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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 求饶

作者:艾梦 | 发布时间 | 2018-05-17 | 字数:3386

“皇后,放开你的手。”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方锦,突然冷冷的开了口,愠色的目光落在卓纤儿的柔荑上。

原来方皇后一时激动,竟然用力地捉住了卓纤儿的手。

“皇上,本宫很担心他们是要伤害……”方皇后眼眶倏地红了,望着东方锦清澈无垢的黑眸时,竟然不忍心把话说完整。

她腹中孩子与东方锦有一丝一毫关系吗?

没有!

心中的罪恶感突然控制不住,在眼底涌现,方皇后佯装痛心,垂眼掩去。

“又不是纤儿要伤害你,你都把纤儿捉痛了。”东方锦边说边轻轻地拿开方皇后的手,修长而有力的指腹刚好压在她的脉博上。

可惜方皇后没留意,然而卓纤儿察觉了,却不动声息。

“娘娘,臣妾已经向皇上禀报过紫苏的事了。”卓纤儿适当地转移话题。

方皇后凝了卓纤儿一眼,大概是发现她眼神尚算温和,并没杀气,料到紫苏有救,不由得精神一振,“皇上,请你饶紫苏一命吧,她也是逼不得已。”

“行了,你不必多说。”东方锦有些不耐烦,长臂一捞,将卓纤儿拉到身后,“朕会与母后求情,免其死罪。但宗人府到时要怎么判,朕不会干涉。”

“谢皇上。”方皇后高兴地笑了,笑容却在下一瞬凝结,因为她看见东方锦已经背过身,仔细地检查卓纤儿的被她捉过的手腕。

她伸颈望去,雪白的肌肤竟然红了一圈。

“宝贵人,本宫不是有意的。”

卓纤儿却没作声,浓密黑亮的长睫微垂,遮去了心事。

方皇后突然变得像个打扰别人小夫妻似的局外人,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苦涩。

什么时候晋王也会用这种温柔的目光看看她,与她说几句体己话,或是牵着她手闲庭信步?

他说要与卓纤儿双缩双栖,到底是气话还是真话?

然而他看上卓纤儿这点是毋庸置疑,走到最后,或者她会失去一切,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腹中胎儿!

“皇上,本宫有乏了,先去宫去。若是宝贵人午后有空,就到坤宁宫来玩吧。”

方皇后说完,福了个礼,也不等东方锦发话就转身走了。

瑶玉仔细地扶着她。

“慢着,”卓纤儿突然叫住方皇后,“娘良,臣妾只想到一点,如果有古怪,也只能是在宫外动的手脚。所以臣妾建议娘娘以后饮食都在坤宁宫。”

方皇后扯出一抹笑来,感谢道:“本宫会注意的。”换言之,坤宁宫是安全的。

方皇后一行人走后,东方锦命鱼潜传膳。

流云才悄声禀报:“皇上,方才有人在殿外用暗器往汤里吹毒药,应该就是贵人检出的那点白了。”

因为东方锦还没显露真身,而棠隶又不在,所有能发现那个刺客的人,也就当他透明了。

“那是赤血虫的卵。”卓纤儿凝了神色自若、毕恭毕敬的流云一眼,瞬间明白了流云其实是东方锦的心腹。

“纤儿,流云是朕还没封王时,照顾朕起居的姑姑。本来六年前应该出宫了,家乡遭逢变故才留了下来。”东方锦低声向卓纤儿介绍流云的来历。

“文琦很喜欢她,所以朕登基后,就将她调来负责打扫庭前落叶。”

卓纤儿听后,向流云微微一笑,算是彼此认识了。

流云却表现得诚惶诚恐,连忙磕了个头。

“皇上,奴婢们还是按兵不动吗?”流云尚有疑惑。

“你很想宫变?不怕晋王砍了你们的头?”东方锦语锋一转,冷然的语调带着些嘲讽。

“奴婢们都不怕砍头。”流云十分严肃,朝东方锦磕了一个响头才退下。

卓纤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群人包括东方锦在内,实在令人费解。流云是东方锦心腹,身为贴身护卫的棠隶比流云亲近多了,那么棠隶肯定也知晓一切。

却还要装出那种……

那种……

卓纤儿想了一阵子,不懂如何形容心中的感受,索性放弃。

东方锦绕着卓纤儿的秀发把玩,见她沉思良久,好奇地问:“纤儿,在想什么?”

卓纤儿还在怔神,随口答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方皇后。”答完才来思索这个问题。

东方锦伸手长指,轻轻揉着卓纤儿眉心,“除掉皇位继承人,不是很正常的事?”

不管是谁的种,只要在方皇后身体里孕育出来的子嗣,就是将来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这也是为何那股势力要同时除掉瑞王妃的缘故。

今日此举真正目的其实是想试探究竟是谁有能力识破蛊毒这个极隐晦的害人手段。

但东方锦并不想直接告诉她。

卓纤儿屏神静气思索了一番,突然惊声道:“将来好逼昱王继位?”

“聪明。”东方锦轻轻地在卓纤儿光洁的额上,烙下一吻。

“晋家能坐视不管吗?这天下会乱!”卓纤儿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史书上看到的战争带来的悲惨片断,饿殍遍野,易子而食。

“你怎么能让这样事情发生?”卓纤儿严肃地质问。

东方锦却一头雾水,讷讷地反问:“发生什么事?”

