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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十三节 软弱的刘新
忱琴急忙拿出手机,想了想,决定打忱昊锐的电话……结果手机却没有信号。
忱琴心里憋气,拼命砸着身边可以砸的东西,牵动了伤口,又疼得厉害。
原本上午是 要换一次药的,她都没换,这会儿身上疮口的脓液流出来,浸湿了纱布,难受得要命。
早知道宁可憋死也不出来了,忱琴大声地坐在轮椅上哭着……
梅尧臣得到属下的消息,只让他们按兵不动。
忱琴是什么女人,刘新的话她根本不会听,如果不是断了腿,忱琴根本不会和刘新在一起呆那么长时间,人早跑了。
那边,忱昊锐到了上次那间赌场,里面的人居然认识忱昊锐,像是对待上宾一样的迎接了他。
忱昊锐的运气似乎并不太好,连连失利,对方出老千他也看不到,只在心里想着怎么扳本,结果不到两个小时,五十万便没了。
“再借我十万块,我扳本了还给你们!老子有的是钱,就是嫌沉,身上没带那么多!”
“忱先生,您还是带足了钱再来吧,我们刚刚有位客人赢了两百万,钱都给他了!如果再借钱,我们今天也不要做生意了。”赌场的人客气地说道。
“什么,谁赢走了我的钱?”忱昊锐大声说道,原本有些黑的脸逼成了酱紫色。
“哝,就是刚才坐在那里的先生!”赌场管事儿的还煞有其事地指了指。
“他人呢?”
“已经走了!”
“走了?”忱昊锐不干了。
管事儿的看忱昊锐好像想要找茬,连忙找了老板过来。
“你是谁?”忱昊锐看到来人似乎比刚才管事儿的还要看着霸气,问道。
“我是赌场的老板,忱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刚才那个赢了两百万的,他叫什么?你把他找来,我要跟他赌!”
“我们赌场都是送往迎来的,从来不问客人的名字和任何资料 ,忱先生您不是自报家门,我也不会多问。”
“妈的,你赢了老子六十万,想就这么算了?”
“那,忱先生想怎样?”
“妈的老子心里不爽,先拿你练练身手!”忱昊锐看到老板一副中气十足、红光满面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挥手就往老板身上招呼。
谁知道老板根本不是省油的灯,没几招就制服了忱昊锐。
赌场里面出来几个像是打手一样的人,齐齐朝着忱昊锐招呼过去,把他几乎打了个半死,然后扔到了门口。
忱昊锐一脸的血,浑身都痛,走路都走不动,骂人也没有了力气,只好爬着往医院的方向去。
梅尧臣的人看忱昊锐出来了,这才七手八脚把他送回了医院。
刘新看到忱昊锐一身都是血,吓得要死。赶忙帮着把忱昊锐抬到了病房里面的备用床上。
那几个人抬完了人就走了,招呼也没打一个,刘新也管不了他们,只能先关心忱昊锐的伤。
“你,你怎么这个样子,你去哪里了?”刘新吓得连忱琴的安危都扔到了一边。
“骂的,今天运气……不太好!咳咳……”忱昊锐吐出一口血沫儿。
刚到v国的时候,忱昊锐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时候他也赌了一段时间,后来刘新被忱昊锐逼得去卖血维持生计,好几次都晕倒在家里,忱昊锐才痛改前非,没有再去赌,谁知道,因为忱缘的关系 ,忱昊锐手里有点钱了,便闲不住,竟然又去赌钱,而且还一赌就收不了手的那种。
看他这个样子,八成又是输光了。
只是刘新不知道,忱昊锐输的是冷徹给他的五十万,还以为是忱昊锐的私房款。
最近几年,忱家一直都有人暗中接济,忱昊锐似乎不喜欢被人看不起,当着刘新的面,把那些钱都转捐给了别人。
她以为是忱昊锐为了忱琴的医药费才会一而再地去赌钱的,倒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只是看着他身上的伤,心里难过,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身上没钱,忱昊锐又从赌场被人轰了出来,忱琴的手术费都是人家梅尧臣给的,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来给忱昊锐治伤?
“你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刘新哭着说道。
“我,我就是胸口痛,呼吸有些难受,不……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都流了那么多血!”刘新看着忱昊锐的鼻子还在流血,只能到冰箱里面拿了冰块给他止血。
然后又自己找了些碘酒,给他洗伤口。
“咝……你能不能轻点儿!”忱昊锐痛得倒吸冷气。
“我,我已经很轻了,要不,还是让医生看看吧!你也真是的,都没钱了,还去赌,小琴的医药费都已经有着落了,你那么急做什么,现在弄巧成拙,你高兴了?”
“妈的,你能不能少说几句,老子运气都被你哭掉了,说不定就是你在这里哭个不停,我才会输了钱!”
