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找到内奸

“我曾经怀疑过是，你但是最后还是没有下最后的通牒，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还是过来了。”小张正在整理着某样东西，当她认为自己的工作快要完成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的一声音。

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就是柯清雨的声音。

小张听到了她的声音以后，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但是还是及时地反应了过来，对着眼前的人道:“柯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我只是过来拿一下报表而已，我知道你说过不能碰尸体，我已经尽量避开尸体了，但是这张报表确实很重要，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师傅。”

她的师傅自然就是法医了，柯清雨对着她冷冷一笑道:“没想到你连理由都已经给自己找好了，而且还给自己拉了一个挡箭牌，我倒是小看你了。”

小张听到了她的话以后，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是表面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着她，表现出一脸无辜的样子道:“我还是没有听懂柯姐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来拿个东西而已，总不可能无凭无据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吧。”

柯清雨听到了她的话以后，却对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说:“你觉得我既然都已经在这里守株待兔了，难道我还真的没有证据拿出来给你吗？”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张听到了她的话以后，反射性地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又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到她这副反应，柯清雨就知道了。

“你的手上拿着什么东西，难道还要我说吗，这上面就是最主要的证据了，你只有今天这个时间可以过来毁尸灭迹，只是没有想到吧，我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好你了。”柯清雨一边慢慢地跟她说着这句话，一边用眼神望了一下她手上的东西，直望得她心里开始发怵。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我手上，我手上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不信的话你自己看看。”小张勉强自己露出了一抹和善的微笑，然后向她摊开了手，对着她说道。

柯清雨随意地扫了一眼她的手掌，然后对着她说道:“你就算现在擦掉了又怎么样，你刚刚碰到的东西还留有你的指纹，难道你觉得你可以在一时半刻之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它也擦掉吗？”

柯清雨说完了这句话以后，明显地看到小张的神情一下子就不对劲了，身体也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她走上前去，拿过她前面的一包塑料袋:“这个东西，想必就是他手指甲里的毒粉吧，你做事情确实是很小心，不仅设下了一个这么大的坑，而且还有让人无法找到证据，可是就是因为你太小心了，所以你才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证据给毁灭掉，因此也让我钻了这个空子。”

柯清雨说到这里的时候，表面上的神情是有些惋惜的，特别是对于眼前的这个人，面前这个人在法医技术上面是一等一等好，本来他应该是作为下一任的接班人的。

可是没有想到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一个会让人怀疑的人。

小张直直地看着她，虽然她的神色有些变了，但嘴里还是逞强地说道:“我听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这个死者手上的毒粉是我下的，那我现在就把这包粉末拿去查证一下，你看一下是不是他所中的那个毒粉。”

小张说着，脸上完全没有一丝紧张的神色，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只要等她一声令下，她就立马可以把这包粉末拿去检查。

“这包粉末当然是普通的粉末而已，你不用着急，我都说了你心思缜密，你怎么可能会直接把毒粉拿出来呢？”柯清雨睡觉挂着一抹坏的笑容看着她，好像是在笑她这么急切的举动，实在是有些欲盖弥彰了一些。

而且她还没有扯的这包粉末上，她就主动要求要把这包粉末拿去化验，这是不是也太乖了一些吧。

“那你既然不让我去化验，又拿不出什么其他的证据，你凭什么说我就是凶手呢？”小张看到她这幅样子，还以为她是束手无策只是凭借猜测而已，于是就壮大了一些胆子，对着她质问道。

柯清雨听到她的话以后，嘴角都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她这个样子，她是不打算承认了，现在既然还有心情反过来质问她。

她也不必和她卖关子了，就把这一切都告诉她好了，等跟到她说出来以后，她倒还想看看这个人还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又或者还会不会有质问她的心情。

“这种粉末肯定就是普通的粉末，不用验证我都知道，毕竟你这么斩钉截铁地说要去验证，如果她还有假的话，但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凡事都相生相克，这东西放在一边的话是无毒的，但是要和某种东西参和在一起的话，那可就变成有毒的了。”柯清雨一边缓缓地说着这句话，一边暗自观察着她的神色，当看到她的神色里露出一丝紧张的时候，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还是得这么说才见效，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等自己挑明了话说她可能才会承认这件事情。

不过自己确实也不想再和她虚耗下去了，你来我往的的试探，根本没有半点好处，还不如就把这件事情直接挑明了，现在看到这个反应，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接下来就看她如何应对了。

