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狗急了跳墙

胡小五就是用这样的雷霆手段在南征大军中又挖出了十几个锦衣卫的人，令胡小五想不到的是这几个人中不仅有百户候这样的暗卫，而且还是沐家军和川军中也挖出了几个，这都是南征大军汇合后，锦衣卫新发展的人员。

功夫不负有心人。胡小五在川军里的锦衣卫口中得到了一点迷幻阵路标移动的线索，那就是川军主将蔡天亮曾经派他的两个亲兵到队伍的最后面去查探过情况。

这与前一段时间胡小五暗查的疑点相符。

“迷幻阵路标被移动的事肯定是蔡天亮做的。”胡小五肯定地对胡威说。

“那他到底是针对本王，还是针对整个南征大军？”这是胡威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这有什么区别吗？”胡小五有些不明白。

“若是针对本王，那就说明他没有放下他哥蔡天明的死，他想报仇；若是针对整个南征大军，那他就是针对的整个朝廷。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胡威若有所思地说。

“不管那么多，我现在去把那祸害先抓起来再说。”胡小五担心把这样一个大人物留在外面不好控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施出什么妖娥子来。

“动蔡天亮，光是这一点证据还是不够的。先把他那两个亲兵秘捕了在说。”胡威想得更远。

“刚审出来，我就派人去找过蔡天亮那两个亲兵，可大家都说他们在前一段时间平白无故地失踪了。”胡小五心有不甘地说。

“杀人灭口。够狠，够毒。”胡威对蔡天亮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蔡天亮听说自己营中也有几人被元帅的胡爷抓走后，他就急了。虽说他已悄悄地把自己那两个亲兵都处理掉了，可在这军帐中杀人还要证据吗？只要让对方对你生出一点杀人之心就够了。

蔡天亮不能再等了，他要赶紧联系鸣岭关中的人，让他们对明朝南征大军开战。

这一天，胡小五一走进中军营元帅大帐，就对蹲在那里看地图的胡威说：“王爷，刚得到消息，湄公河上的交趾水师开走了。去向不明。”

胡威听胡小五带来这样的消息，心情也大悦，“好，打得好，总算把他们调走了。”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谁在打？谁又能调动这交趾的水师。胡小五不明白地问。

“五叔，你忘了广东的水道衙门的水师还有五万属于我们南征大军系列。现在应该是他们把交趾的水师打痛了，所以把这里的水师抽调了去帮架。”胡威笑着说。

“没有了水上的舰艇炮火支援，那后面的仗我们就少了不少的麻烦。”胡小五也替南征大军感到高兴，同时更是佩服王爷的深谋远虑。

“既然还是没有抓到蔡天亮的确凿证据，那我们就把他先放一放，严密地监控起来。剩下的时间就是我们要全力应付攻克鸣岭关的事了，这一段时间，我们虽然休整和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我想关里的交趾守将也是准备充分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一场苦仗，也是一场恶仗，但这一仗之后，我想他们交趾兵见了我南征大军只有发抖的份了。”胡威想通过这一仗打出这次南征大军的威名。

正在胡威和胡小五在一起谋划攻克鸣岭关的时候，蔡天亮也动了，他带着百十人的护卫出去狩猎。

这些都被胡小五派来监视蔡天亮的二个人看在眼里，他们也打扮成外出打猎的兵卒，远远地跟在蔡天亮他们这一队人的后面。

迷幻阵延伸出来的一片树林，树木没有迷幻阵那么茂密，蔡天亮无视后面监视他的人，带着自己的人直接闯进树林。

这里是蔡天亮与鸣岭关里的交趾守兵相约见面的地方。这片伸延出来的树林，不管是当初交趾人还是现在的南征大军都没有在这里布阵，因为这片树林太小了。

进到树林里，蔡天亮就把自己的百十人散开，进行驱赶猎物。这一散开，蔡天亮的百十人就覆盖了很大二三里地的面积。胡小五派来监督蔡天亮的二人为了不暴露，就主动与蔡天亮一行人距离拉得更远。

蔡天亮让亲兵把那监视的二人隔开后，他就一个人往这片树林的另一边跑去。

三声狼嚎从蔡天亮嘴里发出，这是他与交趾人的联络暗号。

蔡天亮等了一会，当他又叫了一遍之后，在蔡天亮的右前方响起了回音。蔡天亮策马过去，他见到了想见的人。

蔡天亮没想到交趾方来与他相见的人竟然是鸡岭关的主将黎元兵。看见黎元兵亲自前来，蔡天亮心中有了一丝满足，这说明交趾人还是很看重自己，蔡天亮无形之中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黎总兵，没想到收到本将的信后，你还亲自来了。”蔡天亮主动与黎元兵打招呼。

“蔡将军，你能选择与我交趾国合作，是你明智的选择。明朝大军远征我交趾国，是疲劳之师，也是强驽之末，属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下，最后的胜利还是属于我交趾国的。”现在在黎元兵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一点当时被俘时的颓废之像。

“那是，那是。”蔡天亮媚笑着，奴才像实足。

“你约本将来此，可是有了破敌之策？”这里是两军交界之处，黎元兵到现在心里还悬着，他想尽快地完成鸣岭关主交给他的任务好返回去。

黎元兵本不想亲自来与蔡天亮见面，派一个手下来就行了，但鸣岭关主阮洪不同意，非要他亲自来不可。黎元兵现在是寄人篱下，他还指望着阮洪打败明朝大军后帮他夺回鸡岭关呢。

“现在我大军粮草供应不足，正是贵军打败我们的好时机。还望贵军马上与我军开战。”蔡天亮为了让鸣岭关尽快与南征大军开战，把粮草供应不足的故事都编了出来。

“这个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你蔡将军从中间做内应，先把你们的元帅和一些主将都抓起来。”这是鸣岭关主阮洪的意思，他不敢冒险，怕步黎元兵的后尘。

“黎将军，这个有点难办，不如你们先开战，只有打起来了，我才有机会动手不是。”蔡天亮是真不敢直接对元帅下手，若是败露，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用的。

蔡天亮也不敢在这里久留，他与黎元兵匆匆地密谋一番后就回到了那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