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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拉开帷幕
初春时节雨水总是在人们的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刚刚已经黑完了的天,突然的落下了它的眼泪。
在某一处古老钟,铛铛作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原来还不到七点钟。钟声停止,外面的雨点砸在地面溅起来的水珠高高的飞起不见落下,敲打出来的声响越演越烈。不管是身在何处可见度为零,其中的阴森森之意,不禁让身在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听着那滴答答毫无规律的雨滴声、摸着黑而让恐惧由心而生。
若只是一片黑漆漆,情况还不至于如此的糟糕,正是因为那此起彼伏的诡异之声,让被黑暗蒙住的一切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和恐惧源头。
古老时钟所在的地方,恰似一个微型的祠堂,从一扇被虫子蛀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洞发黑的门里穿过,从前往后走,也就不过五步之远而已,如果想象里面该有东西的陈列就是白费了。它仿佛是另外一个时空里所有的一间封闭的小小空间,透着生活气息的竟然是一股香薰味,还有依稀可见的点点的忽闪忽闪而隐藏于黑暗里的淡光。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黑暗里炸开来:“我们现在究竟是走哪儿了?之前我怎么没有在医院里发现还有这么一个小地方?……”
那人还没有说完,就被站在一旁的人捂住了嘴巴。
接着,封闭而飘着诡异的房间里面恢复了之前不安的安静。
外面尤为清晰的雨声传进了祠堂里面,空灵之中,时钟走过的轨迹所发出的声音和雨声、还有两颗惴惴不安的心跳声夹在在一起,顿时让祠堂仿佛变成了人类的一颗焦急、充满了惧意的心脏,慌张的狂跳。
“别担心,至少我们还是在医院里面不是吗?”
说话的人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挽着同伴,用一只手试探的往前挥了挥,“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这里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小。”
“嗯……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女人拉着男人的手臂,本能的回头,想要能够看见进来的那一扇感觉不是门的门,眼里望尽了也是黑,眨了眨眼睛,戳了戳了男人,“我们刚刚是从哪儿走进来的,你还记得吗?”
听女人的话,男人瞬时有些不解了,心里默默的快速想着:“虽然什么看不见,凭着之前走过的步子大致的能够猜出来了,这里不过就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地方,若说找到回去的路不是不费吹飞之力吗?”
当男人转头盯着所谓前方看了看,感受和估量,莫然的觉着自己所想偏离得都不知道是哪儿到哪儿了?
眼前哪里有路了?
眼里那里能够看见东西?
和风不一样的气流,层层的逼近,哪怕是呼吸还能够自如,事实上就是让两人人都觉着异常的难受,又是从何而来?
“好想出去……”
“我们既然能够走进来想必也是可以走出去,不要蹲在地上,我们现在分头找出口。”
男人一说完,女人的一只手就伸上来抓紧住了男人的手,身体渐渐的往男人身上紧靠,另外一只抚着自己的心脏位置,“为什么我会突然的心跳加速?”
男人用手往女人的头上轻轻的蹭了蹭,“我也是,这里的温度骤降。这样也是好事,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说明这里藏着我们看不见的通风口?心跳加速也是正常,不要太过于紧张了。”
女人身穿的单薄,被男人搂住顺势抱住了他的胳膊,“蓝若天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到这里呢?”
男人没有再说话,埋在黑暗里里的双眼不知道该是往哪儿看?哪儿才是正确的方向?默默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垂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只有当事人自己是知道了。
此时此刻,蓝若天蹲在祠堂的南门口,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透了,顺着发丝流着的雨,钻进了蓝若天衣服内,将外套里面的一件白色的体恤衫打湿了五分之四,要说是外套,都不知道能够拧出多少雨水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
双手抱着湿漉漉的脑袋,双手透着是死亡的灰色,牢牢的锁定着地面上的一个雨滴。
“对不起……”
“付祯……”
“曾科……”
“……”
蓝若天的出现只不过是抛出了一块砖,若隐若现无非就是只是在迷惑,消失即是收回了那根看不见的线头。
现在的出现?
