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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边疆告急
“皇兄,边疆战事告急,为何你还未去出战?”
祀独浅浅地一笑,回道:“花垠,你一定要等皇兄回来。”
花垠伸出手,揽住祀独的脖颈,说道:“花垠一定会等皇兄凯旋归来,到时候,我们国家必定是人民丰衣足食,天下太平。”
“花垠你要记住,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要坚强。即使父皇再不愿待见你,你也要学会隐忍。等我征战归来,我便在宫外购置一处宅子,那里永远不会有宫中的流言蜚语。”
祀独说完这句话,便站起身。他湛蓝色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花垠,然后,毅然而又决然地转身离去。花垠伸出手,想要抓住祀独那片白色的衣诀,却怎么也抓不住。
皇兄,请永远不要丢下花垠一人!花垠呆滞地垂下手,眼角残留着泪水。
花开花落,转眼便是五年春秋。在这五年里,宫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逼得花垠,不得不狠毒起来。皇帝驾崩那日,花垠夺取了政权。但是这政权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皇兄。
皇兄是这个国家近百年来血统最纯正的皇室后嗣,唯有他掌管国家,才能让国家不再经历血风腥雨。
此时花垠正候在城外,她在等皇兄凯旋归来。远远的,她便看见了皇兄等人的身影。花垠忍住心中的情感,神色未变。时间仿佛过了很久,那短短的一段路,军队似乎走了有一年那么长。
“臣等,叩见皇上!”军队见花垠在等他们,连忙行礼。
花垠淡淡地点点头,焦急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掠过。那些人脸上都带着疤痕,每个人都那么像,可唯独,她找不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皇兄。
该不会……
“为何不见太子!”她把手握成拳,身体隐约有些颤抖。
“这……”当首的将军白眉须发,话哽在喉间没有发出。良久,他只是仰天长叹。
“太子殿下,在昨日返回途中,因病过重而死!”不知是谁在军队里吼了一声,全场的声音顿时寂静了下来。
宫中,花垠一遍又一遍地用手绢擦拭着祀独还残留着血迹的脸。
“皇兄,花音等了你五年。”花垠丢掉脏了的手绢,取出另一块,用水打湿,继续擦拭祀独那仿佛只是睡着了的脸,“你知道在这五年里,花垠是怎么成长的吗?”
说打这儿,花垠自嘲地笑了笑。在这五年里,凡是欺辱她,无端斥责她的人,她一一下了杀手。她一个人,成日里呆在皇兄的书房中,研钻研那些有一拳厚的兵书,然后在皇帝驾崩之日,用这些兵法,毫不费力地夺取了政权,为的只是能够让皇兄独享江山。
她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报答皇兄。然而现在皇兄不在了,这一切还有什么用!
“皇兄,花垠其实知道,你为何要花垠等你。”花垠擦拭祀独脸颊的手慢了下来,“因为,皇兄你爱花垠。皇兄希望花垠能够成为你的妻子,所以皇兄才会说那样的话。”
花垠说到这儿,泪水便再也无法克制地、大滴地流了下来。
正因如此,她才会心有愧疚,因为这是禁忌之恋。而她对皇兄,只不过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之情,是亲情。
“皇兄,你知道吗?我在边界之海造了一片很大的宫殿,那里只有我知道怎么进去。皇兄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要为花垠购置宅子,为的就是不让别人欺负花垠。现在没人敢欺负花垠了,皇兄你怎么还不醒呢?”
画面渐渐斑驳,越暮的心也早被这些痛苦的回忆侵蚀地满是创伤。
浅希月走到一处半掩半开的木门前,眸色隐晦。
“这是到了么?月。”越暮走到浅希月身边,好奇地问道。
浅希月无声地点头。
“那为何不进去?”
