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8章 套牢
二狗子在前边走廊没看到人,登时就调转方向回来寻找,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敲门询问,当他来到李欢住着的房门前的时候,李欢按住了秦三儿,将她一下推到了桌子底下藏着,桌子上覆盖了一张桌布,正好盖住她的小小身躯。
李欢很是淡定的打开了门。
二狗对着他上下一通打量,随后问道。
“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从这边过去了,年纪和你差不多的样子。”
李欢很是厌烦的应声说。
“没,我明日还考试呢,你上别处找去。”
他朝着里边探头看,见屋子里边安安静静的没人影,桌子上点着一盏灯,看样子这真是个在读书的孩子,就顺口问了一句。
“你既然是来考试的,难道就没家人陪同吗?你的家人呢?”
李欢哂笑起来。
“谁说考试就非要家人一起来,我是自己来这边的,我父亲还不愿意我来参加考试呢,好了,你要找人是不,那还不赶紧去找,就你这磨蹭的程度,你要找的那人,估计早就逃之夭夭了,怎么着刚来这边就遇上窃贼了?”
二狗冷哼一声,总算是朝着前边走去,前边还有一个房间没查看,这几个房间都走下来了,人是不可能人间蒸发的,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可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他脑子有些疼,分析不出来。
李欢看他走了,就关上房门,随即从桌子底下将秦三儿给拉扯出来,她现在必须要马上走,不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边,那个家伙是不会轻易死心的。
李欢推开了窗户,随即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来,现在不适宜发出任何的声响,更加不适合交谈,要是说话的话,保不准就会被外边的人听到。
好在他房间里边藏着一圈绳子,她将绳子绑在腰肢上,随后从窗户下去了,到地面的时候将绳索解下来,一拽,上边的李欢就将绳索收了回去,他藏好绳子关好窗户,那二狗就再一次来敲门了,看样子是没找到人不甘心,要重新排查一遍了。
李欢即刻前去开门,很是不悦的问道。
“怎么又是你,又来我这边干什么来了,是不是没找到窃贼气急败坏的,我这边可没你要找的人,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打搅我休息,我要喊掌柜的过来处理了,我在他这边住宿还能不能保证我的安全了。”
二狗可不管他说了一些什么,直接闯进屋子里边来,他到处翻找,但始终没找到人,李欢看到他走到窗户边上了,便追问了一句。
“你这人到底出不出去,你这不会是明着进来抢东西的吧?”
他即刻就站在房间外边的走廊上了,二狗原本是想推开窗户看的,但进来的两次,这窗户就没打开过,他也只能在这个时候急速的出去,要是此人喊叫起来,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那小东西就算是逃走了那也逃不远。
“算你狠!”
二狗愤愤的喊了一句,即刻转身就出了房间门,李欢退回自己的房间,将门关好了,不想他还没熄灯躺下睡觉呢,就见窗户被推开了一个缝隙,那秦三儿就在窗户外沿上挂着呢,双手都有些颤抖了,这是刚从下边爬上来的,还是一直都没下去过?
李欢有些疑惑不解的问秦三儿。
“不是给你制造了逃走的机会吗?你怎么不走呢?回来干什么来了,要是想对我说一声感谢的话,没必要这样,你在这边是给我最大的威胁,好了赶紧走吧,那家伙追赶出去了,你要是不赶紧走的话,你估计是走不脱了。”
秦三儿才没理会他,直接从窗户外边翻身进来,她刚才想了想,自己要是逃命去的话,速度快不了,迟早都要被那二狗撵上,还不如放任这二狗先去追赶自己,自己明日再走,这样就会在二狗的后边跟着他了,岂不是更加安全。
再说自己身上的带着的东西十分重要,不能落在二狗的手上,这冠以丧心病狂的,要是自己连同信件都被抓了回去,那是必死无疑,他才不会管自己是不是喊他一声舅舅的。
李欢这一脸很明显的嫌弃她的神色,叫她十分不悦,她去了又回来,李欢应该感觉到高兴啊,只要他明日考完试了,那就可以和自己一起到京都去,现在这安国公还在京都休养,带着他去见识一下大世面,见一见大人物,应该是没什么意见的吧。
至于放榜那还要半个月之后,只要在放榜那天回来不就成了吗?再说要是中了就中了,不中就是在这边死磕,那也是无用,何不如出去历练一番。
“你小子知道什么,我是逃不过他的那个追捕速度的,我此时躲避回来,是他万万也想不到的事情,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从另外的路途出发,前往京都了,我看他只能在京都等着堵住我们的去路,可他是没这样的胜算的,我自然有办法秘密的接近安国公。”
其实秦三儿是在好奇,李欢是如何知道她这一次出来是给安国公送信来的?他到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看到了什么?