小张的拳头死死地握紧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但是到最后她的拳头还是慢慢地松开了脸，神色间闪过一丝疲惫和不解，接下来说出了一句柯清雨意料中的话:“这件事情，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把这件事情隐瞒的那么好……”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闪过一丝愤懑和不甘，明明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已经把那证据给毁尸灭迹了，这样的话就再也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偏偏在我快要把证据毁灭的时候你出来了，这一切不会就是你的安排吧。”小张其实在心里仔细地想想，以她的聪明才智，很快就想通了整件事情，从这个人开始召开会议时，她就已经布好了一切的局，恐怕今天这样的局面她也早就料想到了吧，一切都只是挖了一个坑让自己跳而已。

“柯清雨，我实在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我傻傻跳进来就算是我的失误，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料到这一切的，我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露出了马脚，才能让你找到我的尾巴。”对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来说，这个打击才是她最受不了的吧。

明明已经胜券在握的事情，却被别人告知是在别人的意料之中的圈套，但是她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才让这个人发现的。

柯清雨听到了她的问题以后，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稍微顿了一下，才对着她道:“你真的想听吗？我怕结果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之前我是怀疑过你，但是那点怀疑心跟对很多人的怀疑心都是一样的，我在这里设了一个圈套，并不知道你会跳进来。或者说，只要任何一个人进了这里做了像你一样的举动，那她就是凶手了，只是那个人恰好是你而已。”

柯清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再去观察她的神色，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大受打击。

其实在她心里觉得这还好吧，毕竟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完全怀疑过她而已，只不过这一回是她自己过于仓促，所以暴露了自己。

“不急，先把你给抓起来，后面的事情我还要慢慢地拷问你，毕竟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可是有一个莫名的组织，你是一个内奸啊！”柯清雨说到这里的时候，特意加重了内奸和组织两个字，然后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一边缓缓地道。

小张的神色一僵，还没有等她说什么的时候，柯清雨又开口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是内奸后面没有组织什么的话，你和王超根本连认识都算不上，算是一个和他无仇无怨的人，你不要告诉我是因为私人的恩怨才是杀他的。”

柯清雨看到她似乎要为自己辩驳，直接一句话就堵了她后面所有的话，她不想再听到这些莫须有的借口了，如果再为这种事情上跟她浪费口舌的话，对她来说也是没必要的事情，直接一句话将她下面的话都堵死了。

开门见山地谈论一件事情才好。

小张的眼珠子转了又转一下，要说出什么张了张口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毕竟她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自己辩驳，这个人既然已经能够将想到了这一切，肯定是连她后续的东西都已经调查好了。

就算撒个谎也不过只是拖延时间而已，拖延时间又不能给她带来什么，还不如直接就这样面对把。

“那还真不好意思，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也不懂什么组织，总之我不知道。”小张虽然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但是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着眼前的人冷冷地道，其余的话一句也不多说。

柯清雨看她这幅样子就知道她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内容，但如果她不肯说的话，她自然也有办法撬开她的口，让她说出来。

“小刘带着人进来吧，先把这个人关到关押室里面去。”柯清雨空头喊出了这样一句话，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耳朵旁挂了耳麦。

明显是已经在外面埋伏好了人的，而且这里面也设置了监控录音，他们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已经被录进去了。

小张神色间依旧是淡淡的，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也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不感兴趣。

那个人进来以后，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小张一眼，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面对她，基本上就不再看她了。

他们也听到里面的对话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承认了，就像柯清雨所说的那样，她和人家无怨无仇的，因为什么要杀王超呢。

结果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是内奸。

虽然她自己暂时没有承认这件事情，但是不代表她就不是，等到后面审问出来以后，这件事情肯定会被问个干净的。

没想到自己的同事竟然真的是内奸，和他们朝夕相处一起工作的朋友也不是完全能够相信的，这一件事情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但是他们也能够很快冷静下来，毕竟他们是警察。

也许像这样的事情，他们还要遇到无数遍，也许自己身边的队友某一天会反目成仇，站到另外一个立场上去。

但是现在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不能有一丝怜悯之心，因为他们要站在法律的一方。

几个人很快就把小张给带了过去了，冰冷的手铐铐在了小张的手上，让她一瞬间有一丝恍惚，没想到她竟然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她曾经看到过无数被手铐铐着的犯人那时候他们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自己未为能够抓捕他们感到兴奋过。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面临这么一天，只是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会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背叛了什么一样，不，她不是从一开始就属于背叛的那一方吗？

小张看到这冰冷的手铐，心绪复杂，但是其他的人没有管她心里在想什么，直接就把她给带走了，她一路上愁闷不乐的，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其他的人对于这件事情，一时之间也很难接受，特别是法医，她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小张，但是有很多事情又问不出口。

自己曾经当做接班人的小张，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变成叛徒，当小张被戴着手铐走出来的时候，法医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有失望，有痛心，也有纠结。

