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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大地动乱

作者:疯狂的小李子 | 发布时间 | 2018-05-05 | 字数:8101

春季匆匆而过,夏日已经到来,乌尔村庄西方战线僵持已然一季,但不管是谁都不认为战事会这样僵持下去。

乌尔村庄的货币政策渐渐起了作用,制作金币所需的人力其实较其他工程偏少,从淘金与开采金矿、运送、造模、溶制金币、钱衡比对,直至将金币放入市场等一系列的工作所需要人力也就几百人,而几百人与一枚指节大的金币动辄换上一车的谷物相比实在可以说算不上什么成本。

而在这种各村为了与乌尔村庄的新兴市场交流大量求取乌尔村庄金币的情况下,人们乐于将囤积到快要无法使用的货品换作乌尔村庄的金币加以保存,致使河下游许多村庄的货物皆以接近零成本的方式往乌尔村庄流动,也使一向对村庄负担很极沉重的战争对乌尔村庄来说反而没那样艰困。

比起因为造币获利而开始富庶的乌尔村庄,西北各村的立场便显得很微妙了。

虽然因为乌尔村庄兴起,使西北逐渐有形成联盟的氛围,但彼此之间依旧无法信任,特别是当安渚村庄以西的村庄──木舒胡茨对安渚发动偷袭以扩大自身领地时,这种信赖感便渐渐崩解。

就木舒胡茨的说法,安渚村庄其实不算在西边的村庄,实际上狭长且沿山脉伸展的安渚村庄是属于东西交界,不过就算如此这也不代表什么,对一向将权力摆在最高位,祭祀权力之神木舒胡茨的村庄来说,扩张自己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其实在判断安渚村庄无法抵御乌尔村庄,且说不定会兵败如山倒,更有机会让乌尔村庄藉着这形势拖累西北各村的力量并将安渚村庄吞下时,木舒胡茨便决定出兵攻击安渚村庄,毕竟战事拖得越久乌尔村庄便越强大,再加上各村彼此猜忌,没有办法进行全力总攻的情况下,首当其冲的木舒胡茨做出这样的动作并非无法预测。

木舒胡茨认为不如自己先动手,率先将安渚村庄三分之一的区域占领,迫使安渚向乌尔村庄求和,就此将乌尔村庄的影响力限制在安渚村庄的三分之一。

木舒胡茨的作法很难说没有道理,毕竟西北各村也知道彼此间的合作终究不会长久,落井下石人人都会,但若说到共患难──那些离乌尔村庄较远的村庄明显没有迫切的危机感,因而时常强调自己是基于合作的想法才出资与出兵,并以此为要胁不断要求增加主导权或减少支出。

而现在木舒胡茨的作法反而使各村没有继续资助的理由,使联盟暂时解散,也能够重新检视彼此的位置,致使那些狮子大开口的村庄冷静些,想清楚现在的情势,在之后联盟成形时不再过分要求。

因此表面形式上虽然有几个村庄对木舒胡茨的作法予以谴责,但各村也明白木舒胡茨做法所带来的意义,并已经将乌尔村庄扩展带来的损害降之最低。

而就在这段时间内,木舒胡茨也不是毫无作为,他们连连向乌尔村庄投书停战,谁都明白这样耗下去自己的村庄还没打就先散了,消耗战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另一方面,木舒胡茨也积极拉拢那些与自己相同立场的村庄,提出将安渚村庄那三分之一的区域作为中立区域共享利益,实则作为屏障,藉以巩固西北联盟的团结与限制乌尔村庄的扩张。

面对木舒胡茨的作法西北各村尚在评估,但乌尔村庄一方的态度却更显暧昧,以‘已送交神殿研讨’作为回应,他们并没有开口宣布要停战,对要塞的建设也正持续,不过却又开始收缩兵力,对这不战不和的态度所有村庄都感到无法理解。

照各村看来,乌尔村庄正处于发展途中,若这时还将力量花在西边战线未免太过古怪,但乌尔村庄的沉默确实使得西北各村的观望时间又拉长了,只要乌尔村庄不表态,他们便不确定要背负何种程度的同盟责任,西北联盟也就无法真正成形,因而变相牵制了西北联盟的发展。