李欢有些沉闷的问了一句。
“我们,你和谁啊?”
秦三儿对于他这假装糊涂的态度很不满意,这混小子明明知道她在说的是什么,还要在自己的面前假装什么都不清楚,故意要来问一问。
“你啊,你以为我回来等着谁一起走的,我跟你说,我也不是稀罕你什么,主要是想带着你出去见见世面,再说了你不是要当官吗?那你更加应该认识有背景有能耐的人,安国公可是很难得能见到的啊。”
秦三儿先将这难得的程度夸大了一些,诸如她说了很多关于安国公的事情,不过那赫赫战功倒是不假,要是能跟随在安国公的身边,何愁不能成为大人物,至少近距离的接触一下这个成功的元帅,也是有很多难以言喻的好处的。
说的李欢还真是有些心动起来,说实在话,他起初可一点都不打算要跟着秦三儿出去疯癫,他可是要在这边好好的考试,之后好好的等消息的,但现在明显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出去实践一下。
他在斟酌了,不过他是个极端冷静的人,倒也不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而将自己的头脑冲昏。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真是为我好,你怕是缺少一个能保护你的人吧,我李欢实际上没什么本事的,你秦三儿要是想找能保护你的人,找错了。不过你家父亲是怎么回事,喊你一人出来,也没给你随从啊,这不像是官家人的作风。”
李欢这明明是在嘲讽他们官家人的作风,看样子他还不清楚秦家镇发生了什么吧,或者就是对自己的父亲不甚了解导致的。
“这么刻薄的说一个人其实一点也不好,李欢机会不是每次都有的,我可以等到你明日考试结束了再走,至于你到时候要是还不想去的话,那我就自己启程,你说的需要保镖这样的事情,我看是你对我的误解吧,你对我父亲的误解也很深,现在的秦家镇有些危险,冠以那个家伙要动手了,实际上你父亲也是他的攻击对象,我们就更加应该是一起的,可你现在说这话叫人寒心。”
李欢感觉自己也没说什么很过分的话,怎么就叫她寒心了,这也太容易感觉到寒心了吧,要是如此的话,她肯定一辈子都要很累的活着了。
“好了秦三儿既然你是这么为我着想的,那就住下吧,你睡在床上,我睡在榻上,这是对你最高的奉承了,要是你不领情的话,那我是不会将我的床铺让给你睡觉的。”
总算是看上去友善了一些了,秦三儿颇为满意,随即走到床边上去了,她坐下之后,就死死的盯着李欢看,李欢原本是要脱衣服睡觉的,不过碍于秦三儿在,就只能和衣在榻上将就一个晚上。
秦三儿见他应对二狗那娴熟的言辞,不禁有些感慨了,这有本事的人,不用怎样去锻炼,都能将自己的悟性发挥的很好,他的确是快当官的好材料。
秦三儿很想和李欢谈谈李然的事情,毕竟这个事情牵扯到现在,不只是单家庄,沈家庄那么简单了,可以说周边的人都受到了牵连,这一系列的副作用,其实都是从他们父子的案件开始的。
她算是被无辜卷进来的,或者刻薄一点说的话,是她自己作死走到这一步来的,父亲不喜欢自己也是有原因的,自己给家族带去了灾难,而并非是福报,但就她这么一个性格来看的话,闯祸只是迟早的事情,谁叫她总是充满了正义感呢?