但是她无法去面对小张。而且看到小张从自己的面前经过的时候，她还是逃离了现场，也许她需要冷静一下，她才能消化这个跟在自己身边一年多的小助手是叛徒的事实。

这一次大家的心里都不平静，因为真的在她们之间发现了叛徒。

柯清雨以为自己锻炼了这么久的心情，可以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件事情，但是没想到真正把凶手给揪出来了以后，她的心里还是无法平静。

“柯姐。”看到了柯清雨有些黯淡的眼神，一些在她旁边工作的小警察突然叫了一下她。

柯清雨听到了小警察的声音以后，才知道自己有些沉溺于自己的情绪无法自拔了，她连忙深呼吸了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才对着旁边的人道:“谢谢了。”

小警察看了一下她有些疲惫的神色，犹豫了一会儿以后还是对她说出了这句话:“柯姐，这件事情就不要多想了，谁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人竟然抓出来了，我们还是得面对的，我也知道柯姐你心情现在不好，不过现在你还是必须得振作起来啊。”

小警察明明是在安慰她，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自己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柯清雨这时候反而要反过来安慰小警察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做是对他的安慰。

“我知道了，我只是一时间没有转过来脑袋而已，放心吧，我可比你厉害着呢，这种事情我很快就能反应过来的，你有什么事情就先去做吧，不用管我。”柯清雨说到这里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坦荡荡的笑容，当作是对他们的安慰。

等到小张被押到审讯室的时候，按照惯例依旧是柯清雨去审问的她。

“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这样子面对面坐着，如果当初有人算到我们会这样，我肯定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柯清雨坐在了她的面前，看着戴着手铐的她，颇有些感慨地道。

小张这时候似乎也已经整理好了情绪，看着她的神色只是淡淡的，也不表现出什么来。

“我也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问题了，谋杀案的证据我们已经找到了，关于谋杀王超这件事情你认不认罪？”柯清雨对这些案子不过是一笔带过，现在已经把所有的都找到了，最后只需要眼前这个人的确定而已。

小张听到了她的话以后，闭了闭眼睛，然后对着她说道:“这件事情我认罪。”

把这件事情直接揭过去以后，她看重的就是下一件事情了。

柯清雨在脑袋里面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词汇，然后才对着眼前的人说道:“关于王超死亡这件事情，你的动机是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死亡。”

柯清雨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有些懒散，甚至还喝了一口水润一下喉咙。

她看着眼前的人默不作声的模样，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才对着她继续说道:“或者说指使你的人是谁，你背后的人是谁，你究竟是哪个组织安插在我们这里的卧底，或者我再说一个人的名字，谢东你认识吗？”

柯清雨无论说什么小张都是置之不理的样子，完全一副不愿意开口的模样，似乎是咬定了一句话也不肯说出来。

“小张，你难道就这么信任你背后的人吗，就算落到这样的境地也不肯出卖他们，我们也算是有一两年的情谊了，难道在这段时间里面你都从来没有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吗？”柯清雨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她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很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就算看到了警察局正义良善的一面，这些人依旧效忠他们的组织。

难道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吗，都是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小张，我奉劝你万事一定要先想好了，你的组织也许不是你可以信赖的，当你没有用的时候，你就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他们是不会管你的死活的，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合作的话，也许还能够争取到一些机会。”柯清雨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色，而这一刻，她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当她说的这句话的时候，小张的神色明显有些变了一下，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可见是被她说到重心了。柯清雨

看到他这副模样，打算继续趁热打铁，希望能够用感情打动她。

“小张，你在这里工作的，那么久我们是什么样的为人，我相信你肯定是知道的，你难道忍心看着这么多人受累吗，警察局里的人都是无辜的人，而那些人则是背离社会道德的违法组织，你真的忍心让那些无辜的人被他们残害吗？”柯清雨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张的神色就更加松弛一些了，警察从一开始就代表了正义，哪怕她就算是从泥泞里面出来的，她只要见过了清澈，就能洗地她心中的黑暗。

她还是不明白一个黑社会，一个黑道组织为什么能够肆无忌惮地去残害普通人的性命，因为钱，因为利益就可以视普通人的性命于

草芥吗？

小张的眼里闪过一丝纠结，但是后来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眼里又闪过一抹坚定。

接下来不管柯清雨怎么打感情牌，小张只是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就算心里是一片纠结，表面上也不愿意对她说什么？

看到了她这样拒绝的态度，柯清雨心里也明白她是绝对不会对自己透露什么的，既然已经得到这个答案了，那么继续在这里耽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柯清雨只能先把她放回了关押室里面，然后自己在想办法如何撬开她的嘴。

毕竟有了上一件王超的事情为例子，这一次她也算是学聪明了，把她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检查了一个遍，然后局长又帮忙派了自己能够信任的人去看守，保证这一次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