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于菲聪明的办法

第二天妈妈带着人将她们拉去的时候，于菲和屋子里的姑娘们都是顶着浓浓的黑眼圈的。跳大歌赋 的女子看似已经是表演了许多次，她的动作非常熟练。在她们面前示范，之后，妈妈便要她们自己来。

但是，她们昨晚说好今天要试着用累了一夜的舞蹈试试看的。

但是几乎都没有人想和妈妈说话的样子，这样的话，只能于菲自己亲自出马了。在妈妈的眼神是扫过姑娘们之间，于菲是第一个站出来的。

妈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样子你想通了，那你就第一个来吧。”

“妈妈，其实我还有一个比大歌赋更好看的舞蹈。”

妈妈愣了一下，皱了皱眉眉头说道：“小姑娘你可不要耍花样，这里是青楼，跳大歌赋是为了给客人看的。”

“妈妈，我这个舞蹈不仅可以跳给客人看，还可以跳给全青楼的客人看。”

妈妈听着于菲的口气这么大不禁有点好奇。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让你试试，但是如果你试不好的话就乖乖去给我跳大歌赋。”

“一定。”

于菲扭头看了一些那些姑娘。

她们都对着于菲点了点头。

尽管一个晚上的练习还有点僵硬，但是好在这些人的腰身都很柔软。于菲就站在她们的中间，一身红衣，解散了头上挽起来的发。她们在于菲身边开始转动，如红色漩涡一般带起了扬起发丝的风。于菲唱着歌猛的一抬头，刹那间翩若惊鸿的眼神倒是惊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妈妈。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眼春色惹人归……”

这是一首动听的歌曲。

六小龄童的西游记，于菲可是从小就有看过的。她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歌，所以她记得很牢固，以前还因为喜欢这首歌曲还特地学过改编的舞蹈。可惜当时她只是个陪衬，不过中间部分改良改良她也是会的。

一曲下来，关键最难的最后不停的转圈还得拂着袖子停下来。那隐隐含羞的样子像是期待远方良人归来，用袖子再度挡起。结束的时候是用一字马，人如花蕾一般仰面蹲在地上。而周围的五个人则是弯腰下地，如花瓣一般盛放。

“好！好！”

妈妈看完的时候忍不住拍了拍手。

此刻，她对于菲的眼睛全然都是赞赏。

“姑娘，你这舞蹈是什么地方学的？”

“家乡的老师教的。”

于菲喘着气，感觉好久没活动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不过于菲内心中隐隐的欣喜，既然妈妈这样问那说明这妈妈是对她们的舞蹈感兴趣的。

“这舞蹈动作很新颖，还有你刚才唱的歌也很是动听。叫什么名字？”

“女儿情。”

“想我在这里教人也混了很久的时间，就是偏偏没有听过这如此动听的歌曲。这舞蹈动作华丽入目比起那大歌赋好看许多，你们在这且等着，我去唤徐妈妈来看。她是这的掌事人，她这两天总唉声叹气的找不到跳舞的好苗子。”

妈妈领着人走了。

“菲菲，你这办法想的可真好啊！”

陈丽君上来就抱着于菲转个不停。

她们现在可是欣喜了，原以为这沦落青楼真的要跳这见不得人的大歌赋。现在看来有了于菲，她们根本连学都不用学这舞蹈了。

“希望那个徐妈妈能满意吧。”

于菲想，那个徐妈妈估计就是那天在她们面前耍横的人。

于菲和她们一行人在屋子里面等了许久，好算是将那个徐妈妈等到了。但是她的眼神很是冷酷，看着于菲和身后的几个姑娘。

“既然红妈妈说你们身姿舞的不错，再跳一次给我看看。如果过了，你们这批人就给我去登堂跳舞。”

于菲信心十足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姐妹。

现在她们众志成城的必须团结一些，只要过了红妈妈这关就不用担心会被派去当给人暖床的人了。所以，于菲这一次表现的之前跳给红妈妈的舞姿更出彩。

她很久没有努力的想要在别人面前证明什么了。

歌声伴着舞蹈动作同时结束，于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喘息着，看着徐妹妹眼睛里的惊艳。

“你这舞蹈哪里学来的。”

“是家乡的老师教的。”

“你家乡哪里来的？”

“我不是皇都人士，我来自外地。”

这样一说，于菲想她们也不会问什么。接下来，于菲看着徐妈妈和红妈妈互相点头。

“我知道你们给我们跳这舞的目的是什么。你们不想接客也可以，但是……”徐妈妈开口说话，这声音压着人的心跳。“签下卖身契你们就是我这华春楼的奴才，这辈子是逃不掉了的。只要你们在这里跳舞攒够钱赎身，你们什么时候想走都是可以的。”

明明分文没有卖身，这个徐妈妈就逼着她们签下卖身契。于菲心里觉得这个徐妈妈也可真是够狠的，不过也是，在古怪如果开青楼的老鸨不狠毒的话那么她根本就赚不到钱。

“我们同意。”

只要不接客，于菲一众六个人都是同意的。只是这卖身契，签下名字的时候于菲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她在这边是个没有户籍的人。就算她跑了，这卖身契也根本是无用的。

她的身份无人能来证明她就是于菲。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华春楼的舞姬，我会让红妈妈安排你们住西边的六间厢房。配丫头负责你们的舞衣和妆容打点之类的活计，同时丫头也会每天跟我报告你们的动态。不要耍花招，华春楼可不是你们能搞小动作的地方。”

徐妈妈将话落下就走人了。

倒是红妈妈，笑着对于菲她们说道：“她这是高兴，我们华春楼已经很久没有新舞姬了。”

言外之意，她们是新来的舞姬。在场之前，华春楼还有其他的舞姬。于菲扭头看了一眼刚刚离开的那个女人，想来她也应该是华春楼的舞姬才对。

丫头领着于菲她们各自进了房间。

分给于菲的丫头叫做水蓉，看样子就十八岁的样子。这丫头长的乖巧，看着于菲的时候毕恭毕敬的低着头。不过显然也害怕，于菲抬头拿起东西的时候水蓉就害怕的跪在地上了。

“你这是怎么了？”

于菲走过去将水蓉扶起来。但是一碰水蓉她就痛苦的拧起了一张小脸，她忙就退了几步。

“姑娘，水蓉没事。”

于菲看着她摸了摸自己刚才被她摸过的地方。于菲上前扯开了她的袖子，她发现水蓉的手臂上全然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于菲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水蓉低着头，忍不住红了眼睛。

“水蓉本就是命贱的奴才，因为姑娘住了这屋子。水蓉才得以从那边的东厢房被派遣过来，也算是解脱了。”

水蓉慢慢说来。

原来她是东厢房那边的舞姬白雪姬的丫头。白雪姬是这华春楼舞跳的最好的一个舞姬，平时徐妈妈待她如宝贝生怕她就被对面的彩照楼给挖走了。所以白雪姬这女人的脾气就一天天见涨，水蓉说她还算是被虐待的比较轻的一个人。

之前比她伺候白雪姬更久的人被白雪姬活生生打死了。

看来，这白雪姬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啊。于菲在想，那如果她们这舞蹈抢了白雪姬的风头。那是不是这女人也该来为难她们？如今没有去处可去，既然在华春楼成为了舞姬，于菲也想好好的当做安身之地。

“水蓉你个贱丫头给我死出来！”

忽然间，廊下传来了尖锐的声音。

“姑娘，是白雪姬！”

水蓉害怕的对于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