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帝后深谈

对白无瑕与南宁初蕊要做的事情，墨呈木一无所知，因为有白无瑕的参与，所以南宁朝这边关于这件事的消息都没有告诉墨呈木。

现在墨呈木正忙着装傻，把前来意欲投诚或是试探的人打回去了一批有一批。为了表示自己不想管朝中太子争位之事，索性紧闭大门，反正正好他自从被希语皇打了一顿板子后，也在面壁思过中。

不同于墨呈木的低调，墨呈瑾天天周游于朝臣之间，笼络人心，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优秀一样。

就连平日与希语皇只保持着表面服气关系的皇后，也频频出现在希语殿中，理由当然是照顾希语皇了。

也不知道希语皇知不知道他们的打算，但是希语皇对大皇子墨呈瑾的行为没有说什么，对皇后的示好更是没有拒绝，而墨呈木则在府里思过，着实让人猜不透希语皇想做什么。

这天下午，皇后如往常一样端着补品出现字啊希语殿外，此时的希语皇正好批阅奏折累了。

其实这段时间，希语皇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已经出现了衰败之象。

“陛下，休息一下吧。”皇后端着一盅补品走到一边的软塌旁，将补品放在了矮桌上，柔声道，“这是我特意让御膳房炖的雪蛤，补身的。”

“嗯，辛苦皇后了。”希语皇看见皇后来了，也放下了手中的笔，走到软塌那里坐下来。这软塌是平日里方便皇上处理国事累了休息用的，所以希语皇除了书桌前，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臣妾一个深宫夫人，在国事上不能为陛下分忧，但是也希望能在其他地方让陛下轻松些。”皇后跟着希语皇也坐了下来。

“嗯。”希语皇没有拒绝皇后端过来的汤碗，一是因为他确实饿了，而是因为这毕竟是皇后的心意，他也不好拂她的面子。

“朕知道，这些年皇后为朕管理后宫，教养皇儿，辛苦了。”看着温顺听话的皇后，希语皇也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把声音放柔了许多。

这个皇后可以说是他的元后，在他登上皇位时，就娶了她为皇后，从此以后她就一直呆在他身边，后来后宫也越来越多人了，她更是越来越像个皇后了，负担起了皇后的职责，平日里见到的皇后多是严肃的。

他对皇后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她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所以当年就算他再爱阿鸾，也没有想过要另立皇后。

在知道阿鸾当年身死的事情跟皇后有关后，他也想过将事情公诸于众，废了皇后，只是后面他罢手了，因为镇南将军的权势，更因为他其实心里面对阿鸾也是有心结的，所以他没有惩罚皇后，开始漠视呈木这个孩子。

只是与皇后有了嫌隙，与她也不再那么亲近了，给了她皇后的殊荣只是因为她为自己管理好后宫，教育皇子罢了。

所以像这几天这样，夫妻俩这样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待着的日子，真的是很多年没有了。

许是老了，希语皇的心也软了，对皇后当年做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厌恶了，毕竟在希语皇这里，人都已经死了，墨呈木也都长大了，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陛下，这都是臣妾该做的。”皇后慈爱地笑了笑，“看着孩子们都长大了，臣妾也就放心了，只是陛下的身体，实在是让臣妾放心不下。”

话落皇后还不忘捏着绣帕拭了拭湿润的眼角。这在希语皇眼里，皇后就是满腔地放心不下自己的身体，真心地担心他，只不过平日里为了管理好后宫，不得不严肃起来。

皇后混迹后宫那么多年，她的演技可不是虚的，那么多年都对着枕边人的一对小老婆笑眯眯的，这不是常人能做到，可是皇后做到了。

在希语皇这里，皇后处事公平，以身作则，是他的贤内助，堪为皇后之楷模。

不过皇后手段那么高明，任谁都说不出一点错来，特别是前段时间的事情，就算镇南将军是她的亲大哥，皇后为了大局，不惜大义灭亲，多么让人敬佩啊。

可能当年若不是出了那件事情，就连阿鸾，当年的鸾妃也会真心地以为皇后是大度善良的女人，只是真的是这样吗？能在宫里生存的人又岂是简单的人物。

不出皇后所料，希语皇看见皇后的神情，眼睛忽然变得温柔了许多，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

皇后掩在绣帕下面的嘴角微微扬起，明显看得出一个冷笑。只是坐在对面明显被皇后唬住的希语皇没有发现什么。

希语皇微微地叹了口气：“皇后，孩子都长大了，管不住了，朕也老了。”

“陛下说的是什么话，陛下还是当年一样高大英俊。”皇后嗔道，“孩子们也都会听话的，哪个不乖，陛下你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教训他！”

皇后这话虽然有些不妥，但是却惹得希语皇大笑了起来。

“皇后说得是。”希语皇脸上的笑意比之刚才多了几分，希语皇忽然问道，“呈瑾自小在你身边长大，你觉得他怎么样？”

皇后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希语皇怎么忽然把话题转到这个上面来，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皱。

这几天她每天故意亲近皇上，无非是想打探一下他到底想把兵权交给谁，顺便帮大皇子刷一下好感。可是这几天皇上都故意避开这个一样，前两天任她怎么旁敲侧击，皇上都没有理会，今天怎么忽然提起来了。

莫不是皇上发现什么了，怀疑自己？皇后不得不更加谨慎起来。

话转了好几个弯才开口说道：“大皇子是个孝顺的，从来都没有忤逆过陛下。”皇后最后中规中矩地回答了希语皇。

只是这话看似只说大皇子孝顺，其实另一方面何尝不是说墨呈木不孝，毕竟前几天墨呈木才因为与皇上有了矛盾被打了。比较之下，任谁都看得出来墨呈瑾比较优秀了。

不过显然希语皇是赞同皇后的话，微微地点了点头：“嗯，呈瑾的确是孝顺的。”

听着希语皇赞同的话，皇后心里一喜，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陛下若是有什么事要交付大皇子，相信大皇子一定会为陛下赴汤蹈火，不让陛下失望的。”皇后看着希语皇的脸色，隐晦地说道。

不过接下来希语皇并没有接皇后的话：“那皇后觉得呈木如何？虽然他不是在你身边长大的，但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希语皇说这话着实客气了，墨呈木也就在鸾妃还活着的时候生长在宫里，自从鸾妃故去后，就几乎没人在乎墨呈木的死活了，不单是皇后，还有希语皇。