不过是该露出了玉的时候。
这一切终究不过是一个有始有终的计划,执行的人正在后悔不已,却又是身不由已而无可奈何;策划的“人”正在侧头邪邪一笑,所谓的正中下怀而洋洋自得。
雨,没有下好一会儿,就突然的停了。
从头上断不了的水珠,渐渐的不再滚下,蓝若天难受的微微昂起头,哪怕是眯着的眼睛也能够看见里面布满的血块。
“啊- - - - - ”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我究竟是……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什么什么……”
蓝若天嘴里断断续续的念着“什么”二字,
“你这是在后悔????”
一甜美而不腻的嗓音说着话,蓝若天猛地转过头,朝着说话的女人看去,好在是虽然雨刚刚停,但也能够掩饰住脸上的泪痕。
天空仿佛是被一箭穿心了,袒露出了一块血肉来,从里面透着而洒出光,这样一来,蓝若天得意看得清,女人身穿着一袭黑红相间的过膝长群,犹如是黑夜的一头长发随着带着冷意的风在摇曳,脸上添上的浓妆,和一身长裙“相得益彰”。
蓝若天认出来了,来者是莫林安。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显然,在蓝若天的潜意识就觉着莫林安是不应该或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而此时偏偏就是突如其来的出现了。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够在这里呢?”
莫林安满眼都是笑意的看着窘状的蓝若天,似乎是太想要笑了,干脆就放开了半捂着嘴的手,毫无顾忌的笑着。见蓝若天惊诧的说不出一句站在原地上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莫林安双手交叉,闲情逸致的迈着步子朝着蓝若天走去,盯着那一双惊恐的眼睛,笑道:“难道说是……”莫林安倒是挺会吊人的胃口,说出几个字,却是仰头大笑了起来。
“你赶快离开这里!!”
蓝若天虽愤怒,却也极力的控住自己,只是略略提高了分贝喊出来。
莫林安随意的瞥了几眼周围已经渐渐透着光的一景一物,心中掂量掂量,也不和蓝若天绕圈子,直言不讳,“蓝若天你是个男人,既然敢做就要敢当,现在倒是在这里做出一副悲伤状,岂不是在装模作样?”
话是听懂了,不过莫林安的那不屑的口吻还有话语中的更深的含义,蓝若天一时想不出有个所以然来。
“你该不会是还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吧?”
看着蓝若天一层不变的疑惑脸,换做是莫林安惊讶了。
离着天反青色已经是越来越近了,也就说离着自己要速速离开这里的时间是越来越短了,哪怕是没有抬头细看那天,莫林安也已经知道了,暗暗的拽紧了自己的拳头,更是靠近了蓝若天一步,踮起脚,高昂着头看着蓝若天,却是低声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挺好的,就保持这样吧。不过现在我可要告诉你了,既然你·已经上了它的贼船,也就别想着自己是为了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迫不得已,更别想要下去,过了今晚你若是还健在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到时候把事情统统都和你这个木头说一遍。”
说完,莫林安掩着嘴巴就是咯咯咯的笑起来,丝毫都不想要再看一眼蓝若天,顺即就是一边盯着天一边匆匆的朝着来的方向走去。
“莫林安她……”
“难道和未邪……”
蓝若天不敢想象下去,也是不知道该作何想象,很想要追上去,踏出的脚迟迟都不能够移动半步了,仿佛脚板已经和湿透了沾着灰尘的地面长在了一起似得。
“莫林安你回来,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请???”
蓝若天有几分狗急跳墙的意思,不管莫林安究竟是什么人,极力的喊着,想要这样让一切真想都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用去绞尽脑汁的思考,尽管如此也是思考不出任何结果来,早在之前,蓝若天就已经感觉到自己思考的能力在快速的下降。
对于蓝若天的嘶喊,当然是没有一个回应的。
“莫林安究竟是什么,是人?是妖?还是鬼?”
