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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魅力大
邬页虹不知道柳樱樱要如何对付任凤儿,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后在这任相府里,可真是要好好热闹一阵子了。
柳樱樱和任凤儿之间,必然会水火不容。
借口说是去看看新娘子,事实上邬页虹并没有往新房的方向去,而是瞧瞧溜出去找了林菱说话,林菱憔悴了不少,本不想来参加任通的婚宴,可又推脱不了,跟着爹爹过来,看着这样的喜庆,奈何林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的心情,邬页虹大概是能够了解一二的,正如此刻甄睿的心情一般,甄睿独自抱着一坛酒坐在廊下对着天空一轮残月,默默独饮,而林菱的眼神一直都追随着甄睿,片刻都不曾离开。
这倒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邬页虹想,看来大哥魅力大的很,竟得林家姐妹如此青睐。
只是,甄睿与林菱之间,左右都横着一个不可能消失的林葭,他们……
大概很难再有什么完满的未来与结局了吧!
“你在看我大哥。”邬页虹行至林菱身侧,林菱垂下头去,双颊瞬间绯红,像是心底深处的秘密突然被人发现了一般,怎么也不敢抬头对上邬页虹探究的目光,邬页虹笑着牵起林菱的手,“有些事,发生了,便无法改变,最重要的是要珍惜眼前人。”
“甄姐姐……”林菱愣了愣,“甄姐姐想说什么?”
邬页虹瞥了一眼甄睿,又认真地看着林菱,“你喜欢他。”
林菱忙摆手,又是摇头又是剁椒的,“甄姐姐说什么?哪有的事儿?不可能!不可能的!”
“在我面前,你又何必否认?”邬页虹再次确认了她的猜测没有错,竟有些欣慰,兴许,林菱和甄睿,真能促成一对佳偶。
林葭不该是他们之间的禁忌,而应是他们之间共同的思念才对。
“你在害怕什么?”邬页虹不解。
林菱迷茫地望着邬页虹,“甄姐姐,不要开玩笑了,我跟……跟甄大哥不可能的,他爱的人始终都只有我姐姐!”
“你不是他,你又怎么知道,他就不喜欢你呢?”邬页虹按了按林菱的手背,“有些事,是要自己去争取的!”
“不……不!”林菱紧张地低下了头,“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对不起姐姐!”
“你不会对不起你姐姐!”邬页虹劝道,“葭儿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也会为你们高兴的,相信我!”
“真的吗?”林菱还是不敢置信,“不,你只是在安慰我……”
邬页虹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不是在安慰你,我是想要认真地告诉你,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不要等到失去了……再追悔莫及已经没有意义了。”
邬页虹说得没有错,可林菱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也无法抛开心头那些顾忌,“甄姐姐,我累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林菱一阵风似的跑开了。
邬页虹暗暗叹了口气,缓步走到甄睿身侧,挨着他坐下来,“哥哥有心事!”
甄睿后背僵了僵,他其实早就看到了邬页虹与林菱站在一起,也看见了她们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
甄睿丢掉手中空空的酒坛子,双手抱头靠在柱子上,“适才你同菱儿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邬页虹也随之靠在甄睿身上,“只是教了教她怎样追到自己心爱的人。”
“林菱?她竟有了心上人?”
“是啊,哥哥你不知道?”
甄睿摇摇头,“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大概很久很久了吧……”邬页虹道,甄睿整个脑袋突然清醒了起来,“是……是谁?”
“哥哥当真不知道?”邬页虹认真地打量着甄睿的表情,甄睿被邬页虹看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后脑勺,“我怎么会知道?”
忽地又觉有什么不妥似的,“既然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为何从未听她说起,葭儿也从未跟我提起过啊,那丫头竟瞒得那样深!”
“是啊,我知道得时候也是大为惊讶,想不到,她竟然隐藏得那样深,哥哥……你说……她该不该勇敢地追求她心爱的那个人呢?”
“人这一辈子,能得以遇到一位至死不渝的挚爱不容易,为何不去争取?”甄睿仰望着空中的那轮残月竟说出了与邬页虹所说出的一样的话,“不要等到失去了……再追悔莫及又有什么意义?”
“哥哥当真是这么想的吗?”邬页虹确认道。
甄睿点点头,“是啊,回头我得好好去问问她。”
甄睿明显,还只是将林菱当妹妹一样看待,可邬页虹心头却有些不快,白了甄睿一眼,“哥哥,你仔细想想,你当真不知道菱儿的心上人是谁?”
甄睿木讷地摇摇头。
邬页虹有些生气,“你再想想,那个人……那个人哥哥该是认识的!”
甄睿笑起来,“是我认识的吗?”甄睿脑海里闪过几个人影,“萧家兄弟俩?”