忱昊锐还好只是皮外伤,那些人也没打算真的把他打出什么后果来,到时候如果真的惹到了忱缘,他们被查到了,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不说了……”
刘新给忱昊锐上好了药之后,给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了。
“小琴呢,怎么没在床上,去检查换药要这么久么,你去看看?”忱昊锐看着病床空了好久,忍不住说道。
刘新正在给衣服打肥皂,听到忱昊锐说话,手里的肥皂都掉到了地上。
她这才想起来, 自己拜托梅尧臣找忱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都到了中午……
这时候如果告诉忱昊锐,说忱琴失踪了,自己被忱昊锐抱怨也就算了,弄不好忱昊锐身上的伤都要受影响。
他一直咬牙忍着,也不知道究竟伤到了什么地方,刘新也没脸再去求梅尧臣了,只好自己一个人闷闷受着。
“那个,小琴她有个朋友来了,正好医生说她出去透透气也好,我就让她去了,……嗯,是她同学,一个班的!”刘新几乎没在忱昊锐面前说过谎话,心脏跳得厉害,生怕被忱昊锐看穿了。
“哦,我就问问!”忱昊锐好像并么有怎么怀疑。
刘新松了口气,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情。
可是,却再也没办法注意集中,就是到了饭点也不知道饿,忱昊锐问她干嘛不做饭,刘新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根本没买菜。
忱昊锐给了她几张饭票,让她去食堂打饭,她才暂时回魂了。
刘新端着饭盆去食堂,心里藏着事儿,也没心思看打了什么菜,只让师傅随便打几个,清淡一点的就好。
“你怎么打了香菜?我最讨厌吃那个了,沾上了那个味道,我吃饭都吃不下!”忱昊锐一身都痛,生气起来,伤口又裂开了,对着刘新龇牙咧嘴,满脸的没好气。
“香菜?我没让他打香菜啊?要不我吃香菜,其他的都归你!”
“不吃了!你一个人吃吧!”
“我,我再去给你打一份!”刘新赶紧说。
“我说了不吃了,你打了鲍鱼龙虾我都不要!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副哭丧的脸对着我,我还没死呢?”
刘新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坐在一边默默地抹眼睛。
忱缘中午放学过来看忱琴,结果进了病房,忱琴没看到,忱昊锐躺在小床上哼哼唧唧的,刘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脸上还有没有干透的泪痕。
“妈,爸,怎么了,姐呢?”忱缘走过去,坐到刘新身边。
“你姐跟朋友出去散心了,你妈打了香菜,我吃不下,我就说了两句,她就这样!”忱昊锐对忱缘说道,对着她使眼色,意思让她劝劝刘新。
“哦……妈,我再去给你们打两份饭吧,这个香菜的我吃,我最喜欢吃香菜了!”
忱缘压根还没吃过那所谓的香菜,结果打开盖子一闻……立刻干呕了起来。
“你这孩子,真是的,我没事,就是……就是心里憋得慌,得了我吃,你中午这么早过来,肯定没吃饭,你去给你爸爸再打一份吧,记得不要发的!”刘新叮嘱道。
“你还知道我不能吃发的啊?”忱昊锐也觉得自己刚刚说得有些过分,赶紧接着刘新的话道。
刘新感觉心里面没有那么堵得厉害了,只是刚刚忱昊锐对忱缘那么说忱琴出去散心,忱缘好像也相信了。
心里才舒服了一点,又更加沉重了。
也不知道梅尧臣那边找到了人没有,刘新心里七上八下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妈,你别不高兴了,我去打饭!”
忱缘到消毒柜里面又拿了几个饭盒,出了病房。
她总感觉刘新心里装着事儿,虽然刘新嘴里没说,可忱缘却预感有些不好。
什么朋友,在忱琴前几天受伤的时候都没有来,今天她去上课,忱琴的朋友就来了,而且忱琴又没有在房间用电话,他们怎么知道她生病了。
到底是什么朋友?
忱缘到二楼去找梅尧臣的办公室。正好他在。
梅尧臣面前放着几个小菜,正在大快朵颐,见到忱缘进来,桃花眼立刻就睁大了。
“小缘缘,快来陪干爹喝酒,刚好我一个人,没人陪!”梅尧臣走过来拉着忱缘坐下。
“别喝酒了,忱琴去哪里了?”忱缘看梅尧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有戏。
“忱琴?管她做什么,扫兴 ,先喝酒,喝完了干爹带你去找?”
“谁说你是干爹了,自己往脸上贴金!”忱缘拦着梅尧臣 ,不让他喝。
“不是都叫爸了吗?鉴于你已经有了个,我就勉勉强强,做个干爹好了,我都已经让步了,你还不干,人家想认我做干爹,我还不要呢?”
“说,忱琴到底去哪里了?”忱缘不想跟他扯皮蛋。
“呵,她被朋友接走了,现在正在五星级的酒店里面享福?你别担心了,她自己不舒服了,会知道回来的!”
