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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春日赏花宴

作者:九浅 | 发布时间 | 2018-05-14 | 字数:3983

翠绣楼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首饰店,里面的布置自然不会寒酸,入眼皆是金光闪闪,里面首饰的款式多得数不过来,有不少妇女小姐在里边挑选首饰。

刚才赵学是直接在大门迎接她的,看到的人有不少,赵学对巩之樱的态度让他们有些好奇,如今正偷偷跟着打量着她,猜测是哪一位贵人。

巩之樱先是到处转了几圈,又看了几套首饰,还在旁边点评了一番,最后停下来时,巩之樱身后只有两三人跟着。

巩之樱皱了皱眉头,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怎么会这么难缠,她都耗了挺长时间的了,他们还在后面跟着。

眼看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巩之樱也有些慌了,拖到了这个时候,上官辰看她没去以为她爽约,先走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旁边突然有个人向她行礼,“娘娘,王爷让我来这边接应您,您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就可,剩下的我回来解决。”

巩之樱点点头,提着裙子向他说的方向走了。

穿过墙角那道明显与精致阁楼不符的木门,巩之樱看到的又是另一个不同的店铺,与旁边的翠绣楼不同,门这一边的瑞香楼虽然不像翠绣楼金光闪闪,但却有另外一种雅致在里边,墙上挂的书画每一幅都能让人玩赏半天。

走到约定房间的时候,里边已经坐了一个紫衣男子,一头华发打理得整整齐齐,举着茶杯却不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听到门边的动静,上官辰转过头来,看到是巩之樱来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温柔了些,“来了,我方才看到你的马车停在翠绣楼下,想必是想从那道门过来,就叫方连去接你了。”

“你也知道那道门?”巩之樱有些惊奇。

“我与赵开有些交情。”

巩之樱点点头,走过去坐在上官辰对面。既然能说是有些交情,想必是经常来这瑞香楼,知道有扇门也没什么,那又不是什么秘密。

上官辰像是对待老朋友一样,也不急着说事,抬手拿着茶壶给巩之樱添了杯茶,推到她的面前,“尝尝,瑞香楼新出的茶,可不比你在太子府吃的差。”

能让当今辰王爷亲自添茶,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巩之樱挑了挑眉,辰王爷倒的茶怎么能不喝呢?

轻轻抿了一口,巩之樱觉得入口清香,那香味有点像她以前喝的茉莉花茶,那个味道一直在她的嘴里回荡,不停刺激着她的味蕾,“这茶的味道很香啊,是茉莉花?”

“你倒还有些研究。”

上官辰有些意外。

巩之樱也不说话,抬着茶杯又抿了一口,她倒是很喜欢这种花茶,喝完之后感觉整个人都是香的。

端看两人的相处方式,真真是一对多年的好友,可惜背后,却是数不清的利益。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巩之樱,她的哥哥可是还处于危险之中呢,“王爷,今天我请你来这里喝茶,你应该已经猜出来是什么事情了吧。”

“我确实是知道,你想要我怎么做?”上官辰脸色平静,好像说的不是什么大事。

“皇上的意思是不想让我哥哥回去,但我哥哥又不愿意按照他的意思走,而且皇上也并全部没有答应那些条件。”巩之樱停了一下,望着上官辰,觉得有些看不懂他的意思,只能再说得明白些,“我想请王爷帮帮我哥哥,在中间稍微调理一下这件事情。”

上官辰换了一个姿势,整个人显得深沉了些,抬眸带笑看着巩之樱,“这事儿可不容易啊。”

“如果容易的话,我也不会来麻烦王爷。”

他点了点头,觉得也是,“那我这样做又会有什么好处?”

巩之樱抿了抿唇,跟上官辰保证,“今后辰王爷有需要的时候,只要在一定限度里,我和哥哥的一定会做到。”

“呵。”上官辰轻轻笑了一下,“我同意了。”

巩之樱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你同意了?”

“怎么,现在想要我反悔么。”

“不,我只是有些。。。”没想到而已,巩之樱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各种情况都想好了说服他的方法,唯独没有准备这个情况怎么应对,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感激,还是该气恼。

这个时候,上官辰又发话了,“不过,我只能说会尽力,不会保证一定帮得上忙。”

巩之樱连忙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你能帮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有人帮忙总比没人帮忙好。

之后,茶室里有些安静,两人之间显得有些尴尬。除了这件事,巩之樱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说些什么。

“你该走了。”首先打破平静的是上官辰,“再过不久上官凌就会出宫,他怕是会来这里寻你。”

“那我就先走了,这次谢谢你。”说罢,巩之樱站起身就打算告辞了。

就在踏出房门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弱小的回答,“嗯。”

第二天巩之樱才刚起来,就收到了自家哥哥派人送来的信,她也不急着打开,先用了早膳才躺在贵妃椅上,慢慢把信展开。

草草扫了一眼,巩之樱便唤来汉方,“把这封信连带信封一起处理了。”

汉方伸手接过,转身就准备去把信烧了,在她走出外室时,又听到里边传来声音,“干净点。”

巩之樱在汉方走后坐了起来,盯着窗外发呆。

她哥哥那信里面说,今早他去上朝的时候,皇上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之后把他单独留下,说是同意他们条款的二分之一,又这是最后的底线,同时也要他留在这里娶妻,以后为国所用。

这个条款很划算,巩天翼想了一下就答应了,不过他当时跟皇上提了个要求,说要在一年之后才会娶妻,没想到皇上同意了。

巩之樱深深吐出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上官辰是怎么说服皇上答应这明显没多大利益的条款呢?

