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驱鬼
白轩复述了他在院子中看到了什么。
“槐树?”碧纺问。
“对。这槐树有什么说法吗?”白轩问,可能是心理的作用,他现在看那院子,只觉得处处都充满了诡异。
“有。”碧纺回答到。“一般来说,槐树为阴木。在建造院子时,其实没有几个人家会选择种植槐树。”
“槐树为鬼之木。一般人驱鬼都来不及,怎么会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种上那么多的槐木呢?”
白轩想了想,好像的确没有几个人家会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种槐树的。在老人们之间,好像还是流传着这样的话的。
白轩还记得他们警局的一个同事,他们家的老宅子翻新的时候,他就打算种上几棵槐树的。结果被自家的老人拉着不让。他本来说这是封建迷信,不信,偏偏要种。不过,最后,好像还是没有扭得过自家的老人,最后这槐树还是没有种成。
“那这怪事儿和这槐树有关了?”
“不一定。”这次说话是付琰南,“那样的惨烈的现场,只有修为极为深厚的怨鬼才有能力做成。那样的怨鬼,可不是院子里种上两棵槐树就能够招来的。”
碧纺本来想着这两棵诡异槐木可能起到一些令人意外的作用。可是付琰南的话,让碧纺想起那自然公园里的巨大槐木。那样巨大的槐木才供养出了两个实力不是很强的尸魔,真的能吸引来一个足以将那户人家灭门的怨鬼吗?
不太可能,除非是这家人自己做了什么怨天尤人的事情,造成了一个强大的怨鬼的诞生。这才酿造成了那桩惨剧,和院子里的槐木的关系好像的确不大。
“不管怎么说,这户人家的行为也有些诡异就是了。”唐唐说。“反正我们去瞧瞧就知道了。”
“那老伯好像知道一点儿当年的事情,他刚刚不是还感叹那户人家可惜了吗?我们可以试探试探这老伯,看看他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碧纺点头,这也是可以的。这领他们来的老伯岁数够大了,当年的那桩惨案,他也许不知道内幕,知道得不是太多,可是一些大概的情况大概还是知道的。
而一个能够了解当年那桩灭门惨案的大概情况的当地人,这正是碧纺他们现在所需要的。他们需要知道那户人家的基本信息。而在这样的一个贫穷的村庄里,口口相传的东西有时反而比卷宗上的东西更详细、更真实。
“但是,我们试探得也不能过了。”白轩突然有些丧气,他突然想起来老伯一开始看他的眼神,凶狠又戒备。他本来以为那是对于白轩一个陌生人竟然在巴望他们村子里的房子而愤怒,但是现在,他才明白过来,那可能是因为白轩试图去探究那废弃的小二层楼的究竟而产生的警惕。
不然,为什么他一说他们四人是来出来玩的大学生,老伯的眼神就突然柔和了下来呢?大概是因为知道他们对于这曾经充满了惨烈的远离只是一时的好奇了吧。
“那老伯看到我扒着门缝往里看的时候,很凶的。我怕我们问得多了,反而是打草惊蛇。”
听了白轩的话,付琰南沉吟了片刻。突然,他起身去了自己放行李的地方,拿出来了一瓶琥珀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唐唐好奇的问,他们都不知道付琰南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给放进去的。
付琰南并没有顾得上回答唐唐的话,他将那琥珀色的液体放到太阳光下照了照。尽管太阳已经开始西沉,阳光不再那么热烈,可是仍旧能够看到。
在夕阳的余光下,琥珀色的液体中,一个个的小气泡漂浮在其中。付琰南的手中出现里一柄匕首,银色的匕首在阳光下闪耀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付琰南把那银色的匕首往自己小拇指上轻轻一放,付琰南的小拇指中的血顿时流了出来。付琰南将这些血迹随手一抹,然后右手就开始在那瓶琥珀色的液体中开始作画。
鲜艳的血迹抹在酒瓶子上,和瓶子里的琥珀色液体看起来极其的不相称,甚至有些恐怖了。
直到付琰南完成了在酒瓶上的作品,然后左手掐诀,轻轻的往自己的小拇指上摸了一下,然后,原本还流个不停的血顿时止住了。
付琰南的右手轻轻的晃动,原本令人感到恐怖的血红色的符咒也消失在了琥珀色的液体中。
白轩觉得神奇极了,他明明看到了,付琰南是在酒瓶子的外壁上花得符咒,可是,付琰南轻轻的一晃,原本用血花得符咒就消失在了酒瓶中。
“有了这个,应该能问个七七八八了。”付琰南晃动着自己手里的酒瓶。虽然不是精血,可是好歹是用了他九尾狐狸的血来花的符咒,当然要给力一点儿了。
很快,老伯就开始叫他儿子来叫四人下去吃放了。
付琰南拿着自己的那瓶琥珀色的液体,“走吧,我们该去看看这老伯对于当年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了。”
“顺便看看我们那一千块钱到底值不值得?”唐唐似乎还对白轩掏了钱而颇有怨言。
碧纺四人拿着酒瓶子下楼的确让老伯一家三口吃了一惊。
白轩赶紧接过了付琰南手里的酒,然后晃了晃,将酒放到了餐桌上。
“老伯,尝尝我们带来了酒,怎么样?”