有趣的是,在世界如此大幅变动的情况下,唯一远离战局的反倒是位在风暴中心的安渚村庄。

夏季的天空十分湛蓝,阳光和煦而暖活,可此刻看来却不免有些阴沉。

有着狮头的飞鸟成群地在天空飞舞,祂们的脸上有着不同的表情,或笑,或哭,或者是难以形容的微妙表情。

老妪──观命──她早已习惯被奇异飞鸟占据的天空,平日她不会对这些飞鸟放在心上,但今日她却不又自主地多看了两眼──命运之神,安渚──这些狮头鸟就是安渚,祂们就是祂,这个群体就是安渚。

平常人是看不见安渚的,那怕祂们的数量多到遍布整个村庄,在人的窗边,在大路的中央,在屋子的顶部,展翅时密密麻麻到能将整片天空都填满,但在那些普通人眼中就是看不见安渚,安渚只会在祂选择的人面前出现,而且从来不说话,只是露出古怪的表情,使能够见到安渚的人均心生胆寒。

而这种情绪观命──作为安渚的女巫──于少女时期便懂了,且深深地理解到神灵与人类绝对不是相同的存在,早在洪水结束后她便背负了将安渚的旨意带给村民的命运,而安渚村庄不断扩张与繁荣也使她一直以这个身分为荣,又有谁知道一夕之间安渚村庄竟会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领地。

可怕的是观命感到自己开始迷惘,这是一种迟来的迷惘,她自以为只要将神灵的意旨带给村人,村庄便能安稳地成长,但事实却开始偏离她的预测,她从幼时一直到成为一名老妇人的经验完全在此处溃败,只剩下满腹的不确定感。

──安渚们究竟在期待甚么呢?

望着天空,老妪的问题有口难言。

沿着古老的阶梯往山顶走去,行人比平时多了一些,这也使老妪有所感慨。

安渚村庄的人们由山中发迹,占据了山腰的平台地形与山下的平原区后渐渐发展茁壮,并开始转移社群中心,抛弃了过去在山中的住家,搬往了在平原上的肥沃地带,若非现在山下多被他人占据,处于山上的社群只怕会更显凋零。

观命强撑着佝偻且时时在疼痛的背部,以日渐衰老的躯体爬上阶梯,走到了神诏殿前,这是在各村体制互相影响的情况下安渚村庄中特有的建筑,也是在人们纷纷离开高山后,其中灯火始终未曾熄灭的神圣之地。

踏入殿中,黑暗中只有几盏小小的火光摇曳着,神诏殿内到处都有让安渚歇息的梁柱,而在此时安渚们依然若无其事地栖息于架上,也始终带着无人理解的表情看着观命的到来。

到了如此岁数,在黑暗中观命的眼睛看不太清楚,但她依旧踏着熟悉的步伐到熟悉的位子,过去她就是在这个位置领受安渚的神谕,在请求神谕时安渚会在神诏殿中飞翔,用脚抓起藏于各处的泥板,藉以拼段炎出有意义的词汇。

眼前上一次求出的神谕泥板尚未清除,‘村庄’与‘毁灭’两个简单的词语还留在原地,可再一次看到这神谕时,观命却深深吐出了一口冷气──这里指的村庄究竟是何者呢,乌尔村庄或是……

‘受万物尊敬的神灵安渚,我等命运的掌权者,求您听听这卑微仆人的请求,示下新的神谕吧。’

老妪请求着,但狮头鸟们却依旧在梁柱上未有行动,只有恍若人类嘲笑声的诡异躁音不断在神诏殿中回荡,也使老妪虚弱的身躯开始不断发抖。

这时神诏殿外传来了脚步声,一名实习的女巫正踏着恭敬而拘束的脚步进入殿中。

‘女巫婆婆,乌尔村庄派人来协商了,少辅正要去迎接。’