“你想进去吗?”浅希月反问道。
“自然,”越暮灿烂地一笑,“月带我来的地方,一定不会很差。我相信月不会欺骗我。”
浅希月的身体,突然地一颤,面色也变得苍白。他拉住门把手,猛地一下打开。
越暮站在浅希月身后,眸子打量着门内的东西。
门内是一株蓝花楹,开着蓝紫色的小花,很美。一个人正靠在蓝花楹的枝干上熟睡着,蓝花楹的树上挂着许多颜色不一的铃铛。
浅希月见此,下意识地要去抓越暮的手。可是当他转过身来看时,越暮已经不在原地。
越暮缓缓走到蓝花楹树下,然后停在了那个人的身边。
“你是……”越暮拂去那人碧色的发丝,口中情不自禁的问道。
那人一下子就被惊醒,连忙睁开了眼眸。只是这一看,便对上了越暮带着打量意味的眸子。
隐辛夷似乎被越暮吓到了,碧色的眼眸里闪着让越暮看不懂的神色。
浅希月见此,心下有些不悦,便朝越暮走了过来。
“我好像……见过你。”被浅希月牵起的越暮,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浅希月闻言瞥了一眼含笑看着他的隐辛夷,颇有些不悦。
隐辛夷从蓝花楹树上摘下一只铃铛,然后取下自己的发带,将铃铛穿过发带,然后系成了一条小小的挂坠。他又把自己腰间的扇子拿下,将铃铛挂坠绑在扇子上。
“给你的。”隐辛夷把系了铃铛的扇子递到越暮面前,盈盈地说道。越暮接过扇子,心中划过一道奇妙的感觉。
“谢谢。”越暮朝着隐辛夷感激的一笑,“月,这把扇子真好看,你说是不是?”
浅希月拿过扇子,手微微用力,似乎想把扇子折断了一般。
“月,你轻点!”越暮见浅希月的神色越发的不对劲,生怕这把扇子被浅希月弄坏了,于是便大声吼道。
“你就这么喜欢这把扇子?”浅希月低声问道。
越暮一把夺过浅希月手中的扇子,回道:“那是自然,因为这把扇子让我感到温暖。”
“呵呵,姑娘你可真会夸赞。我可真是不敢当啊。”隐辛夷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乐不可支地笑道。
浅希月抱过越暮,眸光中带着几分不悦的神情,道:“我不喜欢这把扇子,你知道吗?我不喜欢。”越暮一把推开浅希月,心中也有几分不开心:“你喜不喜欢无所谓,反正我喜欢,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浅希月看着倔强的越暮,突然觉得越暮离自己很远,而自己仿佛就像是局外人一般,只能看着面前的越暮和那个面容妖娆的男子一同说笑。
隐辛夷对有些失落的浅希月挑了挑眉,说道:“在这里这有什么好玩的?不如进去喝一杯茶如何?毕竟能够到这里来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越暮没喝几口茶,便趁浅希月不注意走到了另一处寂静无声的地方。
“果然在这里候着。”越暮轻声地笑了笑,身体发生了一声微妙的变化。她眼中的西番莲随着她的步伐绽开,而眼下的那个奇异的图案也慢慢显现出来——黑色的西番莲和白色的辛夷花相互交错,二者交错的空隙,又是一朵金色的西番莲。
在此地等候已久的修泽,听到越暮的声音连忙转过身。越暮看见了修泽眼中的焦急,便安慰似的对修泽道了一声问候:“皇兄,你看花垠为你造的宫殿,如何?”
修泽听越暮这样说,心下便知道她已经将全部的事情都回忆起来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没有一分欣喜,反而有些担忧。
过去两世的记忆太过于苍白无力,这对于第三世的花垠,即越暮而言,要想在短时间内接受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度过这几日的。
若是她依旧沉浸于过去的仇恨,恐怕以她的性子,报仇是无可避免的。
“我该……”修泽艰涩地开口,“我该如何称呼你?是花垠,还是……越暮?”