次日,皇上就从宫里传了旨,说是要办一个赏花宴,邀请各臣子携家眷前往赴宴,这一下子弄得这些大臣措手不及,全都一头雾水,有的人猜是要选太子侧妃,还有的人猜是要选宫妃云云。

总之,能猜中真相的人不多,没人会去想,前两日还给了巩天翼下马威的皇上,今日会特地办一个赏花宴给他选妻。

身为太子妃,巩之樱当然也收到了邀请,只是犹豫了一瞬,她就应了下来,她要去看看皇上是想怎么给巩天翼挑选妻子,要是什么歪瓜裂枣的,她可不答应。

当然,巩之樱答应去赏花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个原因她真的是无法拒绝。赏花宴是宫里举办的,那宴会上的佳肴就会由御膳房布置,那可是皇宫大厨亲自掌勺,都不知道有多美味。

午后的日光有些刺眼,透过一纸窗落进了上方里间,那一抹金黄边,只见一身黄白衣裳的巩之樱坐在花梨镶边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上梳着飞天簪,插着几只金蝴蝶步摇,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贵气,与平时的她很不一样。

“娘娘,赏花宴时辰快到了,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碧落在旁边催促,这可是急死她了,虽然娘娘是太子妃,但要是去迟了,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说闲话。

跟碧落相比,巩之樱就淡定多了,她一向不在意这些的,那些妇人还奈何不了她,“你急什么,上官凌呢?”

碧落有些茫然,太子殿下的行踪她怎么会知道。

看碧落那样子,巩之樱轻轻叹了口气,碧落考虑事情还是有些不周到,看来以后要多找些机会锻炼她。随后,巩之樱望向旁边一直安静站着的汉方,等着她的回答。

汉方注意到巩之樱看着她,上前走了一步,“太子殿下是不去赏花宴的,如今进宫见皇上去了。”

巩之樱点点头,抬手扣下镂空胭脂盒盖,一撩衣摆站了起来,“走吧。”

当汉方跟着巩之樱到赏花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虽然她们没有迟到,但也是最后进去的几人。

今日她的身后只跟着汉方,她一直觉得这皇宫里很不安全,做事情都很谨慎。上次带碧落去瑞香楼,是因为她们有求于上官辰,所以不用太过于防备他,如今可不同了,她决定这次先带着汉方,也好跟哥哥联系。

刚走进去,就有一位身穿深蓝衣裳,脸上带着和善笑容的妇人向她走了过来,“太子妃娘娘来了呀,算算日子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娘娘了呢。”

巩之樱抿着嘴笑了笑,算是打过了招呼,却没有与妇人说话。她是记得这个妇人的,是一位朝中重臣的夫人,不过究竟是哪位重臣她也搞不清楚。

那夫人也不觉得尴尬,只是心中有些打鼓,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和善得体的样子,“这赏花宴可比往年有些不同,太子妃娘娘每日管理太子府恐怕很是劳累,如今正好来散些心。”

之后,巩之樱看那夫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能无奈张口,“听你这么一说,今天的宴会一定会很有趣,不过今年赏花宴好像提前了,夫人知道为什么吗?”

“难道太子妃也不知道吗?”那夫人似乎是有些惊讶,悄悄打量着巩之樱的神色,最后看她实在是没什么变化,才打算放弃,“想来是因为今年冬日走得早了,那我先去那边吃茶,就不打扰太子妃娘娘的雅兴了。”

妇人向巩之樱行了礼,不紧不慢地走了。

巩之樱也抬步向园中专门为她准备的亭子走去,走时她还撇了一眼刚才那个夫人,那夫人现在正和一桌妇人坐在一起聊得火热,不经意撞见她的目光,下意识挪开了双眼。

坐在亭子里,巩之樱打量着这赏花宴,园子里的花种类不多,但都开得别致,什么颜色都不缺,看着很有一番风味,鼻子里充斥着淡淡的花香,不浓,但香,很是好闻。

春日赏花宴一直闻名于天下,听说每年开春都会有这么一次宴会,是专门为春日的到来举行的,这天臣子会携夫人一起赴宴,今年也一样,不过这个家眷可是多了家中儿女。

这个时候,有个小太监走了过来,端来春日宴的花果,走的时候悄悄递了张纸条给汉方。

汉方眼神一凌,捏着手走到一个角落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看完后把纸条塞进腰带里,凑到巩之樱耳边悄悄说了些话。

没过多久,巩之樱就带着汉方离开了亭子。

小道越走,人就越少,没多远周围就看不到人了,巩之樱停下了脚步,“哥哥?”

随后,巩之樱就看到巩天翼从一旁的树林里走了出来,她笑得开心,“你要是想见我直接让人给我说一声就可以了,让别人递什么纸条。”

巩天翼像是有些郁闷的样子,走近巩之樱摸了摸她的大顶,“我还不是怕给你惹麻烦,这皇宫里面还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

“那封信我看了,既然是一年之后才结婚,那怎么现在就开始给你选人?”巩之樱有些困惑,金口玉言,皇上应该不会反悔。

听到巩之樱问这件事,巩天翼地表情就变得有些扭曲了,“我今天来也是这么说的,谁知道皇上说,这样是为了我好,可以提前和妻子培养感情。”

停顿了一下,巩天翼的表情可以说是变得狰狞起来,“他都说是为了我好了,我又没办法说不好,最后只能接受了!”

一阵沉默后,巩之樱把巩天翼的手从头上拍下去,轻轻歪着头看向他,“让后呢,又发生了什么?”

巩天翼抿紧了唇,咬了下后槽牙,“你别问了。”

巩之樱顿时好奇起来,心跟猫儿抓了似的,痒痒的,但巩天翼什么都不肯说,她也只能放弃了,等时间来让她淡忘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