实习女巫的声音相当平稳,但却如致命毒药使观命的心跳赫然加速,不知不觉间,老妪的颤抖更加剧烈了。

各村的制度或多或少有着彼此影响的特性,因此在安渚村庄中也设有神殿首辅一职。

现任的安渚首辅名为猰风,继承自与其同名的父亲,父子又在村中被称作大猰与小猰。

大猰是女巫观命之子,藉着母亲的地位,以及个人能力大猰成了领袖。

早年大猰担任首领时安渚村庄十分强悍,利用命运之神的名头团结村庄,控制村中所有力量,南挡兽潮,西战木舒胡茨,东又与乌尔村庄彼此拉扯,可以说是安渚村庄最强盛的时代,而大猰本人也因为如野兽般勇猛而得名。

可大猰的作风并非在村中没有异议,与乌尔村庄相同,氏族问题是各大村都存在的问题,差别在于乌尔村庄属于平原地形,氏族的发展健全,加上又接纳移民,所以早早形成议会式的妥协风格。

而安渚村庄早年在山中为了生存,发展出的是相对集权的体制,且随着大猰获取越来越多土地,特别是肥沃的平原全收入神殿底下时,这股力量便蠢蠢欲动。

过去大猰曾与乌尔村庄相互交战,大猰凭藉个人的才智将乌尔村庄军队所与氏族联军耍得团团转,几乎要将神殿卫队都引出来,却在酣战之时突然退兵并签下了和平条约,使乌尔村庄得以喘息进行一连串改革,使军队所的体制不再僵化,更增加情报部门以应付如大猰般狡猾的敌人。

当时使大猰退兵的因素正是后方有人作乱,一部分氏族因为未能分得利益而断了大猰的补给线并以之要胁。

安渚村庄氏族的力量是薄弱的,但心思却是恶毒的,在安渚不显现形体的情况下信仰相对薄弱,因此氏族将谈判地点订在有象征性但却渐渐被边缘化的神诏殿,并孤注一掷将所有能累积——约莫两千的兵力人安排于此,打算就此诛杀大猰夺取权力。

大猰获悉此事,便请母亲占卜,得到了‘战无不胜’的预言,当下带着八十名随身护卫从神诏殿杀出,并让几名女巫手持必胜的预言泥板诏告全村,这等气魄震慑了氏族,两千人对八十人竟然被打得连滚带爬,溃不成军,阴谋就此瓦解。

于此后大猰对村内的反动势力进行一连串的清剿行动,并设立神殿直属密情所深入村内,对叛军的关系者进行一连串的控制,最终奠定了一家独大的体制。

但这做法却使积怨更深,大猰在此后被氏族多次暗杀,最终因一次自杀式攻击受到的小伤逐步恶化,就此结束了战无不胜的人生。

大猰死后,安渚村庄由大猰的兄弟扶持其子成为首辅,并继承父亲之名,村中人称小猰,又因尊重大猰而称之少辅。

小猰的能力与父亲相比亦不差,可对大猰没有将氏族杀光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因此上任后与其叔伯辈臭味相投,开始对反抗势力大肆追杀,清除了内部的乱源,却也使安渚村庄的扩张就此止步,无力与其他村庄相互竞争,成了一种守成有余,开创不足的状况。

在大猰的名声下,小猰对未能更进一步这件事一直无法释怀,特别是眼见乌尔村庄扩张更是心生怨怼,于是在安渚抛出了‘村庄’与‘毁灭’的预言后,小猰感到契机,于是毅然决然出兵,联合西北各村对乌尔村庄进行侵略行动。

然而如今一切都结束了,为了使村庄不至于毁灭,小猰忍痛与乌尔村庄签订了停战条约,除了三分之一的地盘外还被祭出了限马令、限弓令,解散了战车与弓兵等部队,只剩下行动力不足的步兵,另外又将一部份菁英调往前线与木舒胡茨对峙,致使安渚再也无力翻身。

全安渚村庄的人都知道,被予取予求的命运已经到来了,而再与乌尔村庄的来人见面后,小猰更是满脸愁容,望着乌尔村庄带来的条件或是愤怒,或是呆滞,却也知道已经挡不住汹涌卷来的命运浪潮。

老妪观命被见习女巫搀扶着,缓缓走入安渚村庄首辅的办公处,只见小猰扶着额头一脸愁容。

‘怎么了,乌尔村庄说了甚么?’

