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墙外刀锋近 墙内说江湖

看着刘道长的目光越来越暧昧，本来就有些坐立不安的陆航就更加烦躁了，莫非这老头是个兔爷，看本公子玉树临风突然起了歹念？想到这里陆航便有些不寒而栗！虽然上一世陆航总是觉得男人的帅气其实更多的应该体现在内涵方面，会有这种想法其实是因为在上一世，陆航也就算是普通人，长的普通，家世普通，连学业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所以他也只能用内涵这种谁都听说过，但是谁也没有见过的东西糊弄自己。但是这一世虽然家世不能说是极为尊贵倒也对的起不凡两个字，而陆航的样貌更是可以用清秀俊雅来形容，如果说来到这个世界什么让陆航最满意，那便是这张脸了，陆航也曾想过便凭这张脸也足以混一个衣食无忧了，谁便找一个白富美娶了，便是人生颠覆！但奈何这个世界却又不是只看脸的世界，更何况白富美的未婚妻倒是有，到是福祸难料还未曾可知，当真是让陆航哀叹了很久。

刘长玄心中既有计较便决定在探一探陆航的深浅，右手捋了捋胡须便开了口“公子似乎有些心事，不妨和贫道说说，贫道也不敢说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但是在人间行走许多岁月，看人看事倒也有几分眼力！”

陆航颇为差异这牛鼻子老道怎么突然转了态度，莫非真有歹念？但随后又想这必定是武襄伯府上也不怕这老道起什么波澜，更想在这老道嘴里套点话来，便客气的问道“还不知道道长怎么称呼！”

刘长玄心中一哂，慢悠悠的回道“贫道乃太一门徒，本命刘长玄，道号玄空子，公子怎么称呼随意便是。”

陆航心中计较起来，也不能直接问今天府上是不是要大动干戈？这要发生的事到底有多大？你到底靠不靠谱？保不保得住我的小命？还是要循序渐进的比较妥当，免的老道双眼一闭懒得理自己，便又问道“刘道长，不知从那里而来，又来之何事，不知有什么事小子我可以帮忙？”

听到陆航话，刘长玄便是“哈哈！”一笑，这小子明显是想跟我套话，还说自己能不能帮忙，你一个在府里做不了主还被关起来管教的半大小子能帮别人什么？但这也确实说明了这小子会做人会说话，刘长玄心中不免就更加满意，便回道“公子这个问题贫道倒是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咱们不如说说今晚贵府会有何事，而贫道和你多半和这场大戏没有任何缘分了！公子也不必过于忧心。”

陆航一听便是一振，还真没想到这老道这么上道，便笑嘻嘻地说道“道长当真是法眼如焗，一下便猜道了我想问什么。那您老给我说说！嘿嘿！”

刘长玄虽然知道这小子是在拍自己马屁，但是心里也不免得意几分便说道“公子可对江湖有什么了解？今晚这事倒是涉及到很多江湖秘事！”

这更加调起了陆航的兴趣，马上说道“江湖事我倒是向往已久，但您也知道，伯父他是不准我接触这些，只让我学习圣贤们的大道理，所以我可是一无所知啊！”

刘长玄点点头便继续说道“这事说起来便长了，咱们有时间，慢慢聊！江湖上有八件顶级的秘宝，分别是风雪剑、柳叶刀、千丝伞、重峦甲、鸳鸯秀春图、断江斧、九龙鼎与山河盘了，你可知他们为何被称为秘宝？”

陆航当然不知，便摇了摇头。

刘长玄便继续说道“其实宝物和秘宝的区别在于秘宝一定是极为珍贵的宝物，而宝物却不一定是秘宝。而秘宝其实是上古练气士所用的法器，江湖上寻常的刀剑必需有先天境界的习武之人，用内力驱使，剑芒刀罡才可在四五仗外伤人夺命，而有的秘宝却是无需内力驱动，便可显现种种异能，飞剑伤人，凭空摄物，夏起寒霜，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陆航听完震惊不已，原本以为来到的是一个普通的世界，今天下午见到那个白衣大侠原地飞走，便知道自己来到一个武侠的世界，没想到晚上经过刘老道这以普及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是仙侠世界！当真让陆航如坠云端，久久不语！

看着陆航震惊的表情，刘长玄也不已为意，必定这些都是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东西，陆航刚刚听到有些震惊也没什么奇怪的，但他马上看到陆航双眼发光的望向自己，问道“道长，不知道您是不是剑仙？会不会飞剑伤人？就是千里之外取对方首级的那种？”