眼里不能糅沙的人是无法走的很远的,这一点李欢大概是能改变的吧,被秦三儿注视着的时候,他显得有些难受,可能是精神紧张,产生出来的局促的感觉吧,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他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了。
然后他就只能发问。
“秦三儿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还不赶快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我要考试,我就不陪着你疯癫了,但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容易叫我做噩梦,这对我的影响相当不好,希望你可以收回你的目光。”
李欢这不自在的表现,倒是她秦三儿很想看到的一面,就是要他看上去局促不安的,要不然他就显得自己很能耐一样,其实他也没他自己想的那么能耐啊,可为何就非要在自己的面前逞能呢,是要表现出自己比自己优越的一面吗?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李欢别说我有种很特别的感觉,你看我们这么多年时间没见面了,但你还是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样的狂傲,似乎你很愿意表现出自己高贵的一面来,但其实你也没你想的那高贵,但你的父亲看上去像是有高贵基因的人,或者他前世是个君王也说不定。”
秦三儿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兴高采烈,好似她真的知道一些前世的事情,李欢则是嗤之以鼻的,他可是和妖怪真正相处过的人呢,他都没嚣张显摆过,这富家千金,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在自己的面前显摆起来了。
“不清楚你知不知道青皮妖怪,这在华夏王朝可是很出名的,当然在汉国可能没那么传奇,不过我相信不少的汉国人都是有所耳闻的,而我父亲和我就是养着那妖怪的人,之前那妖怪还是我父亲的奴仆。”
本以为将这一段经历给说出来,对方会因此为自己的显摆感觉到羞愧不已,没想到这富家千金的脑回路的确是新奇的叫人摸不着头脑啊。
她竟然一下就起身过来,还企图抓住他,要不是李欢躲避的快,她的手就抓到自己的肩膀上了,这激动的神色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非礼自己不成吗?
李欢对这样的女孩子,可是半点好感也不会有的,他极其厌恶那些会往上贴的女人,当然这可能和他开始逐渐的厌烦自己死去的母亲有些关系吧,毕竟在最后去找母亲的时候,她的确是跟了别的男人。
“你说什么,你的父亲养过这妖怪啊,还是这妖怪的主人,那你可比你父亲逊色太多了吧,我说的没错吧,你父亲看上去才是真正有高贵血统的人,我坚信他上辈子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秦三儿说的绘声绘色的,好像李然是她的父亲一样,犯得着这么骄傲吗?作为儿子的李欢都没感觉怎样,怎她就感觉很了不得了啊,这女孩子看上去是不是脑子有些毛病了,或者是最近看的书有些问题吧,怎么说话总是带着什么神鬼的,李欢倒是不太相信神鬼了,其实也不是不相信,是不愿意什么事情都挂在神鬼上边,这样没意思。
“你稍微正常一点吧,要不然我真是没办法和你一起到京都去的,给我钱我都不愿意,你最近读书读了邪教的书籍吧,不要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李欢彻底的嫌弃,叫秦三儿有些难以接受,怎么就将自己看做是个精神病患者了,她的脑子才没什么毛病呢,有毛病的人是李欢,明明是四年时间都没见面了,怎么对自己就没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呢?
“不识好人心的家伙,我还是去休息吧,你自己也好好休息,明日考完试就和我一起出发啊,一路上你要是不好好的保护我的话,我要你好看,当然信件是在我手上的,你可千万不要妄想你拿走了信件就可以顺利见到安国公了,那信件上可是说的清楚的,要我亲自送过去的,安国公才会相信,我爹的亲笔书信呢。”
秦三儿说的这些李欢一点都不感兴趣,而且感觉很是无聊,和自己说这些到底能代表什么啊?
