远方能见到模模糊糊的人影,虽然不清楚对方明显在做的事,但分析对方拿的武器以及是谁、有几个人倒是件利器。荣乡完全可以想像这东西在未来的战争之中会带来何种改变,指挥官调派军队又会出现多大的灵活性。

而此时在镜中,荣乡的视线所及自然是关心自己的战术,即利用阳光反射加热海盗的船舰一事是不是能够成功。

对这战术荣乡的想法基本上是否定的,因为他发现用阳光加热木材实在要花太久的时间。然而,他不可能因此放弃,他思考着有没有可能调换‘光的材质’──如果本来就集中的光难道不行吗?荣乡是这么想的,但是在反射了夜晚农民们燃起的篝火之后就放弃,因为他发现就算有这种光源恐怕得把整座城市给烧掉才有可能实现。某方面来说,从那时开始他看向太阳时带着一丝过往不曾有的敬意,心想那里大概天天都有座森林供给太阳燃烧。

那么,如果不能改变光那还能改变甚么?荣乡将脑袋动到了另一个东西──船体之上。

在河谷村庄时荣乡曾经制作要潜下热泉的船,在那个地方他对某种事物有了特别的认识,也就是所有物体都有着的一定特性,这种特性就是热的流动。如果将热比喻为某种看不见的液体,那么某些物体绝对是属于热的天然低洼地,比方说金属就是一例。事实上这种特性人们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在锅子的把手上装上木材,而不是直接用手去触摸金属,而这种热的流动的存在正述说着荣乡的计划可以被考虑的理由。

上午,海盗还在近海与外海交接处时荣乡便让人带着投石索去挑衅敌人,但事实上是将树脂、漆料,以及一些善于吸热的金属黏到对方的船上。这些攻击并不明显,对船没有杀伤力,多半海盗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也不会急着去除,而这正是荣乡作战重要的一环。

当持铜镜与盾牌合体装备的农民们到船边时,便利用阳光点火。但是单单这样是行不通的,对在海上的船来说只有些许火种也会马上灭掉,因此不急着对这些部分加热,而是集中阳光干燥附近的木造船体,等到差不多时再对火种加热。如此,火焰燃烧的瞬间附近的船体也会跟着起火,这样的火焰便不容易扑灭,才能够真正伤害到海盗的船体。

‘白烟升起来了。’

荣乡看着远处,对自己的计划成功感到开心,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农民则跑了过来。

‘荣乡先生,海盗已经攻下第一座木墙了!’

‘不着急,事情开始好办了。’

荣乡笑着,将注意力拉回眼前的战场。

海盗们从海滨袭击进攻民兵们所筑起的木墙,这次进攻分为两批人,前锋约两百五十人,而跟上来的人则在一百人左右,算一算这次海盗派出的总人数在四百人上下。这样的人数要击倒没有作战经验的农民可以说十分足够了。

‘海滨地带不会让他们难以行走,对方攻击第一线的威力会又快又急,超乎各位的想像,所以记住不要恋战,以保持战力为基本方针。’

荣乡对这场作战的基本想法就是保全战力,不要让民兵多受伤。比起击倒敌人,加入民兵势力能够保全生命才是最大的吸引力。因此当海盗们进攻到木墙附近时,墙上的农民只是拼命丢石头,这些石头砸在海盗们的盾牌上效用不大,对方受伤的人数不多。海盗们很快将带绳的钩爪攀上木墙,准备一举拖垮木墙,见到这情况农民们很快撤退,而海盗们也迅速地将第一道木墙毁掉,继续往民兵势力内部进攻。

‘差不多了,该稍稍阻碍对方了。’

荣乡见海盗进入第二条防线下令其他人将堤防打开,让水流到第二条防线内,这使得原本在涨潮时段才会积水的海滨地带水位开始升高。

‘又是这种战术吗?’

