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一如往昔

“无聊！”萧泉吐出两个字，关上了房门不再搭理他。门口的赫连夜笑的更是炫目，他越是这样就代表故事越是精彩，最后扫了一眼雪夜里的两人后，他才隐身于暗色里。

“云风，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为什么都没有出现？”苏雨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话，如果说他一直都在，那天势必会出现，可是他没有。

月秀眼睛里清冷的神色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掩不住的流露出柔情：“感觉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所以我随着那些零碎的记忆想要找回最初的感觉，可是似乎我太高估了自己。每次就要突破的时候，都总是想不起来。”

苏雨眉宇之间带着心疼，抬手用指尖抚平了他皱起的眉心：“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若是真的想知道，那么我会一点一滴的全都告诉你。”她和楚云风之间似乎真的像本话剧，过程中有着数不清的坎坷，结果也总是让人不如意。

心口忽而一阵灼热袭来，苏雨知道是那把钥匙在发烫。看出她的不适，月秀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问：“怎么了？”

渐渐的灼热感退下后，心脏一阵一阵的疼痛开始侵蚀，苏雨捂住心口忍不住的咬紧了牙关。这个华卿城真是有病，这究竟是在折磨他自己还是在折磨苏雨？每次只要他一动情苏雨都会痛的死去活来，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变态程度，是不是还可以再增加一些？

月秀原本温热的掌心逐渐转换成冰凉，他知道那是什么：“你们之间竟然有着情殇……”只要其中一个动了情另外一个都能感受到，换而言之，苏雨对月秀产生爱慕时，华卿城那边是知道的。

“情殇？”这是江湖中已经隐绝的一种巫术，在很久之前一般是用来牵制两个人的情感。苏雨有些担心起来，假如情殇不解，谁碰了她都得死。这果然很符合华卿城的作风，够狠够绝！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他沉默的同时苏雨也不想开口，此时心里异常的愤怒着。华卿城真是太过分了，起初在她身上下了冰魄，那是为了她好也就算了。如今身体里又莫名其妙的多了情殇，真是一提起他的名字苏雨就咬牙切齿，真想活生生将他给撕了。

大秦皇宫里，华卿城站在屋檐下，月光将他的高挑的身姿拉长了。鲜艳的腊梅中夹杂着雪花，原本极美的一个景色，与他相比起来却瞬间黯然失色了。雪色衣袖下的一双手轻轻摩擦着那把钥匙，唇角带着三五分的温和，自己做的一切那丫头迟早会懂的，尽管现在她会怪自己的自作主张。

……

一大早就收到了大哥的书信，苏雨无比兴奋的把月秀从院子里抓了进来：“云风，这个字怎么念？”

一如往昔，月秀很有耐心的把她不认识的字都教了一遍，苏雨一双亮晶晶的眼珠子紧紧的盯着信纸，不一会眼眶就通红了，声音略有写哽咽：“大哥他说想我……”其实苏雨也很想念他，从小到大他们还没有分开过那么久呢。只是，如今大哥有了家室，以后就是想再一起说笑也难了。

抬手轻轻抹掉她脸颊上挂着的晶莹：“应该高兴才是，怎就哭了？”

苏雨摇摇头，他不会了解这是什么感觉，如果可以选择。但愿时光都停留在没有长大之前，这样他们彼此都不用承受那么多了，内心里此刻也深深的祝福着大哥，他的选择不会是错的。

酒楼里，苏雨一人坐在角落的位置，静静的等待着。感觉到灵珠有异动，她有着霎那的惊讶，难道是另一颗灵珠出现了吗？若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正在疑惑时，桌上啪的多了一把剑，来人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来得够早啊？”

“是你来晚了！”这个多变的男人，居然让她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茶水都喝的口中无味了才出来，苏雨敢保证他一定是故意的。

赫连夜提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送进口中，边吃边说道：“知道我约你来的目的，你还是来了。”

“嗯哼，所以呢？”苏雨平静的看着他吃花生，明明很粗鲁的动作却显得有些放荡不拘。时而谦谦有礼时而不拘小节，呵呵，真是个让人捉摸不定的男人。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

这个问题让苏雨露出笑颜，给自己和他都满了一杯酒水：“我想听听看你的条件。”他的武功不在苏雨之下，若是他想动手苏雨必定是跑不掉的，既然对方能约她出来，必然另有其事。

