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深宫妖娆:皇上别过来> 章节目录> 第五百三十四章 和情酒
第五百三十四章 和情酒
“你这一辈子,都会听我的吗?”看到任通这样起誓,柳樱樱似乎还不满意,继续问道。
“听!”此时的任通并没有多想,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在把自己当成这一生唯一的依靠,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妥。
“你要记住你说的话!”柳樱樱伸手揉了揉任通的脸颊,凑过去,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任通的脸颊兴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立刻变得绯红,“不要负我……”说着,柳樱樱轻轻在任通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然而,做出这个动作已经是柳樱樱的极限,再无法继续做别的。
柳樱樱起身,行至桌案边,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任通也倒了一杯,揭开护甲,底下藏着一小撂粉末,柳樱樱顺势将那粉末沁入酒水当中。
是的,她无法清醒地同任通在这样的夜色下共枕而眠,唯有借助药物,这样,在自己不清醒的意识下,至少不会有太多压抑与痛苦。
柳樱樱冲任通笑了笑,递了酒杯给任通,“既是新婚,岂能不饮这和情酒?”
任通挠挠头,想想也是,便接过那酒盏,急性子的他未等柳樱樱,便径自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这杯酒下肚后,任通只觉得身上滚热的气息愈加浓烈,视线亦渐渐变得模糊,柳樱樱看着任通的反应,毫不迟疑地也将手中的酒水饮尽。
若是饮用之人本就有了醉意,这药性的作用便会越快,任通此前喝了那么多酒,所以柳樱樱很能理解任通此时的反应,而自己就不同了,自己在喝这杯酒之前滴水未沾,所以这药性催发的要比任通慢些。
柳樱樱清楚地看到任通额上滚下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一张脸烧得通红,却又像是在竭力克制着自己本体得欲望。
这个男人得意志力,叫柳樱樱不得不叹服。
至少在她所遇见的众多男子中,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可惜……
柳樱樱心中腹诽,任通,不要怪我……
她不得不把任通当成自己日后行事的工具与挡箭牌。
过了今晚,她便是任通真正的妻子,届时,任通也不得不护着她!
柳樱樱刻意与任通拉开一段距离,她不敢保证,就算任通克制力再强,也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冲她扑过来。
她在等,等自己体内的药性发作。
柳樱樱手指碰到桌上的酒壶,索性又一鼓作气,给自己斟上了一大碗酒,想也不想,猛地便灌了下去。
直至自己感受到了心底那股燥热感上窜的时候,柳樱樱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而再看此时的任通……
柳樱樱发现任通正一步步向她靠近,可她他眼底竟溢满了悲怆,柳樱樱不知道任通这是怎么了,只是听他口中含糊不清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阿浅。”
阿浅?柳樱樱并不知道这个叫阿浅的是谁,只是听得她一遍又一遍地唤着这个名字。
“阿浅,是你吗?”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阿浅……”
猝不及防地,柳樱樱被任通一把拉入怀中,紧紧搂着,仿佛一松手怀中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任通的将脑袋埋在柳樱樱的肩头,不知是不是眼泪,柳樱樱只觉得一股滚热的液体蹭在她的肩头,任通眼中流露出的那浓浓的情谊叫柳樱樱有些诧异,那个叫“阿浅”的女人,该是任通的心上人吧!
“我就知道……阿浅,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任通突然从柳樱樱肩头挪开,双手按着柳樱樱的肩膀,忽地又捧起她的脸,揉了揉她眼角细密的泪珠,“阿浅,你哭了。”
柳樱樱错愕地摇摇头,立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体内的药性虽然已经奏效,可此时的她脑袋还是异常清醒,可身上却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任通摆布。
“阿浅,不要哭……不要哭……”任通看着眼前的人掉泪,简直要心痛死了。
这样劝慰着似乎还是不够,借着昏沉沉的烛光,眼前的那张面孔愈加旖旎愈加可人,任通再也克制不住,捧起柳樱樱的脸颊,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吻得柳樱樱有些措手不及,柳樱樱被任通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像一只木偶一般,只能由着任通为所欲为。
任通的吻疯狂而浓烈,像是要将这长久以来所有的思念都发泄出来一般。
外衫被一件一件褪去,最终露出光洁的皮肤,这一切,最终在柳樱樱的一声痛呼中,终于完结,画上句点……
然而,也是在这一晚,城中一间废弃的茅屋中发生了一幕叫任凤儿永生难忘的事。
七八个壮汉,将任凤儿的所有自尊与骄傲统统践踏在脚底,揉碎得渣都不剩。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群恶魔终于离开了……
周遭静悄悄的,任凤儿蜷缩在墙角,她不敢睁眼,适才,就只是适才那短短的时间内,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屋内透进来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可以看到她身上遍布着的密密麻麻的伤痕,还有那被扯得破碎的衣服以及蓬乱的头发。
她终于明白,最可怕莫过于哭都哭不出来,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一场血淋淋的噩梦,一觉醒来,便又会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仅存的意识告诉她,这不是梦,这一切的一切都真真切切发生过了。
毁了……
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毁了。
她甚至想过一死了之,可是,如今连寻死的力气都没有。
又不知过了多久,任凤儿跌跌撞撞回到任府,夜阑人静,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她借着黑夜,偷偷潜入自己的房里,将自己整个身体都没入水中,仅存的最后那点儿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死,她知道这件事情绝非那样简单,定是有人安排,不管是谁,她一定要找出那个害她的人来。
她若是就这样轻易地死了,岂非会叫那人如愿以偿?
