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狡兔三窟

这里虽然是亚热带地方，但三月的北部，往往是风雨交加季节，天气仍然寒意甚浓，可是如果你一到郊外，便可发现已经春回大地了。嫩绿的小草，苍绿的树木，鲜艳的野花，歌唱的鸟和公园里的一切，它们告诉你：春确已悄悄地来到人间了。新生命的梦在温暖麻痹的空气中酝酿。银灰的橄榄树有了绿意。古水道的暗红穹窿之下，杏仁树开满了白花。如茵如褥的紫罗兰，角溪水一般在别庄的草坪上流动。蔓藤绕着伞形的柏树，城上吹过一阵清风，送来巴拉丁古园的蔷薇的幽香。五颜六色的野花争相怒放，山坡上像是披上了五彩的衣裳。雪化了，土地像个吃奶的孩子"吱吱"地吮吸着浆水。万紫千红竞相争艳，槐花却以一身冰肤玉肌别具一格，显得凝重、皎洁。正是沙果秋梨开花的季节，粉白的花簇开满了枝头，整个村庄处在花一样的海洋里。大地的一切都苏醒了，一切都在争着更换春装，就连那棵粗壮苍劲的老树，也发出了新芽春雨像春姑娘手中绣花的针线，一针针，一线线，绣出了一片清新和翠绿，也有点儿耀眼的金黄。

几阵轻风，数番春雨，洗去了冬日的沉重，装点了大地的春色，它代表着播种的希望，丰收的到来。下过几次蒙蒙的细雨。微风吹拂着刚刚泛出黄绿的柳条。青的草，绿的叶，各种色彩鲜艳的花，像赶集一样聚拢来，形成了光彩夺目的春天。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春风吹啊，吹啊，吹绿了柳树，吹红了桃花，吹得小草钻出了嫩芽，吹得太阳的脸显得更红了。这时，春雨也伴随着微风下着。

山绿了，地绿了，粉红的桃花，五颜六色的野花竞相开放。鹅黄色的柳树舒展开柔软的枝条翩翩起舞，快活的燕子唱着春天的歌从树梢上掠过，成群的小鸭子跟着鸭妈妈在小溪里戏水。多美好的春天哟！

如果二蛋没有听洪炎的话的话，他也许就感受不到这样的景色了，在那样的环境中，这一切都只是一种奢侈了，一簇簇桃花开满枝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小草顽皮地钻出地面，东瞧瞧，西看看；柳树刚冒出嫩叶儿，一片片抱在一起，好像是几个难舍难分的小兄弟；高高的杨树上垂下一串串紫红色的杨花，就像装饰在灯笼上的一条条红穗。

蒙蒙春雨像乳汁一样哺育着万物。松树也在春雨的哺育下开花了。一朵朵黄色的小花长在枝头，迎着温暖的春风，笑着，笑着……只要用手一碰树枝，那黄绿色的花粉就像烟雾一样落下来，随着温暖的春风慢慢地飘去。

细雨绵绵，像无数牛毛，悄没声音地飘着，飘着。它们飘在房顶上，飘在树梢上，飘在玻璃上，也悠悠地飘进了东湖。一过惊蛰，天气就骤然暖和过来，山野泛着青，柳条条抽出了新芽，一声春雷响过，那贵如油的春雨也渐渐沥沥地落下来。漫山遍野笼罩在轻纱样的雨雾里，清新，湿润，如画样的美丽。

正是红瘦绿肥的暮春时节，但是西湖的花卉四时不断，我漫步在曲折的石桥上，醉人的香气扑面而来，沁人肺腑，很难分清这是哪一种花的香气。在这个天地里，那绿茸茸的细草，那碧莹莹的苔藓，似乎也都散发出清香。正在升腾，春姑娘就要翩翩来了，你快举起双手去拥抱这个美丽。万物从沉睡中苏醒，青草树木开始抽出嫩芽。春风浩荡，春雨滂沱，春光明媚，春色无边，啊！多么好的春天啊！真是万紫干红，美不胜收！

暖流溶化了岩石上的冰层，滴下的第一颗细小的晶莹的水珠向人们报告着，春天又来到了。春光明媚，高高的白杨树，绽出嫩绿的小叶，亭亭的宝塔松泛出一片新绿，柔软的柳条，随风拂动着。一抹红霞，学校的花园里花儿盛开，碧绿的叶子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春风频吹，露珠滚动，花儿点头，好似一幅美丽的水彩画。同学们从四面八方健步来到学校，新的一天开始了。

高耸的木棉树，正像万绿丛中一点红，开出了璀璨的朱砂一般的大红花。肥胖的斑鸠在高高的树上鸣叫，小巧的青丝雀在花间戏舞和歌唱。春水回环，春气弥漫，春树萌芽，春花怒放，鸟儿们都轻快地赞颂着迷人的春景......木棉花是温暖的象征，春天的象征，开得早，暧得早，春也来得早。