邬页虹扶额,这世上怎么会有情商这么低的人,当初林葭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嗷不,应该说,林家姐妹俩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甄睿还没搞定邬页虹为什么生气,下一句话却叫邬页虹气得只想捶死他。
“难道说……菱儿的心上人是……”
邬页虹期待地望着甄睿,以为他开了窍,却不成想她说:“是任通?”
甄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会真的是任通吧?难怪觉得菱儿近来总是郁郁寡欢的,莫非是因为任通成婚了,所以她才不开心?”
“哥哥!”邬页虹受不了了,真的很想剖开甄睿的脑袋好好瞧瞧里边到底装了些什么。
甄睿撇撇嘴,八卦似的歪着脑袋,“我又猜错了,要不然还有谁?易欣?”
邬页虹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哥哥怎么就糊涂了,菱儿自小和谁亲近?是你还是京城的这帮人?”
甄睿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没有,呆呆地望着邬页虹?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邬页虹问。
甄睿不答话。
“菱儿喜欢的是你啊,一直都是你啊,她对你的爱慕之情,或许丝毫都不比她姐姐少,只是当初,因为葭儿,她甘愿把这段深情掩埋,一心想要成全你们两个……”邬页虹从未亲生经历过林家姐妹与甄睿的那一段,却说得仿佛她就是其中的参与者一般。
甄睿似是不愿相信,天呢,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妹妹在编故事诓骗他,一定是的!
这样想着,甄睿心头居然释然了不少,咧嘴绽出一个温暖和煦得笑容来,顺便伸手理了理邬页虹被风拂乱的头发,“好啦,我知道,你在逗我开心,我没事儿的,真的!这样的玩笑,以后可不要再乱开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哥哥!”邬页虹抓住甄睿的手,“你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吗?”
她不信。
甄睿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可甄睿只是静静地望着天际,什么也没有说。
他有没有看出来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愿不愿意看得出来。
“哥哥,难道你要一辈子这样吗?”邬页虹不解。
“阿娆,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
她明白!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她知道爱一个人的痛,也知道失去一个人的痛,她不想看到她的亲近之人也承受这样的折磨。
她只想他们快乐幸福,在她最后的日子里。
但终究这世间的一切一切不能如她所愿。
在很久很久以后,邬页虹回想她的这一生,只觉得荒诞悲凉,倾其所有终究什么也没有得到。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邬页虹与甄睿并肩站着,谁也不说话,邬页虹在思索甄睿的话,而甄睿也在思索邬页虹所说。
菱儿……
若是真的,那以后那该如何面对菱儿又该如何面对葭儿?
邬页虹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出来这么久,也算是给了任凤儿足够的表现时间,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成不成,只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叫殷承禄就范了。
邬页虹深望了甄睿一眼,“哥哥,莫要等到将来失去了,再去追悔可就晚了啊!”
说罢,邬页虹转身而去,独留下甄睿一个人孤独地伴着这夜空中的这轮残月。
若是明月有情,可否能看到这世上这样多的痴男怨女呢?
邬页虹回到厅内的时候,宾客还喝得正欢,远远便瞧见了殷承禄,依旧端坐在之前的那个位子,手里握着一樽酒,杯中酒水静得出奇,殷承禄从这酒水的掩印中看到了身后的邬页虹。
“去哪儿了?”
明显,殷承禄这是在问邬页虹。
邬页虹两步走到殷承禄跟前坐下来,“随意在外头走了走,碰上大哥,说了几句话。”
邬页虹注意到,殷承禄竟然在这短短时间内换了身衣裳,想来,任凤儿真有那个本事?
“皇上这衣裳……”邬页虹眉眼间含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这衣裳,怕是任大小姐伺候皇上换的吧!”
殷承禄端看着邬页虹的表情,“你既然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为何还要抛下朕一人独自面对她?”
邬页虹听得殷承禄这番话倒说得有些委屈似的,有些不高兴了,“臣妾给任大小姐腾了地方,不好?”
“不好!”殷承禄肯定道。
“可皇上还不是已经……”邬页虹又盯上了殷承禄那套刚换上的衣袍,这身衣袍一看便是新裁的,与殷承禄的身形十分相称,任府里可没有哪个男儿同殷承禄的身形相似,一看便知,这是任凤儿早就备下的。
殷承禄轻哼一声,伸出另一只一直藏于袖中的手,邬页虹清楚地看到了殷承禄指尖豆大的一块血渍,“这……”
邬页虹望了望殷承禄,殷承禄点点头,“连和情香都用上了,这样的女人,朕岂敢要。”
不知为何,邬页虹突然觉得这很滑稽,殷承禄为了不着任凤儿的套,竟然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解了和情香的毒。
“皇上好定力!”邬页虹赞道。
“朕从来不是个好色之君!”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