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首战告捷（二）

胡威见沐瓒仍是持怀疑态度，他虽在心里暗赞沐瓒对沐家军的忠诚，却也是为他的固执和墨守成规而感到可悲，这一点到是制约了沐瓒在军事指挥才能方面的进度。

胡威也不想就此事说服沐瓒让他相信自己的决策，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从未有过的一个战例，能说服他们的唯有事实。

但为了确保沐瓒在执行任务时不拖泥带水、畏缩不前，甚至阳奉阴违，胡威狠了狠心说：“既然你怀疑本帅的决策是故意让你们去送死，那就别说本帅是不信任你们沐家军，本帅将自己的亲兵抽出五十人由本帅五帅率领随你们这二万沐家军一起行动。”

胡威尽管这样说了，沐瓒心中还是疑点丛丛。胡威见此有些愠怒，如果不是考虑到沐家军对战场环境比较熟悉，且他们现在又不住在南征大军里，行动起来保密性高，胡威真想就此换掉沐家军这支队伍。

“别看本帅这支五十人的亲兵，本帅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本帅心中的份量是你那二万人马也不可比的，更别说还有本帅五叔陪着。你们立即行动，违令者斩。”胡威是彻底地怒了，对沐瓒的那一点好感也是荡然无存。

胡小五听胡威让自己随沐家军去穿插断交趾人的后路，他是既兴奋又担心。自从那年在台州随王爷一起抗倭后，这么多年在也没有找到那种快意的感觉，现在又要与交趾人战斗，他在内心中到是非常渴望重温那种感觉。

胡小五担心的主要是胡威的安全，他这一走，胡威身边就只剩下五十人的亲兵，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兄弟杜彪。虽然他知道荆山封地出来的这些亲兵背兜里都藏着一些秘密武器，但他在内心里还是为胡威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担忧。

胡威懂得胡小五那欲走欲留的矛盾心情，“五叔，你就放心地随沐家军去，这一仗打完后，本帅在南征军中的威望就产生了，以后也就好办多了。”

胡威向胡小五晓明了利害关系。

胡小五听胡威这样说，他也不再婆婆妈妈的，就带着五十亲兵向夜色中的沐家军兵营驰去。

送走胡小五后，胡威也就心定了一大半，也幸亏最后与沐瓒这样僵持了一下，否则胡威还真下不了让胡小五出征的决心。

胡小五对胡威的忠心胡威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胡小五和云香在默默无私地帮助和维护自己，现在他们年事已高，应该是他们安享晚年的时候，可自己却还要让他们去战场上拚杀，胡威是真于心不忍。

胡威看了一会天象，就回到中军大帐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南征大军的兵营里就喧嚣起来，伙夫升火做饭，马夫驾车搭炮。

胡威在中军大帐中也只是匆匆地点过将后，就催促各位将领回营准备开拨。

丹丹王自从那次被胡威从中军大帐中赶出去后，今天也是第一次走进元帅大帐，可是仍然遭到了胡威的无视。

丹丹王有了与川军蔡天亮的结盟密谋后，他现在看胡威也就象是看秋后的蚂蚱，心态自然平和了许多，再面对胡威的无视时心情也就不一样了。

南征大军开拨了没有多久，沐家军剩余的那三万人马就汇入了中军营队列，不过也没有谁注意到沐家军少了那二万人马。

南征大军原来就驻扎在离交趾界面不远的边界附近，所以只有了半天的时间，他们就跨入了交趾地界。

南征大军前锋营回报说是碰到了近千人的交趾兵，敌方未待接近既已逃匿。

胡威听报只是说了一声“继续前进，再探再报。”这一切都在胡威的预料之中，所以也不感到惊奇。

又向前行了一会，胡威就觉得有些奇怪，感觉前进的速度加快了。“为什么加速了？旗牌官速上前面了解情况。”胡威担心南征大军行进太快，使得敌人逃跑加速，这样担任穿插断后的沐家军不能到达指定地点，圆满完成战略目标。

不一会，前锋营旗牌官来报，说是前面发现一股交趾军队，正在逃窜，前锋营正在全力追走赶。

胡威为了保密，不能把整体的战略意图告知南征大军所有的副将以上的将领，所以沐瓒穿插的作战意图也就是中军营的知道。“传令前锋营，整体保持与中军营的平衡速度推进，切不可冒进；若遇小股交趾敌军，可派千夫队追剿，敌溃后则返回，不可穷追不舍。”

胡威命令下达不久，整个的南征大军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到太阳西斜时，南征大军也就是在交趾境内前进了不足百里。

胡威下令扎营。

现在南征大军已处于敌方境内，所以胡威没有再象在国内一样把所有的兵马都收缩在一起组成一个大营，而是按照行军时的位置，分为前、左、右、后、中五个大营，各自成犄角相互呼应之势。

戊时点卯，所有的将领在元帅大帐聚齐，都为这一天的际遇而兴奋。

“我看这南征也是太容易了，不出一个月我们就将荡平交趾全境，可以凯旋返京了。”石化勇豪情满怀地说。

“不可掉于轻心，这地与贵州的十万大山更是诡迷。”伍元还是心有余悸地说。

“我看你是被那山匪吓破了胆吧。”石化勇开始嘲讽伍元。站在伍元身后的华毕听到石化勇这样说，虽不敢插言，但一双怒火的眼神直直地盯着石化勇。

胡威从后面走进大帐时，正是伍元和石化勇剑拔弩张的时候。“怎么是有劲用不完是咋的。”

“元帅，这交趾兵见我南征大军早已吓破了胆，望风而逃，我大军正可乘胜追击，直捣越北朝。”石化勇一见胡威进来就叫道。

“是啊，元帅，前锋营应该见着交趾兵就全力追杀，怎能让他们活着逃离。说到前锋营，到是想起来，这两次点将怎也不见先锋官沐瓒？”蔡天亮故做吃惊状地大叫道。

胡威很是不明白蔡天亮的这番大吃一惊的惊讶状，“现在也深入敌区，随时都有可能遭到敌袭，前锋营至关重要，需时时警惕，所以本帅特准他这几日不可离开前锋营一步，并且本帅还派出了部分亲兵加强了前锋营。”

在站的将领，听元帅这样一说，也才注意到原来每日都可看见的元帅的两个亲信胡小五和杜彪这一天也不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