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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压抑的气氛
自己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周氏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拭着眼泪,事事都不顺心,本来好好的,若不是那个'甄娆'的出现,自己怎么会那么的狼狈,想当初,自己给甄府出了多少的力,可是如今呢,不仅仅是自己,在宫中的女儿同样的不好。
周氏不管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很大,一边哭着,一边呜咽不清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是在诅咒甄睿,又好像是在哭泣自己不幸的一生。
晏连浦受不了屋子里面压抑的气氛,让自己感觉到一种窒息的感觉,事情好像是脱离了控制,这样的感觉很不好,晏连浦从内心讨厌这样失控的感觉,独自走到小湖的边上,看着柔柔的月光打落在湖面上,像是蒙上一层若隐若现的纱一样。
"真没个顺心的事情。"晏连浦一边暗暗地骂道,一边踢着身边的石头,在湖面上打出一个又一个的涟漪,扰乱了一池的宁静。
看着湖面上的波光点点,晏连浦的心情没有丝毫的好转,甄睿马上就要成亲了,成亲的对象还是才艺双全的林葭,可是又能怎么阻止呢,难道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甄睿抱得娇妻,最后接管自己辛苦维持的甄府的产业么?
晏连浦一向是野心勃勃的,就算是生为庶子,也不甘心就这样平庸的一声,晏连浦只是想不停地往上爬,可是就算是自己有才能,也不会被重视,只是因为自己不是嫡子。
连着踢了几个石头,湖面上一层一层的涟漪,像是花瓣绽放一样,向周围不停地扩散着,月光也被打散了,整个湖面波光粼粼的,煞是美丽。
晏连浦也是累了,随意的坐到了地上,看着面前映着一轮明月的湖泊,拳头紧紧地攥起来,命运无法更改,也许自己从出生拿到的就是不好的棋盘,可是晏连浦更像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现在的局势,甚至拿到自己想要拿到的一切。
安静的夜里,除了下人走动的声音,晏连浦隐约的好像是听见了别的动静,是窃窃私语,还是有什么人在那里?
晏连浦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放慢了自己的步伐,顺着声音走过去,在一个假山后边,那个声音愈发的清楚,好像是什么人在低声的啜泣,还是,半夜勾人魂魄的鬼魅?
晏连浦被自己的假设吓了一跳,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脚下的步子微微的停滞了几分,心里有些发毛,生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看了看四周,除了晏连浦没有经过。
"谁在那里?"晏连浦像是壮胆一样的对着假山后边喊道,眼睛搜索了一下四周,只找到一根比较细的树枝,拿到手里,也算是当做一个防卫的工具。
后边的声音微弱了几分,没有之前的那种哭泣,晏连浦慢慢的走过去,心跳的频率快了几分,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想要看看后边躲着的究竟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随着心跳频率的加快,晏连浦走到了后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依靠在假山的周围,身子微微的颤抖,时不时的听到几声微弱的抽泣的声音。
晏连浦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面庞,晏连浦深呼了口气,声音加重了几分,"你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干什么!"
那个本来蜷缩着的身子,慢慢的抬起头来,眼圈通红的厉害,借着月光,晏连浦才看清楚,这不就是甄仪么,独自躲在这里哭泣,也没有什么人陪着。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在这里干什么。"晏连浦埋怨的说道,害的自己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躲在这里,谁知道不过就是甄仪来这里宣泄情绪的。
甄仪哽咽了几下,实在是说不出来话,声音也是沙哑的厉害,因为晏连浦对待自己的态度,甄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的黑暗,原先甄睿就是自己的救赎,可是现在自己唯一的光亮都要被人狠心的夺走,日后自己该怎么办?
