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药方
“嘉禾，你所说的策略我会仔细想想。”白之羽想了想才说，眸子清澈明亮地闪烁，顿了顿，“但现在你到底要怎样才把解药给我。”
“你为什么总要在意那个小贱人，我在你心底里到底有没有占一个重要的位置。我记得你在乌拉斯国跟本就不会这样，一心一意地练习剑法。可你自从到元彝国后当了一个锦衣卫，你就全部都变了，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白之羽。”嘉禾歇斯底里地说，修长的手紧紧地攥紧被褥，鼻子中吸了一股气流，默然片刻，那双丹凤眼显得异常动人，阴翳的瞳孔放射出千年寒冰，冷冷地说：“子珩，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毕竟你是我哥，我是你妹妹，世间上只有你和我才是亲人。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执迷不悟地为情所困。我可以把烈火寒风毒的解药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白之羽目光乍现，一抹希望之光在他的眼神中所旋转，蕴藉在表面。
“我想要你在三天之内杀掉狗皇帝！”嘉禾斩钉截铁地说，一抹凌厉的目光在她的瞳孔中转瞬即逝，杀戮与仇恨像灌满鲜血，汩汩地流淌。
“这……”白之羽迟疑片刻，不可置信地看着嘉禾，身子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没想到嘉禾居然会对狗皇帝的集怨这么深，这么猛烈……
白之羽不禁看了嘉禾一眼，脸颊通红，虚无缥缈地白仍然在脸上所存留，风寒虽好，但人亦显得没有精气神。
嘉禾从小是宫廷之中的掌上明珠，而当战乱发生之后。他却被迫沦为别个国家的养女，这样的奇耻大辱谁能忍受？心中的痛和无奈谁能明白？她太爱自己的父皇了，所以才会对狗皇帝集怨如此之深。
从小和子珩他自己长大，一起练剑、扎马步、射箭等技术，更没有父亲的疼爱。所以，嘉禾从小想念父亲，希望得到父亲的爱。
这一幕幕全部都浮现在眼前，记忆如同海水喷涌出来。
白之羽还记得他十岁时，乌拉斯王国的公主、郡主在宫廷游玩时，那公主和郡主穿着花枝招展地衣服经过楼阁时看见嘉禾在练剑，剑法异常慢，手僵硬地在手中旋转。转身看见公主、郡主嘲笑她。她当场吓得哭了。嘉禾那时候说：“子珩哥哥，为何他们穿的衣裳如此漂亮，而我却……”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包括嘉禾也是这样。
自从让乌拉斯国的皇亲贵族所嘲笑以后，嘉禾变得更加沉默，一言不发。或许，她从那时候就知道她只是一个微贱刺客的身份。她每天都会在空旷地花园练剑。
直到乌拉斯国皇帝将嘉禾收为养女，还赐名蔡雯。
那天正好阳光明媚，嘉禾按照往常一样，她在花园里练剑，行云如流水一般舒畅。双手仅仅地望天空一挥，如同雪花飘飘洒洒地落在地上，仿佛绽放的花朵一样。恰巧让乌拉斯国皇帝看见，称赞了嘉禾一番，还专方面收为养女，赐名蔡雯。乌拉斯皇帝下旨让蔡雯进入宫廷住下，赏了一间檀香房给嘉禾住了。子珩什么也不知道，后来才问袁鸿端才知晓。嘉禾被迫要与子珩分开，还对子珩撒了谎，说要去一个贵妃宫廷之中当一名宫女。白之羽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何嘉禾要撒谎呢？
他想了良久，犹豫不决，双手紧紧攥住拳头渗出了汗，脑袋被蚯蚓一样穿过来穿过去，深深地有一条沟壑。待须臾地功夫之后，白之羽选择答应。
“哈哈哈哈……”嘉禾的笑声响彻在厢房之中，一抹凌厉的目光打量白之羽，漆黑如夜的瞳孔蕴藉着尽是失望与绝望。
她亦是万万没有想到白之羽居然答应了她，她是要让白之羽去送死……去杀狗皇帝慕容觞。白之羽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答应了！难道莲蕊在子珩的心中那么重要，为了小贱.人居然连生命都不顾了……嘉禾简直太失望了。
对于子珩，嘉禾始终也看不穿他的心，他从来都是那么神秘，以为只要自己是对的，就一定要做到。
如果是她受伤了，子珩会这样不顾一切、甘心情愿、飞蛾扑火地就自己吗？
嘉禾迫切需要一个答案，这个疑惑贯穿她的脑海里，犹如蛇一样攀爬前行，刺的心痛与无奈。
嘉禾问之羽：“如果我得了莲蕊一样的毒，你会也像这样对我吗？”
“嘉禾，你和莲蕊根本不一样！你是我的妹妹，如果你病了，我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你，去照顾你。我会一直保护你。”白之羽说道。他不知道嘉禾为何问这个问题，为何这么敏感，但还是一一回答。
“哥……”嘉禾呼唤道，湿润了眼眶，泪水从眼眶之中掉落。
她劲直艰难地走下床，脚步零零碎碎地走在白之羽的身边，一下子抱住了他。她顿时嚎啕大哭，泪水滴答滴答地掉在他的衣袍上。白之羽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拍了拍她，她的衣抉随未关的窗户而吹散，吹过她乌黑亮丽的头发，脸颊已经被泪水淹没，用手帕擦拭着眼泪，哽咽地说：“我还以为你为了小贱人不要我了！”
白之羽忍俊不禁，“怎么会呢？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没人会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难道你在为我帮助莲蕊而吃醋？”
嘉禾脸色登时飞红，嗔道：“哪有？我才不会，我哪有那么小家子气。”
“嘉禾，今天乃是最后的期限。烈火寒风毒的解药你能给我吧。”白之羽恳求地语气说，眸子深沉，一丝诧异闪过，瞬间恢复平静。
“烈火寒风之毒，解药异常简单，用凝渊草捣碎，揉合，再混合霰灵草配合，等比平分，再用散心活於膏配置。热火细熬，倒汤去水，剩下原料再熬两个时辰便是解药。”嘉禾娓娓到来，对于她熟读经书，对于药物甚是了解。
“嘉禾，这一次多谢你了。”白之羽说，用宣纸将嘉禾所说的全部记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