他们都希望这一切能够快点结束，所到之处，冰雪融化了，树木抽芽了，鲜花开放了，冬眠的动物睁开惺忪的睡眼醒过来了。小河解冻了，清凌凌的河水带着碎冰碴儿欢快地流淌着，弹奏起美妙的琴声。宅前宅后，菜园里，花圃中，成群成群的蝴蝶，像哪个淘气的孩子在空中撒下一把五颜六色的纸片似的，随风飘来，又随风飘去。

那马路两旁人行道上的树木，都绽出嫩芽，披上了绿装，兴高采烈地迎着行人，倾吐出浓郁的春天气息。绿幽幽的竹山、翠生生的竹林，像一幅烟雾迷蒙的水墨画。

在暮春的天气里，经过几天春阳暴晒，柳絮便从枝头随风飞扬起来，它们一片片、一团团，飞过树梢，飘过水面，有时纷纷扬扬，竟如漫天飞雪。那种森林的奇妙的气息，、紫罗兰、腐叶、编笠蔺、樱树的气息，全都这样的迷人，以至我再也不能安坐在车里，于是从踏板上跳下来，跑向树丛，虽则雨点撒满我一身，我还是折取着茂盛的樱树的潮湿的枝条，用它们打着自己的脸，沉醉在它们的气息之中。

尽管好几十万人聚集在不大的一块地方，千方百计把他们聚居的那块土地毁坏得面目全非，尽管他们把石头砸进地里去，不想让任何植物在地上长出来，尽管出土的小草清除干净，尽管煤炭和石油燃烧得烟雾弥漫,尽管树木伐光，鸟兽赶尽，可是甚至在这样的城市里，春天天也仍然是春天。

报春的燕子往来梭巡，空中充满了它们呢喃的繁音；新生的绿草，笑眯眯地软瘫地上，像是正和低着头的蒲公英的小黄花绵绵情话;杨柳的柔条很苦闷似的聊为摇摆,它显然是因为看见身边的桃树还只有这嫩芽，觉得太寂寞了天气总在冬春之间摇摆。在早晨，也许，在北风扫掠之下，山和海都会发抖。在夜晚，又会和从月光里吹来的南风--无疑地春天已经来临。在长久中断之后，唤春从对岸的树林里叉发出鸣声，人们的心也被唤醒了；夜色来临以后，可以听到村里的歌声；表示他们不再连忙地关起门窗，紧严地盖起被窝睡觉了。

像一双倦游的翅膀，悄悄地在暮色里归去。迎面姗姗而来的----春，似一位多清美丽的小姑娘，浑身带着一种困人的诱惑；妩媚的挑逗，多使人陶醉啊!她若久别重逢的故人，给浪迹他乡的游子捎来无限温情；枯萎的生命又涂上一抹绿色的希望。繁盛的花木掩着占墓荒坟，绿色的苍苔披覆着残砖废瓦。人世有变迁，而春天则永远在循环不已。春水涨满，桥的两孔像是一对微笑的眼睛。细雨如烟，桥上不时有人打着雨伞走过。对岸的红棉树开花了，燕子在雨中飞来飞去，还有一阵一阵的风，吹来了断续的残笛…

这时节，百花还没有长出蓓蕾，冬眠的动物还没有开始苏醒，枝头的绿意，也真正才只有那么一星点儿，若有若无，就像何逊涛中写的"轻烟渗柳色"，稍不经心，不定就真以为盘旋在树梢的只是一缕缥缈的轻烟。

是暖流融化了岩石的冰层,滴下第一颗粗大晶莹的水珠，宣告春天的到来。好似不管人间有什么悲痛，又带着的温暖与香色来到北平。地上与河里的水很快的都化开，从河边与墙根都露出细的绿来。柳条上缀起鹅黄的碎点，大雁在空排开队伍，长声的呼应着。

实际上已经来临，冬天的严寒已经消除，雪已融化，刺骨的寒风也暖和了。…褐色的花坛上已长出新绿它一天比一天新鲜，使人觉得仿佛希望之神曾经在夜里打这儿经过，在早上留下了更加明亮的痕迹。花儿从叶簇中探出头来，有雪莲花、藏红花、紫色耳状报春花和长着金眼睛似的三色堇。在温煦的阳光之下，田野里东一片，西一片，都是菜园。芥兰开满了白花，白菜簇生着黄花，椰菜在卷心，枸杞在摇曳，鹅黄嫩绿，蝶舞蜂喧，好一派艳阳天景色，竟来得桃红李白，碧绿生青。杜鹃花映红，杨梅花星星点点，梧桐树上的白花怒着红蕊，棠梨花结成白色的绣球，伸出在树之间。杉树上的木菌，长成圆凳似的。生命是多么旺盛呵！

江南很快脱去了冬日的萧索景象，换上艳丽的春装。菜黄、麦秀、柳、桃红、墙白，到处组成一幅色彩鲜明的图画，远山似在雾中飘浮着，每一人家常常是水萦回和垂柳环绕，当面又是一块明镜似的池塘，这仿佛是经过人工安排的花园；尤在湖泊地区，月光之下湖水盈盈，景物更为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