白轩现在是自动的接过了他们一行人中跟他人交流的工作。因为其他的三个人其实都不怎么懂人际交际的问题,所以白轩只好接过了这根指挥棒。他到底是做了多年的刑警,很能猜懂别人内心想的是什么。而在人际关系的交往中,能知道他人在想什么,其实,就已经达到了及格了。
“你们这些学生娃子还会喝酒呀?”
“当然了,我们都已经成年了呢。”白轩默默的捏了一把汗,他还以为自己说自己是学生的事儿被揭穿了。
“哦,像我们这里,你们这样小的娃子都是不让喝酒的。”
喝不喝酒,碧纺四人并不看中,重要的是,这喝醉了之后的话,这才是碧纺四人追求的问题的关键。
所以,四人顺水推舟,顺势灌了老伯好几大杯的酒。
边灌酒边吃饭的时候,碧纺得等人知道了老伯的身份,他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碧纺心里暗道,怪不得这老伯竟然这么好心的就把他们四人拉到自己家里来了。
不过,还是给碧纺等人给知道了不少关于他们此行来的目的的事情的。
那惨死的一家人姓陈,算是这陈庄里的大姓了,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吧。
这陈家原本是打铁的,算是个铁匠了。说来也巧,现在城里的机会多了,大家能到城里去,留给城里的户口,然后在城里能活得下去的人,没有人会再回这个贫穷的小村庄了。
可是陈家不是这样,陈家每一代都有一个热衷于练习打铁。但是,这么对年过去了,这陈家一直没有能够富起来,反而是遭受了杀身之祸。
不过,即使是不知道这陈家为什么打了几辈子的铁,都没有能够特别的富。可到底是比这在黄土里刨了好几次被子的人要强多了。所以,陈家其实是第一个住上了村里的小别墅的。当时,这三层的小楼建成的时候,可把村子里人给羡慕了个不行呢。
“那老伯知不知道这陈家是为什么给遭受了那么惨的事情吗?”
“不知道。”老村长已经开始有些迷糊了,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起来。老村长的儿子和儿媳妇而早就吃完了饭,拾碗下桌了。
其实,老村长的儿子还是想要再坐一会儿的,毕竟这四人的脸实在是太养眼了。他今天就着这四个人的美颜盛世,可是多吃了一碗饭呢。
不过,付琰南冷冷的目光一刺向他,老村长的儿子就下桌了,嘴里还嘟囔着,“奇怪,怎么好像又有什么野兽盯着我看呢。”
老村长的儿子并不知道刚刚是付琰南向他发射了死亡射线,,还正纳闷于他为什么会总感觉自己有人盯着呢?难道是自己嘴贱,无意间惹怒了谁,或者什么东西吗?
不得不说,老村长的儿子还是猜到了一部分的,不过,付琰南认为老村长的儿子贱的不是嘴,而是眼睛。
餐桌上只剩下了老村长和碧纺四人以后。白轩就开始套老村长的话了。但是出乎于碧纺四人意料的是,老村长之所以因为那发生了命案的院子而对他们产生了怀疑,是因为他并不想那惨烈的案件给曝光,怕他们觉得他们陈庄不好,不够安全。
不过,即使老村长对于他们四人的关注点儿和碧纺等人想的不一样。可是,对于老邻居的惨死一事儿,老村长还是知道一些的。
从老村长这里,碧纺四人虽然没能知道更多的细节,但是最起码,碧纺四人对于这惨死的陈家还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的。
当然,马上就还有个更大的收获出现在碧纺四人的面前了,只不过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