“花垠即可,我不喜欢越暮这个名字。”越暮捡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随口说道。修泽和隐辛夷闻言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自己。
“说吧,特意让我到这来,有什么事?”越暮单手支撑在下颚下,眸微微地半眯,问道。
用一把扇子和一只铃铛,便间接地提醒她让她到这儿来。能想到这样的方法,辛夷恐怕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毕竟对于一朵花来说,他是属于极致聪明但却有比较懒的一种。
隐辛夷垂下眼睑,手在自己的耳钉上来回地摸动。
“小垠,神界正在找你。”隐辛夷刚说完,便把目光锁定在了越暮的脸上。
越暮点点头,回道:“找我?怕是为了找他们流失人间的神子殿下才是。我想,留桑榆恐怕是闺中太过于寂寞,便怂恿神王这样做的吧。”
“不是!小垠,他们真的是在找你。”隐辛夷焦急地解释,还用眼色示意修泽,让他把自己想说的话更详细地告诉越暮。
“花垠,留桑榆自从中凡禾叛变失败被杀后便一直在沉睡中。直到近日辛夷得到消息后,我们才知道留桑榆便是夏艺璇的原身。萧怜惜在杀了夏艺璇后,神界派神鸟将夏艺璇接回神界,然后用她的身体救活了留桑榆。”
“是啊小垠,留桑榆醒了之后不知为何意外地丢失了三魂七魄。神王经过努力找回了其中的三魄,剩下的三魂四魄,除了你,无人可以找回。”隐辛夷说到这,手重重地拍倒了他身边的一棵树,“留桑榆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小垠,我不想你重新回到神界。他们都是混蛋,无耻之人。”
“但是……”越暮嘴角泛出一抹笑意,粼粼的眼波中折射着让隐辛夷发愣的色彩,“照你的意思,我看来是非回去不可咯?”
隐辛夷扁了扁嘴,垂下头表示默许。修泽把手轻轻放到隐辛夷的肩膀上,安慰他,道:“你也无心如此,又何必自责?”
越暮从头顶上的花枝中折下一段,然后走到隐辛夷的身边,把花别在隐辛夷的耳边,轻声道:“你当真关心我,我又何必责怪你?若非如此,你恐怕早在我被剔除神籍的时候随我一起了。”
隐辛夷的眼神闪了闪,鲜红润泽的唇也微微颤抖。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向常略带几分忧郁的眸子中含着淡淡的薄雾。他用手遮住自己的眼,把头靠到越暮的肩膀。
越暮爱怜地一遍又一遍抚摸隐辛夷哭泣的发丝,眸光澄澈而又温柔。
隐辛夷于她,就如同自己的亲人。当初她在西番莲花圃把辛夷花救活,后来辛夷花在自己被剔除神籍的时候,意外化形。那个如嫡仙般剔透的少年,任谁都不知道,他其实是超然于世间万物的精灵。
她当时一眼,只一眼,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他亦然,只是这千年来,为了能够守护好神父的遗体,他孤独地生活在令他讨厌甚至憎恨的神界,这也是让她无法释怀的一件事。
“你看这朵蓝花楹,是不是很漂亮?”越暮取下隐辛夷耳边的蓝花楹,指着其中一朵小花说道。隐辛夷闻此,慢慢地睁开已经湿透的眼眸。“就和皇兄幼时的眼睛一样,蓝色中隐隐带着几分紫色。”
越暮说到这儿,对这一旁的修泽调皮地笑笑。修泽从越暮手中拿过那一朵蓝花楹,仔细端详着它的颜色.看了一会后,一时间众多的情感淤积在胸口,压得他无法呼吸。
隐辛夷看了一眼修泽手中的蓝花楹,又看了一眼修泽的眼睛,然后小孩子般摇了摇头,不服气地说道:“修泽的眼睛和蓝花楹根本不像!小垠你在骗我!”
越暮无奈地耸耸肩,隐辛夷伤心时就如同一个心智未开的顽童,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居然可以做到心如坚冰、面若冷霜?越暮随意地牵起隐辛夷碧色的发丝,然后向满脸无知的隐辛夷解释道:“修泽小时候患有眼疾,眼睛就是蓝中带紫的。后来眼疾好了,皇兄的眼睛才变成和天空一样漂亮的蓝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