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长老

曲长老看到自己的徒弟，站在擂台上发呆。走上前去对越暮说。道：“徒弟，赢的漂亮，这个卑鄙小人，就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要为他惋惜了。”

“不，师傅你误会了。”越暮摇摇头道。“我只是在想，他身后还有没有别人。”

“别人，什么人？”曲长老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听到他临死前的话，好像他只是一枚棋子，其中另有黑手。”

“黑手？你是说他是受人指使的。”曲长老严肃的问道。

“我也只是怀疑罢了，没有证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作甚。”越暮洒脱笑道。

“好徒弟，这才是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徒弟。”曲长老重重地拍了拍越暮的肩膀，欣慰的说道。

一转眼，又是十几天过去了。越暮在那次生死战之后，勤加修炼，终于突破修炼瓶颈，达到了储地期。

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要知道在风云学堂，几乎99%的学员都是开源期。整个学堂能达到储地期的，加在一起也不过20个人。几乎可以说，越暮现在至少是学堂的前20强。

这天师傅传音让她过去，说有事情通知她。他来到师傅的大堂，却发现，除了师傅之外还有一个人，身披红袍，鹤发童颜，一脸的慈悲相。

只听师傅对她介绍说：“乖徒儿，这就是我们学堂的大长老李总。”越暮恭敬行礼，向大长老问好。

李大长老也一脸和蔼，哈哈笑道：“你这女娃便是小曲口中的天才徒弟，果然不同凡响，浑身英气勃勃，巾帼不让须眉啊！”

“多谢大长老谬赞，小女子，愧不敢当。”越暮连忙谦逊道。

“当得当得。”李大长老把头转向曲长老，说道：“事情还是你来说吧。”曲长老咳嗽了一声，对越暮说道：“天大的喜事，大长老有意收你为徒，你还不赶快拜师。”

“拜师？”越暮一脑门问号。曲长老看越暮迟疑，连声催促。越暮无奈，只能对大长老大礼拜下，口称师傅。

李大长老哈哈大笑，口中叫道，好徒儿，好徒儿。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盒，递给越暮道“为师也没有什么宝物，这个玉坠儿倒还可以，便送给你当见面礼啦”。

越暮打开玉盒，果见一个晶莹剔透的绿玉坠子，静静的躺在盒子的中央。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越暮也不例外，有些心生喜悦，口中道：“谢谢师傅！”

李大长老点了点头，又道：“今日你先回去，明日早些过来，我传你炼丹之术。”越暮点头应是，就这样回去了。

等到曲长老和越暮都离开之后，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进到房间，大长老仿佛见怪不怪，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这人影左右看了一下，嘿嘿一声怪笑，对大长老说。道：“李老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这女娃子是不是不一样？”

大长老扶须沉思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回道：“这女娃不过十几岁的年龄，气血旺盛到这个地步，气味也如此高强，肯定有过奇遇，我近距离接触她，能隐约闻到她身上的药香，她肯定吃过不少天材地宝，不然达不到如此境地。”

人影见大长老承认，哈哈大笑道：“就是有天材地宝，如今也被那女娃吃到肚子里面了，你只是看得见闻得着，但是就吃不到，图之奈何？”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老夫自有妙计，你管好你王家的事就可以了，王玉龙。”

王玉龙被大长老训斥，也不在意。他反正只要确认大长老会把越暮弄废就可以了，至于如何弄废，想来身为药师的大长老，肯定有一百种方法。

王玉龙本要离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问道：“这个女娃的奇异要不要告知天山社？”

“嘘，不要再说了。”大长老突然厉声打断他的话，“在学堂里，不要提及有关天山社的任何话题。”大长老告诫道。

“胆小鬼，年龄越老，胆子越小。”王龙低头撇嘴道，没有再说其他，默默离开了。只留下大长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喝着茶，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第二天很快到来，越暮一大早就来到了大长老的地方。“丹药，我可之前从没学过呢。”越暮的心里满是期待。她可不知道，他的师傅大长老不是真心的想教她学丹药。很快大长老就出来了，穿着一身正装，显得威严肃穆。