蓝若天捶着自己的胸膛,数落着自己,重新蹲下去,转移了地方对着自己的脑袋瓜不断的敲打,蓝若天真心的希望这样能够敲打出哪怕只有一个答案。
远处的祠堂,还是像之前那般的安安静静,或是一种死寂。
蓝若天想法设法的移步去祠堂,都没有能够成功,张望着祠堂的蓝若天渐渐的有些明白了。
“我怎么会答应未邪把付祯和曾科引到祠堂里去了?我分明知道未邪一肚子的坏水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我当时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蓝若天掰着自己已经发痛的脑袋,强力的迫使自己去回想,要说自己的意识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是从对石小映有了非分之想开始。至于,其从未产生的想法究竟是如何而生长出来的,蓝若天尽是一片空白。
回想断断续续而艰难的开始了:偶然一天在医院的走廊尽头上竟然看见了一条花色的狐狸?倒也不是狐狸……
想到这里便是断掉了,蓝若天的脑袋更是痛了,为了加快自己的记忆重现,蓝若天在努力的摒除掉自己心里、脑子里的想法,全神贯注的去想:后来无论怎么“偶遇”都没有看见过那生的漂亮而又奇怪的动物。倒是有人看自己的眼光就是跟看稀奇物一样的,时不时还可以听到医生或是护士说着自己和石小映之间的好不羞耻的风流韵事,想要去问个清楚,自己又是羞于张嘴,只能够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在医院里传出了变态狂侵犯护士的事情后,发现石小映莫名的从医院里消失了,然后自己却是一日一日的开始恍恍惚惚起来……
蓝若天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头脑里不禁将奇怪动物和石小映之间画上了一个等号,自己也不是痴呆傻,不是不知道自从消失的石小映出现后,变化了多少 ----哪怕不熟悉的人基本都感觉不到。
蓝若天继续回想:那时所谓的解答,其目的无非就是让自己迷失了自己。
那一天夜里,因为身心疲惫洗完澡就上床,准备早早的睡觉。侧身躺着还没有几秒钟,就听到楼下有上楼时,故意放得重的脚步声,蓝若天立马下床,在心里想:“现在已经快到零晨了,妈妈早已入睡,哪怕是外出出差的爸爸在这个点回来也不会弄出如此的动静来。”掌着楼梯栏杆,蓝若天勾着脖子往下看,空空如也。
“是我出现了幻听?”
蓝若天抚着自己的额头,突然发现有些发烫,不禁是觉着的确是自己幻听了。于是回到房间重新躺在床上,盖上了一层薄被,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倒是真的没有在传入蓝如天的耳朵里,倏忽间,却是门被敲响。
蓝若天爬起来后错愕的摸着自己的脑袋盯着门看,“妈?是您吗?”
“……”
没有任何回答,门还是不紧不慢的被敲响。
蓝若天一把掀开了被子,光着脚走到了门后,倒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打开了门。
迎头一看,是空的。如此一次次的开门,蓝若天有些气恼又有些害怕,分明就是听到了敲门声却是不见人影,难不成是隐形人?蓝若天想着正是准备随手关上门,一股强力拽住了门,蓝若天一惊,下意识的使劲儿拉门,尔后被更大的一股劲拉了回去,蓝若天暗暗的叫了一声,随即松开了手,门,大开着,随后蓝若天看见了一个十分英俊潇洒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蓝若天无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谁?有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
男人上前只不过是走了一步就逼近了蓝若天,带笑随意的伸手关上了门,扭动了门锁,反锁上。
“我是谁?我不就是让你日日夜夜都要提心吊胆的那个“人”?为何不能够出现在这里呢?”
一语说完,男人的脸已经离着蓝若天的脸只有一尺之远。
这样的距离足以让蓝若天看清了男人的五官,不得不说,虽然是个男人却又比女人还要绝美,单单只是从那双夜般的双眼里,就可以看出来美中却又不失男人的刚毅。
“怎么?还没有认出我?”
男人的声音带着磁性,略粗显得厚重。
蓝若天闭紧了嘴巴,心道:“我怕什么时间见过这男人了?”