“你没事不要这么多疑好吧,现在能睡觉就赶紧睡觉去,不要在我这边叽叽咕咕的一天到晚,要是叫我烦闷了,我才不会要你在这边待着呢,迟早叫那二狗子回来将你抓走,怪烦人的。”
李欢说完就躺下了,他进入睡眠很快,秦三儿赌气想了一阵子,就又问。
“你难道真要出卖我啊。”
对方已经不应声了,起身来看,才看到原来他早就睡熟了,这家伙怎么跟猪一样的能睡啊,她有些郁闷的拽紧了自己的被子。
从秦家镇上回来的人,来见冠以了,冠慎当时就坐在房门外边的台阶上看星星,见到有人要来找自己的亲爹,便在门外就问道。
“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刺探到什么情况了,要和我爹汇报啊?”
月光有些暗淡,不过星星倒是挺多的,他闷声不响的坐在那边,还真是没人能注意到,忽然出声就往往吓人一跳,那小厮就被吓的不轻,差点从原地跳了起来,他马上就看清楚是少爷了,于是回答说。
“从秦家镇回来的,那秦老爷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样子不吃老爷这一套。”
有些意思了,竟然知道要回避开爹的陷阱,这秦老爷真是长本事了啊,冠慎起身对那小厮说道。
“这事情我去告诉我爹吧,你就先回去,秦家镇还需要盯着,走了什么人没?”
那小厮回答说。
“走出去的人都派人跟上去了,不过都是去附近办事情的,没什么异常情况,就是他们家的秦三儿小姐好像不在府中了。”
冠慎一听就来了精神了,这秦三儿简直就像是他的噩梦一样,为了这秦三儿自己差点没被自己气死掉,当时要是下手狠辣一些的话,事情就可以栽赃给李欢了,也犯不着自己在大众之下丢脸。
想到这个事情他就气的要抽风,肩膀都抬高了不少,他急忙追问说。
“那秦三儿是谁去追查的,现在可有什么结果了?”
小厮回答说。
“是二狗去的,还没什么结果回来,要是抓到人了,他就该带回来的,这不是没回来吗?肯定是还没找到人。”
当时也就二狗知道可能是去京都的,这二狗算是个有脑子的手下,知道他们该出点什么策略,也很清楚秦老爷的关系网。
冠慎听了之后,也还算是放心。
“既然是二狗去追的,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好了你下去吧,至于秦家镇那边给我盯紧了,要是逃走了一两个走漏了什么风声,本少爷可不轻饶了你。”
小厮哪里敢怠慢,当时就保证说一定会给办好这件事情的。
“小的不敢,那可是小的身家性命啊,小的还敢不好好对待吗?”
这样的回答是叫他有些满意的,于是他就敲了几下父亲的房门,里边照例是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传出来,这把年纪了,还这么能折腾,父亲上次还在他的面前抱怨说,都没几个看的上眼的小妾,很明显这是要再找的节奏。
里边细细碎碎一阵子之后,父亲从里边出来了,衣裳不整的,几乎每次都是如此,他也是习惯了,看到父亲出来就直接说事情。也省的自己的父亲为此生气。
他都不清楚打搅了父亲多少兴致了,因此父亲现在只要看到门外的人是他就会感觉他是不怀好意而来捣乱的。
“秦家镇那边目前是没什么动静的,不过秦老爷似乎要去找些关系来保护他自己了,秦三儿不见了踪迹,二狗目前在追,只要能抓到人,就可以彻底的击溃这秦老爷了。”
冠以听了之后沉思一阵,猛然间想起这秦老爷和安国公之间好像有些牵连,事情要是传到了安国公的耳朵里边那可是不得了了,这安国公是有名的耿直的人,他可是看不惯这样的冤假错案的。
“看样子他是想去找安国公了,不过不能叫他的计谋得逞了,我叫你去办的事情你办好了没,公子那边是怎么说的,到底去不去见知府啊?”