听到祖母的声音,小猰回过了头。

‘奶奶,您怎么到这里来?’

‘乌尔村庄不是来了吗?’

‘早走了。’

‘这么快?他们说了甚么?’

老妪问道,小猰闭口不言,只是凝视着对方送来的木简。

除了限马令外,乌尔村庄又提出了金属控管、武器限制、盐糖专卖、粮食税收分成,部队只能留下警戒用,其余人员必须充入前线或解散,并拆除城墙,往后也必须配合乌尔村庄政策等条件──分明就是想让安渚村庄毁灭的要求。

照现在安渚村庄的大小根本无法维持原本的军队数量,大约与普通的中型村庄相似,常备部队五千到七千就是极限,若是再同意乌尔村庄的条件,能维持的部队最多不会超过三千人,换言之只能维持神殿私兵的数量。

当然,这只是实质上的伤害,今日乌尔村庄的来人才让小猰感到愤怒──身穿六色袍的外务所人员。

乌尔村庄竟然派遣一名身穿六色袍的外务所副所长来与安渚村庄的首辅接洽,这根本是看不起人到了难以形容的程度,就是再小的村庄也不可能会受到这种待遇。

更别提那人以十分不屑的语气将资料交给小猰,且直接撂下狠话,要安渚村庄看着办,如此作为又有哪个村庄的高层能够接受?

小猰一想到这里,心中的火焰又再次熊熊燃烧。

‘奶奶,神谕有新的指示吗?’

‘不,神灵并未回应。’

‘是吗,那无所谓,现在我只能孤注一掷。’

小猰说着,那神色让观命心惊。

‘难道你想……’

‘是啊,只剩下这条路能走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

‘不行也得行,这一步往后退就是坠下断崖,摔得尸骨无存,难道还能期望被树勾住?’

小猰说着,观命哑口无言,只有偏头离去。

‘孩子,时运总有不佳时,你这样做不会被认同的。’

‘我不像奶奶看得见命运,所以我只能竭尽所能。’

小猰说着,并让人将军队的指挥官全找来,在他看来,这是安渚村庄最后的机会。

乌尔村庄于西线设有两个战略重地,一是与相连木舒胡茨的要塞称作西关,二则是作为后勤支援,设置于原本与安渚村庄相连处,性质类似军田镇的屯兵处,暂称中营,两者均为军政性质的区域。

而在西关到中营这段距离原来都是安渚村庄的地盘,统治基础极不稳固,为此乌尔村庄采用了一些计谋……

中营的主帐内,一名身披七色袍的军队所指挥官现正坐于此。在乌尔村庄中军队主官职的职阶都是浮动的,乌尔村庄内有复数的指挥官,而指挥官只有在统领作战时才被赋予有品秩的色袍,依照作战的层级给予不同等级的色袍,平日没有战争时则是以讲师或军队所幕僚团等职位活动。

而坐在这位指挥官面前的则是外务所的副所长,身穿六色袍,与军队所相反,外务所的副所长与六色袍职位是固定的,且人数很多,就军事地位上与部队的队长差不多,而这也是致使安渚村庄首辅不愉快的原因。

这位指挥官倒了一杯茶给副所长,神色中有着说不出的愉快。

‘听说你羞辱了安渚的首辅是吗?’

‘是啊,照计画,让他在部下面前下不了台。’

‘喔,那你怎么看?’

‘甚么怎么看,年轻人血气方刚还能怎么看?’

副所长说着与指挥官相视而笑,接着指挥官又从案上书简中取出了几份文件。

‘你看看这几份文件,就你们先前在安渚村庄的观察,哪些人会反,又有哪些人能用?’

‘能用的可多了,少辅小子先前的肃清太过头,虽然敌人人数是少了,但极端派却多了,不少人拚着村庄领地变小也要把他拖下来。’

‘是啊,做太绝了,这事就连他家老子也不敢做,究竟算是青出于蓝,还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呢?’