男人见蓝若天迟迟不张嘴,反身走到桌前,背靠着,斜着眼睛盯着蓝若天,“我就是未邪!”
只不过是五个字,有如是晚间突然转亮而闪出来的晴天霹雳般,给了蓝若天当头致命的一击。
“你……”
“你……”
“你就是……”
“就是……”
“未邪???”
这一句话说得是忐忐忑忑,结结巴巴,蓝若天倒也是能够大意不变的说了出来。
看着蓝若天过大的惊恐反应,未邪忍俊不禁,轻拍着桌面最后龇牙的开始笑出了声。变脸也是极快,下一秒,未邪紧绷着脸,故作严肃,站直了挥着手,原来空荡荡的手里立刻就是多出了一张照片。未邪食指与中指夹着照片,朝着蓝若天甩去,顺便丢出了一句:“这照片上的小女孩你不会不认识的。”
蓝若天疑惑着的时候,照片已经飞到了自己的手,低头一看,那眉眼笑成了一轮明月,嘴角两旁绽放着小酒窝的小女孩,就是自己的亲生妹妹----蓝若笑。
“笑儿……”
蓝若天喊着妹妹的小名,疯了似的,速速的跑到了床头边,将床上的枕头还有被子都一股脑儿的甩在了地上,翻起来的被褥下,那一张藏起来的照片已经没有了。
“不要在找了,你手上拿着的照片就是你床底下的。”
忽地,蓝若天站起来,抓紧了照片藏在自己的身后,看着未邪,“你偷我妹妹的照片干什么?”
未邪忽然的一笑,歪着他那脑袋,走到了落地窗前,斜视着蓝若天,“偷?假若我真的是偷,又何必要还给你?恐怕这是自己良心不安吧~因为你害死了你那人生才不过是刚刚开始的妹妹,你说,你妹妹是有多么的可怜,因为----有你这么一个不负责、逃避现实的哥哥?”
未邪的脸骤然变得深邃而恐怖起来,清秀而又俊俏的五官透着满满,仿佛是世间里聚集而起来的怨、恨、怒。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们的事情我什么不知道?”
未邪黑色的瞳孔含着邪魅,看着蓝若天的眼神,似笑非笑,接着说:“你以为当初的事情时间能够一把的抹得了无痕迹吗?你也不想想妈妈整日呆在家里,足不出户是因为什么,爸爸经常出差在外,留在家里的时间一年加起来都没有一周是因为什么?无非就是因为你。然而呢?他们爱我,但是更爱你,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有发自内心的想我,他们还让你忘记了曾经因为你我才会跑出去死掉的事实。你倒是能够麻痹自己,上完了学之后,安安心心的在医院里上班下班,和小护士谈情说爱的。难道说背上的那一道道伤痕作为警示还不够?”
见蓝若天目光已经发散,毫无神韵可言,未邪咳嗽了几声,“以上那一些话,可并非出自我的脑子里,是你亲妹妹想要通过我告诉你的话。你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是正常。”
和妹妹在一起的日子是历历在目,现在蓝若天没有多少怀念,反而是阵阵的觉着自己在发慌。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妹妹已经去世了。”
未邪拍着手,鼓着掌,“蓝若天,蓝若天你妹妹的话还真是没有讲错,现如今都还在遮掩自己的罪孽。”
“……”
“如果你还想要让你妹妹能够死得瞑目,有一件事倒是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蓝若天抬起手臂,有些不敢看照片上笑得无比灿烂的蓝若笑,胆怯着看了一眼、两眼,第三眼笑着的蓝若笑就变成了一张哀怨而又悲伤绝望的哭脸,双目死死的盯着吓得脸色苍白的蓝若天。
等到蓝若天抬起头看向未邪,发现未邪竟然打开了落地窗一旁的一扇独立窗户,站在窗台上,恰似有跳下去的架势。对上了那双神秘莫测的眼睛,竟然是对着自己笑。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你若是不出手救你的妹妹,好让她可以有再生的机会,恐怕再轮回的时候你妹妹也是在地狱深渊中饱受摧残了。当然了,你若是觉着我无中生有而危言耸听的话,你大可不必听我接下来的话了。”