真的是和朋友走了?为什么刘新那么坐立不安的呢?
“你是不是和我妈串供了?”忱缘危险地眯起眼睛,手握成拳。
“串供?我说的都是真的,好吧,我告诉你,你姐姐弄了个金蝉脱壳,把你妈妈诓到厕所门口,然后在厕所里面打电话,不过几分钟,一个叫阿美的女人过来了,她说你爸爸赌博就要被抓走了,情急之下,你妈妈也顾不上上厕所的忱琴,就去门口看了一眼结果你爸爸的人没看到,回来之后, 忱琴也不见了,阿美就这样成功接走了她,就是这样。”
“我爸又去赌钱了?”忱缘想到忱昊锐身上的伤,马上就反应过来,阿美说的,未必都是假的。
“冷徹为了平息事端,给了你爸爸一张五十万的支票,无疑现在已经送给别人了,对方骗光了他的钱,他还想再赌,被人扔了出来。”
“你,你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忱缘生气地问。
“阻止?小姐,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外科大夫,你让我做手术还可以,难不成你要我拿着手术刀去跟那些亡命之徒拼命?”梅尧臣一脸的没好气。
“外科大夫,你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哪有外科大夫中午还在办公室里面喝酒的,你就是见死不救……五十万,爸怎么会这样,我真是想不明白……”忱缘也只是出出气,并没有真的怪梅尧臣。
对忱昊锐,忱缘的感情并不深,会这么说也只是因为她的本性善良,如果真的忱昊锐屡次犯错,而且不知道悔改,她也不会每次都去出手帮忙,而且她就是阻止了忱昊锐赌钱,人家还未必觉得是对他好了。
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忱缘是不会做的。
只是可怜了刘新,看到她这几天就像是老了五岁的样子,忱缘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也不知道忱琴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肯跟自己爸妈明说出来,就是有什么事情要瞒着他们,也未必要弄个什么金蝉脱壳,直接让阿美来接不就行了吗?
阿美这个名字忱缘听邝山在酒桌上说过,好像是他的朋友。
忱琴找邝山,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被花雨猜到了,是想要把手里的玉石脱手,所以,明明梅尧臣知道前因后果,还让人跟着,却故意没有阻拦。就是为了一网打尽?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有些人做什么事情是不需要别人理解的,你只要知道,不要对人家太好了,因为人家未必领情,你把忱琴当姐姐诶,人家都没有把刘新当妈,还会在乎你这个冒牌妹妹?”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对你的了解虽然未必有花雨那么多,不过你是不是真的忱昊锐的女儿,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么,你的紫眸就是和他们最大的不同,不过,不是眼力特别好的人看不出来,但我想,你爸妈心里都是有底的,他们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他们的女儿,而是你的善良和品德征服了他们,所以他们才不会排斥你,但是在关键时候,他们和忱琴才是一家人,而你,只是个入侵者!”
“是花老师告诉你的?”
“他告诉我,你是忱缘,是总统阁下要尽力保护的女人,仅此而已。”
忱缘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对这个说话明显不带把门的梅尧臣还有些不放心。
“我去打饭,不跟你说了!”忱缘知道,忱琴在梅尧臣的监控,不会有危险,也就不再多问什么。
看来去了一趟c国,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可是如果不去,百里筠连会放过她吗?
“还打什么饭,我这里的菜都没动过,饭也有,你拿上去吧,反正我也不需要!”
“嗯?”
“秀色可餐啊!”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在骂我?”
“噗……”
忱缘上到十五楼,依旧满腹心事。
不知道莫晨的死因是什么,莫一宁现在人怎么样了,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半夜醒来哭着喊爸妈……
原来以为最惨的是自己,可看到洛洛和莫晨的死,忱缘反而觉得自己比莫一宁幸福多了。
如果是她,她倒宁可永远不要知道自己爸妈在什么地方,过着什么日子,也好过一纸噩耗传来。人生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那对姐弟,以后要怎么生活,他们的少年时代,还会有彩虹吗。
突然之间,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爸妈,我打了菜,刚刚和梅医生聊了一下姐的病情,就在二楼吃过了,我现在去上课,晚上再过来看你们!”忱缘放下手里的餐盒,打开放到忱昊锐身边。
忱昊锐看到红烧鸭子,糖醋鱼,胃口大开,忙招呼了刘新过来一起吃。
忱缘洗了个手,刚要回学校,刘新叫住了她。
“小缘,那个梅医生还说了什么吗?”
“嗯?我们就聊了一下姐的腿伤,还有就是梅医生讲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胡侃的。”忱缘原本是想说的,看到忱昊锐在,就忍住了。
也不知道这么瞒着他们,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哦……”刘新有些失望地哼了声。
忱琴在邝山的房间里面呆到了傍晚的时候,邝山才珊珊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