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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干旱
东方锦刚想说好,但见卓纤儿冷着脸,只好改口说:“下次吧,朕还有要事。”
说罢也不等方皇后回话,立刻牵着卓纤儿走人。
“好不容易下场雨,可你冷个脸吓得雨师都跑了,民间正干旱呢,你赶紧笑一笑。”边走边哄。
气在头上,伤在心底,怎么笑?卓纤儿也不懂,只恨不得双腿生风立刻飞回清平阁。
“纤儿,发生什么事了?”才进小厅,东方锦立刻将卓纤儿抱到腿上主动询问。
卓纤儿忙敛定心神,将遇到刺客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东方锦,才问:“是敏贵嫔吗?”
“你先把佩环给我看看。”东方锦神色稍沉,眉宇间透着疑惑。
卓纤儿从怀中取出通体透亮的红佩环交给东方锦,“我仔细检查过了,确是父侯之物。”
东方锦抱起卓纤儿入了寝室,从小几上取出他送卓纤儿的碧玉明珠,再将佩环放在柔和怡人的绿光上观察。
须臾之后,东方锦斩钉截铁地道:“假的。”
关系重大,卓纤儿却不敢轻信,“你如何洞悉?”
东方锦娓娓而谈:“连侯爷乃父皇心腹之人,当年赐给他这块象征身份的佩环时,特地选了一块只有在碧玉明珠柔光拂照下才能显现印记的红玉来打造。”
“而这种碧玉明珠极其稀有,皇宫仅有两颗,另一颗在母后手中。”
“真的武平侯鹰雕佩环,左下角有细微的白纹,平时不可见。”
卓纤儿听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宁。“吓死我了。”
见卓纤儿为连元锡如此忧心,东方锦才透露他的行踪:“武平侯带着慕容天佑正在滇南,他与滇南各族交好,没人能在那儿伤害他,更别说偷走他的佩环了。”
“你一直掌握我父侯的行踪?”
东方锦吻了她的额一下,语气不容置喙,“朕掌握整个天下的动向。”又宠爱地说:“遇到事情,尽管拖延,万事有我。”
想当日,武平侯可是要杀东方锦来着,“谢谢你不忌恨他。”卓纤儿搂着东方锦,不争气地红了眼。
她真的很想念他们。
“你以他为父,我又岂会记恨他。”东方锦星眸缓缓了眨了眨,什么恨?他好像记不起了。
“我自小由祖父母养大,我连爹娘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以前并不觉得这身世有什么,现在说起来却是唏嘘。“他待我如亲生,我很爱他。”
爱?东方锦怜惜地轻抚着卓纤儿的背,“过去就算了,城外你有他们,而城内你有我。”看惯世事无常,他一直不敢再说什么承诺。
遇着难处,只是会忆起她所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仿佛就是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
卓纤儿不习惯表达内心的感情,在他怀里将脸上的泪痕蹭干净后问:“这个毒药怎么办?”
“纤儿,你越来越粗鲁了。”东方锦似乎不满她弄脏他的龙袍,撇嘴道:“扔掉,还能怎样。”
太笨了。
“不查看一下到底是何毒药吗?”卓纤儿有些好奇,睁大了水气氤氲的媚眼儿,期待地凝着东方锦。
“淑皇贵太妃宫里随便一棵草都能做毒药。”东方锦抵挡不住她明眸中溢出的渴求,松了口。
换言之,他早就洞悉了一切,并没什么好探究的。
卓纤儿闻言,十分震惊。但为了不被东方锦看扁,她故意装出漫不经心的姿态,随口问道:“赤血虫也是她养的?”
“不然你以为慕天月厉害到能在纪泰眼皮底下,将虫子带进皇城并养一堆虫卵害人?”东方锦语气颇是不以为然,却不解释这种赤色虫子其实是叫食髓虫。
天下最毒的事物竟然藏于至高无上的皇城中,光是听就叫人不寒而粟。
东方锦眼神柔和地注视着卓纤儿,见她还是努力做出一副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从容,有些好笑,“装得可累?”
卓纤儿扬扬蛾眉,那不驯的娇态令东方锦感觉可爱极了,自愿掏心挖肺,“慕天月是她侄孙女,为了向母后报复,她早年求父皇让公孙家隐性埋名,乔迁至庐州府。”
“果然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卓纤儿深有感触,又是一个女人为了男人争风吃醋引出的祸事。
“纤儿,你误会了,淑皇贵太妃并没多爱父皇,她爱的是权势。”东方锦睿智的黑眸似乎能洞悉一切,“当年能被纳为太子侧妃,也是一场精心布局,利用她那张天生温柔敦厚的脸,诱骗了父皇。”
卓纤儿听得汗毛倒竖,手脚冰凉,忙抱紧了东方锦,“名符其实的蛇蝎美人?”好恐怖。
突然间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忙问:“兰贵仪?”