蓝图天大步上前,“我做,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一辈的噩梦能够断掉,对于蓝若天就是一种解脱了。
事实也不过如此……
现在蓝若天巍颤颤的在冷风中看着远处的祠堂而想要一伸手掏出自己的心脏,看看它究竟是否已经变得糜烂了,断然是不能够因为自己要救赎自己而让付祯和曾科两个人将自己的生命给搭进去。
远在他处准备前往枫林的哇拉黑和安爱丽,正悠哉悠哉的走着。
对于一直附身的人类----石小映早已被丢弃在了一个荒凉而无人的地方,唯一还有些幸运的便是,离精神病院倒不是遥远。
躺在一处杂草上的石小映,恰恰是被匆忙离开的莫林安瞟见,原本没想要搭理这个陌生女人,不知怎么了,莫林安看着石小映的脸,倒是觉着有些面熟,出于满足自己的好奇,才是把石小映从荒野的地方带回了自己的一间小公寓里面。
回来的时候,刚刚是零晨,莫林安从窗户里探出了脑袋,遥看着天空已经完全的泛着青色,脸上的微笑虽有无奈,却也是绽放的迷人。
关窗欲要侧身身,听见了自己肚子咕咕的叫,顺势拉上了窗帘,轻声自言自语:“看来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下进行着,外面现在够危险的,还是在家里简简单单的解决自己的温饱好了。”
石小映歪躺在肉色的沙发上,莫林安忙着在厨房里煮面条,还没有功夫仔细的悄悄自己捡回来的女人。
厨房里传出来的声响不亚于乐队里的鼓手所敲打出来的旋律,不过,莫林安自己倒是一点儿都不觉着,只是看着锅里的面条不但没有变软反倒是越来越硬而手忙脚乱的拿来了一瓶醋,据说是可以让东西煮软的速度快一些。速度倒是没有快多少,面却是随心的变软了,莫林安有些哭笑不得,现在自己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再普通的单身女人,没有父母疼爱、无身世背景。这个鬼样子竟然还是要毫不改变的去克/隆那个落魄却也是真正公主的女人。
真是可笑!!
最后煮好的面条着实真心的难吃,可是莫林安是真饿了,几口几口的将盛了一大满碗的面条吃得见底,连汤汁都没有剩下一滴。吃饱喝足了,莫林安想起了被自己随随便便丢在沙发上的女人,打开冰箱拿着一罐雪碧,吸了一口,走近了沙发。看着女人的脸,眉眼怎么看都觉着好像自己记忆深处的一个人,只不过,被封存的太久了,想起来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喂!!”
“醒醒啊!!!”
“……”
莫林安用摸了雪碧的冰手拍着女人的脸,一下比一下重,可是女人丝毫都没有反应。
“该不会是已经死掉了吧~”莫林安含着吸管,顺着沙发滑下去坐在了地上,靠在了沙发上,慢慢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转移到纯奶黄色的窗帘上,莫林安放下了手里的雪碧,起身朝着窗户走了几步,想着还是算了,转过身,定下神看女人,“即便不是死了,一时半会也醒不来,我还是去睡我的觉。”
此时,窗外的天,不只是泛着青色,越是觉着远的天空,就越是从里面一层透出来一些红色来。远控接连着大地的地方,缝合的完美。
能够看见此景的人类,莫过于就是因为失眠而百无聊奈的准备看看星空,但凡是看见了的,都无不是觉着心慌而意乱的,倒在床上是彻底的失去了睡意。
莫林安睡不着,倒不是因为有心事或是害怕,只是觉着白天里精力虽然耗尽了,但也是痛快。奇怪自己控制不住的回想起了许久之前站在医院门口,喊着付祯名字而示爱的那个男人,大概就是那个女人认识的人了。
莫林安给了自己一个十分合理的解释,拉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闭上眼睛后,只想要一角能够睡到天明。
终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