他的意思是先除掉那个碍事的知州,和秦老爷这个州府,余下的就可以争取过来了,将这一带彻底变成他自己的天下,至于这个公子就拿来当傀儡,也好给自己提供一系列的便利。
州府那边似乎好搞定一些,只要知府给按一个罪名上去一切就都解决了,那个知州吧,还需要费一点力气,当然最主要的是争取公子的同意,这家伙似乎对公堂上杨贵一家的事情在和自己怄气。
冠慎也找了公子谈过这件事情,不过公子的意思很明确,他不想继续害人了,尤其是朝廷的官员,那杨贵一家人死就死了,至于单家庄的事情他也不打算继续下去了,好说要是冠以继续下去的话,出了什么事情就冠以自己去承当吧。
就这么无情无义的话语,怎么能对自己说出来呢,真是没想到啊,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傀儡,现在竟然学会和自己讨价还价了,这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冠慎也是被气的不行了,和公子说了好几次都被轰出来,他现在可不想去见公子了,这混小子明显是想将他拒之门外,还有他现在都不到府中来了,这明显是要将他们隔离出去,好和他自己划分清楚关系。
他于是不无担忧的对自己父亲说。
“这人是不牢靠的,事情还没开始做几件呢,就显露出一种姿态来,好似自己本身是个什么君子一样,其实说白了,他就是胆怯了,可我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叫他溜走了,去知府那边的事情,就算是他不想去,我们也要想个办法叫他去,或者是假借他的书信去。”
冠以对自己儿子的谋划还是有些喜欢的,小小年纪就会给自己想这么多了,这真是难得了。
他咳咳两声之后问道。
“那你现在可有什么好办法没?”
冠慎摇头。
“暂时还没想到,他为了杨贵一家的事情,不愿意到我们府中来了,说是这房子他不想要了,他家中有的是金银珠宝的。”
冠以又想起这人的嗜好来了,他不就是好色吗?既然不要金银珠宝,那就给他找美女来,总是能将他迷惑的神魂颠倒的。
“这人好色,去给他物色女人来,他自然就会听话了,只是这一段时间要便宜了秦家老不死。”
冠慎也是为此叹了一口气,颇为认同自己父亲的说辞。
“是啊,便宜了他了。”
秦家镇那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府衙中张贴出来的公文告示,果真是说的这杨贵一家是谋反被处死的,这样的鬼话连篇谁还会相信呢,秦老爷现在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顺利到京都去,找到安国公,要是能将这件事情说清楚了,那自己的胜算就大很多了。
刀客阿青看到秦家老爷一脸苦恼的神色,便问道。
“老爷是想小姐了吧,小姐聪慧伶俐的,不会出什么差错,之前用以分散他们视线的都回来了,各地的州府也清楚了这件事情,但没人敢动心思要去改变这一切的,老爷您说我们是不是孤立无援了?”
秦老爷将他们派遣出去,其实也是要他们去探探口风的,既然大家都有这么说,那就证明只要力量够用的情况下,他们都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也就是站在正义的一边,这就不需要担心的,就是自己能不能支撑到那个时候,是个问题。
“那倒是没什么好担忧的,本官现在是担忧三儿啊,三儿要是到不了京都去的话,我们就功败垂成了。”
刀客阿青问道。
“既然老爷不放心,当初为何不让属下跟着小姐呢?”
