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意识、变动

“殇亚，此事便是交于你，不可有何闪失”殇古离去之前这般对殇亚说道，威严的语气不夹杂一丝情感。

语毕，殇古便化作一缕极淡墨黑烟雾，约莫三息之间便消失于华夏，离于苍穹。

“诺”一丝坚定命令传到尚未走远的殇古耳中。

于此，走远。

对于殇古命令，殇亚不敢有所异议，或是说，不能有所异议。

无他表情的面下，是葛虎亚愤怒不堪的意识。

是的，意识，葛虎亚的意识。

魂灵已被撕毁，然那强烈的意识却是存了下来，于葛虎亚体内，存活。

不知何种原由，本该随着魂灵散失的意识，于魂灵撕碎之际，倒是存了下来。

然，意识，终归意识罢了。

哪怕再过于强烈的意识，于一魂灵不存的躯体中，亦是无用而已。

过于强烈的意识，只能徒增烦忧罢了。

便如此刻，葛虎亚万分不愿，出口的却仍是应下的一句“诺”。

不愿为人傀儡，倒还是成了他人傀儡。尤为可笑之事便是意识仍存，便是瞧着自己于他人命令之下成事，亦无法。

行动作为以殇古为主，便是有着思索，却是，无果！

可悲！可叹！

于殇亚而言，如今已是不存在时间。人以日计算，而他却是以月。

这不，三月已去，与他而言，不过如三日般。

这三月间，殇亚以密法修复，体态已恢复最佳，身上曾出任务留下的众多伤疤亦尽数不见，只那殇古所致五十整道痕迹，如烈焰般的痕迹仍存，妖冶。

“竟是连这也一并带了出来。”

葛虎亚瞧着殇亚取出的当初藏匿H9M1病毒的表，不由一阵嘲讽。

凭这便也是想毁了苍穹？不若做梦倒是更贴切些。

确是，H9M1所造成伤害十分强劲，强到一单触发，便足以毁了这根基稳固的华夏，诱其全民内心深处之邪恶，挑起战乱，令华夏战火纷飞。

甚而是，危机周遭国度，使全人类参战。

然，其威力便是再强，便是有可能致苍穹于炼狱般境地，欲毁了一座星淵还是不够的，尤是殇古所交待之事便是：于十息之内，毁这苍穹！

于此之下，仅凭这H9M1便欲毁了这苍穹星淵，着实不存可能。

对于葛虎亚所思，殇亚自是不存知觉的。

殇亚，不过是一副留着葛虎亚之躯壳，道是器皿亦不为过。

取出表之后殇亚并未有其他动作，似是在等着些什么。

“砰”，一声声响传来，原只是一阵风，吹开了窗户。

“是”殇亚说到，似是在应答般。

接着，殇亚手上便开始动作起来，不知何时手中起了层浅绿烟雾。

但见殇亚双手快速运转，浅绿烟雾便化作一缕丝线，于一小孔中进入表内，蔓延至所有。

而淡绿烟雾所在之处，H9M1所在零件尤为聚集。

约莫一刻钟，殇亚停了手中动作，双眼望向那扇被风吹开的窗户，眼神晦暗不明。

“可成？”声响随着风声传来，恍若数久之远。

“已成”殇亚回道，眼神复又空洞，语气如机器般冰冷机械。

“既是已成，苍穹之事，汝便不可有所失处。”

“诺！”

风静，声止。

殇亚将右手至于表上，闭目之间，只见唇部微动，一串晦涩难懂的言语自殇亚口中传出。

“嘭～”忽的一声巨响，但见被诸多符文覆盖的表瞬间炸裂。

声音响彻云霄，却又逝之极快，使华夏之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华夏便是如此，至于苍穹他处，便是不必说了。

声音逝去，然事件并未截止。

只见阵阵淡黑烟雾自表中传来，以肉眼可见速度朝四周扩散，瞬息之间便是覆盖了苍穹各处。

见此，殇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笑，竟是神似殇古。

约莫七息之后，殇亚走出密室。

然，看着眼前的情景，殇亚彻底傻眼了。

“怎会这般？”殇亚此刻十分不解，亦是愤怒万分。

无法相信眼前所见，殇亚将速度提到了极致，快速将苍穹各国度视察了一遍，结果确是令殇亚更加崩溃。

诺大的苍穹，现如今寂静得如恍若隔世。

之前尚在工作运转的苍穹以及器皿仪器，现如今皆是静止状态。

便是那江湖中流水，气流中飓风，天空中浮云，皆静，如死亡般的寂静。

“啊～”一声暴吼打破了这如死亡般寂静的天地，处于愤怒与恐惧边缘的殇古发出了一阵怒吼。

虽只是一具傀儡，然毕竟有着自己的躯体，有着自己的行为能力，有着自己的情绪……

殇古的命令未能完成，现在，恐惧，不安，一系列诸多情绪尽数涌上殇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