而任凤儿知道,如今最恨她的便是柳樱樱。
她甚至可以肯定,害她的人必定是柳樱樱。
任凤儿疯狂地搓洗着自己的身子,泪水和着洗澡水,溅得整个房间都是。
她想,她一定要留着这条命,柳樱樱还没有死,她绝不可以轻易死去!
也许是这动静太大,惊动了府里的丫鬟,秋荷连忙敲门:“小姐,小姐,是您回来了吗?”
任凤儿不作声,秋荷又叩了叩门,“小姐,您没事儿吧?小姐……”
见任凤儿还是不出声,秋荷有些担心又着急地推开门进去,入眼地却是任凤儿没在澡盆当中,秋荷想要上前,小姐沐浴从来都是她伺候的,然而任凤儿却突然呵住了她,“站住!”
秋荷不解:“小姐您怎么了?”
“出去!”任凤儿复又呵道。
秋荷在原地愣着不动。
任凤儿不耐烦了,随手泼了水到秋荷的身上,“我叫你滚,听不懂吗?”
“是……”秋荷这才怯怯地退了出去。
长寿宫中,柳太后近乎是彻夜未眠,直到天明,徐嬷嬷进来伺候,柳太后问及:“昨夜,任府可有什么异样?”
徐嬷嬷摇摇头,“没有……”
柳太后恍似松了一口气一般,“兴许是哀家多心了,想来樱樱那丫头,也不至于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是啊,柳小姐心底当是美好善良的。”徐嬷嬷扶着柳太后躺下,“太后娘娘,时辰还早,您再睡会儿。”
“嗯……”柳太后合上眼,似乎还不太放心似的,“这样,你继续派人时时刻刻注意着任家,哀家还是担心……”
“太后娘娘您就宽心吧,柳小姐既然已经嫁过去了,总是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的,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的。”徐嬷嬷安慰道。
“但愿她能真的懂得哀家一片苦心。”柳太后幽幽道。
“那任小姐入宫的事儿……”徐嬷嬷试探着问。
柳太后轻哼一声,“这事儿哀家不会过问的,她入不入的了宫得皇上说了算,皇上若对她有意,早在祁山便收了她了,又岂会等到今日?”
“太后娘娘英明……”
徐嬷嬷拉上帷幔,恭敬地退了出去,她还是对柳太后说了谎。
她没有告诉柳太后,柳樱樱设计陷害了任凤儿,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就那样被糟蹋被彻底毁了。
清晨,柳樱樱悠悠醒来,她还从未感受过跟另一个人同枕共眠的滋味,撑开酸胀的睡眼,模糊地看到身边的任通,心中酸楚不已。
木已成舟,她再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任通还在睡着,柳樱樱只是这样看着他,回想昨夜种种,任通抱着她口口声声唤的都是“阿浅”的名字,即便是睡梦中,柳樱樱似乎也听得到任通唤“阿浅”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让柳樱樱心中十分不平。
既然娶了她,即便柳樱樱不爱任通,也不会允许任通把自己当成一个替身,更不允许任通心里想着其他女人。
柳樱樱翻了个身,动作虽轻,却惊醒了任通,任通猛地坐起来,吓到了柳樱樱,柳樱樱正睁着圆鼓鼓的眼珠子看任通。
任通捶了捶发胀的脑袋,“昨晚……昨晚我们……”
看到这样的光景,同一张喜床,同一条被子,被子里的两人坦诚相对,不想也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禽兽,真是太禽兽了!
任通在心底将自己狠狠骂了一顿。
“怎么能这样?”任通喃喃自语道,不是想好了坚决不碰柳樱樱,他日若柳樱樱想要反悔,还能还她自由许她再嫁的吗?
可如今……自己竟然……
任通越想越气,竟恨不得离开拿刀了结了自己。
“那个……柳……柳……”任通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他们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他竟然连声“娘子”都唤不出口。
柳樱樱轻笑,“叫我樱樱吧!”
任通拍拍脑袋,心道,传闻果真不假,柳家小姐当真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樱樱。”任通试着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