‘别提了,如果是他老子哪轮得到我们踩在这块土地上?’

‘哈哈哈!说的是啊!’

两名乌尔村庄的人员对着安渚村庄的情报有说有笑,在他们心中大猰与小猰的能力相差不多,但心胸却是天壤之别,大猰多次受到暗杀也未曾出手铲除氏族就能看出两者手段的差异。

在军情部与外务所多次合作对小猰的性情进行分析后,发现其因大猰的名声而感到压力,而对事物有相当程度的控制欲,无法接受事件的发展超出自己的掌握,所以才藉此设下一个局──用极为沉重的条约与污辱性言语逼迫小猰将最后的力量使尽,届时再扶植被小猰驱逐的氏族以增强对安渚村庄的控制。

而就在这时一位传令兵进到帐内来。

‘报,已经发现安渚村庄的部队正在集结。’

‘目标呢?’

‘据计算是西关。’

‘是吗,照计画,加派侦查人员,对方没有马,侦查是我们占绝对上风,别让对方劫取后援。另外将人员物资全数从前线撤离,我倒要看看没物资的军队怎么打仗。’

看着指挥官兴致高昂,副所长只是抿了口茶,在他眼中,乌尔村庄正走出极为重要的一步。

安渚村庄的军队蠢蠢欲动,小猰聚集了手下的军队指挥官,并伪造了神谕泥刻,指称安渚已经有所指示,此战必定胜利。

军队对于要怎么战胜乌尔村庄庞大的势力一事感到半信半疑,但一想到过去曾经有八十人战胜两千人的例子,所以还是跟随小猰的脚步站上战场。

战略上,安渚村庄打算尽速收回失地,稳定后勤支援,接着重新建构骑兵与弓兵等战术部队,再以谈判手段夺回被木舒胡茨夺走的区域,藉以重新稳住阵脚。

然而安渚村庄从这场战斗一开始便处于下风,骑兵、弓兵被解散,粮食军械等军资也被查扣,很明显,时间并不站在他们这一边,如果无法先取得长久抗争的资格,后续的战略全都是痴人说梦,连谈论的资格都没有。

为此,安渚村庄的战术也就相对明确,也就是快速夺回被乌尔村庄所占领,从西关到中营这块区域。

根据安渚村庄密情所这深入基层的特殊机关指出,乌尔村庄的驻兵已经从原本上万人逐步缩减到只剩下五千人,显然过大的疆域让乌尔村庄的人手忙不过来。

反之安渚村庄则有地利之便,虽然粮食被查扣了,但人员可没有,就算有些部队被裁撤或是受到打击,在自家村庄的范围内小猰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段炎出了一万五千人,打算利用兵力优势来弥补时间上的压力。

当天聚集部队后,小猰便兵分三路,一路往西关前进,一路至西关与中营这段路中央待机,最后一路则直取中营。

因为没有骑兵,安渚村庄失去了侦查上的优势,所以这场战争在夜晚开始进行,所有部队以急行的方式对乌尔村庄展开攻击,抛弃所有会使兵力不集中的外因。

在开始行动后不久,其中一支部队已经到了地理位置上最接近的西关,然而想像中的抵抗并没有出现。

建造到一半的要塞内外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几名被征召的安渚村庄士兵在远处站岗。

‘这怎么回事?乌尔村庄的人呢?’

奉命攻击西关的指挥官冲入要塞中,可依旧一个人影也没有,接着他又奔向了仓库,发现内部甚么东西都不剩,找来附近的人一问,才知道乌尔村庄的部队早已撤退,一点物资也没留下。

‘该死,乌尔村庄那群家伙竟然已经撤退了!’

‘据说今早最后一支部队才刚走,应该还没走远,要追吗?’