“徒儿，丹药之学，博大精深，炼丹的材料有好多种，有用花草树木炼丹的，也有各种动物血肉炼丹的，人类是万物之灵长，人类的血肉更有妙用，今日为师，就教你一种用自己的鲜血配以草药来炼丹的好方法。”大长老的声音听起来，很让人信服，在越暮看不到的空间中，一道道波纹，从大长老的嘴里直冲向越暮的脑袋。越暮点点头，认同了大长老的方法。

大长老看到越暮认可，接着说道：“首先是你自己的鲜血一碗，加2种中草药与炉中，慢火细熬，因为大脑里有你自己的鲜血，这样弄出来的丹药才最契合你自己的体质。”

越暮的脑袋突然之间晕晕乎乎的，如此荒诞怪异的炼丹方式，她心里竟然认为这是对的。大长老看他没有反对，就拿出一把玉质的匕首和一个玉碗递给她。越暮一手拿刀，一手拿碗，用玉刀划伤静脉，用玉碗接鲜血，过一会儿就流了满满一碗，血腥气弥漫开来。

大长老有些颤抖的接过那碗鲜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陶醉似的。又对越暮说道：“为师去屋里拿草药，你在这里等候。”说完，大长老就端着血碗走进屋里了。

不一会，大长老就端着一碗血和一大包中草药过来了，接下来的时间，大长老向越暮介绍了哪些中草药的名字，什么人参鹿茸当归之类的，又亲自演示了熬炼丹药的方法。越暮看得似懂非懂，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就这样一个上午过去了，只见那个小鼎彭的一声。大长老打开小鼎盖，只见鼎的底部有一滩黑色的东西，大长老摇摇头，说道：“失败了。”回过头又安慰越暮说，这是正常现象，炼丹本来就是两三层的成功率。又鼓励了她几句，就让她回去了，说到五天后再练。

越暮浑浑噩噩的出了门，刚回到华居，她就猛的一个激灵，感觉有些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本能的去床头盒子里拿他的玉佩，手刚握住那块凤形的玉佩，一股清凉之气直冲脑门，她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十倍。

她瞬间明白了，大长老是在骗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炼丹方式，大长老骗他是为了什么呢，越暮陷入沉思。血，越暮突然想到自己流的那碗血。

不由的陷入一阵后怕，以后每天都要戴玉佩，越暮在心里对自己暗暗告诫道。又想起让自己放血的大长老的怪异，越暮的眉头深皱起来，最后决定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话分两头，大长老在越暮走后，又走进屋里，端出来一碗血液。原来这碗才是越暮的血液，刚才那一碗是猪血罢了。大长老低头深深的嗅了一口血液，充斥口鼻的血腥气，在大长老闻来，仿佛花朵的芳香一般。“果然是吃过不少天材地宝，血液里面药力丰厚啊！”

大长老很快又拿出草药，开始调配炼制起来。一个时辰后，大长老打开鼎盖，从中拿出一颗血红色的龙眼大小的丹药。这个丹药没有丝毫的血腥气，反而有一种沁人心脾的芳香。

大长老欣赏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放到口中，盘膝坐在地上，炼化起来，不一会儿大长老的头顶就冒出一阵阵的热气。

时间又过了一个时辰，大长老收功起身，面色红润，好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

“这一颗血丹，竟然抵得老夫一个月的修行！”大长老自言自语道。大长老的眼睛放着光芒，就像饿了十几天的猫，看到鱼一样。

这一刻，在大长老的心中，越暮不是人，是一颗人型血丹。“若能炼制上百颗血丹，我的修为…”大长老陷入疯狂的幻想中，整个人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面喃喃自语。

终于他站住了，面色又恢复如常，但是眼底的那丝喜悦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在大长老的眼里，这女娃子就是他的奇遇。

至于女娃子自己的死活，他只要她的血液就够了，毕竟人少一些血并不会死，大长老对自己安慰道。

就在这一刻，大长老做出的决定，他要把这女娃子养起来，像养一头猪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放血当长期的血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