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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闹脾气
柳樱樱配合地笑着,待仆人丫鬟们进来伺候他们梳洗的时候,任通与柳樱樱已经自行起床换好了衣裳。
“少爷,少夫人,老爷老夫人已经在正厅候着了。”丫鬟端上洗脸水,兰芝亲自替柳樱樱梳洗上妆,任通则比较容易打理,只是换了身衣裳,洗了把脸,便算完事儿了。
任通拉开房门,大喇喇站到房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他每天早晨都有在院子里耍耍他的宝贝大刀的习惯,今日也不例外。
任通握着大刀出去,冲柳樱樱道,“我在院子里等你!”
柳樱樱“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待任通走后,兰芝附在柳樱樱的耳畔道:“小姐放心,干净利落。”
“做得好!”柳樱樱随手将妆匣中的一串珍珠手串递给兰芝。
“谢小姐赏!”
柳樱樱与任通一道到正厅给任博城及薛氏奉茶,一切都很顺遂,看任通与柳樱樱表情和睦,任博城也稍稍放下了心来。
可是,直至用早膳,都没见到任凤儿出来露一面,任通不禁好奇道:“凤儿呢?”
薛氏应道:“昨日管家找了好几个时辰,都不见她,今早发现她已经在房里了,可是谁也不见,也不肯出来……”说到这里薛氏明显露出一抹担忧之色,“也不知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昨晚去了哪里也不说,连我都不肯见!”
“奇怪……”任通也觉得不对劲,“娘您别担心,想来妹妹也不会出什么事儿,大概是心情不太好。”
毕竟,从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任凤儿性格怪癖,从前一有烦心事,就会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除了送饭的丫鬟,谁也不见。
正说着,秋荷突然进来,“老爷,夫人,奴婢来给小姐取早点!”
另有下人将早已准备好的任凤儿的那一份递给秋荷。
薛氏不放心地问:“小姐到底怎么了?”
秋荷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小姐连奴婢也不肯见,奴婢这就送早点过去,也不知小姐肯不肯吃。”
任通成亲本是喜事,可却因为任凤儿闹变扭,搞得大家忧心忡忡,各自都没有什么食欲,然而除了柳樱樱。
茶水点心柳樱樱一样也没少吃,像是胃口很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所有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晌午,柳樱樱路过任凤儿的房外,忍不住停了停,终是绽开了笑颜。
这一局,她柳樱樱赢了。
头两日,任凤儿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人,薛氏还能耐着性子等她心情好转了再说,可一连十数日,任凤儿都一直没有出过房门一步,薛氏有些急了,整日守在任凤儿的房门外,“凤儿,你出来见见娘亲好不好?凤儿……”
本以为任凤儿还在闹脾气,然而这一回,任凤儿却打开了房门,整个人好端端的站在了薛氏的面前。
趁着避不见人的这十数日,任凤儿养好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可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是那样憔悴,整个儿瘦了一大圈儿,薛氏一见到她,心疼地就快要哭出来了。
“凤儿,你总算肯见娘亲了,你可知道,娘亲担心死你了……我的凤儿。”薛氏一把抱住任凤儿,“你到底怎么了?因为什么事儿不开心,你也不告诉娘……”
薛氏冗自哭的伤心,可任凤儿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她伏在薛氏的肩头,双唇紧抿,眼底迸射出的是异样刚烈的目光。
是的,过去那个任凤儿,早已经死在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如今这个任凤儿,是刚毅的,是不屈的,带着仇恨的因子复生,只为亲手捏碎那个将她害的这样凄惨的人--
柳樱樱!
彭城,金府。
尹琦莫名被带到这个地方已经半月有余了。
而这半个月里,他被像款待大爷一般好吃好喝伺候着,除了不能踏出这间昏暗的屋子,他的其他所有要求,几乎都有人满足他。
尹琦并不知道这是哪里,也并不想知道这是哪里。
他从未向那些负责伺候他的下人们瞎打听什么。
说得好听是伺候,但说白了,终究只是看管他而已。
尹琦知道,他是被静安公主殷玉芙设计绑来的,或者说,他是被殷玉芙与柳太后一起联手绑来的。
她们费尽心机“请”他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必定又求于他,所以尹琦从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危险。
毕竟,这个世上,真正能够动他的人,少之又少!
午膳时间,有人将饭菜送进来,四菜一汤,有荤有素,分量也足够尹琦一人吃到撑。
但是不论是送饭还是进来为他叠被铺床的人,从来不会开口同尹琦说一句话,甚至不会多看尹琦一眼。
尹琦心道,想不到区区下人,也训练得这样有素。
就在尹琦所在的房间正对面的廊下,殷颐一身尹衣负手而立,身旁随侍的是韦青桐。
“主子……”韦青桐迟疑着问,“主子打算何时见他?”
“不急!”殷颐摆摆手,“我知道你们心急,但这件事毕竟急不得。”
韦青桐不明白。
殷颐解释道:“见到他的第一眼,我便知道玉芙找对了人,他的确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尹氏后人。”
“主子为何这般肯定?”