刘长玄一下便被目光炯炯的陆航噎在那里。我去！这要怎么说，说自己不会，会不会被这小子鄙视？但是这天下除了蜀山剑派等几个历史悠久的剑派能在没有秘宝的情况下可以御剑伤人，但那也只是几丈外而已，而且便是剑气能达到几丈远，但力道定也不足了，还千里之外取人首级，那就不是剑仙了，是神仙！

刘长玄借助咳嗽掩饰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马上又恢复了荣辱不惊的神态心平气和的说道“千里之外取人首级，或者御风而行，一日千里，这些都是读书人杜撰的，便是有也只是上古的传说，如今天下武者分为九品，能使用剑气刀罡的无不是惊才艳艳之辈，属于九品中的顶级，在这天下更是凤毛麟角，便是这些人的剑气刀罡也只能在几丈内逞威，至于御剑则并非如你所说的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只是用剑的一种手段，剑可离身，却也只是尺寸之内而已。至于秘宝的种种威能，也不是不可限制，其威力各有大小，如果光明正大的对决也伤不到九品的武者，且不可把传说类比江湖实事，徒增笑尔！”

陆航挠了挠头大概了解了，原来这世界是一个伪仙侠啊！

武襄伯府的寿宴当真是极其奢华，关是府里挂起的灯笼所用的灯油便是无数的银钱，就不说那六十桌宴席，那是道不尽的山珍海味。宴席的摆设也很讲究，三张主桌棑在最前面，所坐的接是江城一等一的富贵人家和风流名仕，已三甲喻其美，然后其它五十七桌，一排三桌一次排开，主桌与其它坐席之间还有一个临时搭起的台在，台子上有江城最出名的艺伎展示歌舞，当真是灯红酒绿一派奢靡。

武襄伯坐在正中间小口抿着杯中的淡酒，脸上虽然笑面示人，但是心里却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旁边不断有人过来敬酒，但是武襄伯却也只是浅尝辄止，也没有人会在他面前闹酒，便是真有好喝酒的，也不会在武襄伯的寿宴上找不痛快。

武襄伯府朱红的大门双门大开，不时便能听到府里的管事在传唱贺礼与助词。

“江城贺府，白玉石子两只，祝武襄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琅邪宋氏，翡翠玲珑塔一尊，祝武襄伯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宋府尹，南海沉香一盒，祝武襄伯吉祥如意、富贵安康！”

这样的传唱从傍晚开始，直到月上柳梢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坐在宴席中的人自然也是分亲近远梳的，能和武襄伯说的上话的自然都在排队等这给武襄伯敬酒，而不够资格的自然就各自喝酒攀谈。

“这武襄伯的权势在这江城当真是无双的啊，你看关这些礼物便是要装满多少库房啊！够我们这些人家几辈子的花销”有人感叹道。

“这算什么，其实这些宝贝咱们看着稀奇，在武襄伯眼里也只算是平常而已！但是听说有几件珍宝却是珍贵异常，千金难得啊！”另一个回道。

“这翡翠玉石，珍珠名画还不算什么？老头我眼窝子浅，您给说说到底是什么稀世珍宝，没准今晚从我眼前过，我却如睁眼瞎一般，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一个如笑面弥勒的高大僧人一手拿着猪蹄一手端着酒杯，听到这里便接过了话头“还是洒家来说吧！要说这些礼物珍奇的倒是不少，其中最珍贵的恐怕便是三江剑派所送的山河盘了，这山海盘可是一等一的秘宝，这武襄伯虽然是三等的爵位但怎么着也是世袭罔替的实封，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妹妹嫁的好，国公府咱大瑞朝可没有多少啊！一个世袭罔替的伯爷再加上一个国公的长媳确实值钱，这三江剑派却不知那里得罪了这江城的武襄伯，却肯下这么大的力气，不然这江湖上人人梦寐以求的秘宝怎么会轻易的就送到了府上！”

刚才说话的老头听到这和尚语气对武襄伯颇不客气，仗着在武襄伯府里便出言教训道“你这和尚好生无理，吃着伯府的菜肴，嘴上却不念主人的好，这是什么道理！”

和尚“哈哈！”大笑起来，客气的回道“你说的对，但是啊！我这拳头便是道理！”说完对着那出口教训他的老头的脑袋便是一拳。

看似轻飘飘的一拳，老头的脑袋却一下便炸了开来，什么红的白的全都喷洒出去，一石惊起千层浪，人群瞬间便炸开了锅，有叫的，有跳的，更有的被吓直接跌坐在地上。

这和尚却是不管这些，高声吼道“武襄伯，洒家便送你一个人头荟萃，岁岁平安！恶人僧特来府上拜寿，不知您老人家能不能行个方便，赏些酒钱？”

此时天空，好一轮残月如钩，刚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