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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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侧的一间厢房，慵懒的阳光穿透过床上，柔和地洒在一个孱弱的女孩。她醒了过来，一抹凌厉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地方。
“嘉禾姑娘，你醒了。”一个红衣女子说道，两只大眼睛注视她良久。
“你是？”嘉禾疑惑地看着她，脑袋里从未看过这个女孩啊……
“我叫霏霏，是御膳房的一名丫鬟。是之羽哥哥叫我好生照顾你。”霏霏回答道。
“这地方究竟是何处？”嘉禾一脸憔悴的模样，打量了房间良久，询问道。
“嘉禾姑娘，这地方乃是御膳房丫鬟门所住的厢房，其中这间屋子只有我一人住，并无他人。”霏霏如实说道，双手相垂。
嘉禾一下子就想起了子珩，询问：“子……白之羽现在在何处？”
“之羽哥哥……”霏霏停顿片刻，才说：“之羽哥哥现在应该在毓庆门巡视。”
话音刚落，门阵阵地敲响，霏霏察觉的眼神盯在那扇朱门。“究竟是何人？”霏霏询问道，一抹凌厉的目光穿透过狭长的睫毛。
“是我，白之羽。”外面的人的声音传进了里屋，霏霏一脸高兴地模样起身去开门，开门一看身着一袭深绿色的白之羽，轮廓清晰的模样，一脸稚嫩青涩的面孔。
“之羽哥哥，你终于来了，我一直按照你的吩咐，将嘉禾姑娘好生照顾。”霏霏柔和地语气说。
白之羽笑道：“霏霏，这些日子都多亏你，也麻烦你了。嘉禾是我唯一的妹妹，我绝对不能让她受伤。”
“之羽哥哥，嘉禾……是之羽哥哥的妹妹。”霏霏一脸惊讶的样子。
“嗯。我现在有些话单独和嘉禾，麻烦你在外面等一下。”白之羽说道。
霏霏点点头。
待霏霏离开后，白之羽征愣地站在原地，目光打量在嘉禾良久，铁青暴起，瞳孔放射出深不可测的目光，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给我说清楚。”嘉禾疑惑道。
“嘉禾，你居然做这样残忍的事情。对那么柔弱的姑娘做那么狠心的事情，难道你一点愧疚都没有吗？”白之羽追问道，眸子冷冷的一瞥，冰冷如霜蕴藉在表面。
“呵。”嘉禾歇斯底里地冷笑。
白之羽一下子明白了，她果真如实地对待那个姑娘下了那么狠毒的计策，他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嘉禾说：“你果真地用烈火寒风毒来对付莲蕊，你知不知道没有解药她会死掉！这烈火寒风之毒只有乌拉斯国的解药才能解，你怎么能这样做？”
白之羽昨日在毓庆门守卫从袁鸿端的嘴里略微听到公主病重，而这种病还是乌拉斯国的寒风烈火。袁鸿端还说想必是当日刺客企图用公主利诱将皇上抓到才用此记。烈火寒风之毒只有用乌拉斯国的解药才能解，其他的药效根本没有用，只是可以减少身体的病重，乃是治本不治根。
听了袁鸿端所说的话，白之羽一下子陷入沉思，他想起了那日刺客亦是嘉禾所装扮。这毒亦是嘉禾所下，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嘉禾居然做出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子珩，我以为你来是看我的……没想到你是为了狗皇帝的那个小贱/人，她到底哪点比我好，哪点我强？那个小贱/人是狗皇帝的女儿，你要认清现实，你们两个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她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你不能只顾牵扯儿女私情，你现在要为大事为重。”嘉禾歇斯底里地说。她不想让子珩只掉进别人设下的陷进，要立马认清现在当今的情况……
“嘉禾，我……我真的没有对莲蕊任何非分之想，我只想好好地把握照在的机会，趁机勾结大臣，将军权给拿过来，然后直攻金銮殿，打的措手不及。”白之羽说：“但现在你必须把烈火寒风的解药给交出来！”
嘉禾一下子明白了，说来说去他到底要帮助莲蕊，不会站在她的身边，她叹了口气，沉重地说：“子珩，我无论如何是不会把解药交给你的，我要看着狗皇帝的女儿流血而死。”
“嘉禾，你这样做对莲蕊不公平，毕竟她父亲才是杀人凶手，而她不是，你这样牵强地把罪行强加在她的身上，对她来说，亦是不公平。”
“公平？！”嘉禾歇斯底里地苦笑，“这世间还有公平吗？这世间根本没有公平之言，如果有公平，那么那狗皇帝为何到现在还不死，还这么逍遥自在地活在这世间上。那狗皇帝杀了多少人，不过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皇位。”
她顿了顿，道：“这个皇位真是吸引人啊，可以引得多少人踏着尸体也要坐在这儿位子上，权利也大，万人之上，后宫佳丽三千。子珩，我从你眼里早就看出来了杀戮与仇恨，你也张想迫不及待地当上皇帝，那么你为何不按自己内心的想当去做了。子珩，别再误入歧途了，别再让儿女私情所耽误你了。”
“嘉禾，你所说的我一切都懂，家仇与亡国之恨我都铭记于心。但这一切都是狗皇帝所做的事情，与莲蕊无关，你何必要怪罪在她的头上？”白之羽歇斯底里地说。他不愿意看到嘉禾执迷不悟，这样陷入仇恨之中……眼中全都是鲜血淋漓……
“子珩，你就这么在意那个贱/人。虽然这一切都不是那个贱/人所造成的……但贱/人是狗皇帝的女儿，两个人血缘关系。慕容觞杀我父王，我今日就要杀他的女儿。一命还一命。”嘉禾眼眶里一抹殷红的杀戮与仇恨。“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给你解药。”
白之羽征愣地看着她良久，他好像都不快认识嘉禾。嘉禾变得不可理喻，变得太过于任性，变得一心想报仇雪恨，可不知这样执着于报仇会酿成大祸……
“嘉禾，你变了，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原来我认识的嘉禾都很心地善良，非常乐于助人。而现在你变成了一个只想报仇的嘉禾，你到底让仇恨蒙蔽你的双眼，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白之羽劝阻道，他看着嘉禾，那双眸子含蓄蕴藉着仇恨与杀戮，她已经不再是嘉禾，她好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擅于攻心计的女人！
白之羽侧脸地看着嘉禾，一抹深不可测的目光盯着她，她一袭深蓝色衣裙，彩蝶飞舞，仿佛绽放地花朵随着空气在涌动。
“子珩，是你变了。当初你信誓旦旦地说过要报仇，而眼下你居然为了一个仇人的女儿和我反目成仇。你这是全部都站在仇人身边，你要想一想我们的立场。那些死去的亲人和流满鲜血的元彝皇宫。子珩，别再儿女私情了，要立即镇定起来，为了兴复大业，必须时刻准备。”停顿片刻，想了想才说：“我听闻彦亲王牟牧之野心勃勃，在皇城郊外建立军队，重振旗鼓。我们可以利用牟牧之加入阵营，利用他的权利来谋取私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