秦老爷摇头说。
“你就不要去了,始终是树大招风的,冠以的人有哪个是不认识你的,阿青,你现在倒是可以帮我做另外一件事情,这事情也相当重要。”
阿青俯身下去,秦老爷就在他的耳边低语一阵,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阿青听完之后直起身之后说。
“好,那属下现在就去。”
秦老爷看阿青出去了,也就独自一人在公堂上坐着,他从送走秦三儿到现在还没回府去过呢。
这边知州三人不敢在官道之上露面,只敢走山野小路,这样一来到京都就要多花费几天的时间,他们就算是日夜兼程的,也需要五天时间才能走到京都去。
而那个时候安国公还在不在京都就两说了,要是在京都见不到人的话,还需要的追赶到边关去,而冠以的人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不见了踪迹,必然会到处发布通缉令的,自己的处境可谓是危险。
李然一路上也挺担心的,他担心他们到了京都之后找不到安国公人,或者安国公根本也不想管这件糟心窝子的事情,杨贵一家人现在又全部都被处死了,单家庄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了。
等到他们回去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意义好似没多大的样子,知州现在看起来也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他心底也不好受。
倒是长老一路上能吃能睡的,话语还很少,看他最逍遥自在了,他们都走了一天时间了,也没走出多远去,眼看着是要五天才能到京都了,李然一声哀叹,几乎要走不动了。
“要是能找到马的话,我们时间能缩短一半以上了。”
先前也不是没看到马匹,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样惹眼,最后就放弃了没买来,现在倒是走的累了虚脱了走不动了,才想起马儿来了?
“太迟了吧,之前不是看到有马儿吗?也是你自己说的不买的,显眼,那现在怎么你自己倒是先喊叫起来了,我们两个都没说什么呢。”
长老真是天下第一大毒舌了,不损自己几句话,他是受不了的,非要说的自己怒气冲冲的,怎么是他说的,这明明就是知州大人说的。
知州在李然还没用恨死他的眼神瞪视他的时候,就先自己承认下来了。
“这个事情应该怨恨我,我说的,不是他说的,好了继续走吧,前边说不好我们能买到马儿。”
这会儿总算是吵吵嚷嚷的,很难得的一次平静,几人都有些珍惜这样的安静,于是接下来赶路就变得有趣味的多。
至少在他们看来是如此的。
前边走过了一座山就是一出开阔地,这边也没房子也没庙宇的,很难找到歇脚的地方,但这空地上却停留了几匹在吃草的马儿,他们可都是有马鞍的,看上去可不像是没人要的野马。
当时他们从山包上下来,到了开阔地上,一样就瞅见了这马儿,精神都为之振奋了,这可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啊,是老天都在帮助他们三人吗?
可近跟前去看,看到身上都有马鞍的,心想这主人应当在不远的地方猫着吧,他们还在马鞍侧边看到了几个口袋,口袋里边都是银钱。
主人家还这么有钱啊,这情况不对劲吧,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不然怎可能马在这边,人却不见了踪迹了?
李然很是疑惑的说。
“这也太不应该了吧,我看八成是人死了,马儿才会自己走开的,但没走远,这是马儿的天性使然,他们肯定会在附近觅食的,不会走很远,除非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知州大人办案多年,他的直觉也如此告诉他,这一带有人出了事情了,马儿才被丢弃在此地。
他已经朝着边缘走了,这地方真是很大,很宽的一片,但没藏身的地方的,马儿在上边有限的吃草。
知州走到了边缘上,就看到了一条跳跃蜿蜒的山沟,这山沟来的突兀,要不是他走的缓慢,肯定会一不小心跌进去的,朝着下边看,就看到有五具尸体横陈在其中了,尸体的身上都有刀伤,看来不是坠入期间摔死的,再说这山沟的也不深,就算是掉进去了,也不至于摔死人。
倒是想转身去喊他们上来呢,没想到他们两人自己跟着过来看了,一看这五具尸体几乎叠在一处横在山沟之中,他们两人颇为唏嘘,到底是什么人出手这么的狠辣?
“明显是给人杀死的,尸体都扔在这边了,但钱财却没取走这是仇杀,绝对不是为了钱财而来的。”
知州有了初步的判断,李然也颇为认同,既然是这样,那就借用一下这马了,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凶手了,可他是个知州,不能不管吧?