没有回答晏连浦的问题,甄仪只是抬头看了他几眼,继续把自己的脑袋埋到了臂弯里,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孤独无助。
"走吧,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如出去走走。"晏连浦等了半天,抬头一看,甄仪又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的,叹了口气说道。
晏连浦怎么会不知道甄仪的心情呢,从那天一起喝酒之后,就知道两个人的苦恼是来源于一个地方的,晏连浦同样因为这些事情感到烦闷。
可是甄仪现在被满满的痛苦包围着,哪里也不想去,就是想自己单独的找个地方,静静地舔舐一下自己的伤口,自己是被抛弃的,还要亲眼看着大哥迎娶别人,一个比自己优秀千百万倍的女人。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甄仪的回应,晏连浦有些不耐烦,伸手拉起来甄仪,说道:"在这里有什么用,还不如和我出去,一醉解千愁,就忘记那些不快乐的事情了。"
甄仪也没有反抗,任由晏连浦拉起自己,跟着晏连浦走出甄府,反正现在也没有管自己的,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是在一心一意的帮助甄睿筹划着成婚的事情。
依旧是上一次的那个酒楼,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包间里,屋子里是店小二抱上来的酒坛子,大概有四五坛子的样子,整齐的摆在一起,桌子上的饭菜像是摆设,从端上来,一直到热气开始消失,都没有人去碰一下。
"来,喝了它,什么事情就忘记了。"晏连浦的心里同样是很不爽快,眼看甄睿就要成亲了,可是自己却还找不到合适的,那些大家庭的小姐无一不是嫌弃自己是庶出的,不肯下嫁。
自己明明比甄睿付出了努力,自己明明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自己明明比他优秀,为什么自己一无所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甄睿轻轻松松的拿到自己一直拿不到的东西,晏连浦很不甘心。
甄仪接过那一杯酒,什么也没有说,可能是哭的时间有些长,眼睛肿胀的几乎睁不开,也没有什么精神,端起酒杯,一仰而尽,眼神呆呆的看着前边,有些绝望的感觉。
"好,爽快。"晏连浦看到她一口气喝干了那些陈酿,自己同样也端起来有着满满的酒浆的杯子,一口气喝了下去,那浓烈的酒浆刺激着鼻腔,晏连浦喝得太快,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这一次要的全都是高度数的酒浆,是这个酒店里面放了很久的陈酿,这才喝了一杯,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浮现了红霞,屋子内满满的都是洋溢着酒香。
甄仪闷闷不乐,一句话也未说,只是闷着头一个劲的喝酒,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忘记一切的忧伤,这也算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了。
"来,再干一杯。"晏连浦也是跟着喝了好几杯,不管晏连浦说些什么,甄仪只是不停的喝酒,什么话也不肯说出来,晏连浦举起杯子,对着闷着喝酒的甄仪示意了一下。
甄仪倒也是给面子,端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里面的酒浆洒出了一些,和晏连浦的杯子碰撞了一下,大口的喝了下去,肚子里满满的都是酒,胃里有些难受。
可是胃里的难受怎么能够比得上心里的难受呢,看着府里上上下下的都是在祝福甄睿,每次听到这些喜庆的话的时候,都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到了心里一样。
"为什么,大哥为什么要这样!"甄仪被酒刺激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大哥向来不是自己的,可为什么看到他要成亲了,心里却是这样的难过。
一说起这件事情,晏连浦同样的生气,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可是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甄睿全部都拿走,自己辛苦的打拼,父亲的眼睛里却是只有嫡子而已。
"他们两个不应该在一起,绝对不能!"晏连浦拍了一下桌子,脸涨得通红,愤愤的说道。
才一会儿的功夫,一坛子酒已经是所剩无几了,还剩下少得可怜的酒浆,附着在酒坛子的底部,晏连浦醉醺醺的起身,打开另一个酒坛子的封口,直接把酒倒进了面前的碗里。
"可是现在都已经是这样了,根本就阻止不了。"甄仪说完之后,就觉得有些泄气,现在府里已经是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到两日之后新娘子的到来了,就算是阻止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越想越是觉得绝望,不管甄仪怎么挣扎,大哥始终都会是别人的,而自己只能这样,站在一侧,用甄睿庶妹的身份,看着他挽着别的女人的手臂,度过一生。
甄府已经是挂满了那些红彤彤的灯笼,喜气洋洋的,不管是主子,还是那些下人,脸上都是挂着笑意,所有的事情基本上准备妥当了,除非中间出一些事情,才会阻止这一场婚礼,可是,能出什么事情呢。
甄仪苦笑了几声,这几乎就是一种奢求了,更是一种自己的幻想,不可能实现的,不管他们如何的诅咒,如何的埋怨,林葭和甄睿依旧是好好的,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总会有办法的,不管说什么,总不能让他俩在一起。"晏连浦的嫉妒心在作祟,就是看不惯甄睿能够娶到这么完美的林葭,可是自己却像是卑微的蝼蚁,到最后只能娶一个小户人家,晏连浦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绝对不能!晏连浦的心里一遍遍的重复,恨恨的咬着牙,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是嫡子,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是上天的安排,他晏连浦就是不服气,就是不信命运安排的这个说法,我命由我不由天,晏连浦紧紧地攥着拳头,他的命运他要自己主导。
"能有什么办法,还是别想了,看看府里已经是准备好了,就连我母亲也是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甄仪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的嘲讽,所有的人都是为了他们感到开心,觉得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觉得本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