海盗们发现自己脚下水位逐渐升高,不愉快却不慌张。这里的地形并非是沼泽或是充满淤泥的水田,而是有着坚硬地面的海滨,他们没有理由退却。海盗们继续前进,但是此时先一步撤退的民兵已经退到了第二座围墙后方,利用各式远程武器带给海盗伤害。弓箭、石块各式各样的东西落在海盗的身上,以及未裁切的大型滚木也被从高处扔下,伤害已经开始出现。然而,那终究只是针对少数人的战术,其他的海盗依然熟门熟路地将绳索绑上木墙。

‘对方又要拉倒木墙了,动手吧。’

荣乡对一旁的农民开口说道,只见几名农民点点头,将大量的油倒下木墙,接着点火,传统的守城战术在此时出现。

火焰延烧于木墙之下,但火势并不强,漂浮在水面上的油很快因为烧尽而熄灭。海盗虽然一时受阻,损伤数人,但依然不减其进攻的威力。

‘荣乡先生!第二道墙快被突破了!’

‘那就再退。’

看着远处的战况,一名民兵急望荣乡。但荣乡只是淡然开口回应,双方对战场之解读在此时有着显着的差别。然而这名民兵的担忧不是无来由的,这段时间民兵总共准备了四道战线,现在已经被攻破两道,只要再越过一道便进入他们在水田中央的主要基地。

‘对方只有损伤二十几人,这样我们会……’

‘你紧张甚么。看看远处,有见到白烟了吗?’

‘这是……难道!’

‘照计划进行。’

看着荣乡冷静的表情,民兵们的士气再度被拉了起来。只见该名民兵点点头,对着战场上众人大喊。

‘海盗的船已经被我们烧了!坚持一点在这里将对方全灭!’

这名民兵的声音无比宏亮,此时的战情传到了战场上每个人耳中。

船被烧了──声音传进战场上所有人耳中,海盗们不可置信地回望远处船的方向,一缕白烟正往天际窜去。

要说海盗最在意的东西恐怕非船莫属,每艘船都代表他们出海时的安危,因此不仅要为船取名还要以各种方式求取好运,所以烧船对海盗而言是大忌,也是少数会混乱他们军心的行为。而如今见到自家船只的方向冒出白烟,海盗们确实有些动摇。

‘拨点人回去看看出了甚么事!’

一名海盗大喊,后备部队大约三十人往船的方向移动,而其他前线的海盗动作也慢了下来,作战的节奏似乎有些被打乱了。

‘趁机让人撤退到第三条防线,把其他物品也拿出来,必要时在基地与对方决战。’

荣乡开口说道,一边让人往海岬的方向去通知身穿重甲的部队准备把人调回。而就在此同时,海盗再次开始进攻,由于民兵全撤退了,所以第二道木墙简单被拉倒。现在,海盗们将往第三条防线的方向接近。

见到海盗往第三条防线接近,荣乡看着民兵们开口。

‘各位,前两条防线被突破了,幸好我方没有太多损伤。然而这一点对方也是一样的,先前的作战只是在消耗对方的体力、物力而已,真正的对决从这第三条防线才开始。请各位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丧失斗志。’

‘这是我们自己的战斗!荣乡先生你就在那里看着我们取胜吧!’

一名民兵回应了荣乡的话,再次拉起民兵们因为第二道防线被突破的士气。

‘好!那么继续照计划行事,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在荣乡为民兵们提振士气之时,海盗已经进攻到第三道防线外,然而这第三道防线不同于前面的木墙,这里多的是藏在水中的防御工事。

‘水下有陷阱!小心!’

带头的海盗对自家成员提醒道。越往基地内部水位越来越升高,转眼间已经到了腰际,只见跟在后方的海盗拿出了一堆古怪的绑了绳子的木筒交给其他海盗。

‘这就是新道具?’

‘总不能一直拿着浪板向前冲,把这些东西围在腰上。’

前锋的海盗接过古怪的木筒,发现这些木筒中间是中空而且封闭能够浮在水上,后方再由绳子绑起来,而几条绳子又被串到同一条绳子上。只要将主要那条绳子绑在腰上,其他七八个木桶就能让人从水中浮起来。

‘这不会有点滑稽?’

‘少啰嗦,不想沉到水里踩淤泥就穿上。还有把浪板拿着,滑到前方时直接扔掉就行了。’

面对第三条防线,海盗们做足准备,不再重蹈佣兵们犯的错,以减少身体在水中的重量为原则,直接往第三条防线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