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柚晴和应炎晨离开山洞，去寻找女鬼，想要当面道谢。而不远处，悠然和男子相对而立。

悠然冷笑了一声，抬眸看向男子，双眸之中写满了嘲笑与讽刺。

见到悠然的神情，男子微微一愣，意示语塞，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从悠然的双眸一种看到了一抹浓到化不开的忧伤。

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

“我问你，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悠然笑得很凄惨，却俨然有了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种美实在是太危险了，令人不敢靠近，就像盛开着的玫瑰，谁也不知道美丽的花朵下隐藏的荆棘究竟有多危险。

听着悠然的话，男子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悠然继续冷笑着，笑着笑着，眼中竟有了些许泪花。

男子的这个态度更加令悠然寒心。

真的是枉费了她的痴心，想想当年，她一片芳心竟错付情郎。

而她，却也心甘情愿地成为男子的傀儡，什么事情都愿意替男子去做。

她的爱卑微到了尘埃里，一心一意为男子效命，可男子又是怎么回报她的？

“我……”男子沉默了许久，最后只说了一个字。

仅仅只有一个字，接下去的，他再怎么样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我在问你，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给我一个回答，哪怕只有一点点。”悠然看着男子，声音有些发哽。

悠然有些恨自己的无能，明明男子已经负了她，可她却还是不争气地对他留有感情，就像现在，她看着男子，若说心里是一点触动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男子继续沉默。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么？还是不敢回答？你是不是连面对我都不敢了？”悠然笑着笑着，一滴清泪落下。

悠然越是说，男子就越是保持沉默，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回应悠然，毕竟当年负心的人是他。

随后，悠然往后退了一步，不住地点头，眼中写满了讽刺。

“行，你不说是吧？那我帮你说。”悠然的一双眸子通红，眼中该噙着泪花，悠然却努力地将泪水给逼了回去，不让它落下来。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在男子的面前展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呵呵。”悠然冷笑了两声：“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男子咬了咬牙，低下了头。

沉默了许久，男子低低的声音传入了悠然的耳畔。

“抱歉。”男子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却听不出什么来。

甚至听不出这是不是真心的道歉。

听着男子的话语，悠然愣了一下，随后视线落在了男子的身上。

“抱歉？我要你的抱歉有何用？”悠然看着男子，反问道。

男子一时语塞，只能保持沉默。

现在，不管他做什么，都已经弥补不了当年的过失了。

“你根本就从未爱过我，那你为何又要说心悦于我，为何要对我那么好？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悠然继续逼问着男子。

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随后，悠然缓缓上前几步，靠近了男子。

“所以，你一直将我当成你的一枚棋子。”悠然继续说着。

“或许，我只不过是你众多棋子中的一枚，我甚至不知道我这颗棋子对于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我终究只是一枚棋子罢了，你说，我说的对吧？”悠然嘴角的冷笑无法地浓郁了起来。

被悠然这么逼问，男子一时间有些受不了了，连连后退，想要和悠然拉开距离。

可悠然偏偏不顺男子的意，男子越是后退，她就越是靠近，最后，令得男子退无可退。

“对于你来说，我就是那种随便两句甜言蜜语就可以哄得七晕八素的人，对吧？”悠然抬眸看向男子，直看得自己的眼睛发酸。

男子继续后退着，没有回答悠然。

悠然依旧是自己回答自己的。

“是，没错，我确实是被你骗得昏头转向的，而且还被骗得心甘情愿。”悠然的声线中满是落寞，但更多的，是讽刺。

不知不觉中，悠然的思绪飘回到了当年。

那一段尘封的记忆被打开，这记忆实在是痛得刻苦铭心，她想不记住都难。

犹记得当年，她还是人的时候。

她嫁给了男子，本来生活过得很幸福美满，也很平静。

可后来，男子却不甘心于如此平淡无味的生活，他想要有一番大作为，他不甘心一身的才华如此被拘束着。

他是一个有着远大志向的不羁的男人。

他要去朝廷当官，哪怕不是职位很高的官，能够谋取个一官半职也好。

悠然知道后，也没有阻拦他，心都已经不在了，揪住了人又有什么用呢，她只说会等男子回来。

离别那日。

悠然站在树底下送男子离开，同他告别。

“夫君，此去山遥水远，你我再难相见，夫君莫要忘了妾身才好。”悠然抬眸看着男子，深情款款，含情脉脉。

男子盯着悠然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微扬，给了她一抹阳光的笑容。

随后，男子伸手摸了摸悠然的头。

“莫要担心，我定会回来，只是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你注意好身子。”男子嘱咐了几句。

听着男子的嘱咐，悠然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笑了笑，用力点头应着。

接着，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

最后，男子跨上马，即将离去。

悠然抬头仰视着男子，男子低头俯视悠然，沉默了半晌。

“娘子啊，等得住来你将我等，等不住来你便将我抛，到那时，找个良人，便嫁了吧。”男子低声说着。

悠然微微一愣，随后不听地用力摇头。

“夫君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定会等你回来。”悠然的语气格外地坚定。

男子愣了愣，随后淡淡一笑，什么也没有说，驾马离去了。

悠然就这么站在树底下，望着男子离去，渐行渐远的身影。

那是的她，还是满心欢喜，觉得自己拥有了世界上的一切，那种幸福感强烈地占据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殊不知，刚才两人的对话，已经是最后一次深情的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