卓纤儿气不打一处来,总觉他是在装无辜,声音不禁严厉起来:“纵容他们的势力壮大,争抢皇位,祸乱朝纲!”

“纤儿,为夫在你心中如此厉害,竟能纵容别人壮大势力?你以为这天下为夫说了算?”东方锦饶有兴味地凝着卓纤儿因生气而通红的小脸。

“不是这样的吗?”显然卓纤儿以为一切都是东方锦布的局,引出潜藏的反叛势力,再一网打尽。

但从东方锦稍显无奈的神情上推测,难道内里另有乾坤?

卓纤儿不由得有些羞赧,低了头不愿意与他对视。

“朕的岳父不是说过,这天下走不出老国公的掌控?”东方锦笑了,高深莫测。

他是如何得知这事?难不成像只蛛蛛一样粘在他们轿底下偷听?

卓纤儿有些恼意,怎么绕了一个圈,又回到原点!

“皇上,臣妾告退。”

卓纤儿心思翻转,不等东方锦答话,迅速跳下地。才走了几步,又回身走到御案前,挥动笔墨画个没完。

东方锦走近,扬眉一看,原来是人物关系图示。

他突然夺过卓纤儿的笔,以一种蛊惑人心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纤儿,为夫教你画肖像。”

卓纤儿像被催眠了一样,“噢。”

“你长什么样?”

“鹅蛋脸……一字眉……”

“长还是短,纤还是浓?”

“长,不浓也不淡。”

接下来,东方锦又仔细问了五官,画了共十张图,每画一张问一句:“像吗?”

卓纤儿怔怔地望着最后一张图像,倏地一激灵,瞬间回过神来,微微喘息着。

她刚才在干嘛?有些晕眩地望了眼铺满一地的画像,视线再移到案上时,她蓦然醒觉——画中女子赫然就是她的本相!

才想向东方锦问个究竟,孰料东方锦正在边上的画案上,痴迷地画着仕女图。

片刻后,一副与真人般高、栩栩如生的画像,跃然纸上。

“纤儿,这是你?”东方锦回眸,难掩激动的黑眸闪着明显的情潮,显得很惊喜。

卓纤儿迟疑一会,才走近,惊见画中女子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如果是现代装束,就八九不离十了。

怎么会画得如此传神?

她狐疑地看着他。

东方锦并没解释的打算,一往情深地凝视着她,“纤儿。”炽热的大掌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他才倾身,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抹姚黄,汹涌澎湃的情感瞬间化作暴戾。

“薛涵秀,你整天跑朕宫里做什么?”

气死他了!

东方锦俊容微微扭曲,额上青筋隐现。玬妃有些惊吓,却是胆子比天大,腆着面调笑:“欲求不满?冲本宫来吧。”

说罢昂首做出一个诱惑的表情,低开的宫装裹不住她的丰盈,小蛮腰一挺,呼之欲出。

东方锦本就口干舌噪,见玬妃这种一往无前的劲儿,无可奈何地拍了拍额头,“朕饿了。”

大家都听到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貌似是从东方锦肚子里传出来的。

没力气怎么办事啊?玬妃恼火地撇嘴,“扫兴!”微吊的眼儿往前一翻,锐利的目光就翻到了东方锦身后那副画像上头。

“这是谁?”

玬妃提起裙摆就冲,因武力蛮横,东方锦想拦也拦不住。

乍披风画的是一个眉目如画的美人时,玬妃幸灾乐祸地怪叫:“天呐,原来东方锦哥哥在画别的女人!怪不得你脸色那么差。”她白了卓纤儿一眼。

每一个字都拖长了尾音,就像金属刮在石壁上,十分刺耳。

卓纤儿头晕得很,还没缓过劲儿来,又给玬妃这一整,更是晕头转向。不过,“娘娘,这是臣妾所画。”

这一点必须澄清。

玬妃脸色微变,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卓纤儿,“你还会作画呢?”

“女人家会的,臣妾都会些。”卓纤儿笑得自负,稍显迷离的眼神带着丝嘲讽。

“那你刚才死不断气的干嘛呀?”玬妃还是不信,若是这副画是东方锦所画,那么她就有证据证明东方锦是装傻的了?

“皇上不给臣妾呼气。”卓纤儿霎时间红了脸。

“什么意思?”玬妃好奇地瞪大了双眼。

“亲嘴,亲的呼不过气呀。”卓纤儿羞赧地低头,温软的嗓音如在呻银,轻微得几乎听不见。

玬妃双眼瞪得更大了,两颗乌珠似要掉出来,“你说什么?”

卓纤儿疑玬妃捉弄她,恼羞成怒大声道:“亲嘴,亲的呼不过气啦!”

玬妃脸色陡变,叉起腰怒喝:“这么大声干嘛?”

“要不是娘娘突然而至,臣妾……臣妾都……”卓纤儿微喘着气,粉颊朝霞飞染,美艳动人。

东方锦看得眼都直了。

“如何?”玬妃凶巴巴地追问。

“臣妾都在享受鱼水之欢了!”卓纤儿的心怦怦直跳,从未如此厚脸皮过。

“就你!”玬妃气红了眼,妍丽的脸蛋变得狰狞起来,手指直指着卓纤儿怒道:“就你这身子骨,就你这平地一样的胸脯,有什么好欢的!估计挺不了两下,就晕了!死鱼一条,欢你个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