殷颐转身而去,“若是寻常人,又岂会耐得住这样的寂寞?我现在越来越确信,他的确就是尹先生。”
韦青桐还是不太明白殷颐的用心,他的脑袋虽然没有他已故的大哥韦青杉好,但他知道什么是赤胆忠心。
对于殷颐,他懂得无条件服从。
面前这个人,是大哥用姓名换来的!
前面走着的殷颐,突然顿了顿,“有火红的消息了吗?”
韦青桐摇摇头,“还没有。”
虽然还没有找到火红,但是韦青桐很高兴,至少主子不是薄情之人,主子还惦记着火红。
兴许是因为有太多人惦记了,此时,正在天启城街市上走着的甄仪,冷不防地猛打了两个喷嚏。
甄仪揉了揉鼻子,握了握手中的剑,她的身后不远处,两个贼头贼脑的人已经鬼鬼祟祟的跟了她许久了,而甄仪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的存在。
然而甄仪并没有可以避开他们,反而特别“照顾”他们,让他们继续跟着不叫他们跟丢了。
甄仪就这么一连在整个天启城街市上晃荡了大半天,连口水都没停下来喝一口,倒是把那两个跟踪她的人给累得够呛。
甄仪不知道哪两个人为什么要跟踪她,她只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是来自彭城,若是彭城的人,基本都人的她,也不会这样鬼鬼祟祟的跟个贼一样。
再看这两个人的装束,也不像是普通的地痞流氓,显然是来自官家。
她很确信自己久不曾在天启城露面,又怎么会招惹上官家的人甚至还被他们跟踪呢?
甄仪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也不愿再同他们继续周旋下去,于是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逮住他们好好问个清楚,到底是谁指派他们来跟踪自己的。
甄仪闷着头往前走,与正从醉玉楼用完膳出来的殷玉芙擦身而过,甄仪没有注意到殷玉芙,可殷玉芙却注意到了她。
殷玉芙远远地向甄仪身后那两个跟踪她的人使了个眼色,待甄仪饶了两条街拐进一个巷口,原以为可以就此逮住跟踪她的两个狂徒的时候,却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奇怪……人呢?”甄仪左右望了望,难道说那两个蠢蛋把她跟丢了?
甄仪将手中软剑一收,重新缠回腰间,“如此蠢钝,也配来跟踪本小姐!”
话罢,甄仪不屑地撇撇嘴,往另一个方向而去,看来,她住的客栈也再不能回去了,只能另觅去处。
可是,这偌大的天启城,她又能去哪里呢?
摸摸口袋,身上带来的银钱似乎也用的差不多了。
而来到天启城这么久也没找到机会混进宫杀了那狗皇帝,甄仪有些不甘心,难道真的就要这样灰溜溜地回彭城吗?
如此无功而返,岂不是要叫哥哥笑话?
甄仪怔怔地站在街头,正逢晏连浦在外收账归来,晏连浦纵马而过,直接撞上了甄仪,甄仪躲闪不及,硬生生摔在了地上,晏连浦的马受了惊,害的晏连浦整个人也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和甄仪二人摔在了一处。
“少爷少爷!”晏连浦带着的小厮紧张地跑上来扶起晏连浦,“少爷您没事儿吧少爷!”
还没等晏连浦发话,那几个恶奴又冲还跌坐在地上的甄仪吼道:“你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竟敢冲撞了我们少爷!”
甄仪没好气地白了那恶奴一眼,明明是他们家废材少爷不长眼骑着马横冲直撞撞到了她,这会儿却恶人先告状直接指控她冲撞了他们少爷,也没见那废材哪里受伤了,反倒是自己手掌心和腕子上生生蹭破了一层皮。
晏连浦拍了拍自己衣袍上的灰,还想着哪个不长眼的竟然害他从马上摔下来,一定得剥掉她一层皮不可。
可这不看倒好,这一看,晏连浦整个人都怔住了。
是她?
竟然是她!
霎时间,像是有无数道闪电从晏连浦的身体里滚过,晏连浦的表情由愤怒慢慢转为抑制不住的喜悦,就差没高兴得跳起来!
“真的是你!”晏连浦蹲下来,亲自扶起甄仪,“我还去找过你的,可找遍了整个镇子都没看见你,原来你竟然来了天启城。”
甄仪听得晏连浦这番话听得莫名其妙,好似他们认识了很久似的,可甄仪着实对这个废材少爷没什么印象,也不知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甄仪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晏连浦,晏连浦实在是受不住这样的眼神,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你……你不记得我了?”
甄仪还是一副呆滞的表情,晏连浦也不生气,“没关系,没关系,你不记得我没关系!”
“啊——”
许是晏连浦扯到了甄仪手腕上的伤处,甄仪痛呼一声,晏连浦警惕地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撩开甄仪的袖子查看她腕上的伤,“哎呀,都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