这个嘛,东方锦沉吟了下,才不太情愿地告诉卓纤儿个中秘密:“母后以为兰贵仪是她的人,可兰贵仪实际上是东方凌宇派进宫里保护你免受他母妃毒害的。”
不然似兰贵仪那样招摇不羁,如何能在长乐宫活下来。
“锦儿,你们皇族的人好恐怖。”卓纤儿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惶。因为她意识到,如若不是东方锦暗中相助,她根本无法躲过一个又一个暗算。
为什么就连淑皇贵太妃也想要她的命,她不能理解。
“的确恐怖。”东方锦深有同感,“你可得好好保护我。”他认真地凝着卓纤儿,一副孤苦无依的样子,俊美的脸宠显得格外无辜。
深邃的黑眸扑闪扑闪的,如一泓深潭,似要将人吸进去。
卓纤儿被他这句话咽着了,更被色所诱,久久不能回神。
东方锦十分欣喜。不止为了她被他深深迷惑,更为了她听到兰贵仪的秘事后无动于衷,这无疑证明了她已经完全支配了这个身体,他再也不必担心她会灵魂出窍。
“纤儿,”东方锦目光瞥向她胸前,语味深长地问:“是不是真的很大,给朕看看。”
卓纤儿回过神来,推开了意欲偷香窃玉的东方锦,正儿八经地问:“明日该如何?”
刺客实际上行的是一石二鸟之计,卓纤儿大概还没想通透,但东方锦早已洞悉,“纤儿,你完全有实力可以跟刺客抗衡。”
不懂?卓纤儿迷惑地瞅着他。
东方锦高深一笑,“再好好想想。”
“想什么呀,不然你让温护卫暗中帮我捉住她?”卓纤儿经东方锦一提,心思一转,连忙想起以前落泉遇见过一个神秘人,被喂下奇毒,更被要胁给她下慢性毒药的事。
然而落泉的毒早被东方锦解了,也没再听落泉提起过这事。
想来神秘人已经洞察了落泉所中之毒已解的事实。这么说来,难道局内人都已经从她屡次脱险的“幸运”中,窥出了皇城存在另一个势力?
刺客这招无疑是引蛇出洞,一箭双雕。
“绝不给让他们称心如意。”卓纤儿沉静的目光透着深思熟虑后的决断。
“为夫遵命,敢问贵人有何吩咐?”
东方锦将卓纤儿放下地,深深一躬,一副听侯差遣的恭敬模样。
卓纤儿却不以为然地哼道:“我才不信你会为了这事露面。”
因隐约感觉到东方锦有更深远的谋略。
何况助晋王夺位的东风还没吹起呢。
“为夫愿意为贵人上刀山下油祸……”
“两胁插刀,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是吧?”卓纤儿打断了浑身是劲的东方锦,有些恼怒,“别自称为夫,你哪是我的夫,都没拜堂呢。”
对,还欠她一个拜堂成亲的仪式。东方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你想怎样?”
“要不让棠将军跟在……”卓纤儿突然跳起来,紧张不已地揪住东方锦衣襟,失声问道:“弄玉死没死?”
啊?东方锦明显一愣,接着好奇地问:“弄玉是谁?”
“你若要装傻,请回福宁宫装去。”卓纤儿不客气地指着门口。
东方锦无辜地解释:“为夫真的不晓得弄玉是谁?”他可能觉得卓纤儿生气很好看,不停地煽风点火。
卓纤儿聪慧得很,搬来小方凳站在上头,抬起螓首搂着东方锦颈项时,冷然的神态已变得柔情万千,“是裴弄玉,身段十分高挑,长得很好看、英气十足的那个。锦儿你可有大发慈悲救她了?”
“裴弄玉长得很好看?怎么为夫没发觉,早知道真的很好看,就收到宫里养着了。”东方锦骨头微酥,还是继续装傻。
“是嘛!”卓纤儿一恼,飞快地以指作钳状,掐在东方锦白玉似的脸颊上。
“痛。”他的脸没有练武,不过是比普通人更有弹性,可是给这样用力地掐、拧、扭、扯!
真的很痛!
“纤儿,饶命。”
为了让自己更有气势,卓纤儿特地提了口气,中气十足地盘问:“说也不说?”
声色俱厉,果然气势不凡。
“说。”东方锦投降。
“我听着呢。”卓纤儿微微松了手。
“明日早上刺客肯定留意坤宁宫的动向,若发现她安然无恙,定会找你算账。你留在清平阁中别出门,为夫让棠隶帮你捉住她。”
东方锦说是说了,偏偏顾左右而言它。
“谁关心刺客,我问的是裴弄玉的生死。”卓纤儿收回双手,瞪着东方锦的眼神难掩苦涩。
“她是晋王的人,棠隶求为夫饶她一命,当时念及你有心保她,为夫就将她秘密送往国公府。”东方锦边说边捉起卓纤儿双手察看,两只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红通通的,“下回生气揪为夫头发好了。”
揪头发也很痛。
东方锦边想边用力地点了点头,以示许可卓纤儿这样做。
“我无良朋,也没知己,所以才会这样急。”卓纤儿看了东方锦被她扯捏得红彤彤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
东方锦皱了皱眉,深宫寂寞……脑海突然闪过她在闺房对他说的话:我有时候想,这日子甚是无趣,如果有个如说书先生所说的举世无双的剑客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那会不会变得很有趣?
他会带我远离尘嚣,游历山河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