听到属下询问,安渚村庄的指挥官望着被木舒胡茨占领的家园好一阵子,心想乌尔村庄这一撤退可是扔了个大麻烦给安渚村庄。

‘木舒胡茨应该暂时不会出手,将消息回报回去,在这里留下少量部队防守,然后我们追上去。’

话刚说完,占领了望台的士兵突然冲了下来。

‘报!远处亮起多道火光。’

指挥官一听赶忙登上了望台,望着那些火光,只觉那不像敌军压境,忽然,一股不妙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一滴冷汗由额上落下。

‘你妈的!那群混蛋在烧粮仓!’

一声咒骂,指挥官只觉得这场战斗前程更加渺茫。

安渚村庄的作战正在进行,攻向西关的部队扑了空,可前往西关与中营待机的部队却正好遇到乌尔村庄的部队。

两军对峙,乌尔村庄大多数是运输队,正将各种物资从仓库中运出,往中营前进。

安渚村庄的军队见机不可失,打算就此抄截乌尔村庄的部队,可是没想到乌尔村庄的部队当机立断放火烧了物资,以及身边的粮仓及军械仓库。

这下子安渚村庄的人可头痛了,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补给才打算压制乌尔村庄,现在乌尔村庄的部队在他们面前把仓库给烧了,这代表如果他们不救火,那么就算战胜了乌尔村庄的部队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作法的结果就是安渚村庄的部队忙着抢救物资,无暇对乌尔村庄的部队进行攻击,使得乌尔村庄的运输队能够安全离开,往中营前进。

而又有一支部队此时正向中营发动攻击,但中营是乌尔村庄与安渚村庄的交界线,在安渚村庄内部混乱的情况下是属于乌尔村庄的主场。

再加上乌尔村庄是防守方,安渚村庄又缺乏远程武器的情况下,乌尔村庄完全以逸待劳,打算强行突破防线的安渚村庄在靠近乌尔村庄之前便被远程武器杀伤大半,战局完全一面倒。

接着在约莫凌晨时,一路向东的乌尔村庄的运输队又从安渚村庄部队后方出现,致使其呈现被前后包夹的状态,最终选择退兵。

安渚村庄这次作战可以说是失败的,虽然乌尔村庄放弃了西关到中营这段地盘,但基本上没有损伤,也因为焦土政策而没有留下甚么给安渚村庄,接下来只要在战略上以拖待变,等待安渚村庄军心崩溃就行了。

小猰知道这种成果心中当然焦急,可也知道这不是心急之时,他对内大肆宣扬自己的功绩,自称在一个晚上便夺回安渚村庄二分之一的领地,以此寻求人民支持。

接着小猰再利用军队与密情所的力量封锁边境,防止情报外泄,并装腔作势地向木舒胡茨讨回三分之一的领地,又向西北其他村庄寻求物资与武器的资源,宣称要与乌尔村庄再战,可私下却派人向乌尔村庄提出停战,希望能藉此在狭缝中求生。

对安渚村庄目前的问题乌尔村庄与木舒胡茨皆相对其他村庄清楚,但双方对安渚村庄的行动均不表态,也不知道在想些甚么。

而就在几天后,由几个想要借安渚村庄的刀削弱乌尔村庄的西北村庄送来的援助到了安渚村庄内部时,乌尔村庄终于做出了回应。

在几次作战后人数已经扩张到六百人的乌尔村庄骑兵队于安渚村庄的土地上进行游击战,完全吃定了安渚村庄没有骑兵也没有弓兵的窘境,夺走了相当大量的援助,结算后,西北各村的物资只有十分之一送到安渚村庄手中。

正如木舒胡茨所预言的,安渚村庄就是潭泥淖,在安渚村庄上作战各村投入较多的资源却获得较差的战果,且就算取得战果也会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而无法马上给予村庄的反馈,反倒是为了守护成果必须付出更多,进而拖累村庄的内政。

乌尔村庄假进攻真守村,将战场限定在安渚村庄,并使其变成对自家有利的领域,与西北之间的缓冲区,藉此使西北各村无法发力这件事让木舒胡茨叹为观止,但不管如何,这对木舒胡茨而言绝非乐事,成长起来的乌尔村庄是恐怖的怪物,于是在百般思量后,木舒胡茨决定走出下一步。

木舒胡茨决定再次对安渚村庄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