他心里边还是没办法做到将马儿直接牵走使用,他从上边滑下去了,站在尸体的边上勘察现场。
他们五个人都是在上边被杀死之后,扔到这底下来的,上边没看到拖拽尸体留下的痕迹,说明这个人的力量强大,几乎都是抱着尸体过来扔下去的。
紧跟着他蹲下身去检查了尸体的伤口,致命伤几乎是一致的,下手这么的准确,而且招数都一样,看样子是一个人所为了,且这个人做事情的时候神色麻木,根本就毫无感情可言,也许是个杀手。
“又点像是买凶杀人了,此地距离京都还很远,我们只能到附近的知州那边去报案了,其余的我们要交给人家处理,至于那马儿我们可以厚着脸皮要三匹来,就看我这张脸能值多少银钱了,要是要不来的话,你们也不要怪罪我。”
他先将事情说的清楚了,这才从山沟中爬出来,站在高地上看着下边,意思是等着他们两个做出决定。
“其实我挺想这件事我们不要管,然后直接将马儿牵走用的,但我感觉做人吧,这样不地道,还是要管一二的,谁让我们看见了呢,你是个知州,肯定比我们有面儿些,你去。”
长老那是什么时候脑子都清清楚楚的,一点都不会搞错了,他说完之后就盯着李然看了,现在轮到李然拿主意,要是李然也说成的话,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办好了。
“你们说的都没错,就按照你们说的来做吧,我没什么可说的,好了,我们该牵着马儿过去了。”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他们才终于到了知州的衙门去,这个地方的知州衙门看上去还算是气派的,不过府衙中的人却十分不想理会案子,他们各种推脱之后,知州也是无趣了,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文书。
这才有人接见了他们,李然知道这个事情玄乎了,这可能是要悲剧的,因为人家不想管。
知州见知州还是勉强的那一种,那还会给他们办这个事情吗?
“我们来的路上遇上的,马儿牵来了,尸体还在原地,希望知州大人能派人过去勘察。”
知州大人望着这本地的知州说了案子的基本情况,但本地知州似乎根本就不想管这个事情,但也不想知州多心,于是就黑着脸敷衍了一句说。
“好,本官一定会叫人过去看的,可真是辛苦你们了啊,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啊,你怎么没在自己的任上?”
知州也不好解释什么,于是就匆忙要了三匹马,打算走了。
“我们要到远处去是为了公务,不打搅您了,我们要三匹马走,来的路上被劫匪给劫走了马儿,现在没马儿的话,走的不快,耽误了我们的行程就麻烦了。”
本地知州却忽然脸色一冷,朝着他追问说。
“那你们能不能是杀死那五个人的劫匪啊,这文书是不是死者身上搜出来的,冒充朝廷命官是不是,胆子还挺大的,还和我一个职权,还李家镇的知州呢,本官看,你们三人就是杀人凶手,想走不可能。”
知州简直是欲哭无泪的,自己将文书都给他看了,他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吧,怎么就看出来自己是杀人者了?
李然也是心头一阵的慌乱,这怕是要出大事情了,耽搁了他们的行程不说,还会被追赶上来的冠以斩草除根。
长老则是直接上前揪住了人家的圆领子吼道。
“你这昏庸之人是怎么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还不速速去将尸体抬回来,看看我们知州大人是如何破案的,竟然将我们来报案的人说成是凶手了?”
本地知州被揪住的时候,外边的衙役全部都进来了,举着长枪对着他们三人好像随时都会要了他们的性命一样,可这长老眼神狠辣的,似乎手底下有些功夫在,让这本地知州明显是胆怯了。
“要有那个本事,那就破案给本官看,要是不能的话,人就是你们杀死的。”
知州也是无奈了,自己好心好意的,竟然还会被缠上,真不该到这边来告诉他们这件事情,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眼下也只能将案子破获,才能得以脱身。
“放心,本官从来就没断出了冤假错案,你拭目以待吧。”
说这般话的人可多了去了,他又不是没听说过这样的保证的话,到头来还不都是一些酒囊饭袋的,本地知州很是瞧不起的冷哼一声说。
“在事情还没清楚之前,你们什么地方也不许去,要不然修怪本官无情,给你们机会去侦破此案已经是仁义了,不要得寸进尺的,不然双方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