赫连夜拿捏着小巧的酒杯，细细打量着，似乎那酒杯有多么吸引人似的。就在苏雨以为他不想回答的时候，这才听他慢悠悠的说：“我答应了萧泉以后不会动你，但是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亏，你说说看该怎么补偿我呢？”

闻言，苏雨只差没有把嘴里的酒水喷他一脸了，什么叫该怎么补偿他？这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把他怎么了一样，只是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熟悉到这种程度吧？她弯起唇角，笑容里染了几分随意和潇洒的味道：“你想让我怎么补偿呢？先说好了，你卖身本公子可不要！”论腹黑他比不过楚云焕，论俊美他比不过月秀，论单纯他比不过小瞎子，论手段他又没有华卿城厉害。这样一个人，白送苏雨都还嫌弃呢！

看她那笑容中带着高深莫测的一张脸，赫连夜觉得更加有趣起来了：“不如我们换个游戏玩怎么样？”

“好啊，但是本公子怕你输不起。”

“是吗？可是我从未输过。”他太自信了，就如当初张狂的苏雨一样。

苏雨唰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不过在这之前，必须回答我，你跟萧泉究竟是什么关系？”萧泉是六界之外的不死人，既然跟他认识，那么这个男人必定也不是简单的货。

“你终于想起来要问我了？可是，我却没有想告诉你的欲望，你说怎么办才好呢？”赫连夜笑的一脸暧昧。

苏雨不由的微微蹙眉，怎么有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呢？也还好她的性子当时遇到楚云风收敛了不少，有些地方能忍的便忍了，何必跟这种人大动肝火。

“你可以不说，本公子想调查的东西就没有查不到的，包括你手里的灵珠……”

闻言，赫连夜果然脸色一变，但也只是那一秒钟就很快恢复了自然：“你倒是眼尖！”

懒得跟他去钻牛角尖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苏雨开始认真的吃起菜来，完全把对面的人晾在一边让空气，自己却吃的高兴。

“女人，你真的不想知道？”

“没兴趣知道你们那点破事。”

赫连夜只好耸耸肩无所谓的说：“行，那我就开始说我的条件了。”

“嗯。”

“把百草传交给我！”

百草传？苏雨手中的筷子停顿下来，挑眉看着他：“实话告诉你，你没有那个资本跟我要这个东西。”

“不过就是个瞎子吗？我可以帮他看见东西，但条件是用百草传来交换，你觉得两者之间孰轻孰重？”

“孰轻孰重我不知道，但是这是他的东西，我没有权利过问。”又是冲着百草传来的，这东西难道真的那么吸引人吗？“不过本公子很好奇，你不是身在魔界吗？还要百草传做什么？”

他咧唇一笑，带着七分妖娆：“闲来无事，看看不可以吗？说不定哪天厌倦了就还给你们了，那东西我会稀罕吗？”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话？”

赫连夜摸着胸口，半天才摸出一颗珠子：“这是水灵珠，假如我反悔了它就是你的。”

“你当老子是猴子，是你想耍就耍的吗？”苏雨忍不住冒火了：“除非你把灵珠给我，否则一切免谈。”在她话语落下的后一秒，赫连夜已经将珠子抛过来了。

他颇为不屑的说：“如今的水灵珠早已经不剩多少灵力做不了什么的，你喜欢就当见面礼送给你好了，现在可以答应我的条件了吧？”

他答应的那么爽快，苏雨觉得有诈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手心摩擦着这颗透亮的珠子，她启唇说道：“那就一言为定！”

回去该怎么跟沈逸尘说呢？那东西他视为珍宝怎么可能拿出来？不过苏雨心里倒是有几分得意，水灵珠到手了还搭理他做什么？他是正人君子，苏雨可不是。

哼着悠扬轻快的小曲回来后，一头钻进了沈逸尘的药房，见他正忙着，苏雨就杵着下巴趴在台子上瞅着。

“小瞎子，我跟你打了商量呗？”

“噢，你说吧！”

“把你那个百草传借我玩几天再还给你，好不好？”

他抓药的手顿了一顿，问：“那是男人才能修炼的东西，你要了做什么？”

“啥？是不是要自宫啊？”她一脸的期待和惊讶。

沈逸尘俊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半晌才回道：“只有体内有着至阳之气的人才能修炼，百草传里集合的长生药物都是至阴的东西，阴阳结合达到双休才能有成效，否则一切都是徒劳，就算得到了也跟普通的废纸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